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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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还没完,不但李笙疯了,整个茶楼的人都疯了。
“竟敢诋毁喻公,看我不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
“看来这小子身手还不错,大家不怕,一起上,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让他知道诋毁喻公的下场!”
霎时间喻衍就被围了起来,这些人看他就像看仇人一样。
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的敌视,就连小二哥都义愤填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枉我还和你掏心掏肺。”
再不解释就真的要打起来了,喻衍平地跃起,落到人群外的一张桌子上,“我并非诋毁喻衍,喻衍虽战功赫赫,但终究是凡人一个……”
喻衍话没说完便感觉到剑意自头顶而来,气势难挡,这一下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他仓皇避开,只听一声巨响,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就连地板都凹了进去,这一下要劈在他身上恐怕直接就把他劈成两半了。
拿着剑的是一位少年,面孔稚嫩却异常高大,比喻衍还要高出半个头,脸与喻衍的一位冤家有六成相似。他身着黑衣,肤色偏黑,手中的剑泛着寒光。一剑没有砍到就又砍一剑,风带着寒意直逼喻衍而来,剑气凌人。
喻衍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又攻了过来,剑擦着脸颊而过,血渗了出来,少年要收回剑,被喻衍两只手指捏住了剑尖。
“小哥,咱俩无冤无仇,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这个少年的功夫很好,以他现在的年纪再过上几年恐怕再难找到敌手。
少年用力,但剑被喻衍夹住,丝毫动不得。
“我伤到你了。”少年的声音低沉,确定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睛直直地盯着喻衍的脸,“你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伤?”
喻衍松开剑尖,轻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家伙,你说伤到就伤到了啊,我可是一点伤都没受,就连血都没流一滴呢。”
少年皱着眉,盯着剑尖,剑上也没有血,可他明明感觉到剑尖伤到了这个人的脸,不至于产生失误。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对喻衍产生了兴趣,在同龄人中还没有人可以躲过他的剑,而这个人不但躲过了,自己还不能伤他分毫。
“我的名字不是谁都能知道的。”这个少年可不简单,他可不想和他产生任何的联系,他再活一世只想远离上一世的人。
“他叫卫展!”观战的李笙突然出声,把喻衍的化名爆了出来。
喻衍头疼,这人怎么话这么多。
少年收起剑,“我记住了。”
众人一看少年竟然放过了喻衍,心中不平,又涌过来要教训喻衍,喻衍转身就跑,众人追出茶楼。
这些人哪里追的上喻衍,喻衍在屋檐上跑他们在下面追,一群群一堆堆,人越聚越多。喻衍以为他们愤怒过后就不再追他了,谁知道竟追了他跑了三条街,好几个都累趴下了。
“别追了行不?”喻衍坐在屋檐上休息,那些人看他停下来了竟然有想要爬屋檐的。
喻衍一跃身又到了茶楼顶,这么高他们爬也爬不上来,总算清静了。
众人上不了茶楼顶只能在下面骂,“你最好祈祷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对!见一次打一次!”
喻衍苦闷,卫展这个名字和现在这张脸是彻底不能用了,他哪能想到自己只不过说了喻衍不过如此,不值得痛心就被追着打了三条街,真是不可理喻,又想到他现在这样全都是自己的原因,为了出口闷气自言自语地骂到,“死了也不清静,喻衍你活该。”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剑硬生生地架在他脖子上,喻衍打了一个寒战,又是那个黑衣少年。
“不许玷污我师傅。”少年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一样,但还是压制住了。
“我没有。”喻衍坚决不承认,转而才意识到,“谁是你师傅?”
“喻衍。”少年撒谎不打草稿,脸都不红一下的,他就是喻衍,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徒弟了?
