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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呼之欲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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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好像陷下去一块,霍舟深深地呼吸,努力填满,最后勃勃爆发,他拎起苏云台的领口,把他摔到电脑跟前。苏云台直接被按在了屏幕上,挣扎间反手推了霍舟一把,两个人从桌上翻到了地上,电脑手机掉下去,地上的烟被压扁。
  苏云台钳住霍舟的脖子,对方比他高,力量上他占不了好,很快挨了一下,嘴可能是豁开了,有血的味道。趁着霍舟气短松劲儿的时候,苏云台把人压在身下,手腕绕过他的脖子。
  这几年是荒废了,小时候跟苏召清学的招式倒还记得,霍舟挣扎不休,几近窒息时,才松了下来。
  苏云台从他身上下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发现额头也破了,可能是撞在了桌角。霍舟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气,喘得太急了,几乎像是在呕吐。
  两个人互相瞪着,血气未消,防着对方突起发难。
  最后霍舟闷哼了一声,额头点着地板,可能是在笑,哑着嗓子,太难听了,最后他翻了个身,可能是伤到了,动作尤其缓慢。他伸手把地上皱巴巴的烟捡了,叼在嘴里,他问苏云台,你到底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苏云台站起来,同样喘着气,他把人踹开一点,捡了电脑和手机挨个检查。
  霍舟找着了打火机,把烟点了,“第二张照片没按时发出来,我就知道不好了。”
  手机连拍照功能都没有,电脑不方便拆,苏云台删掉之后就扔在一边。
  霍舟又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来?
  苏云台环顾四周,边边角角搜了一遍,离开前,才告诉他:“来救你一命,傻/逼。”
  刚刚打架动静挺大,居然没一个人上来。
  苏云台感慨着做皮肉营生的地方隔音果真不错,一转身,就看见走廊里丁弈候在一边。他西装革履,外面还罩着层透明的防护服。
  这是苏云台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他是宋臻的刀,既出了鞘,就要舔血。
  苏云台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了。
  丁弈垂着视线,挺漂亮的下颌收着,不想与他多说,只轻轻点头。
  “那你……”苏云台几乎要喊出来,半道儿觉得地方不方便,又压低了声音:“你不必……”
  丁弈面不改色从他身边擦过去,道:“苏先生,别为难我,霍舟偷的照片里还有宋先生。”
  丁弈不知打哪儿弄来了房卡,门在苏云台身后开启又关上。他盯着铜制的把手,听每一丝动静,可除了雨声之外,又什么都没有。
  外头雨倒是小了,苏云台往自己的车走去,四野黑暗,他远远就看见车子里是亮的,宋臻坐在驾驶座上,手上夹着根烟,他伸出窗外,在雨里抖了抖烟灰。


第70章 
  苏云台拉开车门坐进去,他额头上有血,嘴角也是破的,整个人有种鼓噪喧阗的飒气。宋臻一直看着他,由远远的人影,到近在眼前了,灯光底下的苏云台仍在轻轻喘气。
  宋臻把烟递过去,还剩了一半,苏云台盯着这一点点的火光,捧住宋臻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热腾腾的烟气填进了身躯,这一回,他才真正从那房间里走了出来。
  宋臻把烟屁股扔出窗外,红色的一点火星很快灭了。苏云台侧着脑袋看,他觉得红色小蛇又从他身体里钻出来,投入黑暗,消失无踪。
  “疼不疼?”宋臻撩开他头发,看了一眼伤口。
  苏云台摇头,抽了张纸巾捂额头,说:“先走吧。”
  车子开出去不到一里地,人迷迷糊糊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点着窗玻璃,嘴角还青的。外头风雨交加,苏云台睡得不踏实,偶尔要咕哝一声,宋臻伸手摸一摸他,又不响了。
  已经过了半夜,开了四十多分钟,才看见一家还亮灯的小药房,支着个古色古香的木牌子,就叫“药铺”。
  宋臻把车停在巷子里,冒着雨过去,撩开门帘时把柜台后的老板吓一跳。那老板年纪不大,戴着副眼镜,狐狸一样的眼睛,问:“你好,要点什么?我这儿西药是没有的。”
  宋臻问有没有处理外伤的药,那老板叫他等等,自己跑到后面去。宋臻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口袋里手机轻微的震动。
  电话是苏云卿打来的,这小子其实打了十来个电话,一直没见人接,眼下宋臻甫一接起来就听见对面的破口大骂,苏云卿暴跳如雷, “老王八蛋,你他妈让他一个人去?”
