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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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就穿了一身睡衣就被许霜眠胁迫着出了门,他哪里来的多余的衣服给许霜眠。
他突发灵感,觉得自己可以把身上这件睡衣脱下来给许霜眠罩上,可他瞬间又联想到看到自己裸个上半身站在许霜眠身后,许霜眠还穿着自己睡衣时,程煊的表情。高垣左右衡量一番,觉得好像比程煊看到现在这个场景更恐怖。
事实上高垣又想多了,许霜眠怎么可能会穿别人的衣服。即使是他要给,许霜眠也是不会接受的。
许霜眠感觉到有人站到自己身后,以为是程煊,他转过身看见的却是高垣。经过这一番折腾,高垣这才看见许霜眠的正脸。他在Stardust不是没见过人玩小男孩,他一直不解,男人有什么好玩的,一直到今天。
许霜眠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少爷,穿着浅灰色的棉质睡衣,脸被冻得微微发红,嘴唇也有被冻有些发白,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好像就是不准眼泪滚落下来。他眼里的失望、难过,高垣不懂,但他终于理解了什么是我见犹怜。
试问这样的男孩子,谁不想让他属于自己呢。高垣羡慕程煊可以拥有许霜眠,同时他也被自己的僭越之心吓到,他撇开眼睛不去看许霜眠,开口劝道:“小少爷,进去等吧,里面暖和。”
许霜眠看着高垣知道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给很多人带来了很多麻烦,但他忍不住,他好久没有闹过了。程煊从八年前开始,就再不给他机会无理取闹。他勉强自己对高垣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开口说:“算啦,我在这里等他,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不好的。”高垣心想:你现在是在添更多的麻烦啊祖宗!
许霜眠接着说:“不好意思啊,刚刚难为你了。”
高垣抓住一线生机央求许霜眠:“没有没有。小少爷你和程总好好说就行。我不是不愿意载您出门,我就是担心您这么晚出么不安全。”言下之意,想要许霜眠替自己跟程煊解释解释,争取从轻发落。
许霜眠好像听出来高垣话里有话,又好像没有。他说:“是啊,你都会担心我,程煊却不会。在你看来,我们是什么关系?别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总以为,他多少是喜欢我的,但我现在不确定了。你说呢?他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或者是在意?”许霜眠好像在问高垣,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你说他喜不喜欢你?他喜欢你他会一声不吭离开你?他喜欢你他会把你一个人扔在那么远的地方不闻不问6年只当你是个死人一样?他喜欢你他会让你觉得忽近忽远,若即若离?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许霜眠大学念文学念了6年,看过无数写爱情的作品。其中一些歌颂爱情,一些人对爱情嗤之以鼻。许霜眠觉得奇怪,他看了这么多人写的爱情,竟没有一种,跟他的爱情是一样的。
高垣不敢随意揣测程煊和许霜眠的关系,他选择装聋。
许霜眠的眼神好像透过高垣看到高垣背后这扇紧闭的大门。这扇门好高啊,又厚又重,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推得开?即使是拐弯抹角趁人不注意溜进去了,也还是要被人赶出来的,这里从来都不是自己归属,怎么会留自己呢。许霜眠笑自己傻。
第十五章
他把视线移回到高垣身上,对高垣说:“看来我今天是等不到他了。走吧。”许霜眠在心里补上:我永远都等不到他,这扇门我推不开,程煊心里的墙越来越厚越来越高,我也没有造梯子再爬上去的力气和勇气了。
在U国的6年,许霜眠很多次告诉自己要不算了吧。大约是隔着千山万水的原因,他潜意识里保留的关于程煊的记忆,大多是都是美好的。就这样,他还能说服自己坚持,可现在程煊亲手打碎他自以为是的梦,他知道自己是时候醒了。程煊八年前就往前走了,是你自己坚持要留在原地的,不能怪他。
高垣听许霜眠的意思是要回家,他庆幸许霜眠终于想通。他觉得自己如果趁程煊还没出来见到他这副惨样,把他带回半山去,应该比留在这里等程煊来的存活率高一些。他让许霜眠进去等自己不要乱走,他这就去开车。
