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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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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家。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市里要开始扫黄打非,要整治他们胡同的治安环境。
  夜里,警笛再次响起,余温慌的睡不着,心想,会不会是来逮自己的,是不是自己偷了钱,警察已经查到了线索,余温心里砰砰的跳,他脑海中设想着,自己的手上铐着手铐,在杨帆的审视下被带走的情形。
  余温不敢想下去,自己蹲进去后,杨帆还会不会认自己这个朋友,余温太了解街道上的那群吊儿郎当的同学的德行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进去,余温就再也不会被人叫做余温,而是会被喊成“小偷的朋友”。
  按照他们的逻辑,小偷的朋友也是小偷,到那时,街道上谁家丢了东西,哪怕是掉了什么东西,都会怀疑是杨帆偷得。余温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就是在街上聊闲话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质疑下,变成了小偷。
  余温越来越慌张,他听着窗外的警笛声,越听越难受,着声音就像变了形一样,越听越不像公安的警笛,但总之十分刺耳就对了。杨帆也爬起来,原来警笛就只是在街道上一闪而过,而这一次,声音就固定在自己的家门口。
  “哐哐哐。”有人在哐哐砸门,是谁?余温的心砰的一下跳到嗓子眼。
  警笛声越来越响,余温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火光连天,是什么情况,这是出动了多少警力来逮捕自己?杨帆想出去看看,拽着余温起来说:“好像情况不对,出去看一下。”
  余温起来的那一刻,腿又软在地上,咣当一下跪了下去,脸吓得刷白,杨帆看着,扶起余温,然后自己出去开门。
  余温的腿还没有回过劲来,杨帆蹭蹭的跑进来,大喊:“快快快。”
  余温真的慌了,浑身没劲,杨帆直接背着余温出门,边跑边说:“快走,起火了,消防都来了。”
  余温望去,不远的胡同里,已经狼烟滚滚,余温问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汽油的味道,余温小时候在管道上偷过油,他清楚的记得这股味道。
  余温渐渐平静下来,身边刺耳的声音不是警笛,是消防车,是消防队员来救火了,不是来逮捕自己的。余温站在水泥柱边上,看着快烧到家门口的火,急速的往家里跑,杨帆也是,他看了一眼余温,明白了意思,也着急往家跑,他们值钱的东西都在家里。
  两个消防队员拦住他,说:“放心吧,一会就开始救火,烧不到你家。”
  余温和杨帆被带到马路上,消防队员就在一旁看着,觉得差不多了,水蹭的一下就被压到高空,好像一切都被指挥好了一样,不消片刻火就被灭了。
  马路上都是被带出来的居民,本来这片胡同的人就已经被赶得差不多了,加起来也就十几个人站在街上,他们望着火,一句话都不说,蹲在街头,吸烟的吸烟,看戏的看戏,要不然,就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蒲扇,赶着蚊子。
  站在街上的都是大人,他们一点也不慌乱,像是受过专业的彩排一样,不慌不忙从家里带着蒲扇,带着花露水风油精缓缓的出来。只有余温和杨帆两个小孩,他们没有看透这场火背后的故事,光着上半身匆匆的从家里跑出来。
  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在家里,余温和杨帆坐在马路上着急,远处的火光映在脸上,本就是三伏天,看着眼前的火更加燥热。
  记者坐着车匆匆赶到,有人看到记者前来,径直走上前去,报告最新的近况,一点也不慌忙,然后记者对着被喊醒慌忙逃窜的人群里拍了张照片。
  报纸刊登出来,说所有居民在消防的帮助下安全逃离现场。余温和杨帆看着被烧的房子,一步步走进眼前的灰烬,被烧的房子早就没有人住了。烟爷的酒吧也被烧了点,余温看到烟爷正在酒吧里收拾东西,和杨帆走过去帮忙。
  “烟爷,您没事吧。”余温顺手接过烟爷手中的箱子,问到。
  “没事,有什么事,这里要拆了,你们住哪里啊。”
  “啊,要拆了,原来不是说不拆吗?”
