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什么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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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曾经就是风华绝代美艳无双的女人,可到头来,还不是真心错付、夜夜交欢于他人?
“云卿,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就用时间证明。”徐子航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墨色的碎发有些凌乱,云卿的眸里闪烁着清浅泪光,温润动人。
徐子航理好他的碎发,无可奈何的擦干净他的脸颊,“别挣扎了,很疼是不是?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
“不许碰我!”云卿躲开他的手,兀自的蒙上了被子。
徐子航怀里失了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唇角的笑容倒是扩大,这样的云卿,也还真是孩子气,可爱得紧。
比起那样高冷淡漠的学霸云卿,更教人爱不释手。云卿,你放心,不管十年二十年还是几十年,他徐子航对你的欢喜始终如一。
最是那一抹晚间云霞,你一抬眸,他,就心动了一生。
☆、年少轻狂:与君行
云卿自从父母离婚后,便再也没有回过云家的宅子,他一直用的是云家的卡,这次的事情之后,他索性丢了□□和电话卡,不想要再靠着一帮只有血缘关系的人活着。
高二暑假就毫无愧疚之心的住在徐子航家里,徐子航住在舅舅家里,舅舅舅母趁着暑假去了丹麦旅游,所以别墅里只剩了他们俩人和妹妹方粟凉。
本以为徐子航这样不务正事的公子哥一无是处,没想到饭菜倒是烧的不错。
“阿卿,你看什么呢?”
云卿推开他上前骚扰的手,眸都没抬一下,随意应付一句:“《电子线路集成的原理》。”
“你喜欢看这个啊?”
“不是。”
“我徐子航可是上得厅堂修灯泡下得厨房烹佳肴。”徐子航继续不要脸的凑到他面前,这么个白皙如玉的人儿放在眼前,任谁都无法从容。
云卿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取笑他:“唯独不能提笔定乾坤是吧?”
“笑的那么好看,又不给亲!”
云卿看书的时候,垂下去的睫毛弯弯的,颀长的宛如一只伸展着翅膀的蝴蝶,偶尔眨动灵动的叫看他的人不自觉的想吻上去。
徐子航不仅想了,也亲上了他的脸颊。
“啪——”
“阿卿!”
云卿淡定的重新取本书,眸子里淡淡温和流光,“连名带姓叫。”
“阿——云卿你吃我的住我的睡我的!还殴打我!”徐子航捡起书,无比愤慨的张牙舞爪。
连续一个月看着徐子航炸毛,云早已习惯了,午后的暖阳笼罩他周身,只觉岁月静好,其实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云卿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反抗徐子航对他的小动作。
“阿卿,我们出去玩吧?反正你也不给我亲。”徐子航合上他的书,拉着他就匆匆跑下了楼。
少年纤细的手腕,皮肤滑滑的,徐子航发现,只要强行拉着云卿,云卿也不会拒绝,如果是强吻,是不是也一样?
不给亲和出去玩有什么联系吗?
云卿还没有想好其中关联,就被徐子航拉着走了。
是一个靠着湖的小山坡,云低风清。夏季刚刚好,满坡的蒲公英在飞舞,自由的“小伞”降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风吹过,荡漾起层层涟漪。
“阿卿,来,坐。”
徐子航一路拉着他来到木质的板桥上,席地而坐,鼻尖尽是芳草的清新气息。徐子航帮他脱了鞋子,卷起裤脚,白净的脚丫子伸进凉爽的湖水里,惬意而又舒服。
云卿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被动还不错,他很宅,鲜少出去走走,以前在云宅的时候就是的,看书就能看上一整天,也没想过出去看看。
白色的衬衫里进了风,抚平夏季带给人的燥热感,云卿黑色的碎发被吹乱了,墨色的瞳孔里融入了阳光,亮亮的,很明媚。蒲公英飘过他的发间,云卿伸手,就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为什么蒲公英明明知道在水里不能活,还义无反顾?”
