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艾利斯-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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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铮的父亲当时处于感冒期,服用头孢类药物后再饮酒,出现双硫仑样反应,他没有及时就医,导致了死亡。”仰秋补充。两个月前,景衡还在新婚蜜月期,没有参与这次案件。
“焦妹在调查冯铮是否有不在场证明,我继续查其他恩怨。”王侯说。
“凌堃,你呢,你失踪了一天,想必有大发现。”景衡特意强调了“大发现”这三个字,他很担心凌堃被灭门案刺激,重操旧业,在发现灭门真凶后将其以同样的方式杀之。
“甄晞的男友,邹畅有问题,”凌堃假装没听懂景衡的暗示,“食家庄这家饭店,创立之初本该有两个老板,甄烽,和邹畅的父亲,但甄烽夺走了所有劳动成果,更逼走了邹畅的父亲,导致邹畅的父亲心情抑郁,不幸出了车祸,他的母亲扛起了养家重担,后在他读高中时疾病缠身而死,如果邹畅知道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甄烽,他有足够的动机灭门。”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景衡问。这种事,甄烽绝对不会广而告之,而邹畅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凌堃,凌堃作为一个美籍华人,更不可能知道这些充满恩怨的陈年旧事。
“这不是重点,”凌堃继续说正事,“甄晞告诉我她昨晚喝酒早睡了,我怀疑邹畅在酒里放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想让甄晞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水云间的大门监控拍到昨晚19时40分,甄晞的轿车出现,20时离开,”仰秋侧面证实了凌堃的猜测,“灭门案的案发时间为19时至19时20分,邹畅应该也有这个打算,但他来晚了。”
“或许,他之前已经潜入了水云间,如果邹畅敲门,甄诚绝对不会防备,”凌堃说,“他正是利用这个监控证明他错过了死亡时间。”
“邹畅这条线,你继续跟进。”景衡平静地看着凌堃,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凌堃的积极反而令景衡不安。
“痕迹检验部送来的资料找到了洗劫甄家的人,”仰秋说,“殷添,现场出现了他的指纹,他有过盗窃前科,已经被捕,但据他所说,他的目标本不是甄家,他是见甄家大门开着,潜入后才发现甄家已遭灭门,他趁机拿走了甄家的贵重物品。”
“阿秋,你跟进殷添这条线,查查他的朋友,家人,是否和甄家有仇。”
“我知道。”
“今天先到这里吧。”景衡起身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准备整理今天的案件成果。
凌堃正准备下班,却见到了办公厅的不速之客。
“凌堃,我想邀请你明天一起午饭。”秦淮的开门见山却令凌堃惊愣,随后凌堃冷淡地回了句,“我没空。”
“你又说谎,今天你分明和裴临一起去吃饭了,为什么和我就没空了。”秦淮这话一出,凌堃看的却是景衡,果然,景衡也看向了自己,凌堃在心里默默说道,裴临同学,这次真不是我挑拨离间,如果你死不瞑目,记得找秦淮报仇。
“裴临能帮我,你能做什么?”凌堃反问,戏谑地打量起秦淮,“你除了给我添乱,什么都做不好。”
秦淮做好了被凌堃拒绝的心理准备,也想过许多理由,秦淮也准备了许多应对回答,但凌堃这句话,秦淮回答不了。
凌堃走过秦淮身边,低声提醒,“别忘了,我是男人。”
秦淮没有回应,凌堃已经走了,景衡倒也没急着回家,继续整理,反正审问裴临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
凌堃回了泰晤士7…3号,走进厨房,果然,裴临又在厨房,裴临越来越贤惠了,这是凌堃对裴临的评价。
“我有一个坏消息,我建议你选择听。”
“说。”
“景衡知道你今天和我吃了午饭,我觉得以他的联想能力,顺便会知道是你入侵了许多档案,查到了关于邹畅的信息。”
“杀人灭口果然是解决麻烦的最佳方案。”裴临切菜的手颤了颤,然后就没其他反应了。
“我赞同。”
“管好你家那位,下不为例。”
“秦淮怎么就成我家的了,”凌堃毫不犹豫否定了裴临的话,“我和他没有关系,你别胡说八道。”
“如果他把你当路人,他会闲得无聊告诉景衡?”
