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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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还没逛到中午,就两次要求休息。
陈雾也不是真的想闲逛,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干脆让他去车里等。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陈雾把东西都丢给手下,让他们先送回家。
自己则去找苏秘书。
刚走进停车场,就又撞见了万枯和富二。
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即便看见陈雾也没多说什么,就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反正不找他麻烦就行。
陈雾无所谓地撇撇嘴,转身打开了车门。
苏秘书原本都睡着了,被他的开门声吵醒,慌忙看向他的眼神还有些茫然。
“你该不会忙到睡眠不足吧?”
陈雾说着,丢给他一瓶水和一个三明治。
“赶紧吃,吃完我们得回家了。”
苏秘书渐渐清醒过来,面对他给的食物显得有些诧异。
但随即又端出那副官腔。
“让您破费了,我会好好吃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却还是打开引擎,要先送陈雾回家。
这会儿要出去的车很多,地下车库堵得跟早晚高峰似的。
要很久才只往前挪一小段路。
陈雾逛了那么久,早就累趴了,瘫在副驾驶座上宛若一滩史莱姆。
车队一点一点慢慢行进着。
枯燥乏味得让人直打哈欠。
陈雾揉了揉眼睛,打算眯上一会儿。
刚裹紧衣服准备睡觉,就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咔嚓一下。
他睁眼向前看去。
一瞬间,头顶的管道混着楼面,哐地一下砸了下来。
正砸中前面一排车。
下一秒,他的头顶也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
整个地下车库陷入了黑暗。
第16章
车子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呜哇呜哇地刺痛着神经,吵得人头脑发胀。
陈雾这辆车只是被砸中,车顶向下凹陷了一块,正好陈雾瘫着,没有被伤到分毫。
他听到身侧车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苏秘书似乎下车查看去了。
前后的车主吵闹哭喊,在黑暗里乱成一团。
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秘书回来。
陈雾有些害怕,试探着喊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慌了,也跟着下车。
这才发现车库顶端的灭火装置被启动,正朝四周疯狂洒水。
现在正值寒冬,冰冷的水珠洒在脑袋上,冻得人瑟瑟发抖。
陈雾不喜欢站在黑暗里的感觉。
特别是站在空荡荡的地方。
黑暗会给人一种错觉。
明明近在咫尺的东西,伸手去摸,却感觉很远。
他在黑暗中分不清方向,也分不清身边有什么。
只能试着放大声音,朝前方又喊了声“苏秘书”。
仍然没人回应他。
他只能强撑着又向前走了一段。
忽然间,他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声响在他身后,混杂在慌乱纷杂的叫喊声中,显得格外细微。
像是团沉默的混沌。
这种感觉熟悉而深刻。
像是四年前的夜里,那个人站在他身后时的感受。
陈雾整个人顿时僵住。
再也没法向前挪步。
明知道不该回头的,可他还是下意识转动僵硬的脖子。
向后看去。
在即将转身的那一刻。
耳畔突然传来苏秘书极为慌张的:“小心!”
随即,有人从后方抱住了自己,一下子扑倒在地。
*
顾执回到家时,苏秘书正站在大厅等他。
他丝毫没有停顿,几乎是飞奔上楼,迅速冲进了陈雾的房间。
陈雾正躺在床上,闭着眼仿佛只是睡着了。
顾执这才收敛许多。
像是怕吵到他,格外小心地伸手摸向他额头。
滚烫。
他回头看向苏秘书。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用强酸腐蚀了地下车库的通风管道,我们出来的时候,管道正好坠落。”
苏秘书遮住自己缠着绷带的手。
“陈先生没有受伤,只是受冻发烧了。”
“我知道。”
顾执握着陈雾的手,眉心紧蹙。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我们遇到了万大少爷。”
这名字听着耳熟。
顾执回忆了一下。
“是之前说小雾也参与了致癌药物计划的那个?”
“是的。”
顾执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他现在在哪儿?”
“医院。”
见顾执看向自己,苏秘书连忙解释。
“这次管道砸中了不少人,万大少爷也受了点伤。”
“他是该受点伤。”
顾执声音沉沉。
“当年如果不是他这么一句话,陈家的罪名也不会被坐实。”
陈雾之所以会沦落到跳河。
和这位万大少爷的努力分不开。
当年陈氏集团灭门案后,陈雾受伤昏迷,一众亲戚对着陈家财产虎视眈眈。
以叔父为首的一群人妄图转移财产,特地伪造了一份遗嘱。
各方打点,企图瞒天过海。
恰逢当时爆出陈家暗中研究致癌药物,整个集团的声誉岌岌可危。
大家都非常需要一个新董事长。
最初,按股份继承来说。
这个位置很明显该是陈雾的。
但他当时生死未卜,且尚未成年。
于是也有不少人希望能让年长的长辈来继承。
而当时正是这位万大少爷一句话。
令他们这样的强盗行为都显得清新脱俗,大义凛然。
万大少爷和小陈爷一起长大,互相之间极为熟悉。
他万枯笃定地说小陈爷有参与致癌药物计划,那就是有参与。
所有人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本来还有些人愿意来看望陈雾的,但在那之后,一个个全都不敢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这种情况下,集团内部当然不希望由陈雾来继承股份。
于是,叔父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迅速转移并瓜分了财产。
这才让小陈爷成了如今的陈雾。
“他短期内不能再出去了。”
吴妈做了个冰袋送上来。
顾执接过,小心翼翼地拨开他额间的发丝,敷在他额头上。
“这事是谁做的不重要,甚至只是不走运都不重要,反正不论是陈家,还是那个人,就压根没人想让他活着。”
“但没关系……”
他说着,伸手掖了掖被角。
“我会让他活着。”
*
陈雾醒来时,房间已被日光照得透亮。
冰袋滑落在一边,正贴着他的侧脸。
让他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发烧了。
他刚要起身,就感觉左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扭头一看。
才发现是顾执正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顾执的睡颜。
和想象中不一样。
是非常乖巧温顺的模样。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不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能称得上英俊。
即便是以他现在的视角,也还是像故意拍出的画报一样好看。
陈雾不敢惊动他,动作非常轻地侧过身。
将右手伸过去。
极为缓慢且小心地,摸了摸顾先生的头。
现在似乎已经是八。九点了。
日光透过床前的玻璃窗,毫不吝啬地照在他们身上。
陈雾做不了什么,只能歪头看他。
顾执的睫毛纤长浓密,闭上眼时尤为明显。
像是两排精致的小刷子。
有了刚才摸头的经历,陈雾一下子大胆起来。
只要动作轻一点,应该就不会被察觉到。
他再次伸出右手。
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是非常轻柔细微的触感。
果然不会被发现!
