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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以爱渡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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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棠溪的话说得颠三倒四,林靖予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他扶住贺棠溪,无奈道:“你喝多了。”
  贺棠溪点头:“是有一点多,头晕晕的。”
  他向前一扑,倒在林靖予的怀里:“头晕,我想睡觉……哥,我好困……”
  “好,”林靖予搂紧了贺棠溪的腰,把他箍紧在自己的怀里,“你别闹,我这就带你回家睡觉。”
  他想了想,索性弯腰把贺棠溪打横抱在怀里,这样还能省时些。
  贺棠溪搂着林靖予的脖子,他闭上眼睛,大脑重新变得混沌。
  “哥……”他又唤林靖予,“咱们要,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林靖予抱着他往家的方向走,他脚步坚定话语也坚定,他说——
  “好。”


第29章 
  喝醉之后的贺棠溪格外黏人,而且比刚才要更为幼稚。
  林靖予把他放下来,他就往林靖予身上凑,眼睛明明闭着,嘴里却嘟嘟囔囔说什么不准放下来还要抱之类的话。
  林靖予搂着他的腰护着他把他扶正,一边稳住贺棠溪哄着他,一边艰难地从他口袋里摸钥匙。
  “行,你乖乖站着,我马上抱你。”林靖予扶着贺棠溪的胳膊让他靠墙站着,“坚持一分钟好不好?站一分钟我再抱你。”
  贺棠溪歪着脑袋,眼底露出一丝迷茫,他似乎搞不懂一分钟的概念,表情也委屈,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他问林靖予:“会很快吗?”
  “很快,”林靖予耐心哄着他,“你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六十就好了。”
  贺棠溪表情更委屈了,是一种小学生式的撇嘴皱眉头,是种很浮夸的伤心法,还有种呆愣痴傻的感觉。
  这种呆愣愣的痴傻在小时候的贺棠溪脸上经常出现,但出现在成年的贺棠溪脸上却不违和,让人觉得他很可爱。
  林靖予还记得小时候的贺棠溪,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线条明晰的英俊的脸,他有婴儿肥,脸颊肉嘟嘟的,有时候生气了脸颊鼓起就更显得肉嘟嘟。
  小时候的贺棠溪好乖,也很爱笑,他笑起来眼睛向下弯,像两个月牙一般,嘴角会有两个很浅很浅的梨窝,就和壁画里的年画娃娃一样。
  生气就是脸颊鼓鼓嘴巴撇撇,但也不会不理人,逗他他还是会和你说话,但说完之后会故意“哼”得很大声。
  就像现在一样,是委屈生气但很可爱的表情。
  贺棠溪很小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说:“数六十下太多了,我不数,而且我,我也不想闭眼睛。”
  “那就不闭眼睛数三十下好不好?”林靖予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些诱哄的意味。
  贺棠溪别开了眼,声音也低了下去,他脸上的红晕颜色好似又深了一层,他点点头:“那,那我乖乖数三十下。”
  “一,二,三”贺棠溪盯着林靖予,开始数数。
  林靖予腾开了手,终于可以在贺棠溪裤子口袋里摸钥匙。
  “好痒,你别挠我”贺棠溪笑着要躲,不让林靖予的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
  “别动,”林靖予的语气严肃起来,他命令贺棠溪道,“专心数数。”
  贺棠溪果然不再闹了,乖乖站直继续数数。
  林靖予从贺棠溪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就拉着贺棠溪走进去,贺棠溪挣扎着不肯走,非张手要抱。
  林靖予嫌麻烦,直接让贺棠溪搂着自己的脖子,他掐住贺棠溪的腰把人凌空抱起。
  腾空的瞬间贺棠溪的腿立马就缠在了林靖予的腰上,默契得像是之前演练过很多遍一样。
  林靖予托着贺棠溪的屁股抱着他往房间里走,边走还边说他。
  “小麻烦精。”
  说完之后林靖予突然恍神。
  他和贺棠溪,他们之间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自从他上了大学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莫名开始疏远,好像是突然起了一层雾,把他们两个人给隔开,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他开始看不清贺棠溪了。
  生活是一种不可抗力,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经历都会使人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他也不想,但是没有办法。
  他对贺棠溪的那种古怪的责任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相比之下还越来越沉重。
