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刁野新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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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可以顶嘴,只要静静听就好,过几天他的气自然就会消了。”
“没错,你能记得就好,我们快点过去吧。”单诗芩微笑地说。她这妹妹是个知错能改的人,就凭这一点,她那个霸道的丈夫也该消消火才对。
但在书房里,李厘的脸色还真不是普通的差,他正尴尬地招呼务楚。“务将军,让你见笑了。”
“别这么说。”务楚连忙客气地回道。“单小姐是性情中人,坦率直爽得可爱,那是她独有的特色,所以王爷你就原谅她吧。”
是吗?李厘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今晚阿娇可是彻底颠覆了社交规则,表现出一个淑女不该有的粗鲁行为耶。
罢了,只要务楚不讨厌就好。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总算是放下一块大石了。”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务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王爷,你心中的大石跟我的话有关系吗?”
“真是的,务将军还跟我装胡涂。”李厘的心情已经放松,语气诙谐地说:
“原本我对你大哥信中所提的条件还有点存疑,现在看来是真的了。既然你不讨厌阿娇,那待会儿她到书房后,我们就直接来谈成亲的事吧。”
“什么?!”务楚惊呼一声,那丫头是他相亲的对象?
噢,他明了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务桓这么爽快的答应,原来如此。他要杀了他大哥,绝对!
“王爷,这件事……好像有点误会。”务楚嗫嚅地说。他刚才说的是客套话,事实上,他认为那个叫阿娇的女孩根本谈不上是一位淑女,真不晓得她这几年是跟哪个粗人一起生活,才会像个野孩子。
李厘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对不起,务将军,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那个……我想大哥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务楚小心翼翼的说,他可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此次来访的目的——除了检讨两国合作抗敌的计划外,还要借此行更强固彼此的情谊。“王爷,实际上我希望交往的对象,是像大嫂一样温柔动人的女孩。单小姐当然是很可爱又美丽,不过她……”
伤脑筋,他该怎么说,才不会让李厘觉得他是在批评单若娇呢?
“我懂了。你不喜欢她,对不对?”李厘平静的说,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反应。务楚的弦外之音,只有笨蛋才听不懂。
“这……这怎么说呢?”务楚伸手抓抓头发,有点心虚地道:“我觉得她比较适合当朋友,做妻子就有点困难了,所以我认为婚事还是再考——”
他话尚未说完,书房的门突然砰一声打了开来。
“我也不要他!”单若娇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劈头就说。
“阿娇!”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单诗芩轻声喝道,不敢相信她又这么无礼。
姐姐的指责,现在可不会让单若娇感到内疚了。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这个看似纨绔子弟的混蛋,明明把她当怪物看!
她决定强烈厌恶这男人。
“你以为自己是女人的完美对象,大家都抢着要吗?”单若娇反感地打量他,轻蔑地仰起下巴。“不!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太浮夸自负,根本是个徒具外表的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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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无礼的说法,李厘皱眉喝止:“阿娇!”
“怎样,我说错话了吗?”单若娇不悦地反抗。“一个只看重外在,又喜欢矫揉造作女人的男人,有什么内涵可言?”此时在她的脑海中,所谓的淑女就是像卓萱香那样的女人。会欣赏那种女人的男人,根本是瞎了眼的混蛋。
务楚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别的女人都认为他英挺、帅气,充满男子气概,还公认他是继他大哥之后,北鄯最有实力的将军;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说他浮夸自负,还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他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隐忍下来,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场合失控。
“单小姐,我的话并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他有礼地解释。“只不过婚姻是长久的关系,我认为还是找个适合自己的人比较好,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单若媛点点头,难得有认同他的时候。“没错,像你这种轻浮又毫无同情心的人,就不适合我。”
“我没有同情心?”务楚指了指自己,不明白地问道。他们认识才不过一个多时辰,她凭什么这样指控他?
“面对一位落难的小姐,非但不施以援手还加以取笑,难道是有良心的表现吗?”单若娇振振有词地指责道,想到那时的情景,不禁又恨恨地瞪他一眼。
“哦,你是指那件事啊!”务楚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单小姐,我是看你玩得不亦乐乎,所以就自做主张的配合演出,制造一些“笑”果。如果因为这样就指控我没有同情心,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哩。”
“你强诃夺理!”单若娇十分不淑女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明明就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哈,这下露出马脚来了吧!务楚挑了挑眉,“单小姐,这么说……你不就认为今晚的月光很明亮?那你之前说因为天黑,所以看不见卓小姐裙摆的事是骗人的罗?”
单若娇顿时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被激得说溜了嘴。“这……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单若娇马上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再说谎了,如果让爷爷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对她这种行为感到非常失望。
羞愧感袭上她的心头。可恶,都是这个家伙多事,害得她满怀罪恶感。她必须让姐夫打消那个蠢念头才行,如果真要逼她嫁给这个男人,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姐夫,我不会嫁给这个男人,如果你们硬要逼我的话,我就让婚礼变葬礼,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当然,死的绝对不会是她。
说完,单若娇掉头就走,不管自己的举止会令姐姐和姐夫多为难。
单诗芩张口结舌。“阿娇……”
李厘挫败的抹抹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夜,现在打死他都不敢再提婚事,免得丢脸丢到国外去。
他尴尬地清清喉咙。“务将军,我们就当没谈过这件事吧。阿娇跟你确实不适合,我再为你另寻佳人。”
“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务楚客气的拒绝,极力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再过五、六天,我就要回国,相亲的事先到此为止,暂时告个段落吧。”
闻言,李厘明显的松了口气,看来他也开始厌倦当媒人了。“既然将军这么说,我就停止帮你安排相亲,改带你参观贰城吧。”
第二章
单若娇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外出服,由于单诗芩的坚持,她必须打扮“得体”才能外出。她觉得这身衣服让她快透不过气来,而且碍手碍脚的,行动十分不方便。
更恐怖的是,为什么女人出门非得乘坐马车不可,骑马不是方便多了吗?
