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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角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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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点难。”
    因着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沈余天不是很自在,他走过去把路岸手上转着的那支笔拿到自己手中,打发路岸,“你去床上玩手机吧,我把题做完就睡觉。”
    路岸哼声,“书呆子。”
    沈余天不理会他,径直坐下来,刻意让自己忽略屋里多了一个人的事实,但看着题目,方才还算清晰的思路却因为路岸的到来团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公式什么电流却乱糟糟的,一个都想不起来。
    路岸当真到了床上去,他反而轻松多了,坐着坐着觉得不舒服,甚至还趟到了床上去,玩了会手机,发觉沈余天也没理他的意思,就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在了沈余天身上。
    沈余天穿着黑白条纹的家居服,只一层,他低着头后颈便露了出来,白得有些晃眼,背微微弯着,似乎能见到隐藏其中弧度优美的脊梁骨,路岸看得心猿意马,许是两人独处,又许是今晚真的被龚成的话刺激到了,路岸不禁想到了那个春梦——梦里的沈余天穿着女装,乖顺温和的样子令他喉咙发紧。
    他受不了的挪开目光,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可越是不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就跟潮水一样四面八方的涌过来,直到沈余天站在他面前他才大梦初醒般。
    沈余天实在做不下去题了,有路岸在,他的情绪总是难以平定,既是这样还不如早点关灯睡觉,“不早了,要不,睡吧。”
    路岸抬眼一望,能见到沈余天白皙的脖子,半晌才啊的一声说好。
    灯一关,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沈余天蹑手蹑脚爬上床,他紧张得手脚发冷,这是他头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自然是无法习惯,但若是执意要路岸去睡沙发,便显得刻意了,他只是夹了被子,侧过了身,让自己能离那发热体远一些。
    床上忽然多了一个人让沈余天整个身体都绷直了,他趟下不到两分钟,到底还是无法接受,正想起来跟路岸协商他自己去睡沙发,刚一动,背后忽然犹如有虎扑来将他抱住,沈余天浑身一震,却没有动。
    路岸在亲吻他的脖子,轻轻柔柔的触感,他抱着自己的双臂是那么有力,仿佛要把他融化在自己炙热的胸膛之中。
    沈余天的头皮开始发麻,指尖也微微颤抖,他想挣扎,这时,路岸却极其快速的忽然攀附上来,一下准确的吻住他的唇,他亲得是那么急切热烈,把自己浑身的滚烫都化作这个激烈的吻般,沈余天被他亲得渐渐失去理智,半晌,竟也任由路岸将舌伸入他的口中探寻着。
    少年期的欲望是最最直白的,路岸的吻也是最最直接的,他只知道他渴望着眼前这个人,便要紧紧的抱着他,用力的亲吻他,得到沈余天的默认,这样大好的机会他不能错过,路岸胆子大点了,分开沈余天的唇,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黑暗之中,路岸的眼睛好像两簇小火苗,直要烧到沈余天的心里去,沈余天听见自己忐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在抱你,在亲你,”路岸不假思索的回,“可以吗?”
    他做都做过了才来问可以吗实在太多此一举,与此同时,沈余天敏感的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大腿根处滚烫的东西,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又变。
    可惜在黑暗之中路岸无法看清沈余天的神色,他再一次吻住了沈余天,先是额头,再是眼睛,接着是鼻子,每一下都带着珍惜的意味,像在亲一件易碎的宝贝,他抱着沈余天,亲着沈余天,却怎么都尤嫌不够似的。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是梦里的冲动,也是他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
    路岸湿漉漉的吻落在沈余天的脖子上,拿舌头轻舔,任谁被这么撩拨都不禁情动,路岸的接触是大胆而直接的,他甚至明明白白在告诉着沈余天他想要做什么,沈余天在情欲和清明之中挣扎半晌,他并不排斥路岸,可是有什么东西,忽然间缠绕住他的脖子,使得他难以畅快呼吸,他难受得推推路岸,嗓子微哑,“路岸,够了。。。。。。”
    路岸从他脖子处抬起头来,眼神滚烫得要将他烫出一个洞来,但声音却是有点儿委屈的,“你不想?”