  “不拆是骗傻子的,你还真信啊。”烟爷哼了一声说道。
  余温没有说话,烟爷寄过一个信封,里面的钱是他是他刚刚塞进去的,说:“拿着,这小半年的房租不要了,找个地方先住着。”
  杨帆看着手中的信封,坐在院子里听余温讲话,原来,这不是他们的家,这里不是杨帆爸爸的屋子,多年前,杨顺就赌博把房子输进去了,拿着房本找烟爷借钱,把房子兑给了烟爷,这里绝大多数的房子的产权本都是这样走进了烟爷的手里。
  杨叔死前,叫余温给烟爷打电话,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烟爷,别收回房子,又看着余温,苦苦相求,说照顾好杨帆。爷爷在的时候,是爷爷求着烟爷,并按时交着房租,爷爷去世后,是余温,没事经常去烟爷的酒吧打工,按时交着房租,这一切,杨帆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房子也要被拆了。
  余温和杨帆收拾着房子,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他们的衣服都是混着穿,加起来还不到一个麻袋。
  余温和杨帆就扛着一个麻袋离开了,麻袋里,有他们的衣服,有一本杨帆送给余温的《童话大王》。他们扛着麻袋,不知该往哪里走。
  那是的他们是在太小了,不谙世事。等到他们长大后,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的大火,明白了那股刺鼻的汽油味,明白了为什么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慌张,明白了为什么报纸会表扬烟爷那群人对灭火做出的贡献,并对他们的损失表示惋惜。
  原来一切都是为拆迁演的戏,所有人都意会到了。什么都不怪,只怪自己太小了。
  两个少年,扛着一个麻袋,无处可去。余温坐在天桥上,坐到晚上,他看到桥下有人手脚麻利的和老人擦肩而过,老人的钱轻松的走进男人的钱包,余温想起了那日自己的行为,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
  “几点了。”杨帆问。
  “不知道。”
  “咱们去哪里?”
  沉默,除了沉默,好像也没有更好回答。两个人啃着煎饼果子,坐在天桥上,看着桥下的车水马龙,恨不得马上开学,要是开学,就可以住在宿舍了。
  街头有发的广告纸,是一家纺织厂招工,管吃管住,工资也不错。他们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扛着麻袋坐着车来到郊区,已经晚上九点了,厂子关门了,余温和杨帆坐在门口,被蚊子咬的透透的。
  第二天早上,余温拍了拍睡在身边的杨帆,叫醒他,和他走进工厂,从他们走进工厂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在是十五岁和十七岁的小孩,而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他们的胸牌是别人的名字,这里有的是身份证,就是缺来干活的小孩。
  一天十二个小时,搁一个星期上大夜,也就是十八个小时倒班。第一天,余温和杨帆就不撑劲了,毕竟是小孩子,到后半夜的时候,眼皮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站着的腿都软的和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但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
  好在厂子大部分工作机器就能完成,自己干的就是辅助工作,撑过两天后,他们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毕竟干活的时候还能说说话,不那么无聊。
  但工厂的饭是真难吃啊,一大锅菜,就那点油,一丝丝的肉,除非运气爆棚,否则根本见不到肉,但杨帆就常常是那个运气爆棚的人,他的菜里经常有肉。
  晚上,余温和杨帆值班的时候,实在热的难受,就把背心脱了搭在机子上,看着机器上的滚轴来来回滚动,杨帆毕竟是小,站着站着,眼皮就耷拉下来,余温说:“你睡觉去吧,我先看着,等会喊你。”
  正是最热的时候,余温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背后的汗哗哗的往下淌,他没有叫醒杨帆,直到天亮查班的时候,工头看着躺在仓房麻袋后面呼呼睡觉的杨帆,大发雷霆,骂着这是招来一群什么小工。
  主管来了,一个坐在办公室的女人,难得踩着高跟鞋往仓库走一趟,正好赶上这事,工头停止了辱骂,等着主管发落。主管看着这个上半身光着,瘦瘦的,白白的男孩,说:“这样的人能来仓库干什么,去看大门吧,穿的利利索索的还是个门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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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杨帆被调走看大门了,是说他因祸得福呢,还是说天生就自带幸运呢。余温还在仓库里干活,一星期一轮班,但不管是白天干活还是黑夜,总是要流一堆汗,有时,余温结束完工作,去厕所的时候,解开腰带的那一刻,总是感觉腰带间积攒着汗水,因为腰带阻挡着流不下去。杨帆站在门口值班,平时就是坐在门口的小铁皮屋里,等着车来了查个证件,虽说铁皮屋热的和蒸笼一样,风扇纯属是个摆设,但好歹有风啊。
  杨帆再也不用去食堂打饭吃了,他们要一天寸步不离的看着大门,严查每一辆进出的车,只好弄个锅放在门口的屋子里吃饭,吃什么自己决定。
  杨帆总是在中午借口上厕所去给余温送饭,因为他们自己做的饭,里面总是有肉。余温打饭的时候,窗口的小姑娘也是伸出头来问:“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生呢?”
