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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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衍连忙搀扶住他,知道他这是在硬撑了,招呼了一个婢女,“闻人先生的房间在何处?带我过去。闻人先生受了重伤,安排一个大夫来给他把脉。”
婢女慌乱,不知如何反应。闻人仪拦住喻衍,示意婢女退下,“不需他人,我只是身体太累了。”
喻衍皱眉,但也不能不管闻人仪,他道,“我送闻人先生回房吧。”他这般说,闻人仪又怎么会拒绝。
行宫虽然比不上皇宫大,但是却比一般人家的宅院大的多了去了。行宫是仿皇宫建造,按照院落分开的,一个院子只住一个人,闻人仪的住处安排在了另一个院子。喻衍按照闻人仪的指向,一路将闻人仪送回了他住的院子。
两处院子相距较远,一路上喻衍看到婢女门行色匆匆,还有几队兵卒也慌乱地夹杂其中。这几队士兵应是因为突然住进了人来,行宫来不及布置,才调过来帮忙的。
闻人仪的院子内有几个婢女伺候着,见喻衍搀着闻人仪进来,欲上前搭把手。闻人仪却让几个婢女退下,只让喻衍搀着他到了房内。
房间内点着香草,遮盖了一些长久不住人的干燥气。
桌上摆着的茶水是热的,喻衍将闻人仪搀扶到床上,又倒了杯热茶递过去,“闻人先生真不需要大夫前来把脉吗?”
闻人仪身体早已疲累,此时躺在床上才舒坦了一些,一口热茶下肚,身体渐暖。
“我无大伤,只是失血过多,大夫看了也没有大用处。我自己有补血的药丸,吃上几日身体便会好了。”闻人仪躺在床上,看着站在他床边的喻衍,心中不断有暖意升起。若是喻衍能时刻如此关心,如此看着他,他就是一直这样病着也愿意。
此时外面太阳已露出头,天也亮了一些,有束光从窗户照进来,房内也跟着亮了一些。
喻衍转身关上窗户,又吹灭了房内的烛台,“我就不打扰了,闻人先生好生养病。”
喻衍抬抬手,欲将他留下,然而他又无话可说,在黑暗中看着喻衍出去,关上了门。房内静地可怕,只余下闻人仪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喻衍从院子出来,他在房内只呆了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再出来外面的婢女和兵卒竟都不见了。喻衍拦住一个端着托盘的婢女,和颜道,“这位姑娘,你可知褚黎住在哪个院子?”
自回到城中他还未见过褚黎,褚黎体内的狼神血脉正在融合时期,身体展现异样。他心中总是不安,要亲眼看一看才放心。
婢女对他鞠了一个礼,“回这位公子,大人在兰苑。”
“如何走?”这行宫他是第一次来,到了里面东西南北都有些绕了,更别说找一个没有去过的院子了。
“奴婢正要往兰苑去,可带您过去。”
“好。”
喻衍跟在这个婢女身后,倒是没有走多少的路,拐了几个弯,不一会便到了地方。
和之前差不多的院子,没有门,只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大大的‘兰’字。
喻衍走进院子,却是发现,这个院子比韩拔和闻人仪的那处都要大一些。
院内的婢女只在打扫,看到喻衍进来行了一个礼,并未阻拦。喻衍问了几个人,一路到了褚黎门前。
房门深,里面还没有光照进来,又没有点灯,半黑不黑的。喻衍推开褚黎的房门,褚黎屋里倒是比外面稍亮一些。
床上的人被华丽沉重的刺绣床幔遮住了,喻衍掀开床幔才是看到了褚黎。
此时褚黎还在昏睡,动也不动,仍然可以看出来身上泛着红。喻衍心中过意不去,又有些心疼他,手抚上他的额头,探他身体的温度。
“闻人仪明明说你无事,但你这般昏睡不醒我却是感觉欠了你不少。”
褚黎身体依旧是那么热,没有丝毫降下的痕迹,这边竟也没有婢女过来照应他。
桌上倒是放了一盆水,还有一块汗巾搭着,喻衍过去浸湿汗巾,拧了拧水放到了褚黎额头上。褚黎虽然不是普通的发热,但这般做给他降降温,身体总会舒坦一些。
在他小时候,生病发热,母妃总会这般照顾他,若是有冰块,水里融上冰,冰凉的感觉附在额头上,就更舒服了。
喻衍将汗巾搭在褚黎额头上之后,将手也放了上去,他属冰,稍稍用功,汗巾便变得如冰一般的冷。
喻衍过了一会就将手收回了,但是褚黎体温实在太高了,只几个片刻,被喻衍冻上的汗巾上的冰碴就全化了。不得已,喻衍只得再做一遍,待他将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手腕却又被褚黎紧紧抓住了。
“小鱼。”褚黎突然出声,抓着喻衍的手不放,“我好热。”
喻衍大喜,以为他醒了,叫了几声褚黎,褚黎却没有回应他,只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嘴里不断叫着他的名字。