许霜眠说:“没关系,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反正也没一会儿。你去开车吧。”风吹得很猛,把许霜眠的头发吹的乱哄哄的。深秋的午夜是有霜的,许霜眠在外面站了太久,头发上凝了一层小水珠,湿漉漉的。高垣嘴笨,也就不愿与他多争辩,确实,他自己跑去车库再开车出来接许霜眠,用不到十分钟。有这闲工夫说服他进去等,不如直接去开车,十分钟而已。
他哪里想得到,变故就发生在这十分钟。他刚离开没多久,大门被人打开,程煊从里面走出来。
许霜眠看着高垣离开的方向想,程煊容不下我,天大地大,总有容得下我的地方吧。他想着想着,眼泪已经滑到他嘴角,许霜眠还没来得及一尝这滴泪的咸涩,它就被风吹干了。
他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以为是刚才那位经理叫人来赶他走,他头也不回道:“别催了,我这就走。”
“许霜眠。”程煊哑着嗓子叫他。他真的太瘦了,这么冷的天还只穿这么一点,就是想让自己心疼他。许霜眠名字里带一个霜,因为程熙兰说因为他冬天出生的。可他从小到大一点都不喜欢冬天,他最怕冷,从秋天开始许霜眠就给自己裹上毛衣和牛角大衣。小时候和程煊晚上睡觉时,每晚他四肢都是冰凉的,程煊是他的火炉。
许霜眠好像听见程煊在叫自己,他错愕地回头去寻。程煊就在他身后,许霜眠一转身就被程煊抱了个满怀。室内一直是恒温的,程煊也没穿外套,可许霜眠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他难以想象许霜眠在这等了多久,他有多冷。程煊抱住许霜眠在他耳边呜咽到:“为什么这么晚不出门不跟管家说清楚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他一只手揽住许霜眠,另一只手想去抓许霜眠的手,许霜眠闭着眼睛任他抓住却不讲话。
许霜眠的手比他预料之中还要冷一些,程煊差点以为他刚刚一直把冰块握着在手里,心里疼的紧。程煊眨了眨眼,他怕自己忍不住要落下泪来。程煊自己是什么都不怕的,即使是有刀子捅在他身上,他也从没掉过一滴泪。他人生中所有眼泪,都是为许霜眠流。
程煊终于从劫后余生的狂喜中平复下来,他感觉到许霜眠的情绪不对。他转过头去看许霜眠的脸,看见他侧脸上的泪痕。
他哭了?为什么?谁敢惹许霜眠不高兴。他慌张地问许霜眠:“怎么哭了?谁惹你不开心?”
许霜眠闻着程煊身上的味道,是烟、酒、和男士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香水,不是程煊用的那一支。许霜眠另一只没被程煊握住的手紧紧攥成拳,脸色愈发难看,他在极力忍耐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程煊也是酒喝多了脑子越发不清醒了。这世界上,还活着的,能够随意牵动许霜眠心绪的人,除了程煊他自己,还能有谁。
程煊看许霜眠还是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刚刚被许霜眠支配的心虚、恐惧和慌乱让他忍不住再一次开口责问许霜眠:“这么晚要去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担心?”
“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你的。”许霜眠睁开眼,甩开程煊的手,顺势推开他。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程煊喝了酒心里毫无防备,竟真的让许霜眠挣脱开来。
程煊只觉得胸口被自己压抑一整晚的火在这一秒钟就要爆发出来,他阴着脸再次走近许霜眠,强硬地抓住他问:“走?你走去哪?没有我开口,你C市都出不去。”
靳之见跟在后面,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今晚他可算是看了一出大戏,他忘了还有一个人在旁边见证这一切。
许霜眠正准备跟程煊发火,一个声音却插进来打住他的话头。
梁锦鑫突然开口道:“阿煊,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不请人进来讲话。外面这么冷,哪有这样招待客人的?”
程煊乍一听这话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他甚至觉得梁锦鑫说的有几分道理,一直让许霜眠在外面站着说话还不把他冻坏了。他拉着许霜眠就要往里走。
可程煊没听出来梁锦鑫话里的意思,不代表许霜眠没听出来。许霜眠扫了梁锦鑫一眼。只这一眼,他看见梁锦鑫眼里清清楚楚的敌意。许霜眠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被程煊和程熙兰宠了这许多年,脾气也不小。许霜眠才不受这个人的气,他又一次想把自己的手从程煊手里抽出来。
程煊以为许霜眠还想走,他暴怒地吼到:“你在闹什么?”
