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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呼之欲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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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台轻轻哼一记,没意思透了,衣服往回系,站起来想走。
  宋臻伸手压住,扣着他下巴,从眉梢一路端详到嘴角,最后笑道:“哦哟,这是真生气了。”
  张嘴刚想顶一句,就被拦腰抱着站起来,视线猛然倒转,下一秒就被按进了座椅,脸撞在皮质的面儿上,刮了一下,疼倒不疼。宋老板好兴致,要在八千米的高空后入他。苏云台本就怵这样的体位,转过头要瞪人了,却听后面传来一句:“它也想见你。”
  宋臻以指按着他后腰,蜻蜓点水似的,明明没多大力气,腰就沉得抬不起来。苏云台闭起眼,脑袋埋在座椅里,轻轻呼吸。大敌当前,他确实怵,既怵,又期待得厉害。
  “腿再张开点。”宋臻在他耳边说话,气息碰着后颈那一小片地方,立马跟着发烫。
  苏云台张开了,紧跟着就听见身后解皮带扣的声儿,有团炙热的东西欺近,贴在他会阴的皮肤上,他开始抖,起先还像被逼入绝境的动物,后来又镇定了,压着嗓子喘。
  性器与他摩擦了一阵,便直奔主题,探进穴口。
  宋老板长驱直入,苏云台昂着脖子“嘶”了一声,贴着椅背往前蹭,一边儿说:“你说过要轻点的!”
  宋老板没答话,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掴了一记。
  久没开拓,上来就深深地撞进去,苏云台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薄汗都出了一层,本能地扭着身体绞紧后‘穴要把人逼退。
  这是他惯常的路数,宋臻一点没撤,照旧整根抽送,动作倒慢下来了。性器一直顶进穴心,往前无路可逃,往后避无可避,不多久酥酥麻麻的劲儿就升起来,苏云台喘得很急,皱着眉压抑,虽说是专机,到底还有乘务员,他不敢叫得太放肆。
  宋臻伸手去抚慰他的性器,也是滚烫坚硬的一根,问:“好了没有?”
  苏云台仰着脑袋,故意说:“没,你再等等。”
  宋臻伸手钳住他下巴,嘴唇直接堵上去,舌头探进口腔,苏云台来不及呼吸,唇齿间有股烟熏火燎的灼热感,他低低地发出呜咽,身体跟着一下下伏低拉高。
  体内性器磨得细致,反复戳送之后,连着水声都起来了。宋臻放开人,又问:“这叫没好?”
  苏云台还在皱眉,一张脸瞧着特别无辜,“是没好。”
  一说完抽送倒停了,宋老板整根撤了出来。后头一空苏云台就知道不好,玩儿过了火,宋臻攥着他两只手腕把人扭过来。四目相对,苏云台脑子一热,干脆破罐子破摔,理不直气还壮,道:“是疼的呀!要不你来试试!”
  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宋老板逼近了,一双眼睛盯着他,暗流涌动。
  两个人僵持着,不上不下。要按从前,装一装服个软就算了,偏偏今晚上苏云台较上了劲,他被压制在座椅里,赤身裸体,脚腕上还挂着条内裤,机舱挂帘外,还有躲着不敢出声的乘务人员,两个小时后,他们更要在首都落地,去一个四合院,给一个人拜年。
  宋臻伸手捏住他后颈,以指腹点着,问:“真这么疼?”
  苏云台回望他,点头。
  手上劲儿突然大了,苏云台猝不及防,兜头撞上宋老板的肩窝,下‘身跟着一紧,后‘穴被巨物捅开。对方性器坚硬,一路长驱直入,龟头直接陷入一片湿淋淋的柔软里。苏云台疼得叫了出来,动静很大,是顾不上有外人,也不顾上脸面的叫法,一点没保留。
  宋臻搂紧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那就忍着。”
  机舱里温度骤升,两个人以亲密的姿势拥抱,下‘身却凿得凶猛,苏云台死命扣着宋臻的肩背,一口牙紧咬,鼻子里嗡嗡地哼,任凭宋老板如何顶弄,横竖不肯再叫。
  一场性事,弄得倒像打了一架。
  射过之后,宋老板退出他的身体,先去清理。回来时见苏云台打横歪在座椅里,身上披着条毯子,一只手捏个叉子,上头还有块蛋糕,另一只手搭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
  宋臻走过去,见他还在看那些新人的照片。
  苏云台听见响动,转头,笑了笑,指着屏幕,说:“哎,我选好了,就他吧。”他把吃的送进嘴里,模模糊糊又加一句,“这人眼睛像我。”


第46章 
  宋老板俯身拿酒杯,顺便带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笑得很浅,与苏云台像不像先不论,名字倒起得不错。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这人就叫燕一汀。
  下了飞机,外头已经等了辆车,一路把两人送进酒店。第二天临近中午,宋臻就带着苏云台往程宅去。
  前几天刚下过雪,道路两旁还积着不少,一团一团都冻硬了。北方的风不比南方,刮起来干燥,还夹着点腾腾的杀意,出了门离了暖气,几乎迈不动腿儿,苏云台坐在车里,穿了大衣系了围巾,还觉得玻璃缝儿里有风透进来,专往他脖子里钻。
  开车的是丁弈,宋臻在后座问他,老爷子到了没有。
  丁弈冲后视镜里点头,道:“一早到的,我走时正要和程先生下棋。”
  “两个人一年也见不上几回,这棋一时半会儿下不完了。”宋臻微微一笑,侧头又对苏云台说:“我们是去拜年,见着人要记得叫。”
  苏云台本来心不在焉听他们说话,没留神被搭了一回腔,愣了愣问:“叫谁?”
