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太傻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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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严重影响到课堂,老沙放下手,回身定定地看着他,问:“开心吗师含笑。”
这个傻小子只顾着笑,趴在桌子上,看不到前面的情况,随口回道:“呵哈……开……开心!”
“滚去后面站着。”老沙把书往桌子上一摔,“一天到晚,就你嘴叭叭的,病刚好就嘚瑟。还有傅钰,你挺厉害啊,笔给你,你来写吧。”
傅钰急忙摆手,不吭声了。
老沙长舒一口气,拿起书,“好了,下一题。”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你来写。
☆、第⑦章(捉虫)
师含笑那几人闹归闹,但也有底线,贫几句就蔫了,不得寸进尺,不犯浑。这也是老沙不放弃他们的原因,在他眼里臭小子也是好孩子。
教不会他们学习,总教得会他们做人。
晚上的补课继续,傅钰老老实实把作业背上,一样一样完成,鹿今没有太费心思,安静地做完其他科目。只是最后写语文的时候,被他边背课文边写吵到,耳边不断传来诗词,即便好听,这会儿也成了聒噪。
鹿今停住笔,回头说:“你默背成吗?”
“先帝不以臣卑,鄙……怎么了?”傅钰背的正顺,忽然被掐住,侧头去看他,“我背的不对吗?”
“……不是。”
“那不要打断我啊,背到哪儿了,卑鄙……卑啊——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
见他不停下,鹿今转过头,对着窗台吐气,转了转着笔,然后斜目而视,第二次打断他,“考试的时候你也要背出来吗?”
“如果监考老师同意的话。”傅钰十分嘚瑟,一没听出来他的怪腔,嘴里振振有词,“妈的,背一篇却考一两句,还有可能他妈的不考,有个屁用!!”
鹿今接着他的话说:“没个屁用,但值2分,白给的要不要?”
傅钰:“要,要!”
他很需要2分来找补英语的38分,虽然语文也不怎么好,但怎么说都是母语,带点脑子学轻松过,可是那些外国字,真是提不起兴趣。
他觉得大部分,脏话最管用,不过没敢说,怕被鹿今白眼。
鹿今给他想办法提高兴趣,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最方便的两种方式就是电影和音乐,前者眼为主,后者耳为主,应该会有所帮助。
于是让他去买光盘和磁带,每天抽时间听。过了一阵子,鹿今检验实验成果,傅钰说看的听的都不错,也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可是问到他记住了什么,人少爷只回了四个字:好看好听。
这用你说???
鹿今当即丢了英语书过去,他侧身一躲,没砸着,后被狠狠瞪着起身捡回来,送还到他手上。
“你别放弃我……今儿,我觉得我可以抢救一下。”
鹿今很苦闷,怎么就教不会呢?但是已经答应了,半途而废不是他的性格,于是找了一个笨办法,“从现在我俩英语对话。”
“啥?”傅钰愣。
“让你习惯说英语的环境,身边若常能听到就会慢慢习惯,习惯是喜欢一个东西最快的办法。”
“成,成吧……”傅钰答应地不太情愿,但下秒就进入了状态,“不对,是I'm ok。”
鹿今紧随其后,“ok,let’s doing the homework without talking。”
很快的一句,傅钰张了张嘴,不伦不类地回道,“can you 翻译一下吗?”
鹿今额头冒青筋,闭了闭眼说:“做作业,闭嘴。”
傅钰比划ok手势,“okok。”
ok你个头……
傅钰又留下吃了晚饭,这家伙饭量剧增,刚才一顿吃了三碗米饭,比鹿爸还多,问原因他回答用脑过度。
鹿妈想到补课同意点头,看他吃得开心也开心,再去看鹿今可有的愁。这孩子打小饭量就小,米饭一碗就够,馒头一个就够,米粥和汤多出半碗,一碗半也够了,爱吃青菜,但特别挑食,不吃的一口不吃,爱吃的往死了吃。
鹿妈奇怪他俩没人挑食,也不知随了谁。所以她特别愿意留傅钰吃饭,这样可以旁敲侧击地刺激鹿今,孩子都不愿意听家长夸别人。可是鹿妈不知道,鹿今不一样,他对这个不敏感,听了和没听一样,完全没走心。
饭桌上,鹿妈问起傅钰的身高,傅钰骄傲地说170了,数字真真吓了她一跳,记得前不久看他俩站在一起,个头上下差不多,短短一个暑假后就长到170,这是变魔术吧。
“我说的是净身高。”鹿妈端着饭碗确定一遍。
“是净身高,我不蒙您。”傅钰挑了一块肥排骨,然后抓着空碗递过去,“您再给我盛一碗。”
鹿妈立刻放下手里碗筷,伸手欣然地接过来,然后拿起饭勺边盛边说:“看看,吃的多才能长个。”
满满当当的一勺,要不是傅钰出声喊够了,鹿妈能添座白米山。递过去的同时看向另一边,问那爷俩:“还有人要添饭吗?”
