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什么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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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羽心里莫名动了心思,这个人,真是翻脸不认人呢。
云卿洗了大概整整一个半小时,离羽都觉得他会晕倒在浴室了,可那人,最后还是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了,看到还没离开的离羽,居然愣了一下。
“你叫什么?”离羽问道。
云卿去穿衣服,对他的问题并没有太多诚意,转身之间换上一副嘲讽的微笑:“玩玩而已,你不会当真吧?”那清冷的眸子向离羽瞥了过来,无所谓的摇摇头。
离羽顺着他的话,没几分真心的说着:“是啊!”
云卿也不理他,径直的穿好衣服,就打算离开了。
离羽按住他的肩,他的脖颈上全是明艳的吻痕,在雪白的皮肤上,那么惹眼,却又说不出的好看。可能是因为,是自己弄上去的。
他似乎特别喜欢垂着眸,可他垂着眸,也无比风情动人。离羽忍不住勾起他的下颌,咬着他的唇,辗转的吻着,探入唇齿之间寻欢作乐,深深的吻下去,直至怀里人喘不过气来,才不舍得放开。
“你叫什么名字?”
“我走了。”
“你不说,我可不让你走。”离羽压着他按在白色的的墙壁上,他可不是说着玩的,男人在清晨可是特别精神呢,反正他也不介意再来享受一次昨夜的极度欢愉。离羽看他表情有变,揉着他的纤腰,笑的特别不要脸:“还是说,你也想体验一下昨夜的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我可记得,你叫的特别销魂呢!”
云卿挣脱不开他的手,问名字可能只是个借口吧,这人若不想放他,自己说不说名字都一样。
“抱歉,不小心惹了你。”尽管语气里并没有歉意,云卿叹了口气,抬手手指解了衣扣,“你如果想做就继续吧,但是出了这个门,你我就互不相干,发生的事情就当一场幻觉吧。”
离羽心服口服,手一松就放他走了。
怎么办,就这样心疼他了。那么淡薄的一个人,表情缺缺,除了抑郁不住内心深处的时候有些波动,其他都淡然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明明也可以再压着他索要,可他说出的话,自己却下不去手了。
就是个禽兽,装起正人君子来,还真是不习惯呢!
最好不要再遇到他了!
“离羽,你一定是疯了。”
云卿可没他想的那么多,只是浑身酸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自己怎么真的和别人做了那不齿的事情?对方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他和自己母亲还真是走上了一样的路。
一模一样呢!
分明他就是为了避免悲剧才放弃束缚自己的身世背景的,可那些努力有什么用,终是抵不过老天爷的捉弄与安排。
街角有对男女在闹不和,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不屑与嘲讽:“那你倒是去死啊!你不是说我不答应你你就是死给我看吗?你去死啊!”
男孩一愣:“你信不信我真的为你去死?”
“那你去吧!”
云卿拦住那个女孩,不解的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互相伤害呢?”
女孩见云卿长得挺帅的,自然好好的解释了:“帅哥啊,你不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比被自己讨厌的人告白更恶心的事了吗?”
那话语里的鄙视与嫌弃那么明显,对喜欢她的人,真的如万箭穿心。
云卿惨然一笑,阴暗的声音充满绝望,回道:“有的,明明心里爱着一个人,却和别人上床是不是更恶心?”
他的衣领下,布满了绯色的痕迹,暧昧不清的白色衬衫带着□□味道,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像是在看什么脏的东西一样打量了云卿,急急的远离了他,嘴里还念叨着:“神经病吧!亏他长得还挺帅!”
云卿左胸口猛地疼得厉害,腿一软结结实实跪在柏油的马路上,不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的话,更因为他自己毁了这一切。子航,我好想见你,踏过世俗,踏过愚见,踏过他们所有的偏见去见你。
他依稀记得徐子航婚礼的地点,奋力的奔跑起来。
子航,有句话,我还没告诉你。
子航,你差我一辈子还没有践行。
子航,你等我一下,就一下下。
子航,我愿意!
外景婚礼,李筱雪挽着徐子航的胳膊,步上人生转折点的殿堂。
“徐子航,你愿意你身旁的这位女士缔结婚约,从此不论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共同进退吗?”
徐子航的眼里不是没有犹豫,可最后他点点头,看了看场内还有来客,有些失望,司仪见他不出声,又询问一次你愿意吗?徐子航回过神来,声音里还有些许轻松,“我……愿意。”
云卿在人群的外围,听着他说我愿意,泪流满面,全世界都是一片寂静。
☆、旧承诺
鲜花,香槟,气氛浓郁到云卿不忍心去打扰,去破坏,毕竟这是他最爱的人的婚礼,人生中最隆重最盛大的仪式。
天气还那么美丽,为什么,为什么连天气都那么美丽。
徐子航舅舅家附近有一处湖泊,云卿记得他十七岁的暑假就是在那里度过的。
晴空万里,映入波光粼粼的湖面,矮坡上的青草,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白色衬衫的少年,那些关于梦想的话语,纤细的脚丫撩起的水花,还有那清凉的穿过发间的风。
“阿卿,就像你有你的前程似锦、目标远大,我有我的麻雀之志,风雨兼程,可如果是因为你,我会改变。”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一本正经的胡话!
“骗子!”
雨季里的少年,坐在他身侧,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心,一点一点俘获他的心,“不是你需要,而是我愿意。”
“骗子!”
你根本不愿意!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嫌弃你。”
“我们一起出柜吧,等毕业了就去结婚好不好?然后一起工作,一起租房子,我给你做饭,你给我暖窝。阿卿,从高中时候,你就不是那些妖艳贱货的青青子衿,只是我的卿。”
“知道汉语字典里,卿是什么意思吗?”