  宋臻挑了眉毛,看着他没说话。
  苏云台反应过来,自己“哦”了一声,又说:“那都叫‘叔’吧,不显老。”
  暗里损了一回,宋臻也不介意,伸手盖住他放在膝头的手。
  苏云台本来虚虚握了个拳,那四合院里有宋挚,有程廷芳,兴许方明渊也在,这天底下能叫他犯怵的人齐了大半,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程廷芳的宅子在城西,家里传下来的一套四合院,年前修了一趟,朱红的大门很新,上头贴了一对儿新联。
  宋挚捏着个黑子,对着棋盘出神,白子绞杀在即,他已经四面楚歌。程廷芳沏了杯茶,递过去,笑道:“分神了,这棋你赢不了。”
  “本来也赢不了。”宋臻把黑子丢回棋盒,捧起茶杯坐正了。
  程廷芳见他收了手,便斜斜靠进椅子里,屋子里温度正好,他松松舒出一口气,透过窗子望院子。寒冬腊月,一地萧条,外头梅花枝上的残雪仍在。
  宋挚跟着看过去,说:“我看大门重修了,院子里倒没动。”
  程廷芳回过头,“院子里有几块儿青砖,有年头了,怕动坏,就没让人修。再说不逢年不过节,这儿也没人住,修不修都一样。”
  宋挚知道程廷芳平日里另有住处,跟着点了点头,“不修好,我还记得外头那道影壁,从前师母还在那儿替我拍过张照。”
  “哦?”程廷芳挑起眼儿,“这我倒不知道。”
  宋挚说:“那时候学校里有摄影展,我获奖了,旁边要登张生活照,我没有,师母就给我拍了一张。”
  程廷芳半仰了下巴,眼睛亮了,“你还参加过摄影展?”
  宋挚点头,嗓子里的声音沉沉滚过,“瞒着你参加的。”
  程廷芳笑起来,眼尾带着纹路,他占了长相上的便宜,加上身材清癯,虽比宋挚年纪大,看着却像是同龄人,“这你瞒我干什么?”
  “怕你说我不务正业。”宋挚一边喝茶,一边伸手捻了捻程廷芳身下的毛毯,“冷不冷?”
  程廷芳摇头,“又不是你那儿,一丝暖气也没有。”
  眼睛一对,师徒俩都笑了。
  “还有呢?”程廷芳望着他,轻飘飘地,像是问了句家常话:“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宋挚放下茶杯,十分坦荡,“有,多了去了,你想听哪件?”
  程廷芳说:“我知道你烦方明渊,我也烦他,可他是我家里人,我也难办。你就当是对我行行好,松松手,里里外外都别太狠。”
  “这话要我来说,”宋挚笑了一下,懒洋洋拎起茶壶添水,“别对我太狠。去年西边的两块地皮,是他断走的,我手底下一条连锁饭店的线,也是他撅折的,墨令行天但凡有大动作,华众也都来参了一脚,我退一步人进一步,这么不知好歹,让我怎么办?”
  “连锁饭店是我授意的,”程廷芳捧起茶杯,“马上要严查了,你手上的资金不干净,别这么张扬。”
  宋挚向后靠去,眯着眼,目光黑深,整个人藏起獠牙,隐去利爪,“严查的事已经定下了?”
