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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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胀得难受,腿根都在颤,将将要射,宋臻才拉下裤子,放出等待许久的阴/茎。这根东西辅一动就长驱直入,掼进黏腻的穴/口,抵着正中穴心,凶狠地擦过。快感几乎要把人淹没,苏云台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四肢百骸里有汹涌的快感在翻腾,他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射出来,又在身后的插入之下再度绷紧。
宋臻引着他做了两回,苏云台把宋臻身上的衬衣撕开,迎接他壮硕的胸膛和后背。巨物凿入得越发深,远不是手指开拓的位置,苏云台缩紧自己的屁股,后/穴里湿黏得过分,有他自己流出的,也有对方射进来的。
一下午就在床上磨过去,混乱一遭,原本心头那点破事好像也跟着淡了。苏云台伏在床上睡了一个来小时,醒时天还没黑,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的身体还在浸在温热的潮水里,宋臻那柄性/器还抵在臀缝,苏云台摸索了一阵,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又扔回去。
宋臻微微动了一下,问:“谁?”
苏云台又闭起眼,拉高了毯子,“不知道,号码不认识。”
身后有一阵悉索,随后宋臻的声音响起来,“这号码我认识。”
苏云台转过头,问:“谁?”
宋臻揽着他肩头,把手机递过来,顺手按下接听,他告诉苏云台,这是谢瑞宁。
第64章
苏云台不咸不淡“喂”了一声,又称呼对面为“谢总”。谢瑞宁倒是明显愣了一下,笑了笑,说,看来打得不巧,宋老板也在。
苏云台冲着宋臻挑眉,单刀直入地问:“谢总一日万机,找我什么事儿?”
声音里有一丝压不住的讽刺意味,谢瑞宁听出来了,他浑不在意,还是一副温和的嗓音,他说这次冒昧打扰,是想请苏云台吃顿饭,一来,《尽吹散》是明年华众的重头戏,他想想见见自己钦定的演员,二来,陆小为先前多有冒犯,说不过去,他想代人道个歉。
苏云台一个字一个字听,这个人的表象太好,狠劲儿藏得一丝不漏,要不是知道谢瑞宁背地里那点勾当,真要把他当个多么广豁的人。
这局听着像是鸿门宴,苏云台犯不着上赶着给人当砧板上的鱼肉,张口刚要回绝,对面好像摸着他心思似的,先道:“你不用这么警惕,我和宋老板的账,与其他人无关。”
一句话把路给赌死,苏云台仰头看身后,宋老板拿着手机回消息,瞥了一眼过来,苏云台压着声儿问:去不去?
他睁着眼,努力动嘴型,宋臻还给看笑了,他并不回避电话对面的谢瑞宁,说:“你问问他,在哪儿?”
谢瑞宁大概是听见了,跟着道:“定远府。”
“他倒是会挑地方。”宋臻放下手机,掀开毯子站起来,和苏云台说:“去看看吧,我和你一起去。”
谢瑞宁没意见,时间定在了明晚,挂电话前,苏云台用疏离的腔调谢谢他,说《尽吹散》这个角,定然全力以赴,不负众望。
电话收线,忙不迭就扔远了。厮混一下午,腰酸背疼,浑身沉埋的懒劲儿上升,连带着还觉得饿。苏云台披了件睡袍,洗了把脸走出去。
客厅电视开着,播的是《专属于你》,苏云台站着看了会儿,第五期了,燕一汀稳稳扎在第四名,虽说不是第一,现场观众的叫声倒比前三的都响亮。
宋臻正在厨房,衬衫扣子没系,手上抄着把刀,片鱼肉。菜估摸着是阿姨买回来的,他们在卧室里战况激烈,也没留神有人来过。
实在太饿,苏云台等不得,从柜子里翻了袋薯片出来,是上一回从苏云卿那儿没收来的,这小子身子骨不怎么样,零食倒是能吃。苏云台交代了护工,该说说该批评就批评,自己把苏云卿的库存一道搬了回来。
芥末三文鱼的口味,怪了吧唧的,苏云台往嘴里塞了两片,倚在吧台,看两眼电视,看两眼上了锅的鱼,不经意地提起来,“丁弈最近是不是出差了?”