小小的蒲公英种子,那么脆弱那么柔软,明明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却还是毅然决然,只顾前程。
“因为风。”徐子航手撑着板桥,目光看着一碧如洗的蓝天,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为了他宁愿舍弃自己的自由。“阿卿,就像你有你的前程似锦、目标远大,我有我的麻雀之志,风雨兼程,可如果是因为你,我会改变。”
走你走的路,想你想的事,成为你的成为,只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未来是迷茫的。如果有你,我想,我也能拨开那重重的迷雾,因为有你。
两个人的身影映入湖里,淡淡的,随着风慢慢起了涟漪。
云卿微愣,“可如果我不需要你呢?”
徐子航看着他,被风吹起的碎发有一丝桀骜的感觉,“不是你需要,而是我愿意。”
爱情,从来都不是谁需不需要,而是一直存在,是因为遇到心动的人,才恍然醒悟。他的爱情在那落日余晖里,云卿冷艳抬眸的一瞬间,就已经被书写好。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与相貌无关,与我爱你有关。
“阿卿。”
四目相视,云卿的眸里是他,被这么一双漂亮的眸子映入眼底,徐子航感到无比的幸福,那一日三餐再费心思也是值得的。
云卿,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靠近一点,去亲吻你?
你的唇角,那犹如樱花的浪漫的颜色,薄薄的,看起来软软的就像水信哲饼一样。
徐子航就这样冷不防的凑近触碰了他的唇,他的目光猛地滞纳,被这样轻佻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徐子航舍不得分开,唇上的温热蔓延,仿佛可以听到彼此心跳的慌张,带着这满满的一整颗心燃烧起来,永无回头的余地。
就在他以为云卿没有拒绝就可以胡作非为的吻下去的时候,那人气急败坏抬脚就把他踹下了湖里。
溅起的水花湿了云卿的衬衫和裤子,他摸了摸唇角,又使劲的用袖子擦了擦,白皙的面颊上染上些许淡淡红晕,提起鞋子对着正在湖里扑棱的徐子航就砸了下去。
怎么能吻他!
他绝对不是害羞,而是生气了,徐子航居然吻他?!
“阿卿——救命啊…不会……游泳!”
徐子航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云卿才不信他的鬼话,头也不回的说道:“那趁这个机会好好学,顺便把我鞋子捞上来。”
还不就是那句话太动人,什么“不是你不需要,而是我愿意”,他从来不敢去看徐子航的眼睛,那人性格开朗话也多,很容易就能和一伙人聊开了。对视时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是热切的光芒,竟叫他着迷,接着唇上忽然一暖,云卿真是没想过他和徐子航的画风会崩坏的如此之快。
徐子航,这真是撩妹(?)高手!
云卿有些不乐意,坚决不回头去管他的死活。
他在心里默默背起元素周期表,考虑回去后要不要写两张卷子冷静一下。脚下的草有些扎脚,痒痒的。
那是他的初吻,他是不是也是第一次亲吻?
☆、那他呢
徐子航猛然醒来,怀里的人已经退了热,苍白的睡颜依旧那么好看。
他刚刚梦见了好几年前,刚认识的云卿。清冷的眸子里是一贯的自信与神采,薄唇未勾,给他整个人一种淡漠的气质。说不出哪里更精致,整体却完美,仿佛是天使在眷顾他,给他添了一道令人着迷的光环。
不管十年二十年还是多少年,他徐子航对你的欢喜始终如一。
他那时候,的确是真心作出这样的自我承诺,哪怕现在也一样,只是心态成熟了。我们不能以爱之名,去自私的伤害身边的亲人。
那时候,多好啊,可以随心所欲的追逐你的目光、你的脚步。
优雅高贵的云卿。
可望不可及的云卿。
我们……断了吧!