“又在发梦了?”褚黎这般不愿让他离开,看来是真的感觉舒坦,喻衍便直接将手放在褚黎额头不拿开,给他降温。
褚黎的眉间原是皱在一起的,这时也舒展开了。
或是感觉到了喻衍身上的冰冷气息,褚黎的身体竟是动了起来,不断靠近喻衍,最后抱着喻衍的腰不放。这下,喻衍当真是稍微动一下都难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全都变亮了,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带着冷意的空气渐渐变热。
外面原本十分安静,突然之间慌忙的脚步声响起,像是突然进来了一群人。喻衍因为被褚黎抱着,无法出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消片刻,脚步声又全都消失了,不过人却没走,喻衍听到了杂乱的呼吸声,远不止几个字。
其他的脚步声停了,却又传来另一个稳健的脚步声,步步有力,踏在地上,让人忽视不得。脚步声距离这边越来越近,看来是朝这里来的。
喻衍欲要挣脱褚黎的手,但褚黎却抱的越发紧了,十指扣在一起,恨不得把他也拉到床上去。床幔是放下来的,喻衍坐在床边,上半身和大腿被床幔遮住,只有一双脚和小腿露在外面。
脚步声停在门外,吱咛一声,门被推开了。喻衍能感受到,推门的人身体明显一滞,不过反应倒是很快,马上便抬脚进来了,进来之后又关上了门。
喻衍想要站起来,可褚黎虽然昏睡着力气却一点不减,他稍微一动,褚黎便将他又拉了回去,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扯到床上去。
床幔繁杂,喻衍的手并不自在,欲要探出头去看看进来的人是谁,却被褚黎左右阻挠,总是找不到拨开床幔的地方。
门一关上,脚步就直接朝着床边来了,这人也不发出声音,到了床边停了下来,停了片刻竟什么也没有做,只这样站着。
喻衍可以感到这个人的不同,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又带着陌生。他个子很高,站在床边将阳光都遮住了。
“在下不便相迎,请问阁下是?”喻衍放弃了,褚黎一直在阻挠着他,现在他的手在喻衍的干涉下根本腾不出空闲来。
隔着一层床幔,那人没有说话,从映着的影子,喻衍看到他抬起了手,像是要拨开床幔。
“问我是谁?”这人的声音带着危险,不大却极具威严,已经不再是少年的音色,“我倒想问问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他的声音给喻衍的感觉更加熟悉,但是却又有极大的不同。
床幔被掀开,两人皆是见到了对方的脸。
喻衍的瞳孔猛缩,全身的防备在一瞬间升起。眼前这个人,虽然五官已有极大的不同,然而熟悉的感觉,比年少时更具穿透性的眼神,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透。
竟然是褚隼。
☆、第八十六章
第86章
年少时; 褚隼为了掩盖他的野心和实力,在人面前从都是表现得平平无奇;然而此时,他已灭三国,身居至高之位,天下已经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到他,他已经不需再看人眼色,而且又是经过了二十年的磨练; 所以这个时候的褚隼可谓是帝王气势全开,只单一眼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他站在那里就会给人造成压力,一说话便如重压而至; 无法忽视。
褚隼的双目如鹰目般锐利,所视之处无所遁形,他的眼睛在喻衍脸上、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定格在喻衍腰间。因为喻衍的腰正被褚黎紧紧抱着; 恨不得将喻衍带上床去,不过褚黎却还是紧闭着双眼; 没有醒来的迹象。
褚隼站在那里片刻,又将眼睛移到了褚黎的脸上,但却对喻衍在这里没有再展现出其他反应。
他这般动作十分奇怪,喻衍不禁更加警惕。
褚黎的头蹭着喻衍的后腰; 炽热的感觉穿透衣服到达喻衍身体。褚隼直接忽视了喻衍,越过喻衍的身体,手抵在褚黎的额头上试探褚黎的体温,喻衍被夹在两人中间; 尴尬不已。
褚黎的身体一如既往的热,褚隼眉头蹙了起来。
“来人。”他的声音响起,清晰洪亮,听在耳中盖过了所有其他声音。
一声令下房门开了,接连进入十几个婢女,皆是低头看着脚尖,不敢有丝毫其他的动作。
“好好照顾小黎,给他降温。”
十几个婢女应下,齐步到了床前,然而看到褚黎和喻衍的这般又不知从何下手,看向喻衍十分为难。这些婢女迫于褚隼的威势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他的言行。