  其实林靖予也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从他贪玩跑到贺家,从摇篮里抱起贺棠溪的那瞬间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就已注定。
  他终将为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扛起责任,是命运让他抱他起来的。
  他可不就是贺棠溪的家长吗?陪着贺棠溪长大,陪着他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他还是个小豆丁一直到他长成翩翩少年。
  他生命中的很大一部分时光都有贺棠溪,同样的,贺棠溪生命里的很大一部分也都是他。
  好像家长的心态就是这样,既希望他快点长大,又想他永远也不要长大。
  但林靖予的心态尤为复杂些,他既是同龄人,又是家长,所以他不能像其他的家长一样可以直接给孩子下禁令说不可以。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接受贺棠溪长大了的这个事实,接受贺棠溪谈恋爱了的这个事实。
  所以他心里有不悦有惆怅也只能憋着,不能在贺棠溪面前显露分毫。
  林靖予把贺棠溪抱回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之后贺棠溪立马就安静了,他寻到枕头,闭上眼,很快就要入睡。
  林靖予帮他把鞋子脱掉,又开始给他脱衣服。
  贺棠溪本就头晕混沌,沾上了枕头就只想睡觉,他躲着林靖予的手,翻来滚去哼哼唧唧就是不配合。
  林靖予今晚被贺棠溪折腾出了一身的汗,现在看贺棠溪这样子心里也起了火,恨不得把人摁在腿上狠狠地打两巴掌惩罚他。
  林靖予按住贺棠溪的手,腿也屈着抵在他的膝盖上,整个人从上方牢牢地制住他,但他没发觉这是个极暧昧的姿势。
  贺棠溪浑身难受,他想翻身,却被人制着丝毫动弹不得,他费力地睁开眼,林靖予的脸就在他的正上方。
  他躺在床上,而他压着他,在他身上。
  贺棠溪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他听见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在说话,他说——
  “你乖乖的,不要动。”
  贺棠溪耳根都在发烫,他稀里糊涂地点头,只觉得今天这个梦做得也太美好了。
  贺棠溪全身都僵住了,只血液流动得飞快,心跳的速度也飞快。
  他好像能感受到林靖予的手指,他在解自己的扣子,在一层一层地剥掉他的衣服,这把火在酒精的催动下开始越烧越旺,贺棠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要被这火给烧化掉了。
  心里有一种飘飘忽忽不切实际的幸福感,他头一次体验到了喝醉的好处,原来喝醉了,你才可以在梦中梦到自己一直想要看到的画面。
  林靖予把贺棠溪的衣服脱掉之后就把他塞到了被子里,刚刚还折腾个不停歇的贺棠溪此时很安静地在看着他,他眼球上蒙着一层水雾,显得很迷惘,又很可怜。
  林靖予帮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处盖好,又帮他把被角掖了掖,然后手掌盖上了他的眼睛,说:“闭上眼睛,赶快睡觉。”
  再抬开手时,贺棠溪的眼睛果然闭上了。林靖予坐在床边,一直等到贺棠溪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之后才起身。
  此时已经很晚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林靖予也有些累了,他歇了一会儿,然后环视贺棠溪的房间。
  贺棠溪的房间不算整洁,也说不上是脏乱差,只能说是还行,能看得过眼,可这落在林靖予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乱。
  他瞄了一眼床上正翻过来翻过去睡相一点也不老实的贺棠溪,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反正来也来了,他认命地去卫生间取工具,帮他打扫房间。
  从客厅开始到厨房再到阳台,林靖予把厨房洗碗池里的碗都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摆放好,把客厅茶几上的零食袋外卖盒全部收拾进垃圾桶,把地板扫了一遍又认认真真地拖了两遍,等贺棠溪家已经勉强达到了林靖予的干净标准的时候,时针又转了一格。
  林靖予看了看表,重新推开贺棠溪的房门。
  房间里依旧昏暗,窗外的灯光照进来,隐隐能看到床上贺棠溪的脸。林靖予的目光在房里扫了一圈,然后停在墙角胡乱堆放的那一堆东西上。
  他走过去整理。
  墙角堆放的是一些画,林靖予随意地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灯光昏暗,他勉强地认出来画上画的是他们的高中,林靖予想了想,把墙角堆放着的画全部拿起来,走到了客厅里准备慢慢地看。
  “喵。”一天都不知道躲在客厅哪个角落的煤球轻轻地跃上林靖予的膝头,仰着头蹭了蹭林靖予的手心。林靖予的目光柔和下来,抬起手给煤球一遍遍地顺毛。
