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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弦音梦相思-第3章

小说: 弦音梦相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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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元年,你没事吧。”莫清弦咬着牙翻起身蹭到孟元年的旁边坐着,额头抵在孟元年的头上,近的能闻到对方呼吸的浅浅青草味。
  “你身上好冷,孟元年你说句话,你不要吓我。”
  “我没事,你坐好,你乱动的我头晕。”孟元年眯着眼睛,身上没有一个角落是不疼的,疲惫的心如死灰。
  “我不动,不会动了。”莫清弦靠着孟元年坐在墙角,喉咙干渴的生疼,心里又惊又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又害怕着这儿唯一和他做伴的人会突然就失去气息。他紧紧地挨着孟元年,浑身发抖想哭又不敢出声。
  “莫清弦,你把脸转过来。”孟元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飘飘的带着冷意直冲进脖子里。莫清弦转过头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他的睫毛真长,浓密的弧度像一把小小的蒲扇。他的鼻梁真挺,像上好的雕刻品。他的头发真软,贴在他的脸上像家里那只波斯猫的皮毛一般顺滑温暖。
  他的嘴唇,真冷。贴在自己的嘴上,凉凉的像前几天刚吃过的牛奶果冻。他不自觉地就张开了嘴,有东西伸进来卷起他的舌那温润的触感,在这冰凉的牢笼里,仿似阳春三月下起了暖融融的桃花雨。他甚至能闻到那浓密的香甜气息,萦绕鼻尖经久不息。
  “还渴吗?”
  “不,不渴了。”唇齿分离的刹那,莫清弦莫名的觉得有些悸动,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那就好。”孟元年无力的仰着头顶着墙壁,看着那扇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窗户,双眼无神。他在心里想着啊,可能这将成为他人生中最后的光景了,真可悲啊。
  莫清弦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孟元年靠着墙双眼紧闭,如果不是他每次都能在孟元年的胸口感受到微弱的起伏,他就几乎以为孟元年已经死了。外面陡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里,一点点声音都能放大到无数倍。莫清弦猛地直起了身子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直到听到外面开锁的声响才相信真的有人过来了。
  他立刻闭上眼耷拉着头靠在孟元年的肩上假装昏睡,他感觉有人在靠近,发出轻微的惊讶声。
  “咦?怎么把他们放到一起了?”
  “别管了,先看看还有气吗。”
  莫清弦感觉有手指放在自己的鼻翼之间,一股冲鼻的烟草味席卷而来,呛的他差点露馅。
  “还活着,只是孟少爷情况不太好。”
  “哎,还什么少爷,孟爷死了孟家彻底散了。”莫清弦偷偷地眯着眼缝看过去,只能看到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平头皮肤暗黄,从右眼横着一条直入嘴角的疤痕,看上去有些狰狞。
  却是这个看上去狰狞的人,口吻却是温和的,他端着一碗水轻轻地扶正孟元年的头,小心翼翼的将水喂进他的嘴里。
  “孟少爷,孟少爷,你醒醒。”他轻轻的拍打着孟元年的脸,伸手握住他青白的手不停地搓弄着。莫清弦听着他小声在孟元年耳边说着,“孟少爷,孟爷还在等着您收尸呢,孟少爷您可一定要坚持住。”
  “好了快走吧,一会儿曹爷的人突然来了,我们谁也活不了。”
  “等等,我把吃的和水放的离他们近点。”那人嘴上说着就开始解孟元年手上的绳子,莫清弦靠在孟元年肩上的额头感觉到一点湿意,一滴,两滴。。。 。。。他不知道究竟是孟元年在哭,还是那个人在落眼泪。
  在这样的世道里,软弱的人终究是活不下去的。只有坚持只有逆着生命向前奔走的人,才能在这些博弈的猎杀中幸存。尤其是像孟元年这样,身上有着洗不掉的黑色烙印,血液里奔涌着流不尽的红色狠厉,须发皆属黑暗的人。
  当房间里再次回归到渗人的安静时,莫清弦终于大着胆子睁开眼睛,他坐直身子转头看孟元年。就正对上孟元年那双泛着血丝,充斥着冷意的双眸。
  莫清弦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棱角分明却又稚嫩的脸,薄薄的唇轻抿着,秀气的鼻梁,狭长又显得明丽动人的双眼。乌黑锋利的眉毛,每一根都显得异常清晰异常秀丽,只是轻微的稍蹙眉头,就能有种勾人心魄的妩媚以及直刺人心的寒意。
  “你,你醒。。。 。。。”莫清弦话还没能全说出口,只觉得舌头一疼,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他嘟着嘴,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
  “你怎么了。”孟元年稍微坐直了身子,看着这样的莫清弦,神经少有的放松下来,脸上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
  “没,咬着舌头了,好疼。”莫清弦疼的直吸气,秀气的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眼泪珠子。
  “你伸出来,我看看。”
  “不要,吐舌头什么的,有辱斯文!”