“喻公爱才,我见你武艺高强才不和你计较的,你竟三番两次侮辱喻公,这次绝不饶你!”剑蹭着喻衍的脖子,快要把皮蹭破了,皮蹭破可就该流血了,这可了不得。
喻衍一只手抚开剑,“你怎么这么粗暴,这么粗暴女孩子不喜欢,恐怕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喻公一生未娶,我便一生不娶!”少年眼睛眨都不眨,“喻公曾说过温香软玉哪比得上家国天下。”
喻衍被他逗笑了,直不起腰来,“这些都是说出来给别人听的,你家喻公恨不得温香软玉在怀呢。”十五岁,他被喻扩送往战场,走时喻扩曾问他可愿为国捐躯,他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
因为喻衍这句话少年眼中的怒火彻底喷了出来,剑气逼来,整个茶楼的顶都被他削没了。
“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少年握剑的手都在发抖,“喻公爱才,喻公大度,不会因为你的诋毁动怒,那么我也不会欺负你。三日之后,喻公庙前,你我一决胜负,你若输了就在喻公庙前悔过道歉!”
“你输了呢?”这个少年虽强但还打不过他。
“我便日日跟着你,直到赢了你为止!”
喻衍一个不稳差点从楼顶摔下去,这还有什么意思!不管输赢都是他倒霉!果然是不可理喻。
“那三日后见。”喻衍风一般逃走了。
见什么见,他傻了才会去赴约,换身衣服,换个名字,再换张脸他就是另一个人了,谁也认不出来。
。
喻衍是住在客栈的,到客栈拿了东西换个样子再混入山镇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结果……
一进客栈的门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了,手上还拿着他放在客栈的东西,个个凶神恶煞,危险程度可不是追他的那些山民们可以比的。
“就是他!”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指着喻衍,“他就是卫展,和小姐私定终身的就是他!”
“抓起来!”四个人架着喻衍的四肢就把喻衍抬了起来。
“各位好汉,咱们好好说话,我这么寒掺,哪有姑娘家看得上我。”
家丁哼了一声,“你不要狡辩,我可是亲眼看到了,在喻公庙前你和我家小姐打情骂俏。”
喻公庙前……那只有刘家小姐刘乐真了,可他只见过刘乐真一面,话也只说了三两句,私定终身可就扯远了,这不是凭空污蔑他吗!
☆、第四章
“哎吆!”喻衍被五花大绑丢到了柴房,柴房里乱堆的木柴刺破了他的皮肤,滴下血来。
黑暗中他被木刺刺伤的细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果不是有点点血渍沾在衣服上,肯定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被刺伤过。
喻衍以灵巧的手法挣脱捆绑,揉揉自己被刺伤的地方,“唉……这副身体好的过头了。”
前几日他醒来的时候十分高兴,高兴之余耍了套剑法助兴,边耍边一路从山顶往山下跑,结果因为太过高兴没有注意,被树枝刮伤了脸,立刻就有血溢了下来,但脸上的伤口却在他抚上去的瞬间愈合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错觉,为了验证伤口是否真的自动愈合他就用剑刺伤了自己。被剑刺中的地方疼痛蔓延,血流了下来,但是血越流越慢,半尺长的伤口在几个呼吸间就愈合了,愈合之后他的身体毫无异样。
那时他便明白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今天在茶楼少年的剑也的确伤到他了,但蹭破皮的伤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愈合了,只留下剑上的血,他夹住剑正是为了悄无声息拭去剑上的血,要是被别人察觉到他如此异样的身体肯定要引起轰动,说不定还会被当做怪物。
“唉!”喻衍再一次叹气,他并不贪心,重活一世就算给他一个残破的身体他也满足了,何必给他如此强悍的身体呢。
******
夜色渐近,不多时便全黑了下来。
柴房上了锁,但这一把小小的锁还难不倒喻衍,他找了一根大小合适的硬木茬,轻轻一捅锁眼锁便开了。
他放在客栈的都是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要,拿回东西后正好趁着月色出镇,在镇外改头换面后再回到镇子里。
有两个刚刚干完活的下人路过柴房,喻衍的身体隐门后,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听说大小姐今天出去了?”
“岂止是出去了,还是去会情郎了!我听他们说老爷很生气,已经命人把那个情郎抓回来,看来老爷是无论如何都要与山神结亲了。”
“你说老爷是何必呢,这都二十年了,没有一个姑娘让山神大人满意,回来后那是一个惨,现在哪家不是躲着这些事,老爷上赶着把小姐送去这不是把小姐往火坑里推吗?”
