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想到黑板上做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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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BOSS这样的霸道总裁居然也会吃猪蹄。小助理感觉这个世界突然好像变得不真实了,还没等应恪暗示的目光扫来,他就知趣地找了个借口飞速离开了应恪的办公室。
毕竟打扰BOSS撩男孩子可能是要遭雷劈的。——BY一双眼看透了太多的助理。
应恪的吃相很斯文,就算是在吃猪蹄这样极其不优雅的食物时居然也能让人感觉出几分在享受法餐的从容淡定。吃得满嘴是酱的寄北老师脸红红地偷窥着师兄进食,想要从中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上流小王子。
程寄北一开始是偷偷摸摸地看,到后来见应恪的注意力似乎已经转移到了茶几上的那叠活动计划书上,便干脆放弃了谨慎,改为光明正大地凝视。程寄北足足盯了四五分钟之久,应恪忽然抬起头,恰巧对上了程寄北肆无忌惮的目光。
像变态痴汉一样盯着别人看又被当事人抓包的程寄北赶紧挪开视线,假装方才只是无意识地眼神交错,浑然不知通红的耳朵早就出卖了他。
应恪没有戳穿他,解决食物的动作倒是加快了几分,不出几分钟就把食物的残骸们从茶几上打扫走,又给程寄北倒了杯茶放在他跟前:“再等我一小时,你坐在这里玩手机或者看书都可以。”
还沉浸在羞涩中的程寄北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全然忘记了自己明明只是来送个猪蹄(顺便提几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肝了会炉石,又刷了刷今天的热门微博,眼见一小时才消磨了一小半,程寄北百无聊赖地打开微信准备骚扰一下应确司厅,问问他如何才能极其自然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钱超多:土豪!大佬!爸爸!你在不在?'抱腿。jpg'
不远处的办公桌上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程寄北茫然地抬头看向应恪,只见师兄淡定自若地解锁屏幕朝自己晃了晃,略带歉意地说道:“商务合作方的消息,抱歉,吵到你了吗?”
明明是自己打扰到老大工作了啊。程寄北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老大你忙你的,不要在意我。”说着抱着手机默默缩到了离应恪最远的沙发一角,眼睛死盯着屏幕,生怕自己又不由自主痴汉相一直看着应恪不放。
还好应确司厅及时地发了消息过来,解救了程寄北无处安放的脑洞。
Y:在,怎么了?
钱超多:我现在就在我师兄办公室里_(:3 」∠)_你说我该怎么跟他提要找他帮忙的事情
Y:抛开比较优秀又什么都不缺,你觉得你师兄给你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程寄北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应恪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为止的种种,谨慎地回复道。
钱超多:是个好人。
程寄北听到应恪突然咳嗽了几声,关切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应恪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古怪,“这合作商定的标准有点高,看了冲击力太大,让我缓缓。”
“哦,那我帮你倒杯水吧。”难得意识到自己在别人办公室该献点殷勤,程寄北放下手机走到了饮水机旁,给应恪接了杯水放在他办公桌上。
应恪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喝了两口就放在了手肘旁。
程寄北走回沙发上坐好,按亮手机屏幕,应确司厅的消息静静地躺在未读中,“就这点吗”四个字显得居然有点可怜巴巴。程寄北绞尽脑汁又想了想,用贫瘠的表达能力勉强添了句“为人很大方,对我很好”。
应确司厅回得飞快。
Y:你直接和他说试试看。
钱超多:可是我之前一直没跟他讲我在做主播的事情哎,这么突然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Y:你都说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了,想必他的心理素质一定也很不错:)
久违的颜文字又回到了大佬的对话框里,落到程寄北眼中竟然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钱超多:别闹,我师兄是个很现充的人,我感觉在他眼里主播都是那种喊麦的社会哥或者对着摄像头发嗲的童颜□□。
Y:……
Y:我在我助理眼中也是一个很现充的人:)
程寄北忍不住笑出声,发了个拍桌狂笑的表情嘲笑应确司厅的精分。
钱超多:那你真的很棒棒哦,哪天被你助理看到你的浏览记录怕不是要翻水水
Y:所以你可以试着和你师兄说说看啊,说不定他很理解你呢?