  程廷芳轻轻“嗯”了一声,“四月初,也可能五月,方案就要下来了。嘉文家大业大,弹劾你的话我都要听出茧子了,不动不行,这是群众的呼声,别怪我。叫小宋也收收心。我知道他经陆文峥的手接触过几家境外的投行,动作这么明显,让我说什么好。”
  宋挚不以为意:“一会儿他就来了,随你说。”
  程廷芳垂下眼,继续道:“还有苏家的两个小孩儿,这是方明渊的心病,你们把人家的命脉捏在手里,让他怎么不急?小宋不会听他的,他也请不动你,就三番五次上我这儿来诉苦,你想让他把我烦死呀?”
  宋挚哼着笑了几声,“收拾了就不烦了。”
  听着像是句十足的玩笑话,两个人眼神一对,却又微微都变了脸色。程廷芳视线挪到了宋挚手上,那一圈儿素戒很显眼,他伸出手,握着这根手指,两个指头摩挲宋挚的指根,语气沉下来,“我不和你开玩笑。”
  宋挚也看戒指,任他捏着,没动也没说话。
  “说起来你当年结婚也是瞒着我的,等我知道那会儿,宋臻都会开口说话了。我说过,这戒指你带着一天,我就替你铺一天路,一晃四十年,我还是这个意思。”程廷芳松开了手,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年前小宋的片子我亲自看了,苏家那小朋友演得不错,今年让他一道来,也是想看看本人,没别的想法。”
  院外传来点响动,本来在廊下备菜的阿姨奔过去,像是有客来。
  宋挚从椅子里站起来,抖了抖大衣下摆,瞥了一眼棋盘,道:“棋就下到这儿,已经是死局,我赢不了你,就不费这个心了。”
  程廷芳笑开了,一双眼睛弯起来,“早知道先问你要点儿彩头。”
  宋挚替他掖好腿上的毯子,半冷不淡地说:“现在要也不迟,我这儿的东西,不都是你的?”
  声音里听,还夹着点儿若有似无的讽刺,混在一副平和的外衣里头,不扎眼,不突出,非得上手碰一碰,才能觉出这根刺的坚硬与扎实。
  阿姨已经把来人迎了进来,一行人走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哒哒传来脚步声。
  屋子里静了半晌,静得宋挚以为程廷芳睡着了,刚要开门走出去,就听身后的人轻轻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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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快乐~(虽然迟了……


第47章 
  来的正是宋臻和苏云台。
  程家阿姨带着人一路穿过院子,苏云台跟在宋臻身后,一步步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乍一抬头,就看见宋挚站在屋门口,他背着手,昂着头,眼神在半空中飘忽半晌,才点在苏云台身上。
  苏云台有阵子没见过老爷子,上一回还是去年住玫瑰堡那会儿,远远瞥见过一眼。这一回人就在跟前,心头那点儿怵意登时翻腾起来,起先还只有一点,稍不留神就成了滔天大浪,压顶而来,他只能绷着下巴,浑身挺得笔直,用这么点小孩儿似的伎俩负隅顽抗。
  不消片刻,他就听见宋臻叫了一声“爸”,那视线终于撤了,宋挚侧过身,掀起门帘,说了一句“进来”。
  屋子里暖气正好,炉子上还煨着个水壶。
  程廷芳仍坐在椅子里,弯着眼睛笑得和煦,这个人位高权重,胸有城府,所思所想必定庞杂,但就这第一眼来说,印象着实不错,看着不像个腥风血雨里来去的人。苏云台按着要求“叫人”,总共两个长辈,眼一闭心一横,全叫了“叔叔”,宋挚惯常的当他不存在,程廷芳倒冲他点点头,还“哎”了一声,辈分都乱了,老先生居然还挺乐意。
  午饭时一屋子人挪到了客厅,苏云台坐在边角。这位置看着格格不入,却颇能自得其乐,俩耳朵偶尔捡个漏听一句,更多时候便一筷子一筷子下去,身边围着一圈的狐狸与狼,也就他能吃得心无旁骛。
  程廷芳年纪大了,喝不了酒,后半程就换上了茶,那茶饼还是丁弈一路带着来的,算是宋臻给程老爷子的年礼。这么个场合苏云台也不敢贪杯,生怕脑子一热说错了话,他伸出手去够一盘八宝鸭,听着程老正调侃宋挚,说他年岁见长,棋盘上却大势不稳,刚刚的一局,没杀到中盘,竟投子认输了。
  八宝鸭没切断,牵起来一大块儿,苏云台抬着碗去迎,眼角瞥见宋挚正拿自己的酒杯去碰程廷芳的茶杯,说:“小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程廷芳笑起来,话朝着宋臻说:“哎小宋,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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