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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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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点上,他理当是要感激的。
  陈雾夸顺溜了,干脆闭眼瞎吹:“您是我见过最和善的房东了。”
  企料房东太太哭得更凶了。
  “小陈,是阿姨对不起你啊!这么脏的屋子也不帮你打扫打扫,每天让你烧灶头也就算了,还不肯让你用家里的马桶,可关键是……关键你得说的呀!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富家夫人的啦?”
  陈雾笑容僵住:“夫人?”
  “你别怕,阿姨也不是什么有封建思想的人,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你的,我都懂,都懂。”
  房东太太嗔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眼神微妙。
  就连笑容都意味深长。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阿姨都听说了。”她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你说你好好一个富家夫人,闹什么离家出走呢!快瞧瞧你先生那副相貌喔……这么好的先生,你怎么也舍得不要?!”
  陈雾一时间气血上涌,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提上一口气。
  “我不是——”
  他刚要否认,就听到身侧顾执的道谢声:“我家小雾承蒙您关照了。”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顾先生您言重了。”
  房东太太眼睛都弯成月牙了,一直目送他们上了车,也没有回屋,像个老母亲般站在门口与他们挥手。
  “小陈啊,这次回去就别再闹别扭了,一定要和你先生和和美美的啊。”
  陈雾坐在车里,一边朝她挥手作别。
  一边咬牙切齿。
  “你可真行,干嘛编这种瞎话?”
  “也不算是瞎话。”
  顾执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随后便不再出声。
  陈雾被他惹得烦躁,也不想跟他多说,干脆闭目养神。
  一行人驱车前往新家。
  陈雾其实对新家期待不大,虽说顾执是什么新首富,可瞧他之前那房子,一看就是没有用心打理过,否则也不至于如此难看。
  就这老土暴发户般的审美,他可不相信他能挑中得体的房子。
  车子从远郊回到市区,一路拐进别墅区。
  陈雾从小就住在这一块,对附近的道路异常熟悉,朦胧间看到路边闪过的建筑,顿时睡意全消,支起身子望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
  只要再往前开个五分钟,就是他从前的家。
  他的预感没让他失望。
  车子开过狭长的林荫道,一路往深处前行。
  越过漫长的树篱围墙,他们终于停在了雕花铁门之前。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荒废了很久。
  就连母亲最爱的喷泉池都脏得不成样子。
  除了出院后打包那两个行李箱的东西。
  四年来,他从未回到过这里。
  他不敢。
  没有任何人会在那件事之后,还敢来到这里。
  顾执下了车,见他迟迟不出来,干脆绕到他这边,帮他开了车门。
  “下来吧,新家到了。”
  陈雾红着眼瞪向他,哑声道:“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要一个符合身份的房子。”
  顾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整个A市,只有这栋最合适,况且凶宅往往很便宜。”
  他迎着他的目光。
  又补充。
  “特别是那起案件的凶宅。”


第8章 
  这栋宅子,是A市人民避之不及的凶宅。
  母亲喜欢森林与花园,父亲婚后便在城区后的林间买了块地,按照母亲的喜好一一打理,成为一处相当隐蔽的居所。
  在那件事发生前,这里也曾是个热门场所。
  无数阿谀攀附的老板几乎能把台阶都踩断,礼物更是堆成了山,院子里的花草喷泉,也全都是有佣人每天打理的。
  可现在呢?