她都快闷死了,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单若娇越想越懊恼,手上的绣扇也摇动得更加用力。
“香琳,还没到吗?”从她的语气听得出来,她已相当不耐烦。
“快到了,就在下一条街的转角。”香琳很快地回答,这位小姐的性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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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琳今天的责任,是帮单若娇采买衣裙。原先她从乡间别苑带来的衣服,在那场宴会后全被单诗芩丢掉了,所以现在极须添购服饰。
“梅姑的服饰店是京城里手工最精巧的,很多名媛贵妇都是在那里采购,小姐一定会喜欢的。”香琳显得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单若娇根本没有把她讲的话听进耳里。对于衣服、配件、头饰、鞋子……
这些玩意儿,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马车停下,香琳优雅地走下车,才把手伸向单若丽,她已撩着裙摆一跃而下。
香琳顿时目瞪口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一串男性的笑声在她们身后响起。
单若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她忿忿地转过头,果然看见那个男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
“单小姐,又见到你了。”务楚打声招呼,脸上仍带着笑意。从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可以想像李厘会有多失望,枉费他一心想将这只野猫调教成优雅的淑女呢。
他该死的在笑什么啊?难道刚刚她又闹笑话了?单若娇咬咬牙,不觉低声间着:“香琳,我做错了什么吗?”
“淑女的举止必须优雅,不疾不徐中带点美感。若娇小姐,下次请看我怎么做,就不会出差错了。”香琳似乎比出错的本人还羞愧,小小声地回答。
“是吗?”单若娇心中充满困惑。打从她会骑马开始,都是这么跳下马背和马车的,爷爷也没说过这样不对啊!
不过她对这个混蛋看见她从马车跃下的一幕,不知为何感到十分困窘。她看见务楚脸上仍挂着笑,不由得粉脸羞红。
“喂,你看什么看?”她僵硬地挤出话来,努力掩饰自己的困窘。“既然打过招呼了,就请你别碍着我的眼。”
务楚完全不受她的情绪影响,还颇有兴致地间:“出来采购吗?”
他上下打量着她。嗯,衣着虽然有改进,言谈举止还是很糟糕,不过,这无损她独特的美。真难想像,拥有同样美丽脸孔的姐妹俩,无论是个性和举止,居然会相差那么多。
单若娇昂起下巴。“是又怎样?”看他的神情,一定是想借机调侃她,哼,她才不会给他机会。
“需要帮忙吗?”务楚笑了一笑,视线定在她准备开战的脸蛋上。“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或许可以节省你不少时间喔。”
单若娇戒慎地瞥了他一眼。骗人,这个混蛋才不会有好心眼,况且她也不相信一个瞎了眼的男人。
“不用你帮忙,有香琳陪我就行了。”说完,她掉头就走,嘴巴还直嘟嚷着倒楣,碰到这个讨厌的男人。
走得这么急是一项错误,她的脚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她脱口而出:“该死的裙子!”又犯了另一项错误。
“若娇小姐……”香琳申吟一声,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哦,她又说错话了。单若娇尴尬地环顾四周,发现街道上的人至少有一半都看见了她的糗态,包括那个男人在内。
天哪,她真想死掉算了。
“香琳,我要回家。这些裙子简直跟我有仇,我讨厌——”
“嘻!野丫头,不是裙子跟你有仇,而是裙子也讨厌你,所以才拼命扯你后腿的。”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噢,今天她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所有的冤家都让她给遇上了呢?单若娇懊恼地看着从梅姑店里走出来的人。“卓萱香,这不关你的事,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卓萱香微笑点头。“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嘛……”她鄙视地看了单若娇一眼,“虽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但我还是要说句忠言逆耳的话,无论你身上穿的是麻布粗衣,还是绫罗绸缎,只怕也不可能改变事实哩,野、丫、头。”
单若娇顿时涨红了脸,她比谁都明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她绝不能在此时示弱,丢了单家和姐夫的脸面。
她正要张嘴反击,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
“这位小姐,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教养的淑女,怎么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样尖酸刻薄呢?难道府上的礼仪课没教过你,淑女应秉持一颗仁爱之心,不该口出恶言吗?”
务楚话中的讽刺和嘲弄,让卓萱香气得浑身颤抖。
“你是谁?”她轻蔑又懊恼地瞪视着他,总觉得他很面熟,好像曾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取笑野丫头的男人,对不对?既然你也认为她粗鲁不雅,现在为何帮她说话?”
“我没有帮她说话,只是根据事实评断而已。”务楚以严肃的语气说道。
“至少在我国,淑女是不会说出像你这样不得体的话。”
卓萱香咬牙切齿。“你……”
“喂,用不着你帮我说话。”单若娇忿忿打断两人的话,不喜欢有人插手管她的事,尤其是这个混蛋。“对付这种女人,我还不需要不相干的人帮忙。”
这个野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李厘的份上。她以为他喜欢多管闲事啊!
“随便你,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务楚的声音中有着突如其来的怒意,对于单若娇如此瞧不起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单若娇仰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完了,这不准要闹出事情来了。香琳急得提出警告:“若娇小姐,王妃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再闹事的。”
单若娇不服气地瞪着她。“香琳,你也看到了,是她先招惹我,可不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