许霜眠被程煊吓了一跳,他和程煊相识19年,他没有这样吼过自己。他脑海闪过无数个程煊,没有一个是今天的模样,他总是平淡的、纵容的。
高垣把车开到Stardust门口时,就看见四人在门口僵持。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就迅速把车停好,快步走到程煊跟前,低头说:“程总。”
他本以为程煊会大骂自己,然后让他立马滚蛋。
没想到程煊只撂下一句:“在这等着。”就拖着被他吼住的许霜眠进了Stardust。
第十六章
程煊开口吼完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真的不想这样对许霜眠的。没想到装了这么多年,还是露馅了。他拖着人上电梯直奔顶楼套房。梁锦鑫和靳之见在后面叫他,他也完全听不见。
等许霜眠反应过来,两人都已经在电梯里。到了顶楼,许霜眠坚持不下电梯,他觉得今晚的程煊可怕。程煊尽力克制住自己体内被酒精催发出的暴力嗜血因子,问许霜眠:“现在知道跑了?不是你半夜逼着人载你来找我的时候了?不是你哭着闹着说要见我的时候了?”
程煊听那大堂经理转述许霜眠的话。他怎么能,他怎么能用生命作为要挟。程煊怕得走路时双腿都在打颤,他气许霜眠不爱惜自己。
许霜眠憋住眼泪不讲话,想伸手去按电梯的关门键。程煊见许霜眠又不理他,耐心终于耗尽,他又走进电梯,扛起许霜眠就往套房走。
肩上的人不停地挣扎要程煊放他下来,可他太瘦了,怎么可能挣的过程煊。套房有两层,楼下是客厅小餐厅还有一个吧台,卧室在楼上。程煊不理许霜眠,扛着他就往楼上迈。他把许霜眠扔在床上,许霜眠翻身起来想往楼下跑。程煊不耐烦,抓起床头的手机数据线把许霜眠双手捆死在床头就去扒他松松垮垮的睡衣。
许霜眠还是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挣扎,他害怕这样的程煊。程煊扒完许霜眠的衣服,就捧着他的脸去亲他上面的泪痕。他早就看这些交错纵横的泪痕不爽很久。他双手不停在许霜眠身上游走抚摸,许霜眠身子还是冷的,不过没有刚才在楼下那么冷。
程煊一边慢慢舔舐许霜眠干涸的眼泪一边手上顺着许霜眠的背摸到他股间探寻。程煊佩服自己的毅力,他惊讶于自己居然生生忍忍耐了这么久,硬是没碰他身下这具美妙的身体。今天许霜眠又一次送上门来,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他想立刻让这人知道他这些天忍得有多辛苦。
占有他,他本来就是你的。这个想法一萌生,程煊更兴奋了。他猛地把食指送进许霜眠体内。许霜眠疼得双腿发软,眼泪终于流下来。他咬破了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求饶。程煊吻着许霜眠的锁骨却尝到一丝咸涩,那是许霜眠的眼泪顺着脖颈流下来。他抬头去看许霜眠。
许霜眠头发早就被风吹乱了,眼睛哭得****,嘴唇也被他自己咬破。程煊觉得自己应该心疼,但出乎他自己意料,他的施虐欲让他更加迫切的想狠狠占有许霜眠。他呼吸又粗又重,紧接着又将自己中指也刺进去。
许霜眠终于哭喊出声:“阿煊哥哥,我疼。我疼,阿煊哥哥救我。”他觉得自己身上这个不是程煊,至少不是他认识那个程煊。
他不知道他身上这个正在施虐的人把他的阿煊哥哥藏到哪里去了,他止不住地嚎啕大哭,嘴上翻来覆去地喃喃着这两句话。
程煊听见许霜眠叫他阿煊哥哥时就怔在原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你在做什么?你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谁都可能会伤害许霜眠,唯独你不会吗?怎么他总是因为你掉眼泪。程煊抽出手指,去解捆着许霜眠的数据线。
程煊解开许霜眠后,拉过被子裹住他,许霜眠还在抽泣。他很想上去抱住他哄一哄,他坐在床边看了许霜眠好一会儿,好像每一眼都是最后一眼,然后他站来转身下楼。他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准备给高垣打电话,可屏幕上显示十二点多,来自许霜眠的99+的未接来电提示着他过去几小时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解锁手机拨通了高垣的电话:“明早你送少爷回家。再出现一次今天的这样的情况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