一句话,两个人被划分了界限,以后生老病死,嫁娶生子,再无关系。
到底是云卿,倔强执着的云卿。徐子航不由苦笑,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他的眸睫,到底是要分开,可谁甘心,毕竟曾为彼此付出整个青春。
徐子航给他做了一顿早饭,本来想习惯性的在备忘贴上写留条,拿着笔的手指一顿,上一次的留言还是三天前的,云卿的字很漂亮,带着笔勾,潦草字,龙飞凤舞,洋洋洒洒——
周六回家吃饭。
周六正是不可挽回的昨天。阿卿最近在跟进新的单子,忙的焦头烂额早出晚归,周日都要跟着加班。
云卿那一句“什么时候决定结婚的”,久久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没有猜忌,没有质问,就像在问早上吃什么那么简单。
可是,自己要结婚,他早就知道。
徐子航有些心烦意乱了。
他和云卿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四年了,一家标准模式的国企,从小职员到部门经理,公司里他俩的传闻就没断过。
小丫头们挺喜欢的,经常凑一块八卦,时常捕捉小粉红,哪怕云卿微微扶了下腰,她们都会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徐子航就挺无奈的,回家连手都没摸到,更何况做那事情。
云卿不懂,也不会去注意那些细节。
徐子航走了趟人事部,给云卿请了假,人事部的丫头居然一脸了然的笑笑。
“徐经理,下次节制点啊!”
“……”
说不尴尬也挺尴尬的。徐子航无视她的话,在一片吵闹中步上电梯。
人事部还算好,设计部门和技术部门几乎快要瘫痪了,新来的单子只是提供了图样,在进行细节处理时技术部门也大呼头痛。
“舒总监。”
作为总监,权力大过boss的,或许他还是第一人,舒格不明所以的接下徐子航递上的信封。
他们的总监,是个出尘绝艳的男人,工作细心认真,高冷起来气场强大,作风凌厉果断,夜董也不管他,任他胡作非为,生怕外人不知道舒总监的脾气就是他惯出来的。
舒格点点头,信封里一张辞职信,一张结婚请柬。
“想通了?”舒格似笑非笑的看他,公司里传遍的事情,他不可能不了解一点,请柬上写的可不是云卿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名字——李筱雪。
“什么意思?”
舒格在辞职信上签了字,也照样收了请柬,敛了笑意,使他整个人孤傲清冷,淡漠开口:“没什么,请柬我收了,但未必会去。”
就在徐子航点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舒格不解的问:“那他呢?”
“我不知道,阿卿……早就知道我要结婚了,只是从来不说。”徐子航说到这个有些苦笑:“舒总监,我和阿卿,不像夜董和你,你们能不顾一切,可我们不行,我们不能自私,以爱之名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舒格笑笑:“我还以为你早已把他当成家人了,原来没那么重要。”
“不是……”
“你放心,我会关照云卿的,祝徐先生前程似锦。”
“谢谢。”
他像是逃一样离开了总监办公室,舒格的话那么犀利,一针见血直扎心窝,不给人任何一丝余地,这一点和他的云卿很像。
舒格转了转手中的黑色水笔,辞职这事儿,虽然早就看出徐子航有这念头,可字是不是签的太早了?
他和夜黎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对彼此的责任感是因为爱情还是亲情,生活上感知上缺不了彼此的存在。到底云卿和徐子航的磨练太少,若经历一番周折,说不定也能在一起,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云卿那性子,很难原谅徐子航吧?
好事多磨,但愿他们都能懂吧。
徐子航为什么能下定决心结婚了,众人不解,只知道那红艳艳的请柬写的名字不是云卿。
“辞职,结婚。”
“婚姻可是爱情的坟墓啊!”
同事们笑着调侃,好吧,气氛还是很奇怪。
“好了,一脸心事。我们会帮你关照云卿的,婚礼就不过去了,总裁办刚刚通知下来下周的跟进进程。一到秋天就很忙。”
“谢了,有空了再请你们吃饭。”徐子航勾了勾唇,意思性的笑一下。
阿卿,婚姻是坟墓,可与我一同入墓的并不是你。
他能决定结婚,完全是因为在母亲的病床前,母亲拉着他的手,日渐消瘦的脸惨白无光,他都能感受到那双手的茧子与无力。
“子航啊,你的未来还有千万种可能,可妈妈就没有了,一转身说不定就是下辈子了。”
“云卿是个好孩子,可你们相差太远了,你喜欢他,可你们不适合。”
“子航,妈想看着你结婚,生子,而不是一个十年再一个十年的耗费下去。”
一旁沉默的父亲早已出了病床,没有人喜欢抽烟,可偏偏一烦躁起来就离不开烟,就像那早已深入骨髓的毒。
多少个十年,我们才会懂得自己等待的不是爱情,不是等你爱我,而是等你。在耗费光阴的尽头,我希望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