“你错了,他把我当仇人。”
“那你怎么不解决掉他?”
“他又没杀过人,我为什么要杀他,”凌堃说,“况且,我现在是警察,怎么能随便杀人。”
“真没看出来你有做警察的自觉。”
“你还是想想怎么向你家那位解释吧。”
“只要你别捣乱,我自有办法。”
“看来这种事你经常做,裴临同学,”凌堃以一种‘又被我看穿了’的眼神看着裴临,“我挺同情景衡,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如果我是狼,你又是什么。”
“猎人,”凌堃凑近裴临,暧昧地笑了笑,“专门狩猎你这种诡计多端的狼。”
“小心被反猎。”礼尚往来,裴临也回了微笑。
咳嗽声传来,打断了凌堃和裴临的眼神交流,凌堃微笑打了招呼,“景队,下班了。”凌堃潇洒离开了厨房,贴心地留给了他们相处的空间。
“你又比方方土晚回家。”
“如果我和他同时回家,你们哪有时间串供,”景衡浅笑,视线落在裴临的侧脸,他发现,裴临长得真好看,“怎么样,编好故事了吗,讲给我听听,如果通不过,必须重编。”
“待会再说。”
“现在和等会有区别吗。”
“你可以理解为我还没编完故事。”
“行吧,”景衡也不在意,取过了裴临手里的菜刀,“我来。”
凌堃绝对是最不懂客气的客人,什么家务都不做,过着被供养的少爷生活,还要嫌东嫌西。
“国际刑警派方方土来S市的目的是暗中调查隐藏在S市的上帝之眼的成员,史蒂文叔叔让我协助他,”裴临说,“这次甄家灭门案在社会反响重大,方方土怀疑上帝之眼的成员会暗中作梗,我帮他调查凶手的同时也在调查上帝之眼的成员会否干涉这个案件。”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提到上帝之眼,景衡担心的情绪更加浓烈了。
“多一人知道,多一份危险,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我是你老公,你能别总把我排除在外吗,”景衡分外不满,特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我又不是没有自保能力。”
“以后我会注意。”
和谐的晚餐时间结束,凌堃被景衡发配去打扫厨房,裴临却溜了进去。“裴临同学,你的演技又提高了,你刚才那番话,说得我都信了。”
“前半部分是真的。”至于后半部分,假的不能再假了,上帝之眼的成员吃撑了才会干涉这种案件。
凌堃惊怔,“你什么意思?”
“你的直属上司告诉我的,”裴临微笑道,“否则,你以为我能无条件让你住我家?”
“裴临同学,谢谢你再次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
“不客气,合作愉快。”
凌堃拍掉了裴临伸过来的手,继续做苦力。裴临看着凌堃的后背,笑了笑,凌堃的道行也不过如此,随便诈诈就暴露了,国际刑警队伍当真是无人可用了?
第78章 真凶
“甄小姐,借你男朋友一用。”凌堃一大清早就到了医院。
甄晞和邹畅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拜访颇为惊讶与意外,邹畅懵懵懂懂随凌堃出了病房,“警官,昨天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那位警官,你还有什么问题。”
凌堃也不和他废话,将一叠资料递给了邹畅,邹畅疑惑翻开了第一页,当即愣在当场,久久没有说话。
“邹先生,我等你的解释。”
“我是恨甄烽,他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人生,我是想报复他,但我没有成功,我去迟了,”邹畅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说得很冷静,“小晞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我知道了她父亲是甄烽,当时我很矛盾,我爱小晞,但我无法原谅她父亲对我父亲所做的一切,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决定报仇。”
“所以你给甄晞下药,趁机回甄家杀了她的家人。”
“那天小晞和甄烽大吵一架后离开,而当时,甄家全员皆在,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确实偷偷在小晞的酒里下了药,然后开着她的车回了甄家,但我回去之后发现甄家人已经死了,当时我很开心,有人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我也不必怕小晞知道真凶。”
“如果她知道你有过这个打算,她还会像从前那样爱你吗,”凌堃问,“毕竟,你曾经想杀她的家人,并且,你已经实施了计划的第一步,这种情况可以定为故意杀人未遂。”
邹畅的脸煞白,“当小晞知道她家的情况后崩溃昏倒,我当时就明白了小晞平时所说的不在乎都是口是心非,我很庆幸我没有杀她的家人,”邹畅乞求般地看着凌堃,“警官,能不能别告诉小晞这件事,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她不能再失去我了,她会疯的。”
“她知道你父亲和她父亲的事吗。”凌堃没有被邹畅的情绪感染,他还是很理智。
“不知道。”
“你确定?”