  现在,庭院里娇贵的花大都枯死了。
  喷泉池里满是泥污与苔藓。
  常春藤的叶子繁密缠绕的铁栅栏后,只有杂草异常茂盛。
  将一切过往都掩盖得严严实实。
  “这四年,你就当是场离家出走。”
  顾执的声音严肃冷淡,已经没了先前的温和。
  “现在,是时候回家了。”
  手下打开了吱嘎作响的铁门。
  沿着已经被杂草覆盖的小路,他们来到房子前。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一直灰蒙蒙的。
  空气中满是潮湿的霉味。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天气。
  他与一群狐朋狗友玩到很晚,一直要到凌晨两点才回家。
  为了避免被父母抓包,他故意放轻手脚,慢悠悠地走过庭院,来到小门前。
  那天的风很大,天空沉闷,恍惚随时都会下雨。
  他从小门的方向看到大门半开着,却没有亮灯,不免有些怀疑。
  母亲向来小心仔细,绝对不会在这种天气开着大门,可如果是父亲发现他夜半未归,故意开着大门表示生气,那也应该要亮灯等他。
  有种不安的预感在胸口蔓延开来。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大门前,往里面张望。
  见他不说话,顾执招手,让手下打开了大门。
  老旧的门锁咔吱一声被转开,带出铰链沉痛的哀鸣。
  在大门半开的那一刹那。
  在光线透入屋内的那一刹那。
  陈雾急急后退一步。
  却被顾执牢牢抓住了肩。
  “逃避了那么久,是时候该正视这里了,我的小少爷。”
  并不是不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可他不能放任他逃走。
  顾执垂眸,语气冰凉生硬。
  “你难道想不起来,那天在这里看见了什么吗?”
  他看到了什么呢?
  朝屋内张望的时候,他什么都没看到。
  可他已经闻到了。
  他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饱含着万分凶狠与戾气。
  与空气中的潮味相结合,酝酿出近乎腐朽的恶心感。
  屋内过于昏暗,他不由向前迈进了一步。
  乌云似乎是理解他的想法,猛地落下一道惊雷。
  在暴雨来临前抢先穿过屋内的彩绘玻璃。
  一瞬间,将屋内的一切照得透亮。
  那瞬间,他看见了楼梯上残缺的佣人尸体。
  看见了满屋满地的血污。
  看见了大厅正中央,用数十断肢拼凑出的巨大V字。
  他抖着声音,几乎就要喊出来。
  可手还是抢先捂住了嘴。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渐渐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眼睛更迅速地在这一片血腥中寻找父母。
  在第二道雷落下的瞬间。
  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父亲的脸。
  可那是随意被丢弃在一旁,满脸血污的头颅。
  他颤抖的声音终于冲破手掌。
  “爸——!”
  屋内无人回应。
  他再顾不得其他,当即冲了过去。
  然后,他听到“吱呀”一声门响,似乎有谁已站在了他身后。
  地上的血浸湿了他的鞋底。
  他僵硬转身,下意识侧开了先前的方向。
  冒着寒光的刀刃,在下一刻砍向了他先前的位置。
  可他终究只是个高中生。
  即便靠着预感躲过了这一击,却再也躲不过对方第二次挥砍。
  在胸口迸发出巨大温热感的前一刻。
  他伸手狠狠拽住了对方的衣服。
  “呲啦”一声。
  撕下一块碎布。
  随后,他便因摔倒时的脑部撞击而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月后。
  那时,以叔父为首的一干亲戚动用关系,费尽心力,早就买通了各个部门,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将他家的财产一扫而空。
  那时他差三个月才满十八岁,还一直昏迷不醒。
  也不知是医生被买通了,还是他伤得当真有那么严重,不过短短一个月,叔父就伪造了遗嘱,重开了股东大会,并得到了他的监护权。
  可他们并没有真的照顾他。
  连演戏都不肯。
  在他昏迷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肯给他付医药费。
  听说还是一位父亲的旧友不肯放弃,出了大价钱,拼命给他灌了不少强效药剂才醒的。
  不过在他苏醒后,这人便人间蒸发了。
  可能是怕惹麻烦吧,他不但没有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还仿佛急于撇清似的,立马断了医药费。
  那夜的伤,最终结成一条长长的刀疤。
  从他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腰。
  伤口虽然很长,却不算很深。
  所幸他那一侧身,令凶手砍得偏差了些,没有伤及脏器。
  这才能被救下来。
  他醒来时已是五月底,六月就要高考,叔父那边连门都不让他进,更勿论给钱。
  倘若不去考试,他也付不出复读的学费。
  那他就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凭借银行卡里最后那点钱,他强撑着复习几天,勉强上了考场,最终落得个垃圾大学,才成了如今的局面。
  屋内已经被清洗干净。
  丝毫看不出任何凶杀痕迹。
  可陈雾却觉得自己仍然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仍然能看到满墙满地的血。
  仍然感受到胸口伤疤的灼痛。
  要不是被顾执强行扶住。
  他现在已经站不直了。
  “你明知道我当年在这看见了什么,居然还要带我住进这里?”
