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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人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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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严长吁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问:“武休怎么突然就死了?”
  孟施和金硕对视了一眼,孟施平静的开口:“这件事你纯属是躺枪,昨天我们接到报警举报电话,举报武休的几个娱乐场所涉嫌聚众吸毒——”
  闻严心里一动,脸色变了变,问:“谁报的警?”
  这种直接掀棋盘不玩的做法还真是直接将临海市所有的局面掀乱,一听就不是‘同行’干的,毕竟损人不利己。
  “蒙尤。”
  闻严坐不住了,不顾身体的疼痛直接坐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武休被杀也跟他有关,不过蒙尤涉嫌协助涉案嫌疑人逃跑,已经被通缉。”
  闻严:“不是……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吗?”
  孟施耐心的说道:“杀武休的是一名……十九岁的年轻人,叫许钟然,许钟然是为了蒙尤杀人的,就是这么简单,跟所谓的局势、各种阴谋论没有半点关系。”
  “也不全是没有关系,因为武休在网上找到一名艾滋病人,让蒙尤和许钟然染上艾滋病了。”
  闻严突然想起来那天见到蒙尤的场景,以及他刻意和人保持距离的举动。
  他一时之间无法将所有听到的消息和那个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目光平和冷静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就当是,将死之人的善言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孟施下意识追问:“什么?”
  闻严摇摇头,没有半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想起来昨晚的那通电话,连忙将手机开机。
  “另外,你们学校给你的记过处分已经下达了,你妈正在替你求情。”
  闻严等着手机开机的间隙抬头,对孟施说道:“我妈她……”
  “孙柊不知道,现在各方都暂时找不到你。”
  闻严长松了口气,看到通话记录里真的有路从期昨天晚上打来的那通电话,也不是他自己出现的幻觉,便彻底松了口气,闷着笑了一阵。
  他笑的时间很长,声音却很轻。
  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的,还是比起他心中的苦,这点开心实在算不上什么。
  手机一开机就会有各项消息直接蹦出来,闻严不耐烦的一一点着清除,却突然看到一则新闻,让他的手指再也划不下去。
  “三年前的七夕案另有隐情,一家人究竟为何而死?!”
  闻严念出这个新闻标题的时候,让孟施和金硕两个人瞬间坐直了身体,纷纷嚷道:“什么?!”
  闻严不太敢点开那则新闻,呆愣的和孟施他们对视着。
  孟施和金硕已经等不及了各自拿出手机,这则新闻够火爆,最起码他们都不用费劲搜索,消息窗口就会争先恐后的弹出来。
  孟施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省厅、书记的电话都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
  还都不是不能不接的。
  孟施脸色凝重的冲他们二人打了个安稳的手势,而后走出去打电话了。
  闻严和金硕知道事关重大,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才打开视频。
  ——是一场直播!
  闻严大气也不敢出,提心吊胆的看着最开始的屏幕一暗,而后拍摄器材应该是移动了一下,随着灯光大亮,那人正坐在中央。
  “是他!!”
  闻严盯着屏幕,不敢说一句话。
  刁谦伟此刻正坐在屏幕中央,端正的不像是闻严第一次遇到的他的时候,像是在教堂里静坐着祷告。
  虔诚到有些失去自我,亮眼的光束打下来,将他脸部轮廓打的诡异起来。
  周围没有丝毫陈设,闻严仔细一看,发现他此刻是在类似于舞台的地方。
  头顶的是聚光灯,突破云层的天光一般照耀在他身上,形成一束光柱。
  灯光将他的脸照的煞白。
  弹幕刷了一层又一层,刁谦伟抬头,直视着镜头,开了口:“今天,我面向全社会自首,像全社会的人陈述我的罪过。”
  病房外孟施低声的交谈声隐隐传来。
  闻严将声音又加大了些许,好像刁谦伟是正对着自己说话一般。
  “在七夕傅家被杀案中,我是作为报案人联系上闻国朝的,声称自己看到凶手。”
  “最后结案中,写的是闻国朝和七夕案的凶手被炸死在船上,而后评为烈士的是吗?”
