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心饲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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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国哥哥,我难受了……
苏晏第一次是厉建国帮他揉出来的。
有雏鸟情节。
短则半月,长则半年,总要向厉建国讨个糖。初次时兵荒马乱,他只嘟囔了一句“难受”,厉建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接管了局面。从此就成为习惯保留下来——只要苏晏这样说“难受”,厉建国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停下来去找苏晏。有几次还不得不把苏晏从混乱的场面里带出来,甚至亲自在厕所门口和人打了两架——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洋鬼子,本地高端夜场里久闻他对苏晏的过度保护,断乎不至于敢对苏晏下这种黑手。
多半在外面开个房。
偶尔急了就在厕所或者车里。
有一两次在苏晏房间。
……倒似乎真没在厉建国的房间里做过。
这么一想,厉建国觉得新鲜,一翻身把苏晏笼在身下:这样就难受了?
苏晏别过头不看他,只留给他一个红得透明的耳尖,低低地“嗯”一声。
“知道会难受还蹭?”
苏晏不说话,眼睛瞥回来瞪他一下,鼻子里轻轻地哼一声——眸底都是水光,声音又黏又绵,都没什么威慑力。
厉建国又笑了,低头叼住他软热的耳廓:今天想怎么来?
苏晏愣一下。
哼唧的声音不能更低:别问我呀……
明明平时都不问的。
厉建国便咬着他的耳朵说:想在我身上留味儿是吧,那你今天给你来点特别的。
那语气说不出有多邪性,笑得一肚子坏水。
苏晏见不得他这样笑,推他道:先把灯关了。
厉建国摁着他的手:犯不着,你看不到我的脸的。
苏晏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厉建国已经缩到被子里去了。
片刻苏晏感到厉建国熟练地撩开他的睡衣下摆,托着腰把他的裤子褪下去……他正等待熟悉的大手温热的触感,就觉得不对……敏感的部位被湿热的东西碰触了?
等一下?
这是?
苏晏脑中一片空白。
被迫接纳着过量的信息:
轻微的水声。吮吸的啧啧声。
舔舐的感觉。舌尖的粗糙感和舌面的肉感。
——喉间溢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
高亢又尖锐,迷乱地哭着,破碎地喊着厉建国的名字,求他停下来。
厉建国当然没有停。
反而把苏晏深深地吞进去。
用力一吮。收紧喉咙。
苏晏尖叫着绷紧全身肌肉,腰腹弓成一道虹,死死抓住床单在他嘴里喷射出来。
厉建国并没有立刻退开。
唇舌温柔地包裹着苏晏依旧跳动着的器官,摩挲、纠缠、嬉闹,延长苏晏的快感。
直到苏晏嘤咛一声跌回床上,才放开他钻出来:舒服吗?
苏晏气都喘不过来,根本不能答。
厉建国单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抚着他的胸口顺气。
苏晏用力眨眼,把眼泪挤出去,重新找回视线焦距,一抬头就对上厉建国在灯下帅得有点不真实的脸,嘴角挂那种邪兮兮的笑,还有一点白色粘稠的……
苏晏一凛:“你吞下去了?”
“嗯。”
“搞什么啊你也不嫌脏……”苏晏大慌。
“你的东西,怕什么,”厉建国注意到他的视线,抬手抹了一下唇边的残留,伸出舌头舔掉:“你不是想留味道吗?现在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味道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锁骨,“要不要再留个印?”
他洗澡出来上衣都没穿。
古铜色的肌肉,深黑的眼眸,唇角一抹笑,性感得不得了。
苏晏过载了。
“那么问题来了,”一天后,柳咏眠听完苏晏对这个夜晚的陈述之后,总结道,“厉建国把你捧在掌心里,宠你宠得人尽皆知,连厉家的信物分你一半,从小到大对你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现在连口交都能帮你做——你别觉得这没什么,他那种人,我不信他有帮别人做过。什么?你说很熟练。他是久病成医被含多了无师自通就熟练。你别打岔。说到哪里了。哦对,但是他对着你从没硬过……那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喜欢我?”苏晏忐忑。
柳咏眠翻白眼。
“他……把我当弟弟?”
