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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名情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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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两人按服务员说的路线,顺利到达目的地。

“你敲门。”陈凌松低头整理衣物,抚平衬衫皱痕,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按住领结处,另一只手替他调整领带宽紧,师雪的气息扑在他颈部,“抬头,不然我看不见。”

仍然会为亲密感到紧张,却不会觉得异样,换句话说,经过接近两个月的相处,陈凌松已经习惯了这份特殊的亲密感。

他抬起头,嘴角带着笑,他们在走廊尽头,与楼梯口相对,对面的明亮的楼道里,渐渐冒出两个人头,他与其中一个人对上视线,距离挺远,陈凌松看不清他长什么样。等师雪放开手,笑着摸了一下他脑袋说:“这是奖赏。”

陈凌松叫起来:“东施效颦!爸爸的头是你能摸的吗?”

接着走廊里响起一声惊喜的男声:“陈凌松!”他应该看到了师雪,叫得比更才更响:“师雪,你也来了!”

这是脑洞奇大的班长。

后面的那位这时也看见他们,一下张大了嘴巴,他戴黑框眼镜,理小平头,身材瘦高,穿一身黑西装像卖保险的业务员,陈凌松一眼认出来,若把小平头换成妹妹头,他和以前相比完全没有半分变化。陈凌松笑起来,上前一步张臂抱他一下,“林萧,听说你做爸爸了?”

林萧此时缓了过来,他眼眶顷刻红了,也用力抱住陈凌松:“没良心的,大忙人总算有空见我们了,你再不来我的女儿都要生出来了。”

班长在一边囔囔:“喂,陈凌松,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怎么都不抱我!”

陈凌松还抱着林萧,林萧心情激动,他一时没法脱身,便在林萧肩上跟他说话:“去去去,你有什么好抱的?”

班长和师雪几乎同时说道:

“你要想好了,你不抱我我就去抱师雪了!”

“林萧,你的进度也太快了,都赶上二胎潮了。”

师雪对班长笑了一下,班长愣三秒,林萧大笑,拍了一下陈凌松的后背,才放开他,“嗐,谁没有一个为国家作贡献的梦想呢?”

陈凌松接道:“你这叫什么贡献,不就一个精子的事。”

走廊里的四个人一齐笑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林萧要勾住离最近的陈凌松的肩,手臂刚抬起,听到师雪说:“林萧,好久不见了。”

林萧才想起刚刚似乎确实有听到师雪的名字,他后知后觉地叫起来:“师雪,你也在这!”也不怪他一时没认出来,师雪实在变化太大,跟女孩子结婚后有一点,林萧潜移默化中增加了对男性颜值的在意度,一是老婆经常说,说得他吃醋,二是老婆经常叫他看,林萧养成了习惯。

“两个人形杀器啊,”林萧感叹道,“来来来,小师雪快跟你萧哥抱一个。幸好我老婆不在这里,不然一整晚我都要听着她各种鸡叫。”

林萧博爱地张开手臂,却叫陈凌松一把推开,“去去去!”他嫌弃道。班长在旁边嘿嘿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两个都没抱着!”

班长还在嘿嘿笑着:“你不懂,我劝你就别掺和人家了。”

这时他们身后的门从里打开了,一个男生站在门后招呼他们道:“叙旧也玩往里面请啊!咋这么等不及,挨门口唠嗑上了,听得我们都着急啊,咋还没进来啊!”

班长抓住林萧的手腕,把他往里拉:“我们这就来!”扭头对陈凌松使了一个眼色,林萧还没反应过来,连拉带扯的,进了房间里去。

陈凌松看得一愣一愣的,师雪轻轻也握住他的手腕,班长是隔着一层衣服,师雪与陈凌松肌肤相贴。

师雪笑道:“我们也进去吧。”

陈凌松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我喜欢写他们日常,可能有点流水账的嫌疑,但是真的好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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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走廊进入房间,凉气扑面而来,他们一行人一瞬间成为目光焦点,有女生喊道:“我坐了这么久,总算等来两位大帅哥,这波不亏啊!”

陈凌松寻着声音望过去,有些熟悉,女生主动站起身来:“陈凌松,你不认识我了?”

她伸出一只手臂来要握手,陈凌松握了上去,女生说:“坐你跟师雪前面那个。”

林萧打趣说:“你也真是着急,见色眼开,都不让人先坐下就冲上来握手。”

“这不是激动嘛!”女生松手,热情地便要挟着陈凌松坐下:“快快,先坐。原谅我真的太激动了,很久很久很久没见到你。哎,师雪还是没来吗?”