  刁谦伟在镜头中冷笑了一下。
  闻严和金硕听罢,背脊一阵发凉。
  “他也配?”
  闻严抓着手机,正欲发作,金硕的手却抓住闻严,安抚着他:“看他说完。”
  金硕目光坚定,闻严用了全部力气,这才冷静下来,冲金硕点了点头。
  “这是闻国朝日记的扫描版,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屏幕上被人操纵着,几个扫描版的复印件顿时占满屏幕——闻严对上面的内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听刁谦伟继续说道:“【十二月二十九号】我找到他了,他叫傅邦和,是‘海市’现在的一把手和骆驼传来的消息一致。”
  “哼,我当时只是看见凶手了,但我又怎么会知道凶手的名字?”
  “当年的爆炸案是他想要杀死傅邦和,结果被傅邦和困在了船上,当年狗咬狗的一场戏码,最后都炸死了而已。”
  闻严将手机摔到墙上,大声骂道:“放你妈的屁!”
  金硕脸色煞白,嘴唇难忍的颤抖着,有一瞬间几乎茫然了起来,他盯着面前已经成了残骸的手机,思绪狼狈的凌乱着。
  刁谦伟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失真又破碎,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一股脑的洒在闻严的身上。
  闻严喘着粗气,骂不过瘾似的。
  “闻国朝为什么明明知道凶手是傅邦和却不急于抓捕?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那个也门人活着——因为闻国朝和毒贩勾结,收着各个娱乐场所的好处,以此来成为肮脏龌龊交易下,最大的保护神。”
  刁谦伟盯着镜头,咧开森白的牙笑的阴森可怖:“他在日记本上标注了几个地点……用不用我帮你们念念?”
  金硕吸了口气,看见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地点,且熟悉的笔记。
  他抬头和闻严对视。
  闻严显然也听见了这句话,失了神般喃喃道:“我撕了……我全都撕了……”
  孟施推门进来,脚步未停,不顾闻严的感受,板正他的肩膀另他必须直视着自己,孟施脸色极差,吼道:“日记都谁看过了?!”
  “……”
  闻严神情悲愤,似是没想到在几年后有人会这么去搞闻国朝,他前几天说的话竟然一语成畿——闻国朝真的躺在了那儿,任人论功过是非。
  孟施十万火急,见闻严呆愣着,气的不知轻重摇晃了他几下,后背伤口裂开,疼的闻严也冷静了下来:“没有。”
  他紧紧闭上了眼,确定道:“除了你们……没有人看过。”
  更何况是这种完整版的。
  闻严攥紧床单,悲怆的心情将他压抑的直不起腰,可更大的愤怒在他胸口积压着,他恨恨的想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人,杀了刁谦伟,杀了那些颠倒黑白的嘴!
  “听着,”孟施不管闻严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撑住,他习惯发号施令,此刻也在尽量稳住局势:“对方的目的很简单,要我们对七夕案的事情存疑,大不了我们旧案重查。”
  他到最后,声音放柔了些许,安抚道:“我们都知道的,不会有人去搅和英魂安息的。”
  闻严抬头看他,没认可孟施的话,他任由仇恨将他笼罩,几乎阴狠的问他:“没有人稀罕这个烈士!没有人稀罕这个英雄!你们他妈连让一个人死得其所都做不到吗?!”
  他知道自己的埋怨无理取闹。
  可他心中所有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一般,闻严双眼一热,有两行热泪涌出,他却觉得那是血,是日日折磨着他的沉疴旧疾。
  他的哭毫无章法,五官扭曲到了极致,好像委屈,好像痛苦。
  孟施抓着闻严的手不自觉放开了,他声音放低了些,却郑重至极:“对方就是想引起社会关注,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引导舆论而已……我们已经在找他了。”
  闻严别过脸,胡乱的将手一抹,边抽着鼻子,边平复自己的呼吸。
  “他们还会有动作的。”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场一样,一直隐于背后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金硕见闻严冷静了下来,出口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明迅?”
  “不知道,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孟施站直了身体,似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设想:“把2当年路祁聪做的事情全都嫁祸到闻国朝的身上,这不一直都是他们的目的吗?”