“你是我的。”
“阿卿,我们出柜吧?”
“我们认识快三年了,每一次见面你都带着大伤小伤。你总是不说话,偶尔勾起唇角浮现浅浅的笑意,我这人也不算通情达理,很多时候你不说我也不明白。可这一千多个日夜里,有一件事从来没变过,就在我遇到你和再次遇到你,从追着你跑到看着你笑,或者是吻你嘴角再也不会被你踹,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变过。”
“阿卿,这下我们就是情侣头了。”
“我爱你,宁负如来不负卿。”
“阿卿,我们住一起吧?”
“阿卿我要承包你的胃,把你的嘴养的特别挑,然后除了我,谁都不喜欢你。”
“我等你下班。”
“阿卿,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信任我,等我们领了证,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吃干抹净,谁都不能惦记我卿。”
“……阿卿,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忘了你,重新生活。
谈何容易?
子航,你知道吗?十年的感情刻骨铭心,我很少回应你什么,可我对你的真心如此偏执。
偏执到必须有。
才能活下去。
我可以不见你,可以独自狼狈的生活,可以迷失在慌乱的人海里不知所措,甚至可以喝醉了酒醒来后身边是陌生人,可是你对别人说我愿意,对别人笑的温柔,牵别人的手,和别人领结婚证,我以为总会过去,却发现根本过不去。
我没给你承诺,可我给的比承诺更实际。
那片湖泊早已变了样子,被改造成人工公园,矮坡上种上了水果树,再也没有随风飘荡、哪怕是灭顶也要追随信仰的生命,也没有当初那块岸板可以坐着泡泡脚了。
少年的梦想,早已长大。
少年说的梦想,早已改变。
子航,那天有没有把我的鞋子找回来呢?
子航,那时候你还说自己不会游泳,都是骗人的。
你还说我是你的,呵呵,为了这一句,我就放弃了一切,因为你说我只能是你的。
湿润的眸子里是这片天这片湖,美景如画,记忆成灾,深情的眸子里更是十七岁的那片天那片湖,耳畔是风,也是你的欢声笑语。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
岸上剩了双鞋子,黑色的帆布鞋。
婚礼按着计划中进行,该没去人的终究等不到,该去的人不忍心看一出悲剧。
徐子航只喝了两三杯,心口压抑的实在难受,李筱雪笑的美丽优雅,挽着爱人的胳臂,幸福满满的姿态被摄影师永久的留存了下来。
徐母精神了很多,和三姑六婆聊天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云卿,在人群里看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云卿,心里有些膈应,更多的是庆幸,那个孩子如果来了,恐怕子航会失控。
可……
“阿卿,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也不愿子航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吧!做父母的,都是最爱孩子的。”
现场的亲友觉得气氛不够,颇有兴趣的玩起了采访游戏。
“李筱雪女士,嫁的如意郎君,你有什么感想要说啊?比如早生贵子?比如夜夜笙歌?”
“哈哈!滚吧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子航哥哥你呢?”
李筱雪抬眸去看徐子航,徐子航的目光落在水天一线的远方,无法企及的遥远,那么深刻,那么寂寞。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徐子航眸底有些笑意,又好似并不在对李筱雪说一般,转瞬即逝的雾气浓烈被他强制的按耐住,快结束了,不过一场婚礼,不过终身两相误。
“噫,虐狗啊虐狗啊!”
旁观者只以为他们彼此默认契合,欢天喜地。
阿卿,到最后我,也没等到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完结啦,还有番外,等着我马上端上来。= ̄ω ̄=
☆、番外:徐子航
你在我身边,我就看着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把你放心里。
——徐子航
表达爱情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可只有陪伴你,是我最想做也只能做的事情。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幼稚我的无知,可我就是想对他好,不用他回应,哪怕他浅浅笑一下,我都会无比的满足。
云卿的家庭,云卿的父母,我不了解,也从来没有打算要去介入,只知道,能让云卿伤痕累累却绝口不提的只有他们,云卿连埋怨都没有,偶尔说到他的父亲,也只是一言带过,云淡风轻的让人不敢相信。
同居久了,和他生活的感觉就像小说里写的岁月静好,温柔无比,不经意间走过一年又一年。
他很有家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也很想要有个家。
直至父母让我结婚,那个女孩李筱雪,邻家的青梅竹马。
我没办法对云卿说,云卿是淡漠的,从容的,也是孤独的,茕茕而立,甚至倔强固执的。时间一点点熬过去,李筱雪却偷偷的寄给了云卿一封红色的结婚请柬。
筹备婚礼的那段时间最难过,也最忙碌。
我也曾打算过,只要云卿来了,我就跟他走,父母的想法我管不了,李筱雪也不重要,哪怕是我徐家的太太,又怎么样,我考虑不来他们所想,婚礼的那一刻,我想的全是云卿所想,念的全是那转瞬即逝的十年岁月。
可是啊,我没等到他,我等到了他的死讯。
那个曾经的彼此心中的湖泊,那双黑色的帆布鞋,我心口疼的几乎窒息,我早该知道的啊,我所想,我所念,一直以来都是他所想他所念。
云卿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可我却用自己的方式永远失去了他。
永远有多远,那么死别就有多远。
我去了我们一起买的房子,房子里干干净净,准确的说是空空落落,茶几上再有没有喜欢的满天星,镜子旁再也没有我们的合照,备忘商的留言条全部被揭掉,白色的墙壁变得寂寞无比。衣橱鞋柜,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消失了,连他的气息都荡然无存,曾经爱情的证明都被他收拾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