  “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家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老古董?”孟元年被莫清弦逗得直乐,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紧迫与危机中度过,从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这般惬意的。“你说吧,我肯定不会笑你的。”
  “你家才是老古董。”莫清弦什么时候在人前吃瘪过,从前跟前的人无不是都顺着他哄着他由着他,他第一次遇见像孟元年这样让他每每哑口的人。
  “我家的确也离老古董不远了。”孟元年沉下脸,说着也不看莫清弦径自扶着墙壁站起身。双手撑着腰双肩向后的活动着,慢慢的踢着右腿,然后左腿,做完这一切他才停下来,蹲下身提起眼前的水壶就着壶口“咕噜咕噜”的大口喝起来。
  莫清弦眼巴巴的看着孟元年,用力的吞咽着唾沫,恨恨的瞪着孟元年:“那两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只解开了你的绳子,难道是因为本少爷长得不如你好看,差别对待吗。。。 。。。”
  孟元年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气的莫清弦连舌头的疼痛都差点忘记了,瞪着孟元年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好歹我们也是难兄难弟,你这样也太不人道了。”
  “呵。。。 。。。”孟元年凑近莫清弦,距离近的莫清弦能清晰的看清楚孟元年脸上的每一条纹路。“如果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我就给你解开绳子好不好。”孟元年的声音太过温柔,柔和的像一片羽毛轻轻地从莫清弦的心间划过,他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像着了魔。
  “嗯,还好。伤口不深,你喝口水漱漱口吧。”
  等理智再次回归,手上的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孟元年靠着墙正在吃纸包里放着的馒头,他好看的眉轻轻拢在一起,不长的的发丝搭在瘦削的脸颊上,牙齿的咬合间带动面部的律动,有种格外协调的颓废美感。
  莫清弦揉着手腕,只一个劲的喝水,却不动那些吃的。平日里锦衣玉食习惯了,这些东西如果摆在白色的青花瓷盘上,他可能还会吃上几口。可是就这样放在纸包里胡乱的摆在地上,看着就难以下咽。
  “吃不下也吃点,饿着肚子是等不到人来救你的。”孟元年说完继续低着头啃手中的馒头,他太知道饿的滋味了,在莫清弦来之前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能吃上一点东西,喝上一口水了。他曾经也是家里的大少爷,进出都有着一长条的人争抢者伺候,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可是如今,那些谄媚的人还好好活着去巴结另外的少爷,而他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差点就此殒命。
  从云端坠落的滋味,痛的刻骨铭心。
  “我舌头疼,我不吃。”莫清弦抱着水壶坐在地上,靠着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不去理会孟元年那双仿佛洞悉世事的的眼。
  “喂,你是哪个莫家的少爷?我知道的那个莫家,好像没有儿子。”孟元年将剩下的馒头包好,小心翼翼的藏进怀里的棉袄里。全身放松的四肢瘫软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屋顶,“你家肯定很有钱,不然他们也不会抓你,可是有钱又有权的莫家就只有那一家。”
  “我随母姓,我是林家的少爷,我家三代单传,就我一个儿子。”莫清弦盘起腿,脊背挺直的贴着墙壁,想起家人心里的失落和惧怕再次袭来,“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算命的说我八字太轻压不住这个姓氏,我爷爷就让我跟我母亲姓。我母亲是莫家的女儿,她很美很温柔。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我最喜欢跟我母亲待在一起了,她会讲好多好听又有趣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讲的还好听。。。 。。。”
  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他抬起头有些无措的的看着孟元年:“孟元年,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家吗?”他眼睛湿润,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只无辜的傻兔子。
  “会的,会好好活着回家的。”孟元年挪到莫清弦的身边坐好,两个人相依着取暖。他抬头顺着窗户向外面望去,隐隐约约的竟看到有雪花落下来。他伸手搂着莫清弦,任他靠着自己的肩头沉沉的睡去,“下雪了,天气真不好啊。”