宋臻正往汤里扔花椒,一壶清汤上飘着一层暗红,闻着却十分美好。火收小慢慢炖,宋臻抽了根烟出来,点了叼在唇间,低低“嗯”了一声,又说,是去了纽约。
苏云台放下薯片,找了张纸擦手指,他吃不惯芥末,嘴里有一股又呛又苦的味儿,他认真望着他,说以后不许丁弈给苏云卿带零食。
宋臻还愣了愣,反应了一下才说好。苏云台便安安心心把眼睛放到流理台上,不止有鱼,还有不少卷片的牛肉,血赤呼啦地放在盘子里。
这一期《专属于你》有公演,燕一汀带队上阵,唱的是首老歌,新编的曲子,台上七八个人,合着音乐跳。本来苏云台还想,有这么强大的资本做后台,这镜头得黏在燕一汀身上,没想到剪出来破破碎碎,夯不啷当也没几个镜头。
转头一想,兴许这就是策略,粉丝圈子里黑的能撕,白的也能撕,无非是一句话的事儿。燕一汀这样韬光养晦,看着不争不抢,人气倒一点没少。苏云台在非洲和他短暂交锋过,这小子看着明晃晃的,切开一样是黑的。
舞蹈动作难度不小,燕一汀如鱼得水,一个滑跪惹来不小的尖叫。听说集训也就一个月,这样的成效叫人啧啧惊叹。
表演之后果真有人问起,是不是有功底?
燕一汀微微地喘,头发垂到前额,他捋一下没捋起来,腼腆似的笑了,点头,说小时候学过一点点民族舞。
锅子里响了一声,苏云台回头,宋臻一根烟刚刚烧完,突然说:“他其实没学过。”
苏云台扬起眼角回了一眼,这不奇怪,包装成什么样的都有,小时候的事,太过久远,就算粉丝要翻也翻不出来。
宋臻揭开盖子,加了底料进去,说:“他家里条件不好,一开始就是冲着钱,才答应做的练习生。”
苏云台恍然,想想也是,若真是有家室有背景的孩子,哪儿还能往宋老板手里送。他再去看电视上那张笑脸,对着镜头,表情管理得相当好,显得眼神尤其清澈。
这一期燕一汀的排位掉下去了一点,挤上来的一个姓金,身上贴着华众娱乐的标,和燕一汀不同,这人走的是儒雅的路子。
隔天宋臻也没去墨令行天,晚上便带着苏云台去了定远府。
说是饭店,其实是个独栋的小别墅,建在车水马龙的地界,门口正对着个路口,有六条人行横道,若是到繁华时候,一眼望出去便是芸芸的众生。
谢瑞宁真像是请顿饭,连包厢都没要,就在大堂,包了一个角落。
苏云台刚刚落座,脸上还没化出个笑容来,就听身后惊雷似的一道声音。
“哟,来了啊。”
他侧过头,迎上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陆小为解了自己的外套,交给跟上来的服务生,在谢瑞宁身边坐下了。
苏云台眯起眼,先望对面的谢瑞宁,再一眼横过去对着陆小为。谢瑞宁解释:“小为听说我来替他道歉,偏要跟着。”
宋臻八风不动,伸手拿了茶壶给苏云台倒了一杯。
没人应声,陆小为自己接了下去,“当然了,我这正主肯定得在,万一你一不留神,又把我卖了呢?”
茶斟完,茶壶轻轻一放,与台面碰出沉沉的一声响。
四个人抬起头,八道视线交错,苏云台胸口震颤,好像有什么不对,又好像什么都对了。
第65章
服务生过来问酒,谢瑞宁没看酒单,说这一家做的是绍兴菜,就喝花雕吧。
酒上得很快,带着个温酒的托,和小菜一道送上来。苏云台抿了一口,入口很柔软,印象里小时候苏召清喝的就是黄酒,但没这么好,那会儿是粗瓦缸里装的,用竹筒舀,苏召清惯常用大碗喝。要是苏云台在,就拿个筷子尖蘸一点逗他,他趁苏召清不注意也喝过,一小口,酒气就要在鼻子里冲很久。
“过年去程老家里时,喝的也是花雕。”宋臻放下酒杯,意有所指,“你有心。”
谢瑞宁摆手,道:“家里有人特意交代的,说程老近来身体不好,才送的花雕。”
苏云台插不上嘴,陆小为压根没打算多说,两个人游离在外,两双筷子你来我往,半盘子糟鸡就下去了。
宋臻视线跟过来,瞧了一阵,话还是朝谢瑞宁说:“程老是三杯弄宝刀的人,劲头上来,还下了半宿的棋。”
谢瑞宁笑起来,颇细致的一张脸舒展开,他伸手把陆小为的杯子遮了,陆小为不大乐意地把酒壶放下。按陆小为那副性子,苏云台以为他要不满地叫起来,结果人真就罢了,连筷子也一起放下,倚在椅子里,侧着脑袋看窗外。