  纸张入手顺滑,上面的颜色深深浅浅,有西沉的夕阳,篮球场上一众少年挥汗如雨,那是他们的高中。下一张是山上的一个亭子,亭子外的树木郁郁葱葱,亭子里坐着三个少年,林靖予笑笑,他认出了上面的三个人是他、贺棠溪和向嘉时。下一张画的是一片海,是他高三毕业的暑假带着贺棠溪去玩的那一片。下下一张还是海,海边小路,金色夕阳把四个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再下下一张是……
  林靖予的目光柔软,思绪随着这些画不断回溯到他的少年时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从未远去,好像他们也从未疏远过,一直亲密无间。
  林靖予翻到下一张的时候手指顿了顿,这张不是风景画,而是一张人物画,画上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篮球背心,刚刚运动完头发有些汗湿,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篮球,放肆地笑着。
  那少年有着挺直的鼻梁和端正的下巴,不同于现在更加硬挺成熟的五官,那是十五六岁的林靖予。
  下一张也是,下下一张也是,之后的每一张画都是,年龄姿态不同,可五官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
  林靖予看着这些画,表情也慢慢地变得严肃。直到看到最后一张,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然后面无表情地突然站起身来。黑球球吓得从他膝头跃下,一溜烟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林靖予把这些画整理好重新放回到贺棠溪房间的墙角。
  床上的贺棠溪兀自睡得香甜,全然没有被林靖予望向自己的复杂目光所打扰。
  林靖予站在床头盯着正在熟睡的贺棠溪的脸,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眼中神色变幻,他有好多疑问想问,有好多话想说,但这些全部哽在喉头化作复杂深沉的一声叹息。
  最后林靖予悄悄地掩上了房门,他的脚步很轻,走的时候也没忘记顺便把刚刚打扫出来的垃圾带下楼扔掉。


第30章 
  贺棠溪从宿醉中彻底苏醒已经是日上三竿又三竿了。
  他从未喝得如此大醉过,头疼得厉害,就像是有人拿着锯子在锯他的脑干一样,这种尖锐又持续的疼痛让贺棠溪难受极了,也烦躁极了。
  他闻到了一阵香味,仔细听外面还有踢踢踏踏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厨房做饭。
  昨晚的记忆回溯,贺棠溪想起来了,是林靖予来接他的。脑袋还痛着,像是坏掉的电视机,想起来的都是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他想起了林靖予刚来接他时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意和无奈的眼神,他搂着他的腰往前走,用诱拐的语气让他乖乖站着,他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进来抱到床上,还帮他脱衣服这些事情贺棠溪在梦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真实地发生,昨晚的记忆配着厨房的叮叮当当声,贺棠溪心里泛起了几分不现实的甜蜜。
  煤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跳到床上,窝在贺棠溪的枕头边上“喵”“喵”地叫着。
  贺棠溪伸手揉了揉它的头,煤球欢欣地仰着头呼噜几声,然后躺下翻过身,向贺棠溪露出它柔软的肚皮。
  一想到林靖予现在在厨房正给他做饭,贺棠溪的心就软成了一摊水,连带着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乏了,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
  林靖予就是他的灵丹妙药。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贺少爷的现任女友谭雨薇探头进来。她扎着马尾穿着围裙,脸上不施粉黛,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虽然脸还是美的,但看上去没有丝毫女明星的样子。
  她看到贺棠溪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便说道:“少爷,醒了就起床收拾吃饭。”
  在看到是谭雨薇的那刻,贺棠溪甜蜜的笑意凝在脸上,慢慢凝结成冰,他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谭雨薇没有发现贺棠溪神色的变化,也没听出他语气的不好,她的心思全在厨房里正煮的粥上:“我怎么不能来啊,我刚收工,正巧这两天没什么事做,就想着来看看你,关心一下少爷的生活,也尽一下我作为女朋友,哦不,是保姆的职责。”
  贺棠溪没有心思去回应谭雨薇的调侃,他垂下眼掩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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