    沈余天像说是,可脑海却不禁浮起路岸的那句喜欢你,他张了张嘴,慢慢从路岸身下爬出来。
    路岸脸色复杂的看着沈余天,猜测沈余天的不想是因为真的不想,还是因为对象是他,他想得下腹一阵阵发紧,沈余天忽然轻声说,“用手吧。”
    路岸脑袋轰的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余天,又附在沈余天身上,急切的亲他,怎么都亲不够,他喘着粗气,“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
    沈余天嫌弃他话太多了,只嗯了声。
    不多时,路岸就把裤子给褪了,看着自己的尺寸颇是得意的望着沈余天,沈余天眼神不自然的缩了下,年幼时的噩梦有一瞬间骤然浮现,可是路岸在他即将被恶蛇缠上时先一步抱住他了他,在他耳边喟叹,“沈余天,你真好。。。。。”
    沈余天因他这句话而情动,两人很快赤身裸体拥抱在一起,到底都是男人,知道怎样能让对方最舒服,不多时,房间就响起了刻意压着的喘息声,久久不散。
    Chapter32
    水流哗啦啦冲刷过指缝时,沈余天在原地愣了十几秒,才猛然回过神把水龙头给关了。
    那晚路岸在家里住下,两人拿手互相为对方解决生理需求的情景似,还历历在目,沈余天这两天总是不自觉想起,火热的触感、粘腻的液体和压着的喘息回旋在他脑海之中,代替了那条冰冷的蛇,使得他在夜里辗转反侧,梦中都是路岸的面庞。
    他在脸上泼了点冷水,昨夜又梦见了路岸,这次的梦真实得他心悸,交缠的肉体,缠绵的吻,直到临门一脚他才猛然惊醒,醒来下身已经一片濡湿。
    他竟然做了春梦,而主角是路岸,沈余天因为这件事惶惶了一日,放学时见到惯例在校门口等着他的路岸才勉强打起点精神。
    路岸的自行车被偷了后,第二天又买了辆新的,毫不手软,照看来,新的这辆品性功能较之上一辆还要更佳,路岸有好几次忍不住在沈余天面前炫技,有一回路过小石子路,险些给摔了,路岸非但没有收敛,还怪起石子碍路,听得沈余天哭笑不得。
    他收拾了心情,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在后头,走向路岸,四处看了看却不见沈余茴,不禁疑惑,正想问问怎么回事,路岸已经说,“你妹妹跟同学出去玩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去哪儿,和谁?”沈余天不放心。
    “她那么大个人了,你怎么跟她爸似的,”路岸很快想到沈余天的家庭环境,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怕沈余天生气,急忙又说,“应该是跟我们班女生吧,你别操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余天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路岸身上,“我得回家,晚饭。。。。。。”
    “你烦死了,还管什么晚饭啊,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跟我去吧,我保证比你做饭好玩多了。”路岸一拉沈余天的胳膊,不让他走。
    沈余天说,“晚饭是什么好玩的事吗,你想带我去哪?”
    路岸看沈余天防他跟防狼似的,不快道,“你长这么大了,我卖都卖不出去,别废话了,走吧。”
    沈余天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心里其实多多少少对路岸的神秘兮兮有点好奇,他看着路岸,很容易就从路岸的神情之中看出期待,不禁含了点笑。
    路岸在前头为沈余天开路,但无论沈余天怎么问,他都卖着关子不肯讲,沈余天问到最后也作罢,只一心跟着路岸的路线走。
    他骑车向来不快,但自从跟路岸在一起后,速度明显有所上升,路岸是个急性子的,做什么都讲究一个快字,但凡沈余天落后太多了,他都要放慢了催促,催一两次后,沈余天也就加把劲赶上去了。
    两人本来一快一慢,却始终以一种诡异的和谐前行着,的亏路岸会稍稍等一等,也的亏沈余天会加速往前,有时候沈余天想,两人这样相处虽然不如别人的合拍,但似乎相处久了以后,也自有一套方式。
    眼见着越往小路走,沈余天终于忍不住提高音调问了句,“路岸,究竟去哪?”