师雪这时笑道:“我不是一直在这吗?”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足够坐二十余人的大圆桌,旋转玻璃盘上放置了两三道凉菜和大概五大瓶碳酸饮料,隔一条过道宽的位置有一张透明的茶几,正对着镶嵌在墙面内的电视机,电视机下方靠近圆桌,竖着搭放两箱啤酒,上面那箱已撕开了透明胶带,粘着碎纸屑垂在箱体旁。

圆桌已坐满了人,男女生人数对半开,鲜明地呈现半圆趋势坐着,只男生那边空出相应的座位数,房间里除了站着的人,此时都吃惊起来,师雪平静地任众人打量,背景音多是“那是师雪”“变化真大”一类的话。陈凌松侧过脸,忽然上前一步挡住到处飞溅的探究目光,他低头对着吃惊得愣在原地的前桌女生笑说:“你认不出师雪就算了,把我们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要带我们坐下吗?”

前桌翻了一下白眼,“我现在领你们坐下就是了,催什么催呀!陈凌松你还是这么讨厌。”

陈凌松再侧过脸,对师雪说:“走吧?”师雪脸上漾开一抹笑容:“好的呀。”

林萧补进靠近男生的第一个空缺,班长、陈凌松、师雪依次坐下,师雪旁边正是那个前桌女生,他一坐下,前桌便凑过来跟他讲话,“师雪,你变化真的好大呀,我刚刚都没认出来。竟然还问你怎么没来,”她的脸红着,娇声抱怨说:“我真是笨死了。”

她旁边的两位女生也出声附和:“不怪你呀,我也没认出来。”“我也是。”

前桌说:“做你女朋友一定要很有胆量。”

“对啊!如果我交了师雪这么帅的男朋友,我才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出来吃饭,一定黏他黏的要死。”

又有女生纷纷参与进话题:

“不行不行,太没安全感了!”

“我也不行,男朋友长得比我还好看,我会丧失做一个女生的自信的。”

“我想了一下,问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魔镜说:’你……的男朋友。’”

这位神人发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作为话题的主角,师雪并不参与谈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一边动手撕开包裹着餐具的塑料薄膜,略微侧过脸颊,礼貌地笑了一下。他身旁,陈凌松脱开竹筷包装,取出一只,竖直地对着碗里捅了下去,好大一声脆响,离他最近的两人,班长吓得抖掉了一只筷子,师雪转头看他,陈凌松咧着牙齿,对他露出一个假笑。

班长胳膊肘捅了陈凌松一下:“你干嘛!”

陈凌松若无其事地转正脸,没说话。班长的视角看到师雪正看向陈凌松,陈凌松却装作看不见,筷子伸进前面的一锅沸水,搅过来搅过去。

班长灵光一闪,贼兮兮地靠近陈凌松,“你吃醋啦?”

陈凌松洗完筷子,把调羹、碗也扔进去,班长不依不饶,他就弹了一点水,两三珠三滴落在桌上,陈凌松说:“我警告你啊,再八卦我跟你没完。”

“切。”

班长撇嘴,女生们还是以师雪为话题中心,一个女生终于问:“那话说回来,师雪,”师雪应了一声,把目光从陈凌松脸上移开,女生问说:“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单间里便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师雪,他们的或期待或不怀好意的目光,一齐射在师雪身上。陈凌松皱紧眉头,正想说话,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以前班上绰号叫老鼠的——他眯着眼睛笑着,张开他的向前突起的尖嘴,露出一口细牙,说道:“你不该这么问吧?你应该问师雪,他有没有耍朋友?毕竟师雪同学曾经交过男朋友,可以说是男女不忌啊!”话罢对师雪咧着嘴,细牙闪着冷光似的。

他脸上露出“我只是开一个玩笑”的表情,诸多男性捧场跟着大笑,眼看着高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得到在场异性殷勤的对待,他们心里早不好受了,一有人开始针对师雪,立马跟上他的号角,对着师雪发出嗡嗡嗡的各色笑声。

