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蜷起腿,搭在人腰上,性/器还挺给人看,委屈巴巴地流出前液。
宋臻没带着人上楼,直接就在一楼的床上办事。苏云台勾着他脖子亲吻,唇舌缠斗,唾液互换,手又不安分地摸下去,粗大的阴/茎顶开他的手心,沿着掌心的纹路留下水痕,苏云台闭着眼,情/欲痒及心口,躁动不休,他想交换的东西远比吻更多。
后/穴来不及润滑,苏云台已经想让宋臻插进来,他用舌尖热情地暗示,宋老板笑了笑,抚着他大腿根,“就这么进啊?脚好了?”
这个体位做起来,正好脚背抵着床单,苏云台不管不顾,闷闷地哼,“早好了。”
宋臻连机会都没给,直接把人掀下去,抬高苏云台一条腿,顺势伏下/身,濡湿的舌尖顶进穴/口,苏云台脑中有瞬间的空白,下一秒便惊叫了出来。
久旱无雨,乍寻着一点湿意,身体便翻涌起来。苏云台努力稳着气息,紧张兮兮地听周围的动静,问:“你让燕一汀住哪儿了?楼上?”
宋臻都要气笑了,一掌掴在他大腿,“顾着你自己吧。”
这么两下扩张显然不够,可身下的人兴致也不小。苏云台双腿大张,漏下成片的好风光。宋臻扶着性/器推入,里头太紧,也太迫切,肉刃磨得软肉啧啧作响,不等人适应,紧跟着又抽出来,随着吻再凶狠地撞进去,深入腹地。
上下受制,那么点无聊无益的顾忌登时烟消云散,苏云台张着嘴叫喊,浑身虚软,脑袋一顶一顶磨着枕头。后/穴里渐入佳境,快感逼得人不得不就范,苏云台一声一声地叫宋臻,穴/口烫得几近融化,他迷离着眼看窗外白煌煌的阳光,大地上有无数的生灵在等待滂沱的大雨。
宋臻轻轻地笑,好像说了句什么。
苏云台转过眼睛,失神地望着他,好像终于从飘摇的风暴里博得一线生机,忽然说:“我很想你。”
第57章 (下)
兴许是气劲发泄完,这回苏云台倒睡得不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外头可能刚下过雨,天灰沉沉白茫茫,像拢了层雾。
宋臻不在卧室,苏云台穿着衣服走出去。客厅半露天,直接连着个小泳池,宋臻就坐在泳池前的沙发里,膝盖上还放着台笔记本。
屏幕上有跳动的数字,苏云台一眼瞥过去,没看清,坐到了一边去。这泳池确实小,水好像还是活的,苏云台把小腿探进去,空气里黏腻得过分,水倒是泛着点凉丝丝的气儿,他深吸一口气,又伸长了腰呼出来。
一转头,宋臻正看着他,“黑了点。”
“天天晒。”苏云台挑着眉,“再说我黑点好,上镜也能换换样子。”
眼神一来二去,缠了又松,宋臻伸出来,苏云台俯身靠近,嘴唇压着嘴唇碰了碰,像极了一个吻。
宋臻问:“没料到我要来?”
料到了,是我说让你来的。但苏云台轻巧地摇头,“我在这儿都听说了,谢瑞宁磨着刀等你呢,你还跑这儿来?”
“磨刀的人多了,”宋臻的手从他鬓角滑过去,“我还一个个候着啊?”