  他叹息着有些发呆,半边脸搁在莫清弦的头顶,感受着从那儿传来的热度,也渐渐睡了过去。睡去之前他忽然扯开嘴角笑起来,他听见莫清弦在梦里说:“你长得真甜,孟元年。”
  真傻,像个贪吃的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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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肆
  窗外还在下雨,淅淅沥沥。我以前最爱跟你在一起听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总觉得纷乱嘈杂心烦意乱。看着那些犹如没有尽头的水线,我突然好想问你,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片刻的后悔过。
  ——莫清弦
  莫清弦醒来时,孟元年揽着他缩在角落里,他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孟元年一把捂住了嘴。
  “别出声。”孟元年浅浅的呼吸声像蚂蚁一般钻进莫清弦的脖子里,痒痒的难耐至极,莫清弦只觉得浑身难受,脑袋里“彭彭”的像在放烟花,炸的他头晕目眩神思恍惚。
  他听见孟元年轻声的叫着他:“莫清弦?莫清弦?听得见吗?”
  他顺着孟元年的手赶紧点了点头。
  “事情有点不妙,他们刚刚在说要把我们带到广州去,一会儿你假装昏睡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嗯嗯!!”
  “莫清弦,你听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忍耐知道吗?只要活着,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莫清弦听着孟元年的声音,本来紧绷的情绪突然缓解下来,却时刻警惕着,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恨这种不祥的不可控制的感觉,显得他格外无能与弱小。
  莫清弦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上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孟元年推倒在地上,门就在这时被粗暴的踢开了。他紧紧地闭着眼,感受着纷沓的脚步声,人很多,不止一个,他想着,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把孟爷家的那个男孩拖过来。”一个貌似是头领的人发号施令着,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洋洋得意。
  “二爷,这小子饿了好多天了,水也没给他喝,看上去好像不行了。”莫清弦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想了想这不就是那个脸上带疤的人吗。他满腹疑问,却也只能忍着。
  “不行了?我可听说他坚强的很,被曹爷吊了三天照样还活着。”那个叫二爷的踱步到孟元年身前,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果真长了张漂亮的脸,也难怪有人指名要留着他。啧啧,可惜是个男孩。不然曹爷少不得也要留着自己好好玩玩。”
  “二爷,你看现在怎么处理?”
  “先搬上车吧,喂点药,别中途醒了闹事。”
  “是是,东西早就准备好了,那我现在就给他们喂着。”
  “嗯,你荆疤脸办事儿,二爷我还是放心的。”二爷直起身伸了伸腰,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动起来吧,早完事儿早干净,啧啧,真是可惜了一张好脸蛋儿。我二爷是不好这一口,不然非得。。。 。。。啧啧!”
  “二爷您去外边等着,免得一会儿磕着碰着了,污了您的眼。”
  “这儿就交给你了,加急运往广东,等林家的赎金到了就连夜逃到香港去。孟家那小子自然有人去取货的,小心着点,他可比林家的少爷值钱。”
  “二爷您就放心吧,保证办的妥妥的。”
  莫清弦有心紧闭牙关,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昏睡中的人,又硬硬生生的忍住了。任凭带着些苦涩的水全部灌进嘴里,他假装吞咽将水包在嘴里,为了不露馅实在装的有些吃力。在被人抬着搬运的过程中,依旧有不少液体不小心被吞了些进去。
  他很想知道孟元年怎么样了,可是又不敢睁眼,忐忑的任人摆布着。他突然就恨起自己往日的不知所谓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写得一手好字,随口便能出得一篇好文章。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些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或许并不是他的字写的有多好文章有多美,只是那些人的恭维而已,他竟还当真了。
  真是有点可笑,就像个小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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