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远兮-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这个人对他,又有几分是真心?
……
觥筹交错,一场饭局到最后,饶是谢流风再好的酒量也有些醉了,他撑不住想提前离席,硬拉上了江雪生一起。
他仗着自己醉酒,也仗着江雪生心软,就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头上。
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偏头过去,凑在他耳边才低笑开口:“你想谢我,发个视频就把我打发了么?”
“阿生。”他故意压低声音,平日里不着调的语气听起来认真了许多,“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等过了一个月,就等到一个无声的手势,他耐着性子给他时间考虑了,可是这人就像蜗牛一样,你碰他,他缩进壳里,你不碰他,他还是心安理得的待在壳里,任凭你是哄也好,骗也罢,他就是不出来,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雪生抿了抿嘴,扶着他上车,自己拿了车钥匙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才回了句:“你那天留的纸条,号码被水洇开了,看不清。”
他的声音夹杂在引擎的发动声中,但谢流风还是听见了,不过是一句解释而已,他就笑了起来:“把你手机给我。”
江雪生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口袋里,自己拿。”
这句话说直白一点就是,裤子口袋里,自己摸。
于是非常会借酒装疯顺着竿子往上爬的谢二少就伸手在他腿上摸了好几下,然后装模作样的“哎”了一声,“没摸到呀。”
流氓……
江雪生脸色冷了两分,耳尖却可疑的红了起来,他左手稳当的把着方向盘,右手伸手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扔了过去。
谢流风虽然有些醉,但意识还算清醒,努力的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并且拨通到自己的手机上,也保存好,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江雪生的手机搁回了方向盘前面的斜槽上。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经纪人说什么都不肯把你电话给我,说如果给了我肯定会被你炒鱿鱼的,我问其他人,能问到的人又都没有你的私人号码。”
“你可以打工作号,一样的。”江雪生打断了他。
“不一样的。”谢流风这时候才有了点醉酒人士的无赖,语气委屈巴巴的的。
“有什么不一样?”两个号他都在用,打哪个电话都是他接,有什么不一样?
谢流风一本正经:“工作号都是外人打的,我是内人,所以要打你的私人号。”
江雪生:“……”
谢二少又开始巴拉巴拉的控诉了:“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连你的私人号码都没有,你说,这像话吗?”
江雪生:“……”
他到底为什么要一时心软答应送这个醉鬼回家?
……
谢流风家在栖霞水岸,K市出了名的寸土寸金的地段,江雪生把他送回家,扶回房间,自认自己是仁至义尽了,但看到谢流风拉着他不松手,又只安安静静的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他时,他还是叹了口气,挣开某人的爪子,认命的去厨房煮解酒汤。
谢流风住的地方,自然从装修到摆设都无一不透露着壕气冲天的讯息,熬汤的空隙,江雪生有些走神的想,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冰箱里也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连煮个解酒汤材料都凑不齐,这样毫无人气的房子,不知道谢二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趁热端回房间,床上那人已经冲了澡穿着宽松浴袍躺回床上了,头发湿漉漉的。
房子大,房间大,嗯,床也很大,谢二少四肢舒展的仰面躺在正中间也只占去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江雪生压下脑海中多余的念头,抬手推了推谢流风的肩:“喝点解酒汤再睡。”还有洗澡的精神,看来这人其实也没醉得多厉害。
谢流风微睁了睁眼,似乎没太反应过来:“你没走?”
江雪生把解酒汤递过去:“这就走。”
谢流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解酒汤接过来仰头就喝了,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别走……”
“不烫吗?”江雪生挑了挑眉,滚烫的解酒汤喝下去可不是心头满满熨烫的,那是真的烫,从舌尖能一路烫到胃里去,说不定还能烫出几个水泡来。
“烫。”谢流风完全没喝出味道来,满嘴都是神经传来的烫到的痛,所以一直微张着嘴呵气,眼眶也有些红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江雪生又心软了一下:“家里有西瓜霜喷雾剂吗?”