被应确司厅那么一搅和,程寄北顿时觉得和应恪说明自己在网上做直播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至少像师兄这样有着职业平等观的人应该不会想歪主播们的日常吧?
钱超多:好吧,那我等等就和他说吧。
程寄北又肝了几局游戏,应恪终于把手中的文件夹一合,站起身来对他说道:“累了吧?下班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诶,这些都不用看了吗?”程寄北好奇地指了指应恪左手侧一叠高高隆起的A4纸。
应恪拿着邀请函走到他身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这些是之前忘了拿去碎的,我等等让助理进来收拾。”
对于工作室运作一无所知的程寄北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那就好。”
“你先拿着,”应恪把邀请函塞到程寄北手中,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我出去交代一下事情。”
第23章 背斜向光(5)
邀请函上墨意文化熟悉的LOGO让程寄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举起单薄的一张卡片前后翻了翻,发现这邀请函居然是单张式设计的半成品,手写的内容就潦草地呈现在空白的卡片背后。
这不会是送错了吧?程寄北怀疑地将邀请函翻了个面,试图从文字中找点线索。
“后天来我办公室详谈。苏。PS:忘了存你号码,所以托我助理送来。”
明明都是中文,也是最简单的句子,程寄北却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大概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邪恶秘密,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又把邀请函翻回了正面,假装一直在观察橱窗里的那几个珍贵的手办。
交代完各种杂事并宣布“如无要事可以提前下班”的应恪回到办公室,看到的就是程寄北以极不自然的姿势拿着那张邀请函,目光则死盯着方才被他拒绝了的那几个手办。
“走吧,”应恪招呼了一声,“在想我和苏答的关系?”
原来师兄才是脑洞最大的那个。程寄北被应恪突如其来的脑洞给shock到了,拼命摇头反驳:“我不是我没有。”
应恪笑着拿过程寄北手中还紧攥着的邀请函,指了指门口道:“别说了,师兄都懂。我先去开车,你到门口等我。”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和苏答就普通的朋友关系,别多想。”
我并不关心你们是朋友还是男朋友啊……程寄北感觉再多说也只能换来应恪那副写满了“我懂”的眼神,张张嘴说不出口,只好顶着被突然留下加班的小黄那哀怨的眼神硬着头皮走到了工作室的大门口。
应恪的SUV很快就从停车场开了出来,在夕阳的照耀下宛如镀上了一层偶像剧滤镜,映衬得里面那个开车的男人格外潇洒帅气。
车子停在程寄北跟前,车窗摇下,应恪冲他勾了勾手:“上车。”说着又和刚走出工作室大门准备下班的几个女员工亲切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几个妹子均露出一副被爱豆翻牌的兴奋表情,欢欢喜喜地说了声“BOSS假期愉快”,踩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工作室。
程寄北目送着几个妹子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这才慢腾腾地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程寄北坐在副驾驶上玩了会手机,感觉有点头晕,只好放下手机看看窗外的风景打发时间。
“苏答是我的高中同学。”正当程寄北专心致志地数着路牌时,应恪突然开口道,“我们高中的时候读的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成绩也差不多。”
完了,老大突然开始给我讲故事了。程寄北手一僵,猜不出应恪突然讲这段故事背后究竟有怎么样的深意。
“因为兴趣爱好差不多,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应恪边开车边忆当年,“我们那个时候都对研究BSD猜想有很大的兴趣,所以说好了要一起考B大数学系。”
“不过后来高考的时候,我的数学选择题填差了行,只能选了A大,而他也没念成数学系,去了金融系。”
原来这才是地环之光没去A大最热门高分专业土木建筑的真正原因,才不是某些迷妹脑补的“心怀黄土地”这般质朴情怀。程寄北感觉自己突然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赶紧扭头数了几盏路灯压压惊。
“再后来,我和老房一起开了这间工作室,刚起步那会儿苏答以墨意的名义投资过一点。一年多之前,苏答第一次独立做的大项目缺了点流动资金,我就以工作室的名义也投了资。所以我们应该也算是合作伙伴吧。”
这两人听起来惺惺相惜、棋逢对手,放在小说里又是一段令人动容的兄弟情。程寄北好奇道:“苏先生自己搞的项目是什么啊?没准我听说过?”