“警官,你什么意思。”
“如果她知道你恨甄烽,故意在你面前说她有多讨厌她的家人,故意被你下药,然后等着你去杀了她的家人,她不仅能得到甄家的一切,还能得到你。”
“绝不可能!小晞不是这样的人!”邹畅激动反驳。
“你大概不知道甄烽将大部分财产给了甄诚。”
“不可能!小晞不是这种人!小晞在外工作,很少和家人联系,她也从不拿家人的钱!”
“她那个姑姑不是对她很好吗。”相比邹畅的激动,凌堃理智得过分冷静。
邹畅说不出话来反驳凌堃,只能一直呢喃“不可能”。凌堃看了看邹畅的表情,他突然又有种不是个人的感觉。凌堃默默离开,如果邹畅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以他杀人的手法看,凶手是一个冷静的疯子。
凌堃的思考被眼前出现的人打断,真是冤家路窄!凌堃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淮总是阴魂不散,走哪都能遇见他。
秦淮对于在医院见到凌堃也挺意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你病了吗。”
“没有。”
“你来医院做什么。”
“你呢。”凌堃没回答,而是反问了秦淮。
“我来见一个朋友。”
“那就不打扰你和朋友叙旧了。”凌堃一走,秦淮还是跟了过去,在凌堃身后欲言又止,凌堃知道秦淮跟在他身后,但没理会。
“难得见你这么积极,有进步。”景衡对于这么早出现在医院的凌堃表示意外,顺口表扬了一句。但表扬完,他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凌堃的过分积极。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
景衡没回凌堃的话,反倒看向了凌堃身后的秦淮,“凌堃最近很忙,没空和你约会。”
凌堃显然没想到景衡会对秦淮说这话,瞪了景衡一眼。
“随我来。”景衡无视了凌堃不满的眼神。
凌堃虽不满,但还是跟了过去。
秦淮突然想起了最近新闻播放的关于食家庄饭店老板一家被灭门的人间惨剧,知道他们忙于破案。凌堃说裴临能帮他,而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秦淮确实不知道能为凌堃做什么,他什么都不做才是给凌堃减少麻烦。
“阿秋调查殷添盗走的贵重物品时发现了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有一张照片,是单璐和一个男人的合照,”景衡边走边向凌堃解释,“通过扫描照片,搜查到了这个男人的信息,他是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祝嵘。”
“他有案底?”
“阿临查的。”
“哦,原来你也用了这种放不上台面的手段,”凌堃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语气也不知道他在讽刺,还是在赞美,“我原以为警局这么多破规定,怎么可能如此高效得到线索。”
“少说话,多做事。”景衡严肃提醒。
“你怀疑他?”
“你不觉得这也是一条值得期待的线索吗。”
“大概是旧情人的报复,”凌堃浅笑感叹道,“但这旧情人够狠,一出手就是杀人全家,如果凶手真是祝嵘,我为被他医治过的病人默哀一秒钟。”
两人找到了祝嵘的办公室,祝嵘也正值中年,但显然比甄烽长得顺眼,体面多了,穿着白大褂,冰冷的颜色给人以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祝医生,你认识单璐吗。”景衡边问,边展示了警察证。
“认识。”
“你不问问哪个单璐?”景衡反问,对于祝嵘的毫无隐瞒感到意外。
“一周前,新闻中的那位甄烽先生在他妻子的陪同下来我这里看过病。”
景衡对于这条线索感到诧异,追问道:“单璐除了是你的病人家属,与你还有什么关系。”
“警官,你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景衡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