“不知道。”谢流风摇了摇头,“储物间里好像有个药箱。”
江雪生伸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发尾:“吹干再睡,我去给你找药。”
药箱里,还真是什么药都备齐全了,江雪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西瓜霜喷雾剂,拿着药回到房间,谢流风正乖觉的拿着吹风吹着头发,坐得笔直端正,像是在完成一项多重要的任务一样。
原来醉酒的谢二少这么乖,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浅笑来:“药给你,我先回去了,你喷过药早点休息。”
没有回答,房间里只剩下沉闷的吹风机工作的声音,江雪生嘴角的笑淡了,他把药搁在了床头,正准备礼貌道别,就听到一句沉声的质问:“你经纪人说,你不喜欢欠人情,我问你,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你要怎么还?”
怎么还?
江雪生突然笑了笑,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一样:“谢总想要什么?”
吹风被关掉了,男人高大的身躯贴近,将他抱在了怀里:“你知道的。”
大概是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打得有点低,江雪生突然觉得有点冷,他闭了闭眼,动手开始解自己衬衣的衣扣:“如你所愿。”
☆、番外四
到底还是酒精的麻痹占据了上风,何况怀里的人都首肯了,谢流风自然不会客气。
他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说白了他就是伪君子真小人,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江雪生,时间长短问题而已,他有这么久的耐心慢慢把人拐到手,已经是奇迹了,还指望他现在柳下惠吗?
不存在的。
将人压在身下,他没急着解开自己的浴袍,而是接手了江雪生的动作,慢腾腾的解开他的衣扣。
然后是皮带。
谢流风这些年玩得多,男女不忌,但他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的取悦过一个人,指尖顺着手下光滑的皮肤抚过,双腿也挤进江雪生的膝盖,欲|火早就火烧火燎的在身体里漫延开来了,他却还注意着江雪生的神色,生怕自己唐突了或者是让他不舒服了。
江雪生的反应很生涩,几乎是他指尖才往下探去就绷紧了身子,还带着几分轻颤。
谢流风有些把持不住了,身下人是第一次,这样的认知叫他滚烫的血液里名叫欲|望的东西更加的肆虐,他闭了闭眼,俯身下去吻住了那微红的耳尖。
“阿生。”染上□□的声调沙哑又低沉,他反复亲吻着,舔|舐着,满心满意快要炸裂开来的欢喜叫他恨不得把江雪生揉进骨子里。
江雪生一直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敏|感地带被那样对待,几乎是瞬间情|欲就涌上来将他整个人淹没,他咬住了唇,让自己意识清醒了几分。
谢流风当他是情难自禁,就低笑起来,去吻他。
想象中柔软的唇瓣眼睁睁从他的视线里避开,他看到江雪生松开了唇,唇色潋滟,眼底也是春|情一片,吐出的字眼却毫无温度:“要做就直接做。”
江雪生拒绝了他的索吻……
当头一盆冷水,从天灵盖,透心凉到了脚底。
谢流风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被空调凉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火气克制的在怀里人额上落下一吻的,闭了闭眼,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这么抱着,就能真把那人揉进骨子里再也分不出去了似的。
却只是抱着,没有别的逾越。
过了许久,他哑着嗓子开口道:“睡吧,晚安。”
一夜无梦。
……
新剧开拍,在Y市影视城取景,江雪生进组后拍戏进展还算顺利,偶尔他会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虽然靠金主上位、卖身、包养之类话听起来很难听,但不可否认他能拿到这个角色谢流风确实出了钱又出了力。
他自己又没损失什么,让人说几句而已,这点度量他还是有的。
流言这种东西,向来都只会越传越离谱,不过谢流风也不知道怎么的转了性,竟是一次也没来探过班,像是突然学低调了,要不是手机里天天还能收到短信,江雪生大概也要信最近新传出来说谢二公子玩腻了他的蜚语了。
短信他从来没回过,反正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他也不知道回什么,原本想着那晚的事过后谢二公子该被他得罪透底了吧,结果这位主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天天嘘寒问暖,时不时还让人送点东西到片场来。
其实那晚,他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既然谢流风想要他,那他便遂了他的意,当是两清吧。是有些心寒的,可是谢流风竟然忍住了,就因为他避开了他的吻,他就明白了他的拒绝。
哪家的金主会这么尊重他的床伴?