“就是那个现在很火的墨色直播。”
程寄北感觉自己脸被打得青肿——“现充”的应恪不仅知道墨色直播,居然还和幕后BOSS有着深厚的友谊。
“咳,”程寄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假装随意地问道,“老大,你也看直播啊?”
恰巧路口的红灯亮起,应恪踩下刹车,伸手打开了车载音响:“不怎么有时间。”
那就是说明还能够接受的吧。程寄北精神一振,背脊不由挺直几分,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对应恪说道:“老大,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在“娘子,啊哈”的BGM中讲正经事仿佛是在演一出诙谐剧,然而应恪本人以包容的目光好奇地回望程寄北:“怎么了?”
“其实、其实……”程寄北吞吞吐吐,真要说了还是有点小害羞,末了他一狠心,大声地说道,“其实我就是个主播。”
“哦?”从应恪上挑的尾音中,程寄北勉强感受到了对方的好奇,恰好红灯结束,应恪又回过头专注路况。
“你直播什么内容?唱歌吗?”
“没有,我直播上地理课。”一旦第一句话说出口了,后面的全部内容就显得无比流畅,“墨色直播有个专门的教学区,我就在那里给高中生上课。”
“那挺不错的,”应恪评价道,“我们小程师弟原来早就是程老师了。”
噫?居然这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吗?程寄北难以置信地看着应恪一脸云淡风轻的神情,似乎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和“今天早上我吃了肉包”差不多重要。不愧是老大,接受能力就是强。程寄北决定新的一年依然要做一个认真的应恪吹。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位于人民广场附近的日料店,程寄北一下车就被广场上的人流量给震撼了一波。他忽然想到这跨年夜市中心的人一定不会少,只怕这日料店也需要提前预订。
“没事,”似乎是看穿了程寄北内心的隐忧,应恪走上前来安慰他道,“我在来之前已经订了位置了,我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于是两人就在众位拿着号码牌的食客歆羡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日料店。
应恪点了一大桌食物,一样一样地推到程寄北跟前,再笑眯眯地看着他吃下去,投喂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极其熟练。而程寄北心中装着事,一边思考该怎么开接下去的口,一边不知不觉把应恪推到自己面前的食物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等程寄北意识到食物快堵到嗓子眼的时候,他才发现桌上一大半的食物似乎都进了自己的胃里,更可怕的是对面坐着的笑容温和的师兄,他居然还在不停往自己碗里夹寿司,一边劝自己“多吃点”。
痛苦地咽下嘴里的烤鳗鱼,程寄北把盘子往应恪的方向推了推:“老大你也吃啊,我一个人没那么多可以吃。”
应恪顺势从程寄北左手侧的盘中夹过他咬了一半的寿司放进嘴里:“好。”
程寄北感觉自己心中一排弹幕飘过,特效标红加粗,无比醒目且令人痛心——老大我不是让你吃我吃了一半的东西啊QAQ!!!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看了一眼窗外汹涌的人潮,最终决定在日料店里坐一会儿再出门。
“老大,我报名参加了墨色直播最近推出的一个叫年度最强人气主播的比赛,”踟躇了半天,程寄北最终还是咬咬牙说了出口,“因为初赛有很多观众会来看线上直播,你能不能帮我一起想想直播的主题?”
“好啊。”应恪答应得如此爽快,这让给自己做了一天思想工作的程寄北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对于自己的请求,应恪似乎向来都不会拒绝。
不管是有口无心的请吃西餐也好,还是送的货不对板的CD也罢,应恪永远都选择接受,温和而无私地包容着自己这个不精进的学弟。
想着想着,程寄北脱口而出:“老大,你真的好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