  余温不着急回答,一份饭菜总是吃不饱的他想了想,说:“他替他打饭,他回去睡觉了。”余温吃饭的时候,发现替杨帆打的那顿饭下,埋着肉,埋在米饭的最底下,看都看不出来。
  余温一直打着替杨帆打饭的名义吃两顿饭,有时和余温见面,开心的捧着杨帆的脸说:“你这张脸,怎么顿顿有肉啊。”
  杨帆笑着:“我可一口都没吃,都让你吃了。”
  余温和杨帆在厂子待久了,渐渐的也适应了工作的强度,也知道了偷懒的方法,他们待着工厂里,每日起床干活,吃饭睡觉。
  一成不变的日子渐渐消除了余温和杨帆对明日的恐慌,他们不会在夜间突然想起银行卡的余额,然后惊慌的睡不着觉,工厂安慰的日子甚至让他们产生错觉,一度认为,如果这样下去,在工厂活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这里的人都是聊得来年轻人,除了偶尔来自工头的责骂,剩下的就是嘻嘻哈哈的聊天。
  休班的晚上,余温和杨帆在宿舍躺着,他们两个住在一间屋里,屋子很小,除了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小圆桌,什么也没有,窗户又小又脏,不透一丝风。两人热的实在睡不着,半夜爬到平房上吹风。
  平房有人在抽烟,余温走进后发现是工头,他的脚下都是烟头,余温很讨厌这个操着一口方言的男人,他脾气不是很好,经常拿余温撒气。余温看着头发毛糙,眼皮耷拉的男人,还是坐了下来,和他说说话。
  “叔,咋了。”余温扶着杨帆坐下,余温的腿倒班倒的根本蜷不下,只能直直的伸开坐在地下。
  男人吐了一口烟,说“孙子养的,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干活,到最后让个小杂种给扔出去了。”
  男人太老了,老的干不动活了,这是赚钱的工厂,小孩都敢用,更何况一个不顶用的老人,扔出门依旧是顺手的事,辞退了卷铺盖走人就行了。
  杨帆看着眼前满脸沟壑的老人,说:“哎,干什么多年活,该回家养老了,回家看孙子多好。”
  “看你个球孙子,老子还得供娃上学呢。”
  “啥。”余温发出惊讶,杨帆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老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我娃还在读大学呢,我不得挣钱供啊。”
  杨帆一直以为他是老人,余温平日里在宿舍问候了老人的十八辈祖宗,骂的时候连孙子都捎带上了,结果他还没有孙子。他们以为老人有六十多了,结果只有四十四。
  “我有什么显老吗?”老人伸出后,比树皮还粗糙的手摸了摸余温和杨帆的头,真是带刺的手,拉的脖子难受。
  男人的脸上被晒得黢黑,一笑眼角的纹路都拧巴在一起,牙也是黄的,平日里还总爱咧嘴笑,笑的就像个老人,满脸褶皱,找不到一点平的地方。身上的衣服总是那一身,皱皱巴巴,灰尘都浮在上面,在阳光用手一打,尘土飞扬,还有身上那一股去不掉的味道,让余温平时总是憋着气远离他,余温身上的汗味一冲就掉,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杨帆说,还挺好闻的,而老人身上的那股味道,余温总是背地里掩着鼻子戏谑到,就是搁泡满玫瑰花的水里涮也涮不干净。
  他才四十四,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
  可是,在两个小孩子的眼里,他就像个快走不动的老人一样,平日里,余温还经常看见男人吃着瓶瓶罐罐的药。
  “那是累的,不信你试试。”男人愤懑的吐了一口痰,骂了一声,说:“别看你现在长得这么好,等老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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