“我听说苏先生过年也跟着去了。”谢瑞宁说,“程老说你是幅好料子,那会儿《尽吹散》的本子刚出来,里面有个反派,我就想着一定得找你来。”
被点着了名,苏云台顿了顿筷子,心里还在盘算要接一句,宋臻先把话续下去了,“你想找他演就找他演,拐着弯还要往我这儿敲一笔。”
听着像玩笑,谢瑞宁当真配合地笑一声,“有来有往,师兄,我们不就这么过来的么。”
关于宋臻与谢瑞宁之间的瓜葛,几年来苏云台也听了不少,最早是学校里的意气之争,演变到如今的不死不休,来定远府的路上,苏云台还想着这两人若是呛得厉害,场面闹得难看该如何是好。
没料到“师兄”两字一出,倒把旧事勾起来了。
宋臻替谢瑞宁倒酒,说你不要乱叫,你学校里头一回这么叫我,就把我当年的奖学金叫走了。
谢瑞宁一仰头就把酒干了,说你反正拿这钱和校花校草开/房,不如给我,还能物尽其用。
后来又说到华众成立之初,谢瑞宁只是个小人物,拉不着半毛钱的投资,酒会上遇见,宋臻坐上首,谢瑞宁挤在门边的一桌,和宋老板的司机挨一块儿。
结束前宋老板看见了他,打了个招呼,给人介绍,这是我师弟。一句话,五个字,第二天钱居然就到位了。
谢瑞宁感叹,时也,命也,叫我谢瑞宁遇见了你。
最后一个字磨着牙,磕着骨,在他的心口脏腑间磋磨砥砺,从胸腔里碾压出来,汤汤大水里,这点心思犹如救命的稻草,他握住了它,辟出一条生路。
宋臻说:“这么些年了,有意思吗?”
谢瑞宁说:“有的,怎么,你撑不住了?”
宋臻又说:“去年到现在,你分走《白乐师》的份额,有意抬高保价金额,撤我的档,激我出资《尽吹散》,你这是想掏空我。”
谢瑞宁笑道:“我是个孤家寡人,但你宋老板身后有多少人,我哪儿掏得了?”
宋臻八风不动:“你既然心里有数,我就要问问你了,你撑得住吗?”
两个人你来往我,字字句句都带着软刀子。等一壶酒喝完,菜倒还剩不少,陆小为先醉了,歪着脑袋殷殷地眨眼,伸手去拽谢瑞宁的领带,拽一下还不算,拽松了,才罢休,痴痴笑一阵,又讲,我给你系回去。
谢瑞宁伸手揽着他,没让人滑到桌子底下。时间已晚,大厅里唯剩他们一桌,离开前,谢瑞宁再度向苏云台道歉,说小为性子太躁,人其实不坏。
这话苏云台没接,只说谢总慢走。
回去路上苏云台也觉得晕乎,没到家门就睡过去。兴许是花雕作祟,这一晚他做了不少梦,一个接一个,赶场子似的,到头来一个没记住,自己倒给累个半死。再睁眼时天蒙蒙亮,宋臻已经起了,在阳台上打电话。
谢瑞宁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面上兴许波澜不惊,心里必定有盘算,昨晚一顿饭两个人硬碰硬,后边儿肯定还有交锋。
等了小半个月,竟是什么都没等着,华众风平浪静,一门心思给参加《专属于你》的选手造势。到了周五晚上,万小喜来接他去参加《一念成谶》的首映会,她告诉苏云台,谢瑞宁这段时间根本没在国内,好像是陪着太太散心去了。
苏云台望着窗外,天气渐热,两旁梧桐长势喜人,俨有遮天蔽日的架势,这城市的天空本就被钢筋与水泥划得支离破碎,现如今,更碎了。
首映会在古城区的一家酒店,老底子宅院风格,正门前有片巨大的水潭,跟面镜子似的,不深,上面铺着条木头栈道,直通正门。苏云台走到一半,万小喜拽了拽他袖子,低声说,陆小为到了,就在后面。
苏云台转过头,扫过一眼,兴许是前后都有记者,还有直播的摄像头跟着,陆小为反应极快,一声苏老师已经出了口。
苏云台往一旁站了站,等他走上来。
陆小为轻轻捻袖口的银扣,问候道:“听说苏老师又接了部新戏,还是个好本子。”
苏云台一步步往前走,鞋跟敲在木板上,咄咄地响,“我也听说你去《专属于你》当嘉宾那场,与新人合唱,轻松把一干小朋友的风头按了下去。”
《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