敌人的糖衣炮弹攻势太猛,江雪生觉得,再这么下去,温水煮青蛙都要熟了。
他问过不少圈子里的朋友,知道谢二少包养小明星的新鲜劲最多也就一个月,以前似乎是有个男朋友,所以真的只是出来玩,没有传闻里换床伴儿跟换衣服似的那么夸张。回国后被扔进自家公司历练,修身养性了好一段时间,最近才开始重新活跃起来,枕边人还没换一两个呢,就踢到了他江雪生这块铁板。
朋友说这话的时候笑得一脸的暧昧,打趣他:“说不定谢二少这次真的是动了凡心了。”
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这天他临时有个采访,录完以后回剧组,总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推开休息室大门,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背对他在桌面摆弄着什么,听到开门声,扭头望过来的视线里还有些不好意思:“阿生,生日快乐。”
他这才看到化妆桌上所有东西都被收起来了,此刻摆着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蜡烛,烛光在亮堂堂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微弱,但江雪生觉得烛光亮眼得很,比烛光更打眼的,是朝他笑的男人。
江雪生走了过去,看到蛋糕边的一次性打包盒,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长寿面。”谢流风抓了抓头发,像是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一样,“我,我随便找了家面店打包过来的,你快吹蜡烛,然后吃两口面,不然就要坨了。”
江雪生笑了笑,俯身下去,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
“啊,忘了许愿!”谢流风有些扼腕的拍了下桌子。
江雪生这下是低笑出声了:“我的愿,许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了?”谢流风坐在旁边,解开袋子掀开盒盖,把提前准备好的筷子拿了出来,“说来我听听,我替你实现啊。”
江雪生接过筷子,看了一眼一次性饭盒里的面,已经有些坨了,但他还是夹了一筷子尝了尝。
“咸了。”他神色淡淡的吃了一口,正准备夹第二下,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吃一口就行了,图个好兆头。”谢流风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你还没说,你有什么愿望呢。”
“我的愿望啊。”江雪生顿了顿,刻意放慢了语速,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像是一句玩笑似的,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谢二少离我远一点,别再纠缠我,这就是我的愿望。”
谢流风脸色有些僵,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和面,勉强扯出一抹笑:“过生日嘛,得开开心心的过,我就不在这儿给你添堵了。”
他这话,多多少少有些试探的意思,但江雪生完全没有留他的意思,休息室里安静了好几秒,太尴尬了,他摸了摸鼻子,站起了身。
“谢谢啊。”门被关上的瞬间,江雪生朝他笑了笑,“虽然今天不是我生日。”
连经纪人都不知道,其实他公布的出生日月是错的,他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那时候谢流风还在剧组里和穆子宜勾勾搭搭的,他是什么人物,在谢二少心里,恐怕一点位置都没有。
门被关上,他望着饭盒里坨得更严重了些的面,动了动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真的很咸,而且一点都不好吃,吃完一碗面,他喝了好几口水,望着一边的蛋糕,弯着眉眼笑了起来。
……
送走了谢流风,剧组又来了个司马辰光,好在司马辰光在圈子里算是低调的,不然司马集团的三少这个名头拿出来,估计大家又得添一笔谈资。
司马辰光倒不像是特意来探班的,而是和导演闲聊了半天,还跟着摄影组后面这里看看那些问问的,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摸到休息室来。
江雪生刚吃完饭,助理把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