柳咏眠又翻白眼。
“他总不能真把我当儿子吧。”
柳咏眠把眼珠都快翻出来了。
苏晏摊手。
柳咏眠对他勾勾手指。
苏晏凑过去。柳咏眠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不、行。”
苏晏秒炸:谁不行!你才不行呢!你家那谁才不行呢!
柳咏眠意味深长笑:我可是一周七天一天最少三次各种场合来一次随时起飞腰都要浪断……
苏晏抬手捂住耳朵。
柳咏眠拽着他的手腕硬要让他听。
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厉建国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立刻皱眉:怎么在外面也这样闹,你这个当爹的老长不大,怎么给小悦当榜样。
——他臂弯里坐着苏晏的儿子苏文悦,倒是很乖,不哭不闹,沉稳得像一个小大人。
苏晏一个轱辘坐起来:怎么今天又是你接他?
——头发还没理顺,四处翘,掉下几缕来耷拉在眼睛上。
厉建国俯身帮他整头发,顺势把苏文悦放下,苏文悦就抱着苏晏的脖子叫爸爸,厉建国说:我正好有空,又顺路。
苏晏皱眉:你这两天不是在新开发区里办事么,哪里顺路了。是不是小悦又怎么了?
便低下头问苏文悦:小悦,你是不是在学校做坏事了?
苏文悦不敢答,转回头看厉建国:厉爸爸……
厉建国把他护回来:你别凶他。小孩子,没什么大事。
苏晏哼一声:没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联络我。
厉建国像揉猫一样揉他的后颈:有大事才联络你,毕竟你是真爹。
——这话其实只是为哄苏晏开心。苏文悦的事,从出生起,厉建国就没敢让苏晏管过。最开始是苏晏年纪小,而且这个孩子的来历又比较偏门。孩子是无辜的,但厉建国总担心苏晏会受到影响,产生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连名字都是厉建国帮忙起的。后来苏敏学回来,凡事有人商量,就更轮不到苏晏操心。
苏晏自己孩子脾气。有时没注意,在厉建国面前还会吃苏文悦的醋。教育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现在苏文悦三岁,跟着苏晏管厉建国叫厉爸爸,被教得少年老成,小小年纪不爱说话,每天自己抱着识字课本,比起苏晏,倒更像是厉建国的样子。
此刻也乖觉地给厉建国帮腔:厉爸爸说得对。
苏晏明知道这是哄自己,却也很吃这一套,立刻笑起来:那倒还真是别联络我的好。
说着拿起咖啡杯要喝。
被厉建国摁下去:都凉了。
苏晏便要叫人换热的。
又被厉建国止住:都这个点了,回家吧。
苏晏回头看柳咏眠。
柳咏眠推他一把:你快走吧。再不走我要被闪瞎了。
片刻之后短信追出来:除了不行,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很快又一条:但这种对象,无性也挺好。
苏晏回了他一个滚字。
厉建国如果真不行,苏晏倒不纠结了。
问题苏晏知道他不是。
相反,还颇有“器大活好超持久”的名声。也很有些年少荒唐的逸事。最近几年苏晏渐渐明白这方面的事情,厉建国发现他会不高兴,这方面收敛许多,但逢场作戏的时候,还是随便就撩得女孩子心神荡漾。苏晏有次意外地在某个比较超过的场合遇到他陪客户,每个人搂一个姑娘,场面有点不堪入目。
厉建国是场上最冷静的人,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乱,只拉下一点拉链。他的姑娘却是最动情的,脱得一丝不挂,跪在他两腿之间舔得津津有味,还要扭动腰肢,拨弄自己的身体求欢。
现场灯光昏暗。
但苏晏还是一眼就看清厉建国胯下一柱擎天。
身上立刻过火一样烧起来。
厉建国却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苏晏——因为他没想到苏晏会到这种地方,而且近旁有两三个把持不住的把人按在沙发上干起来,声音有些乱——依旧非常冷淡地接受服务。脸上表情都没变一变。一边还在和人谈事情。偶尔把那个姑娘攀上来要解他衬衫扣子的手轻轻拍掉,垂着眼说一句什么。
不为所动的模样,性感到要爆炸。
苏晏只恨那个跪在他两腿之间的不是自己。
拉链拉开才惊觉失态。
还好这是特殊会所私密性强,这个位置又特别隐秘,没被人发现,否则估计要被“广为流传”——感觉太刺激,他索性又多摸了两下,愈发难受,而且出不来,只好给厉建国打电话:阿国哥哥,我难受。
就看到厉建国下意识地一下坐直:在哪儿?