凑得太近,闻得见对方皮肤上隐约的沐浴露味道,苏云台手脚并用往人身上爬。说也奇怪,这个点空气湿黏,往常动两下都热得慌,现在贴着居然也没觉得腻。小腿上还沾着水,没留神溅在人笔记本屏幕上,宋臻边笑边骂,把笔记本挪开了。
苏云台抽了张纸巾擦,这回倒看清了,老王八业务领域越发广泛了,还玩儿虚拟币。
这是近几年出来的新玩意儿,势头太猛,生长野蛮,但高收益的噱头底下仍是埋着高风险的雷,再大的盘子,说崩就崩。看看上面显示的交易额,还不是小数目。
“好了。”想得正入神,笔记本啪一下盖上了,宋臻拧他下巴,问:“丁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苏云台转过眼睛,亮得犹如水中晃过的粼光,“墨令行天的账……”
话没说完,下巴陡然吃痛,四目相对,苏云台像掉进了个漆黑的窟窿,他恍惚了一下,眨了眨眼,才从这一潭深水里探出了头。
话说得太过逾越,确实不应当。
宋臻松开他,摸他的头发,说:“下半年把头发留一留,谢瑞宁那个本子里,你有个角儿。”
本来还惦记燕一汀是不是在二楼听墙角,傍晚回了营地,才听说燕一汀去了附近的超市,说是要做个满汉全席,慰问八个人的中国胃。
苏云台回来那会儿,燕一汀也回了,老远就叫他“苏哥”,还问他去哪儿了,也没等人回答,又说回来得巧,赶上晚饭了。
高万骎递上来一罐啤酒,也问,苏云台含糊说出去转了转,回来晚了。燕一汀端着个大海碗上来,红通通的,看着像下了大料,他在镜头前笑得谦虚,笑得得体,说这是毛血旺,大家小心烫。
平心讲,这一桌菜吃得相当顺,燕一汀演技不错,说得开闹得开,又带点叫人舒服的距离感,该掺和时掺和,该安静时安静,分寸捏得相当准。一场大戏下来,挑不出错儿。《专属于你》刚出了第一期,节目组就让他来和《广袤之地》联动,在场的人都清楚,《广袤之地》播出的时候,《专属于你》刚结束,燕一汀就能趁热打铁,再收一波话题。
其他的练习生还在集训的大楼里挥洒汗水,燕一汀已经跑出来接活儿了,里头的门道不言而喻,甭管《专属于你》最后如何收官,反正这小子是要飞黄腾达了。
酒足饭饱,燕一汀终于提到了正事,非洲之行已经进入了后半段,往后的行程八个人要一分为二,大部队继续往开普敦走,分出的两人则要带着贝拉运过来的部分物资,转道博茨瓦纳。至于这两人是谁,要等明天燕一汀考察后再定。
镜头前,八个人表情各不相同,有担忧,有兴奋,有期待,还有点幸灾乐祸,演得虽真实,实际心底里都清楚,这两人是内定的。
一个是周絮文,一个是霍舟,两人下半年都有新剧待播,正好能预先制造热度。
既然是要考察,第二天燕一汀便和大部队一块儿行动。
昨儿个重伤的病人已经转去了医院,他们到时,陈医生刚给一个脑袋摔伤的小孩儿换完纱布,交代着护士去拿药。
几个人在外边院子里等了十来分钟,陈医生收拾妥了,与他们一道往隔壁的镇子去。
说是镇子,其实比苏云台他们驻扎的村子大不了多少,加上附近没有交通要道,整个地界显得略微冷清。无国界医生组织和当地一家诊所有合作,定期会过来做卫生科普,顺带给小孩儿接种疫苗。苏云台能讲几句英文,就跟高万骎站一块儿,给当地人介绍卫生常识,连讲带演,时不时还比划。当地人停在他们跟前,多数人脸上是疑惑,还有部分表现得相当不屑一顾,在这个国家的偏僻角落里,科学不是希望的种子,科学更像是洪水猛兽。
燕一汀站得也不远,在陈医生后头发小包装的饼干,来一个小孩儿,就往人手里塞一袋儿。他们来时带了两箱饼干,一上午过去,刚刚发出去四分之一。
虽说已有内定,过程还是要走一走。燕一汀趁着中午找八个人聊了聊,不能免俗地问了问感受与想法。到苏云台时,他正坐在桌子边清点物资,拿着笔做记录,霍舟跟在一旁,把纸箱一个个打开,点完后再一个个盖上。
燕一汀站到苏云台跟前,起先没说话,先看。
苏云台想想身后的镜头,便露了个笑,他知道这小子在看什么,他在看眼睛。
就这么一副眉眼,彼此心里都门儿清。
两个人不轻不重地过了一招,燕一汀才问他,这一趟非洲之行,是不是很辛苦。
苏云台按照标准的套路,特别和煦特别温暖地讲了一通,无非是所见与所感,所闻与所获,噼里啪啦这么一大堆,最后归结为一句话,不虚此行,辛不辛苦都是次要。
燕一汀八风不动,眼睛闪得特别真诚,“那要是我选了苏哥呢?”