“这位公子……”婢女们只能希望喻衍自己离开。
喻衍不想为难婢女们,他也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抽出来,然而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褚黎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叫着小鱼,让他不要离开。
是褚黎不放人,婢女们和喻衍都没有办法。
褚隼听到声音以为是褚黎醒了,往这边看过来,不过看到褚黎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抱着喻衍不放手,知道这是褚黎的梦语。他当然也看到了是褚黎紧抱着不放人的。
“退下。”
单单两个字,婢女们又火速退下,立在门口,低着头一言不发,喻衍已然感到她们屏住了呼吸,还有紧张的心跳。
褚隼一步上前,毫不拖泥带水,两只手如鹰爪般用力在褚黎手腕一捏,褚黎吃痛,身上的力气便小了下来,喻衍趁势站了起来。
褚黎怀中没有东西抱着了,眉头皱起,双手胡乱地挥着,嘴里又开始小鱼小鱼地叫着,看上去很是着急。
褚隼看着他,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一拂袖,对着婢女厉声道,“好好照顾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十几个婢女胆颤地应是,端水的端水,拿汗巾的拿汗巾,将褚黎床前围的水泄不通,喻衍便被挤了出来。
喻衍站在房内不出声,他不知褚隼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亦不知褚隼有没有认出自己。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又是在这种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面对褚隼,若是处理不好,以褚隼现在的老奸巨猾,不知又要怎么待他。
喻衍正想着,褚隼便把目光转到了他身上。“跟我出来。”这话绝对是对他说的。
褚隼先是跨出门去,回头看了喻衍一眼,这种情况下,喻衍不得不跟去。
喻衍进来之时,院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此时却已经站的都是人,只留出一条路出来供褚隼与他行走。
院子内有一张石桌,桌上刚摆了热气腾腾的茶水,褚隼坐了下来,又示意喻衍也坐下,“其余人退下。”
就如喻衍刚才听到的声音,几十人照着顺序很快就出了院子,不多会,院子就又空了出来,只余下他们两个。
褚隼就这般看着他,眯起了眼睛,过来一会露出了让喻衍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表情,以及说出了让喻衍既震惊又感到理所当然的话,“你不是死了吗?”
你不是死了吗?
竟然都这样问他了,这还用纠结吗?褚隼这是认出他了!
既然认了出来,喻衍也不与他否认了,直接坦诚,不过又对他说不出好听的话,“又活了,难道不成吗?”
自在魏国第一次见面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他嫌褚隼为人不厚道,褚隼嫌他装腔作势,两人明里暗里互相埋汰,只要有眼睛的人便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不对付,也正是这样,魏国人远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会联手逃出魏国。
褚隼看着他,眼睛落在他的脸上,“你这张脸怎地这般难看了?以前你虽让人生厌,可到底还有一张不让人讨厌的脸,现在那张脸没有了,真的是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了。”
两人互相不敢轻视对方,但都是连个夸字都不会跟对方说,还恨不得将对方贬得一无是处。
褚隼这般说,喻衍也不示弱,“你不也一样吗,二十年就老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差点没有认出来,若是再晚上几年,我怕是见都见不到你了。”
两人又是如以往一般,谁也不让谁,但是过了二十年,今日情形终是不同,说完就都沉默了下来,互损对方过后还是要说正事的。
喻衍不得不再开口,“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