  动静太大,整个药铺都要听见了,宋臻沉下声,“你说什么?”
  这一句隐隐有威慑,苏云卿一愣,气势倒不弱,声音从牙齿里碾出来,“信不信老子撬了你?就你那点破事,苏云台……”
  宋臻八风不动,打断他:“ 你那点小动作也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我还留着你,你觉得是为什么?”
  对面有呼吸,苏云卿像野兽一样蛰伏。
  “人我已经接到了,没什么事。”宋臻瞥了一眼里屋,那老板终于找到了东西,往外面走来,“他有意送你出国,等你手头的事结束,该走你就走。”
  苏云卿不可置信地笑了,特嘲讽地回了一句,好啊。
  等电话挂了,药铺老板才过来,把袋子递给他,说是只有酒精和棉签,若是不严重,也能凑合着用。最后钱也没要,自个儿回柜台后坐着了。
  宋臻回到车上,苏云台已经醒了,兴许本来也没真睡着。
  他问宋臻去了哪儿,宋臻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又示意他的脑袋,总要处理一下。
  额头的伤口不深,苏云台自己撩着头发,让宋臻消毒,酒精一碰着创面,疼得他直往后缩。宋臻便抵着他脖子不让动,两双眼睛凑得极近,逃都逃不开。
  宋臻问:“怎么动上手的?”
  “霍舟先动的手。”苏云台睁着眼睛说瞎话,想一想又觉得这话其实没毛病,“他这么煞费苦心,总不能让他失望。”
  宋臻笑了一声,棉签移到他嘴角,“为什么把人甩掉?”
  苏云台想想不甩能怎么样,等着丁弈过去杀人啊?先前撞苏云卿那个司机,说不定就已经躺老窝山地下了。这个话苏云台没说出口,他蹙起眉毛叫疼,疼疼疼疼疼,老王八蛋你为什么不轻一点?
  这是在转移话题,宋臻也就顺着走,他松开手,问:“这样还疼?”
  苏云台很真诚地眨眼,“疼。”
  宋臻说那去医院。
  苏云台不去,大半夜的打成这样能把警察招来。
  宋臻问那要怎么样。
  苏云台把脸仰起来,笑得很赖皮,你揉一揉。
  宋臻伸手点在他嘴角,大拇指从青的地方擦过去,苏云台轻轻地颤,痒的。
  宋臻问这样?
  苏云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惨兮兮的一副样子,笑起来嘴角还疼抽了。他伸手去抱宋臻的脖子,嘴唇重重吻上去,趁着人没反应过来,舌头先钻进去舔了舔。本来占尽了优势,宋臻抚摸他的背脊,又去捏他绷紧的腰,正是敏感的地方,苏云台立马缩着脖子喘了一声,骂老王八蛋,嘴上刚刚松了劲儿,就让人反咬住了。
  车子不大,苏云台从变速杆上蹭过去,叉着腿坐在宋臻腿上,后背有方向盘抵着,他没多少挪动的空间。两个人硬得很快,性/器隔着裤子碰在一处。忍不住就不忍,宋臻扯开他衬衫,车灯底下胸膛白得晃眼。
  巷子里没什么遮挡,真要有人经过能瞧个一览无余,兴许是紧张,兴许是打架的狠劲儿还在,苏云台没几下就射了,缩在宋臻胸前,浑身止不住得抖。
  这时候还看见手机在闪,他眯着眼睛辨认,好像是游雪,宋臻像是没看见,扶着他后背的手滑到臀缝里去,苏云台侧着脑袋,隔着衬衫去舔乳/头的凸起,他用舌尖细细地碾,用牙齿勒着小小的一点,一边趁人不注意,把手机关机了。
  车里温度骤升,车窗上还有朦朦的水汽,情/欲就散在空气,苏云台闻着宋臻脖颈的香水味,心想这他妈才叫迷药。
  宋臻把人从车里抱出来,让他趴在后座,长裤直接剥了,苏云台蜷着两条腿,大腿内侧已经红了,是他自己夹出来的。宋臻跟着压上去,性/器伏在他穴/口探了探。那地方很涩,他以为会难以进入,真往里开拓时,穴肉却温暖地向他展开。
  苏云台接受得很快,体内像有热流涌起,宋臻在他身体里射了一回,他操狠了便喘着气叫,先叫的宋臻,又气急败坏地骂老王八,最后又叫回了宋臻。
  车窗上结了不少水珠,苏云台迷迷糊糊地看,那根玩意儿还在他体内耸动,顶得他跟着颠,脑子里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应该是《泰坦尼克号》,男女主角在老式的马车里做,也跟现在这样,结了一窗户的水珠。
  电影里女主角在上面按了个手印,苏云台也抬起手,按在玻璃上,外头温度不高,车玻璃摸着又湿又凉。他按了按,手掌沿着水纹滑下来,还没落到底,就被宋臻捉住了,捏紧了。
  两个人闹到接近凌晨,苏云台托着下巴坐在副驾驶座。他晚饭没吃,又运动了大半个晚上,饿得不行。