“老爷还不是想着一旦让山神大人满意就能得到不少好处。”
下人们渐渐走远喻衍从门后出来,他皱着眉头,越来越好奇山神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神,他倒想看看这个神到底安的什么心;如果是人假扮的,那就有意思了。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还是——这一切都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的。
。
他不知道那些人把他的东西放到了哪里,只能一个个房间找,好在喻衍运气好,才第三个房间就看到了抓他的那几个大汉,而他的东西正凌乱地放在地上。
喻衍捡起地上生锈的剑,这把断水跟了他七年,从他十五岁上战场到二十二岁在城门前自刎,见证了他的辉煌与狼狈。二十年前,也正是用这把剑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醒来时这把剑就挂在了墙上,虽然经历了二十年,剑已经锈迹斑斑,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七年的朝夕相伴,他早已对这把剑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只是握住剑柄就足以让他回忆起那七年刀刃舔血的日子。
“从今往后只有你陪着我了。”
他捡起地上自己的东西,跃上房顶,逃出了刘家宅院。
******
三天后。
少年在庙前从早上等到了晚上,连喻衍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别等了,那个小子肯定怂了,不敢来了。”围观的人等的不耐烦,差不多都快走光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虽然对喻公出言不逊,但武艺高强,与我对战不一定输,答应了与我决斗不会不来!”少年信心十足地抱着剑,眼睛死死盯着喻公庙前的小路,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喻衍的身影。
但天全黑了下来,快到子时了,喻衍还是没有来。
李笙打了一个哈欠,“我不陪你等了,回家睡觉了。你也别浪费时间了,那个混蛋肯定不敢来了。”
少年抱着剑一动不动,眼睛好像都不眨的,“还有半个时辰。”
“唉。”李笙不仅可怜这个少年,“那你就等吧。”
终于只剩下少年一个人了。
喻公庙前安静到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香已燃尽,风吹起,香灰散到了空气中。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月亮一点点偏移。终于,子时已过,喻衍还是没有出现。
一瞬间,少年眼睛里闪着怒火,猛地拔剑,怒喝一声,“卫展!你竟敢愚弄我!”路旁的一棵树轰然随声而倒。
少年咬牙切齿,从未有人敢这般愚弄他,但怒气发泄过后转身看到身后的喻公庙心中又升起罪恶,扑通一生跪在了庙前赎罪,跪到天亮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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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衍换了一身月白儒衫,手上拿了一把扇子,气质和之前截然不同,现在易容的这张脸也比之前好看多了,当然就算好看也比他真实的长相差多了。
“小二,来壶茶。”他把声音也变了。
“好嘞~”小二给他上了茶就走了,全无异样,山镇与他接触最多的小二哥都没有认出他来,看来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
说书先生还在说着他的故事,这次讲的是他打仗的事儿,讲他第一次上战场大败魏军。
说书先生慷慨激昂,讲的跌宕起伏,战场仿佛就在眼前,所有人都听得入了神,说到关键的地方就连呼吸都屏住了。李笙坐在旁边的桌上,咬着手绢,一脸潮|红,像发|春了似的。
喻衍暗暗叹气,真正的战场只有殊死相搏,哪有说书先生讲的波澜壮阔,真正上了战场,就连输赢都不在意了,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那条命。
说书先生把故事讲完了,喻衍率先鼓起了掌,他已经摸清了山镇的规律了,只要狠劲地夸他自己就行得通!
“喻衍真当是我辈楷模!在下当以他为人生向导为国为民捐躯,余生每日都将瞻仰喻公风姿!”
果然他这一句话赢来了全场的青睐,一个个都赞他有志气,更有甚者上来与他勾肩搭背,“讲得好!年龄差不多,你比前两天那个诋毁喻公的小兔崽子好多了,这人呐,果然是不一样的。”
喻衍假装激愤,还攥起了拳头,“竟敢诋毁喻公,真是不知所谓,让我见到定要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