正如十年前做的那样,左一句:“厉害啊师雪。”右一句:“师雪,你这样做可要小心烂屁股!”前一句:“原来你喜欢男生啊。”后一句:“对不起啊,我们也不是有意躲开你的,我们也没办法啊,先别说你是陆隶云的马子,就算不是,我真没有歧视你们都意思,但同性恋得病的几率确实很高啊。”上一句:“你别过来,谁知道你对我有没有意思?”下一句:“是真的,你们听我说!我看见他和陆隶云偷偷摸摸进了小树林,谁知道干了些什么。唉,还是不要想了,我怕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他们在他周围开着似是而非的玩笑,把他看作避之不及的垃圾,在有人的时候还装模作样,一旦没人了,恶意满得要溢出来。

午休师雪惯待在班里,从他跟陆隶云谈恋爱起,陈凌松和他没有从前那样亲密了。他有什么理由叫他留下呢?就算是陈凌松,也无法轻易接受身边蛰伏着一个同性恋的事实吧,幸好他把对陈凌松的心思藏得很深,否则不仅是远离,更应该是厌弃吧?而如果陈凌松不肯伤害他,仍待他如从前一般好,师雪踏上最后一层阶梯时想,依陈凌松的性情,如果没法回应好友的感情,他甚至会心怀愧疚,很可能会是后一种反应吧。他就是那么一个心如明月的男孩啊,但——

师雪在教室后门停住脚步,他听见自己的名字了,上午几个留堂的学生,他上午还借给其中一个男生橡皮,他笑着说谢谢,而后捏着橡皮放在桌角,师雪当时没有在意。现在他们坐在教室里,肆意谈论他。

有一个说看见他和陆隶云进了树林。

其实只是陆隶云强拉着他去食堂买水喝,穿过树林间的小径罢了。那么多人在他们身边来来往往。

有一个说同性恋真的有点恶心。

是吗?

那个男生说:“我上午没带橡皮,他借给我了,我都不敢用,碰都碰得心惊胆颤的。”

“小心有病毒。”

“就算没有病毒也有同性恋细胞呢,你弯了你妈不得哭死。”

〃停停,陈凌松不在吧?他跟师雪那么好,听见了还不来打我们?上次听说隔壁班的就因为这个被他教训了一顿,挺厉害的,一个打一群还叫他们挂了彩。〃

“不在不在,放心讲吧哈哈哈。”

冰凉的心脏注进了一阵暖流,师雪想着。

——但他怎么忍心让月亮一样的陈凌松陷到这样的境地之中呢?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奇怪,那么多年过去笑声都没变呢。当年脸色惨白、手脚软透了瘫在栏杆上支撑着身体的师雪,如今已经能够自如地微笑起来,他在桌底下稳住了陈凌松颤抖不止的手,手指摸到勃起的青筋的脉络,他分了会儿神,笑着说:“我跟陆隶云已经分手了。”

班长终于回过神来,这个因为沉默愧疚多年的男人,这一刻毅然出声道:“你们都消停点,陆隶云高考结束就出国了,师雪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一直把眼睛盯着人家过去的一段恋情不放,我看你们嫉妒得不仅眼红,眼睛都要掉了吧!”

林萧也冷冷地说:“以前还好说,现在这个时代了,你们还歧视同性恋吗?”

二人接连发难,在座不少女人也投来不善目光,老鼠讪讪地说:“我不过开个玩笑嘛。再说了,陆隶云出国、他们分手的事师雪又没说过!我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房门敲响,服务员端着第一道菜上来,陈凌松终于从巨大震惊中找回神智。刚才仿佛一道惊雷,狠狠地朝他头顶劈来,他转头看向师雪时,好像听见脖颈响起咔嚓咔嚓的脆响,师雪依旧维持着完美的笑容,非常漂亮,漂亮到令人不寒而栗。在这个温度舒适、带点凉意的房间内,陈凌松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凌松不得不承认,自重逢以来,他就从来没看透过师雪。

师雪用笑容和谎言将自己包裹到密不透风。

陈凌松甩掉师雪的手,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他抿紧嘴唇,环视周遭一圈,目光凛冽地尤其看了老鼠一眼,推开椅子,大步地擦过服务员身边,走出这个房间。

师雪也跟着站起来,收敛笑容追了出去。


其实在构思前面陈凌松揍人的场景时就想过了,他既然透个气都能撞到其他班人说师雪坏话,那他没看到的自己班上的人肯定说的更多。这是当年他们没在一起的一个原因之一,也是促使师雪性格转折的一个重要因素,他黑化就是因为太压抑了,高三后期的压抑是黑化的重要因素。因为我们站在陈凌松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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