这是甚为标准的一问,也是较着劲儿的一问,苏云台盯了他半晌,忽然伸手,把粘在燕一汀头上的草叶拿下来,说:“我脚好了,能跑能跳,当然也能去。”
下午事儿不多,陈医生在诊所里转了转,这儿有几个得了疟疾和伤寒的病人,大多是镇上的志愿者和游客。几个人没多留,回程时燕一汀独个儿坐在了工作人员的车上,镜头前,他看着莽莽的草原,托着下巴思考。
节目组打来了电话,问他是不是选好了人。
燕一汀点点头,说选好了,一个是霍舟,一个是苏云台。
电话里的人没料到,顿了顿又问,为什么是这两人。
燕一汀笑了笑,这两人天生的搭档相儿。
第58章 (上)
正式公布这消息是在晚饭后,几个人正围着篝火喝啤酒,燕一汀话一出口,八双眼睛都愣了愣。毕竟是一早内定的人选,若要临时换人,也该先知会一声。周絮文转着眼睛看霍舟,霍舟笑了笑又看苏云台,苏云台被啤酒呛了一下,先瞪燕一汀,又往宋臻住的那栋小楼望过去,易拉罐都给攥瘪了,他不信这老王八不知情。
五个摄影师傅追着不同的人,几个人的情绪无所遁形。燕一汀坐在篝火前,笑得特乖巧,把选人的理由一一摆出来,先是说路途遥远,还是男孩子比较扛得住,又是说两个人以前就合作过,这一路正好叙叙旧,最后掏出节目组预备的路费,祝他们一路顺风,反正行云流水一通话说完,事儿就这么定了。
当场不好多说,苏云台回头越想越气闷,半夜裹在毯子里睡不着,新仇旧恨在胸腔里翻覆,手机拿起来又不知该从哪一件骂起,急怒之间,忽地看见窗外亮了两下,是车头灯的光。
来得正好!
跨出门口时还气势汹汹,见着车里的人气焰先灭了一半,坐上副驾驶位后苏云台轰然醒觉。其实就燕一汀这么点事,这么点伎俩,压根无关紧要,横竖现在拍都拍完了,难道还能闹一闹,把全组人马叫起来再过一遍?
再一转眼,身上燥气已经消退,还能浅浅露个笑。
宋臻递过去一根烟,说:“走吧,陪我转转。”
车子没开远,就在营地附近,半夜里晴空朗朗,河面上叠叠有光,宋臻把车停在河滩,苏云台抽完一根烟,伸手去储物箱里摸,摸出来又点上一根,烟盒没原路放回,顺手往自己口袋里塞,嘴上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宋臻把车熄了火,眼前的水流全暗了,“一早的飞机。”
苏云台仰起脸,问:“不多留两天?”
“不了。”宋臻听得出他声音里那点揶揄的调儿,“暑期档就在眼前,哪儿能在你这里躲清闲。”
苏云台侧过头,“你不看好?”
“我看不看好不重要,上头怎么看这定盘星才重要。”宋臻拽着他的手抽了一口烟,临了加了一句,“你的烟瘾大了。”
后半句话只当没听见,苏云台凝视着一点点逼近手指的火光,沉思。规矩太多,束缚过重,这一行里有太多的人走在条条框框里,在愈发狭窄的夹缝中喘息求存,可一转头,摇身一变,他们又成了罅隙本身。
苏云台在黑暗中坐正了,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道声音太沉,嗓子还哽了一下,陪床这六年里,苏云台都忘了自己还能这么说话。宋臻倒不意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轻轻笑了。
“打小看惯的旧景,我腻了。”
苏云台睁着眼,努力地分辨宋臻的眼睛,可惜黑的太黑,只摸到一个隐约的轮廓,他想起丁弈说的账,虚拟币翻涌的数字,想起陆小为和苏云卿,想起更久远以前的更多人,所有的人,连同他自己。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你不必以身犯险。”
宋臻收回手,替他把手里的烟灭了,随后发动车子,车头灯光大盛,把前头的河流照亮了一片,挂挡,倒车,上了主路。
“不入泥涂,不见清流。”宋臻最后说,太沉太稳的一把嗓子,甸甸落在人胸口,“苏云台,你说是不是?”
第58章 (下)
车里冷气打得足,阒静的一方天地里,苏云台觉得自己好像是点了点头,又好像只是抖了一下,因为太冷。等回了营地,躺上床,才想起来没提燕一汀,根基尚未稳固,这小子就敢出这么一招,要么脑子不好使,要么胆色过人。
早上五点,苏云台就起了床,和霍舟一块儿收拾行李,无国界医生组织送来的救援物资已经装上了车,苏云台掀开油布瞧了瞧,多数是药品,还有几个氧气瓶。他们比大部队先行一步,出发时其余几个人都来送,挨个拥抱,大半个月的行程,风里来雨里去,甭管是真是戏,这一刻他确实生出点惜别的意思。
燕一汀也在,瞧着气劲儿不足,像是没睡好。上车后,陈师傅有意无意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