陈雾一下子来了精神,将手伸向他的脸。
在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
两排小刷子微微抬起,露出底下漆黑的眼眸。
在片刻的茫然后,倏然对上他的眼。
然后,他听到他低沉的嗓音。
“嗯?”
陈雾吓了一跳。
一着急,原本抚摸的动作都被吓歪了。
他惊愕地看到自己的手仿佛失控一般。
直直掐向了顾执的右脸。
第17章
顾执看看陈雾。
陈雾也看看顾执。
半晌,顾执才问他。
“你在做什么?”
“我……我这是在抓犯人!”
陈雾连忙松手,又举起和他握在一起的手。
“你自己又在做什么?干嘛抓我的手?”
“是你抓了我的手。”
顾执面不改色,又强调:“你还一直喊我名字。”
???
“怎么可能?”
陈雾不是很确定,却又不希望落于下风。
忙辩解。
“我从不说梦话!”
“真的。”
顾执很笃定。
“如果不是被你抓着不放,我怎么可能睡在你这里?”
他说得好有道理。
陈雾懵了一下,一时竟想不出半句辩驳的话来。
恰逢吴妈端早饭上来。
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得直不起腰。
“哎呀,先生您就别逗夫人了,昨天我劝您回去睡觉您都不肯呢,现在好不容易夫人醒了,干嘛这么别扭?坦诚点,夫人又不会笑您!”
没想到吴妈居然会跳反,陈雾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幽幽看向顾执。
笑得不无得意。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
“不过我们先生也没说谎。”
吴妈实话实说,也不偏袒谁:“夫人您确实喊了先生的名字。”
陈雾笑容僵住:“我喊了?”
吴妈一脸认真:“是啊,我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
陈雾看向顾执,发现他的表情同样意味深长。
眼角向下弯了弯。
“我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信任我。”
陈雾只记得自己确实是做了个噩梦,却记不起细节。
实在难以辩驳。
不过吴妈也不是什么魔鬼。
她将早餐放到床头,又收起滑落在顾执脚边的毯子。
退出房间前,还不忘给他们打圆场。
“嗐,都结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新婚小夫夫,腻味些多正常啊!”
随着房门被关上。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陈雾尴尬得不行,只能扭头假装看风景。
看着看着,他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我请假了。”
陈雾疑惑:“你不就是老板吗?你跟谁请的假?”
“跟我自己。”
“……”
说话间,顾执终于松开他的手,起身给他找衣服。
“你昨天差事办得不错,买的衣服我都很喜欢。”
他说着,披了件毛衣在他肩头。
“所以,你可以问我要一个奖励。”
“奖励?你当自己哄小孩呢?”
陈雾白了他一眼。
“真可惜,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这奖励可以留着吗?”
“可以。”
牛奶还是热的,顾执递过去,让他暖暖手。
“从今往后,给你的任务只要做得好,都可以问我要奖励。”
“你认真的?”陈雾狐疑地看着他,“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问你要这要那?”
顾执似乎并不觉得他会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回答得很轻巧:“但凡你要,我都给。”
一个A市首富而已,又不是全国首富。
口气倒是不小。
陈雾问他。
“那接下来有什么任务要给我吗?”
“有,是个很简单的任务。”
顾执看向卧室墙上的装饰画。
“家里的装饰画不够,以前挂着的那些又太老气,不如一起换了。”
又是采购?
“那我等下去画廊挑两幅。”
陈雾应着,却又觉得这要求太过容易。
“不过这能算得上什么任务?你不是故意给我放水吧?”
顾执摇头:“不,我是让你自己画。”
原来是这样!
难怪这么简单的任务就给奖励,合着这是要他免费画画?
“等等,我得跟你说清楚,我画画可不是免费的。”
他仰起脸,一脸骄傲。
“而且很贵!”
顾执问:“怎么个贵法?”
陈雾只不过是信口胡说,却没想到他会反问。
一下子就被噎住。
他如今并不缺钱,要钱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想了想。
说:“艺术是无价的。”
顾执点头:“嗯。”
又说:“无价就是不能用金钱来计算。”
顾执问:“所以?”
“所以你得用同样无法衡量价值的东西来换。”
顾执呆滞两秒。
随即笑了。
“爱也是无价的,我拿爱跟你换?”
“……”
画画倒不是什么大事。
陈雾本来就疏于练习,如今有时间能画当然好,但几天后就要招待客人,现在根本没那个空闲。
“画几幅画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