鹿爸呃了一声,快速摇头回答:“我不用长个,不添了,也长不了了……”
后面一句意味深长,有点幽怨,敢情他还想长个呢。
跳过鹿爸,接着,视线落到鹿今身上。
“我不吃。”鹿今抢先一步发言,堵回鹿妈到嘴边的话,然后连带着损人,“光长个儿不长脑子,银样镴(là)枪头,中看不中用。”
正在扒饭的傅钰脸差点蜇进去,抬手把嘴角的米粒抹进嘴里,然后用眼角去窥探旁边的反应。
对面的两张老脸无处搁了。鹿爸吃菜呛了一口,施施然放下筷子,吱声提醒:“儿砸,话有点过了。”
鹿妈没那么和气,一个高声溜过去,语气有些严肃:“嘿,你个臭小子!小钰,别听他乱说。”
“不会的任姨,他就是嘴毒。”傅钰拨了拨碗里的饭,嬉笑着回应。
鹿妈恢复笑容,笑眯着眼,“再来一碗不?”
傅钰手指紧抠着碗,晃了晃脑袋,怕鹿妈过来抢碗,连忙说:“不了不了,饱了,已经饱了。”
吃完回屋的时候,鹿妈叫住鹿今,看着傅钰进了屋,揪着他的耳朵说:“你今天一点也不乖,说的那是什么话,小钰这孩子别看嘻嘻哈哈,敏感着呢。你脑瓜好,人家也不傻,我看比你聪明。”
鹿今耳尖丝丝的疼,趁机从她手下逃走,歪头撇了下嘴,有些负气地说,“聪明还考38……”
“呦呦,我的儿子啊……”鹿妈及时出声打断,扶了一下前额,忘了自己儿子的能力——老实的本领,于是挥手打发他走,“行了行了,赶紧给人家上课去吧,还收着费呢,认真点儿。”
后背被推了一下,鹿今边走边想,这还是亲妈么。
推开房门,视线中没人,接着拐弯,床上也没有,怪了。刚才看着他进来的,难道去厕所了?鹿今想着松了手,迈出一步,身后忽然袭来一阵风,门“砰”地关上,傅钰从后面偷袭他,手臂锁喉,逼着他倒在了床上。
俩人倒下的时候,鹿今本来是正面,应该在底下,但是倒下的几秒,那人换了角度,将自己置于身下,同时松开手臂,来到鹿今的腰腹。
无论怎样被扑倒,身体碰撞,都不会太舒服。何况俩人都瘦,骨头碰骨头,不疼死你才怪。鹿今吸了口凉气,想骂他神经病啊,脱口却变成这句,“吃多了吧你。”
身后的人还恩了一声,接着,又打了一个饱嗝证明。
刚吃饱饭的人没什么力气,想懒懒地坐在那回味美味,胃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这时候不能坐不能躺,要不容易胃下垂。
就像鹿今这样热爱学习的人,还是把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没了健康还怎么学习,孰轻孰重他分的比较清楚。他把人扒开坐起来,缓了会儿斜眼去看他:“起来写作业。”
傅钰皱眉捂着胃爬起来,估计刚才一闹不舒服了,他像模像样地揉了几下,停了,抬眸去看鹿今,说:“不写了。”
“哦,那你回家吧。”鹿今转头去看窗台,窗帘没拉,玻璃上映着他的影子,模糊不清的。再去看外面夜色,微微低头,瞥见一小边月光。
傅钰也跟着看向窗外,看见了盈盈月光,解释自己话的意思,“我是说现在不写,回家继续。”
鹿今不看他,往床边挪了挪,看见了月亮,大又圆,就像一张烙饼。
又浪了几分钟,傅钰被「赶出来」,因为他不写,鹿今也没法写。在学校天天被他捣乱,也能背完一首诗,在家里好像破了结界,不安静学不下去。
楼道的灯修好很久了,新安的灯泡特别亮,照的楼道宛如白昼。计划着送出家门完事,鹿妈却让他送人下楼,还是强制性推出来,关门。
鹿今没办法,只能照办,还好两层。
不过,说楼下就是楼下,鹿今拉着门没出来,对傅钰道晚安,又顺便问了一句:“你吃了什么狂长5厘米。”
傅钰龇着白牙,晚安咽了回去,这话听着别扭,但还是回答了,“没吃什么,可能就是与生俱来。”
嘚瑟的语气,连他自己听着都抖了一下,细软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鹿今也没啥好脸儿,一声“滚吧”从门缝儿溜出来,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傅钰抽着嘴角,到底是谁滚,低头笑了笑,转身向前走。