  他愤恨咬牙。
  “电视报纸难道没告诉你,当时我家什么样吗?”
  “那你就准备这样逃避一辈子?”
  顾执收紧他肩膀,冷冷出声:“这四年你一直在逃避这段记忆,所以才会堕落下去,既然选择活下来,那就得直面它。”
  陈雾急了。
  “你难道要我每天在铺满我父母的血地砖上走来走去吗?!”
  “是的。”
  顾执不紧不慢。
  “我要你每次面对这扇大门,就回想起当时所看到的东西,回想起你浪费的这四年时间里,那个逍遥法外的凶手究竟有多开心快乐。”
  陈雾震惊地看向顾执,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似乎是无法得到回应的缘故。
  他的呼吸逐渐从急促转为平缓。
  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们靠得太近,以至于陈雾再次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像是香水,又不像香水。
  更像是落了雪的松枝味道。
  回想起河边落进他怀里的那一幕,陈雾霎时一个激灵,当即推开了他。
  “随你。”
  他扯着嗓子置气地嚷了一声。
  “反正你不怕这里是凶宅,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罢,气鼓鼓地疾步出了庭院。
  手下见他们气氛似乎不好,谨慎起见,还是问了一声。
  “顾先生,行李还要搬进去吗?”
  “搬。”
  顾执暗暗叹息,又吩咐其他几个人:“你们跟着他,让他去学校把东西都整理了带过来。”
  *
  陈雾坐在车里,有些为难。
  左右为男。
  他家的房子地处偏僻,只有一条很长的林荫道以供通行,在凶杀案之后,这里门庭冷落,基本已不会再有过往车辆,想要靠一双腿自己走出去,那真就得走上老半天了。
  可陈雾走出还没百米,顾执的手下就开着车停到他身边。
  然后将他强行塞进了车里。
  现在好了。
  前后座各有两个魁梧壮汉,四个人将他围在中间,几乎动弹不得。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很生气。
  他明白顾执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想让他别忘记这份仇恨,时时警醒。
  可他真的不想。
  这就和让恐高症患者从八十层高楼往下望。
  让花生过敏患者吃一大勺花生酱一样。
  被毒蛇咬过尚且会杯弓蛇影。
  更何况是那样一件事。
  一想到马上就得住进去。
  他顿时忧心忡忡。
  车子很快开到了学校。
  陈雾不可能让顾执的手下们进去,便让他们在附近小吃店等。
  需要搬了再打他们电话。
  今天的学校要热闹不少。
  他拐过走廊时,已经能遇到不少嬉闹着和他打招呼的小学妹们了。
  画室里吵闹异常。
  他大老远就听见里面的哄闹声,不免有些好奇。
  走廊上有同学见他过来,忽的朝画室里大喊。
  “喂!陈雾来啦!”
  画室里顿时沉默了一瞬间。
  随后立即传出一阵哄闹。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陈雾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不紧不慢地在画室门口站定,想看看今天究竟又有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
  他第一眼看到的,又是富二。
  富二被围在人群正中,眼角眉梢满是得意。
  见他过来,当即拔高了声。
  “喂,假货,你想听听小陈爷的声音吗?”


第9章 
  陈雾歪了歪脑袋。
  “小陈爷的声音?”
  “是啊,没想到吧?”
  富二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单看眼神,这哪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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