    他们已经骑行了近一个小时,天气冷,天也暗得快,眼见天已经呈灰色,目的地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路岸头都没转,大声道,“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沈余天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路岸走,初冬傍晚的风已颇具凉意,沈余天穿的不多,觉得有点儿冷,忍不住就加快了速度,想要快些达到目的地。
    路岸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是心急,咧嘴一笑,“待会你肯定会喜欢的。”
    风往校服里灌,沈余天冷得牙齿打颤,想他都快冷死了,还管什么喜欢不喜欢,但路岸的笑容太灿烂,他没想着要扫兴,便说了句,“那我拭目以待。”
    不到十分钟,路岸就说到地方了,沈余天一看这儿荒郊野岭的,连个人都看不到,只有几架老旧的路灯在勤勤恳恳的工作,他四处打量一番,不知道路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路岸把自行车停好,一脸自豪的,“你别看这里鸟不拉屎,里面大有文章。”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沈余天的手,发觉沈余天手冰冰凉的,“你很冷吗?”
    沈余天摇头,“走吧。”
    于是路岸攥紧了沈余天的手,开始往一片芦苇地里面走,最近没下过雨,芦苇地的地面是干燥的,踩上去还算干净,路岸把手机的灯打开了照路,将沈余天护在身后,拿手拂去一人高的芦苇开出一条路来。
    天色已经全暗下来了,沈余天能依靠的只有路岸的掌心,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汲取的温度,手机的灯光随着路岸的动作晃动着,时不时照亮了路岸的侧脸,带点笑和雀跃,以及掩盖不去的期待,沈余天静静看着,半晌,悄然的握紧了路岸的手。
    路岸把沈余天拉倒芦苇地的中央手依旧没有松开,他这时把手机灯关了,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沈余天怕黑,不安的往路岸身边靠了靠,声音染上点急躁,“把灯开了,我看不见东西。”
    路岸嘘了一声,“不能开灯,开了那些小东西就不敢出来了。”
    “什么小东西?”
    “你不知道吧,”路岸凑到沈余天耳边,说着悄悄话,“前两年我和朋友晚上来过这儿一回,当时年纪小,听说这儿有鬼,特地来看看,结果鬼没见着,看见了一大堆萤火虫,特别漂亮。”
    沈余天声音提了提,“你带我来看萤火虫?”
    路岸毫不犹豫的,“是啊。”
    “你知不知道萤火虫的生长期是在春夏,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萤火虫给你看。”沈余天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心情都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路岸登时炸了,方才还压着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可张勋跟我说有冬萤。”
    “那是在南方,我们这是北方,萤火虫早冻死了。”沈余天说着忍不住为路岸的天真笑出声,他越笑越大声,爽朗的笑声在空荡荡的芦苇地回响,“而且,大多数冬萤都是人工繁殖的,路岸,你以前寻鬼也不是冬天来的吧。”
    若是现在天亮,肯定能见到路岸因为羞愧通红的脸,他憋了半天,憋出一个惊天的操字,“我回去不打死张勋,我就不姓路。”
    沈余天忍俊不禁,所有的不安也在这顷刻之间化解,他吸了口凉气,清新的空气灌入肺腑,冰冰凉的,却很是舒服,他在黑暗之中看着路岸亮晶晶的两只眼睛,好歹收了笑,“那现在,我们回去?”
    路岸也看着沈余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逐渐能看清轮廓,他看了半天,自个也被自个的糊涂给逗笑了,本来是想显摆的却弄巧成拙,但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未免太不划算,想着他吸吸鼻子说,“不回去,没有萤火虫,也能看别的。”
    “看什么?”
    “看你。”路岸牵紧了沈余天的手。
    那温度直蔓延到心里去,沈余天愣了下,才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比萤火虫好看多了。”
    “是吗,我有多好看?”沈余天抿着嘴笑了下。
    “这我得想想,”路岸凑近了点,把毕生的浪漫情话倾诉在这个夜晚,“你是森林里最漂亮的梅花鹿,是芦苇地最亮的萤火虫,是天上最皎洁的月亮,是三月最温柔的风,是腊月最莹白的雪,是。。。。。。”
    沈余天的心不可控制的突突跳,喉咙有点发紧,“是什么?”
    路岸低低的道,“是路岸最喜欢的沈余天。”
    他吻住沈余天的唇,柔软而冰凉。
    沈余天的手也是凉的,但不知道何时逐渐变得温热起来,他融化在路岸肉麻而浪漫的情话里,也软化在路岸缠绵的吻中。
    两人亲了一会,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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