  闻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复杂了一会儿,他起身,不顾身后人的阻拦直接跑了出去。
  史无前例,浩浩荡荡的一场自首将临湾城市上空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各方人士疯了一般寻找刁谦伟,这个人却凭空消失一样。

  卷二:第六十章

  警方重启关于七夕灭门案的调查,查出来了傅欢的存在。
  由此,新型致幻剂毒品、索麻的概念终于跳进了警方的视线,他们以为已经歼灭不复存在的‘海市’死而复活,紧攥着所有人的咽喉。
  刁谦伟的风波未停,在网上掀起一场舆论风波,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闻严没有机会看到这些。
  路从期找到闻严的时候,发现他一个正在烧烤摊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喝闷酒。
  已经干了半瓶。
  他上前一言不发的将酒瓶夺走,深吸了口气。
  路从期知道已经瞒不住了,网上的那场直播他也看了。
  所以闻严站在电话亭里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路从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他看见这么不要命喝酒的闻严,看见这么冷的天他只披了件外套,穿的还是病号服,心里一疼,轻声道:“别喝了。”
  闻严撇了一眼路从期,嫌他碍眼似的摆摆手让他滚蛋。
  闻严现在看什么都重影,因此还没有反应过来来的人是谁,只见他眼睛通红,大着舌头让路从期闪开。
  路从期抱着半瓶白酒不松手。
  他这才耐着性子眯眼看他,瞧见了来人是路从期,终于找到宣泄口了一般,当着看热闹的人的面,捏起路从期的下巴,问道:“不想让我喝?”
  路从期点点头。
  闻严凑近说道:“那你喝了。”
  他越凑越近,带着浓重的鼻息:“你不是会喝酒吗?装乖给谁看呢?”
  路从期抱着酒瓶,看着闻严犹如窜鼻的烈酒,他盯着他眼睛,发现那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路从期心跟着沉了沉,二话不说,仰头对着瓶嘴就灌了下去。
  白酒没有这个喝法的,何况路从期灌的急,白酒又辣。
  不过一会儿肠胃反抗着让他一阵干呕,灌下去的酒又被吐出来,可瓶口又不离嘴,来来去去,连呼吸都困难,差点呛出人命。
  闻严夺过酒瓶摔在地上,步态不稳的踉跄几步,指着猛烈咳嗽着的路从期骂道:“废物!哈哈哈!废物!!!”
  他不知要在路从期身上哪里找到平衡感,一时之间觉得二人落差犹如云泥。
  于是扭曲的心思膨胀,闻严侮辱路从期似的,抢过路人的一包烟扔到路从期怀里。
  “不是还会抽烟的吗?”
  “抽啊——当着我面抽啊!”
  “你这么多年装给谁看呢?!”
  他明明是愤怒的,可偏偏压制自己的怒火,拽着路从期的衣领讲他拽到跟前,咬着牙,带着恶狠狠的凶意,说出口的话却暧昧至极。
  “我听说,外面的那些小哥哥抽烟可帅了……那一个个销|魂的样儿……啧。”
  路从期听得耳根发麻,木然的侧头就这闻严拿着打火机的手,低头用嘴叼出一根烟,垂目吞吐着烟雾。
  他手被冻的通红,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垂眸的样子,风情又冷酷。
  打火机的将他脸部晕染出了一层暖色。
  闻严起了狎昵的心思,却突然想到了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烛光下的路从期。
  烛光有限,一团只能照到路从期的下巴处。
  他带着笑意,和和气气,温柔的站在讲台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起了字。
  也是这样垂眸。
  闻严觉得烫手似的,忙扔开打火机,酒醒了一半,看着路从期后退了几步,神情竟然堪称惶恐。
  与其是在侮辱折磨路从期,不如说是在折磨他,闻严想拉着这个人打他,想口出恶言,想气急败坏的质问他……可闻严真的面对着路从期的时候,只会用受伤的表情看他,平常的伶牙利嘴,矫健身手在路从期身上没有丝毫用处。
  闻严现在悲哀的发现,他气急了,想砸东西,想摔东西,可唯独对路从期下不去手。
  路从期从来没喝过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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