拿出钥匙开门,闻到一股饭香味,傅钰站在门口愣了,然后反手带上门,眼睛去看旁边的鞋柜,第二层放着一双皮鞋。
他愣愣地看了几秒,走出玄关,抽烟机恰好停止,回头瞭望着客厅,家具干净整齐,完全没有早上的脏乱。
这时,厨房里的人走出来,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回来了。”
没看到其他人,傅钰这才转头,面对着父亲,淡淡地应道:“回来了。”
而傅爸没作停留,端着清炒虾仁从他身旁走过,边走边张罗:“洗手吃饭。”
如果没记错,傅爸腰间的那条明黄色围裙,是上个家政阿姨故意留下的,她说家里连个围裙都没有,被同情了。
忽然想起没用的事,傅钰顿了会儿回神,抬脚直接往卧室走,“我吃过了,回屋写作业了。”
餐桌上有三菜一汤,傅爸刚摆好盘子,听到他的回应,抬起头正要说话,发现门已经关上了。
他盯着门看了许久,伸手摘掉围裙,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低头,看着冒着热气的菜,香气四溢。
此刻却没了胃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还是一样的孤独……
☆、第⑧章
傅钰进门扔下书包,转身倒在床上,不超两秒又坐起来,胃里塞得太满,躺着感觉东西能从嗓子眼出来。
好不容易吃进去,就算出来,也得从下面才行。
他磨蹭着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拿出干净的内裤,扯下衣架上的浴巾,拉开门走进卫生间。
傅爸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个背影,筷子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动。傅爸是个商人,经营着一家□□的公司,规模不小,平时工作太忙,应酬也多,出差是经常事,短则两天三,长则十几天,最长的一次是一个月。
那次回来傅钰不认人,不哭不闹,不喊他爸爸。傅爸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故意不叫,脾气和他一样。
很倔。
那年傅钰才不过四岁,一直住在乡下的姥姥家,爷爷奶奶想见他时,每月会接过去吃顿饭,吃完了再送回去。傅钰不愿意留在那,他害怕不爱笑的爷爷,讨厌挨批评人的奶奶,相反姥姥姥爷很温柔,像两株丰硕的向日葵,总是朝着太阳公公笑。
他挑食,姥姥不说,变着花样做给他吃。
他淘气,姥爷不骂,轻声细语讲着道理。
傅钰喜欢姥姥姥爷,他们总是温柔的笑,回答他的所有问题。只是偶尔问起妈妈,姥爷姥姥会沉默,转过头谁也不说话,然后轻易地跳过话题。
小学一年级,在语文课本里傅钰第一次见到「母爱」一词,小朋友们不懂,老师笑着说每个人都有。可是傅钰认为老师在说谎,因为他没有牵过妈妈的手,没有吃过妈妈做的荷包蛋,没有见过大家口中的「妈妈」,就连「妈妈」这个词都是听来的,没有人教他。
在他不断追问下,姥姥说妈妈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回来。小小的他不知道话的意思,直到学到「去世」这个词。
三岁的夏天,傅钰见到像似「妈妈」的阿姨,就是鹿今的妈妈。也是那个时候,傅钰认识了鹿今。
忽然一个激灵,喷头跑出的凉水将傅钰从回忆中拉回,他闭着眼跳开,伸手去摸热水器的阀门,调大热水阀门。等水温渐渐暖回来才重新站回去,怕热水一会儿用没了,傅钰把涂了洗发水的头凑下冲洗,大量的泡沫被水冲着水流而下,糊了五官。
冲完走出来,回了房间,然后又出来,把脏衣服和浴巾丢进洗衣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