“就在你门外。”
厉建国“操”了一声,一把推开面前的姑娘奔出来,面沉如铁: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谁撩你了?
不等苏晏回答,西装外套一脱,包住扛起来就走。
——那天苏晏被弄到再射不出来。厉建国也有点失控,恶狠狠地在苏晏身上留了好多印子,一边啃噬他的皮肤一边逼他答应以后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能到那种地方去。苏晏死咬着不松口。
最后哭出来。
厉建国就不忍心。抱他到怀里,却还是说:你这样不乖,我要给你装GPS脚镣了。就美国给保外就医的犯人带的那种。
苏晏只是哭。
厉建国就心软了:好好不装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傻呢,管你不如管那边老板。
苏晏依旧是哭。
厉建国没有办法。
只好照例开始iso9002对苏晏专用程序,承认错误,道歉,顺毛,哄……苏晏这一次哭得比以往都要久,厉建国全身解数都用尽,只差没上天摘个星星。
然而厉建国不知道,苏晏并不是觉得他凶,也不是粗暴,也不是束缚太过。
只是苏晏清楚看到,他起身走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一柱擎天了。
“我长得不够好看吗?我不可爱吗?他为什么对着我就……”
苏晏超纠结。
柳咏眠被他烦得无话可说。
只好call楚玄来。
楚玄倒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听到这种事非担保不觉得尴尬还能开一句“他不行那要不要干脆试试我”的玩笑。
“滚滚滚。”苏晏躁得要死,哪里有心情和他开这种玩笑。
楚玄不计较他的态度恶劣:这种事情你问别人没有用,你得问本人。
“我问了啊。”
“怎么问的?”
“就……你是不是觉得我漂亮,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爱,之类的……”苏晏开始还小羞涩,说了两句就自暴自弃,同时殴打嘲笑出声的柳咏眠。
柳咏眠疯狂挣扎: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你怎么能一边说相声一边不许人笑。
苏晏恨不得拧他的嘴。
楚玄无视他们俩毫无意义的争斗,摸了摸下巴问:那他怎么回答?
“他说我超可爱。超漂亮。世界第一。在他心中我最好看。”苏晏如实回答——还稍微模仿了一下厉建国耿直坦白的语气。
柳咏眠就算被他捏着脸也要拖长音:噫——
楚玄又摸了摸下巴:他是认真的吗?我还以为他比较喜欢长腿大胸那种御姐款的……
苏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什么!是这样吗?——这种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楚玄笑一下:有些场合他不会让你去的。
“什么场合?”
“太脏太乱,他怎么舍得——就算我也不舍得。”
“你别混我,说正经的……”
“我们会遇到,一起点台什么的。他一般都选看上去比较成熟,胸大腰细腿长的类型。不过你这个类型喜欢的人也不少啦。而且男女通吃。我就比较喜欢你这种。我看你也挺受欢迎,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行的话就换……”
“嘘,等一下,别打岔。”
苏晏皱眉:厉建国似乎有说过,第一次是和父亲的秘书,是个超惹火的尤物。直接奠定日后的审美。之前在夜场那个舔得厉建国一柱擎天的也是这一款。相反小燕基本上算是按照苏晏找的性别转化版,睡在厉建国那么久,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是真的。
他连头发梢都耷拉下来:“……这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怎么办,”柳咏眠理解不了他的思路,“你要是介意,就让他从此不许去夜场,不许碰女人咯。”
楚玄点头:“厉少又不是需求很重的人。这种事情也都逢场作戏。可能有的客户麻烦一点,但也就那么回事……”
“不是这个问题……”苏晏气压低。头埋在手臂里,装鸵鸟。
片刻猛撑起身抓住柳咏眠的肩:要不,你教我跳上次那个舞吧。
柳咏眠懵:什么舞。
“那个什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