  快进市区时将近五点,路上已经有开门的早点摊。
  车子停在路边,宋臻下去买早饭,无非是馒头包子花卷和韭菜饼,苏云台趴在车窗边,伸长了手指,要那个,那个,还有豆浆。
  宋臻买回来,递到他手里,薄薄的一层塑料袋,苏云台只能隔着衣服捧住。
  后来就往玫瑰堡走,苏云台吃了早饭,来劲儿了,有心问问霍舟是死是活,便兜着圈子提起来,说那俱乐部有人罩着,丁弈直接闯进去拿人,会不会有麻烦。
  宋臻瞥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把衣服掖了掖,苏云台懒得正经穿好,盖一盖就当完事儿了,半个肩膀都横在外边。宋臻告诉他,那靶场和俱乐部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要端它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他不过是牵了一根导火索,等着别人来点。
  虽没亲眼见过,苏云台倒听过那靶场的糟污事。据说里头年年要选秀,有男有女,选出来的人要参与年中和尾牙的庆典,女人参的叫俄罗斯轮盘,男人比女人耐操,玩儿得更狠,叫活靶子,一个个靶子都是让人射的,射在不同的部位得分也不同,最后胜者还能得个彩头。
  都是恶心巴拉的游戏,苏云台结结实实颤了颤,又想起霍舟在非洲时喝醉的酒话。
  就这么个地方,端了也好。


第71章 
  刚驶进玫瑰堡的门,就看见游雪和万小喜站在宅子跟前,苏云台攥了个拳头,特心虚地朝宋臻瞥了一眼,再往前看时,屋里又出来一人,是丁弈。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三个人向他们望过来,苏云台一缩脖子就低头,早饭吃完,还剩个塑料袋子,搓成了一根,在手指上绕着捻。
  宋臻兴许是察觉了,问:“怎么了?”
  苏云台眨了眨眼,傻不拉几地回:“吃撑了。”
  《一念成谶》播出之后,业内有不少人夸他演技成熟,戏子像戏子,杀手像杀手,大哥像大哥,扒了扒他的过去,发现还是游泳出身,这回吹得更响了,说是他以前当运动员,现在跨了界,也一样游刃有余。
  实际上他这演技得分人看,外人面前确实算得上数一数二,在宋臻面前,他就像被捅穿的窗户纸,就那么点伎俩,彼此心知肚明。
  宋臻倒没深究,只深深看了他一眼。
  到了跟前,万小喜要迎上来,被游雪拦住了。苏云台和宋臻下车,丁弈走过来,接过宋臻的外套,五个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各自的心思就写在脸上,都等着谁来打这头一炮。
  最后是宋臻开了腔,他让苏云台先去休息,熬了一晚上,人都要蔫了。
  苏云台听话上楼,脚步放得很慢,听身后的动静,宋臻带着人去了书房。
  累倒是真累,宋老板一晚上龙精虎猛,他只能捂着屁股往床上爬。玫瑰堡里环境太好,大白的天,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前后只有水声,鸟啭,还有一阵恰如其分的蝉鸣。他用手遮住眼睛,早晨的阳光,明晃晃地透进来,四面八方,无孔不入,要把他整个人都刺穿了。
  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他把宋臻的手机关了,自己的倒还开着,一晚上没消停,他瞥过一眼,苏云卿打得最多。
  昨儿个一条微博无异于公开出柜,文化产业这个圈子向来不宽容,先前泄露的照片虽没有坐实,动静却已然不小,眼下再搞这么一出,作为一个演员,他的生命几乎已经能望到头。苏云台想想这一晚上,游雪的手机可能都得打爆了,光是合作方就有得闹,谢瑞宁那部戏可能也要黄。
  他能预见汪洋一般汹涌而来的失望与愤怒。但他闭上眼,日光把他的眼底照得一片通红,六年的时光梗在他的身体里,形成一块异常坚硬的凸起,他轻轻碰一碰,觉得疼,还觉得惴惴不安,唯独没觉得后悔。
  兴许是木已成舟,回头无望,不多久真睡着了。
  梦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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