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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生]幸福人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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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有说出来也找不到,找过每一间房间,找过桌子底下,找过花园,找过秋千,顾庭生找了一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的小露也该是个小孩子才对。
  小孩子的小露很瘦,但是瘦的很好看,小小的一只面无表情,但是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很像一只展示柜中冷眼看着人来人往的瓷器娃娃。
  他很冷,可是很好看,说话的声音他也很喜欢。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那天的天气不好不坏,阳光不灿烂也不浓烈,他拉开窗帘,窗帘后坐在地上的小男孩抬起了脑袋,一双墨黑的眼珠子冷漠的看着他。他低着头,他当时就在想,好漂亮的孩子,好像是一个大眼睛的陶瓷娃娃。
  顾庭生想,也许这次也一样,他拉开窗帘就能再次看到小露。
  他蹦蹦哒哒的开心的去找,这次走的更快,找的更仔细,因为小孩子的小露那么小,也许他藏在了窗帘后,藏在了桌子下,藏在了床底下,他相信他在等着他去找他。
  “庭生啊!”
  老人悲苦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孩子的名字,杨彩秀老了,禁不住跟在孙子身后来回走,她站在墙边喘气,保姆跟在七岁的小男孩身后出了屋,保姆也喘起了气,男孩却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的找。
  他的一双眼亮晶晶的,脸颊生起了红晕,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大颗的汗珠落下,湿了他的衣领。
  “庭生啊!你在找什么?说出来,说出来告诉奶奶好不好啊?”
  顾庭生的腿越来越沉重,他找了几遍了,两遍,三遍,还是四遍,腿沉的迈不开步子,被保姆强行抱起来,就不出声的奋力挣扎,在这个家他就是老大,他要做的事,最后大家只能妥协。
  保姆和奶奶都再一次的妥协,只是奶奶坐在沙发上,保姆缀在他身后,他闭着嘴始终不说,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说,说出来就真找不到了。
  顾庭生喘了口气,他的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铅,没了自己的意识,他抹了把脸,汗水落尽了眼中,他迈着一双好像不是自己的腿下楼梯,他沉重的身躯因为疲惫与意识分了家,顾庭生先听见“嘭”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才感觉到了疼。
  保姆尖叫了一声,奶奶丢了拐杖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他躺在地上捂着脑袋,身上摔得很痛,老人跪在地上不敢碰他,只是流着眼泪哀泣的问:“庭生呀,你究竟在找什么,在找什么啊?”
  顾庭生张了张嘴,他含糊的说:“好痛啊。”
  然后他愤怒的哀嚎起来,两世为人的所有不甘,所有的伤心难过,所有的痛苦都聚集在了这个七岁孩童的身躯中。
  他很痛,他想,我的心真的很痛,痛的快死了,可为什么我还没死?
  老人的手哆哆嗦嗦的摸上他的脸,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顾庭生坐起来身,茫然四顾,这是哪里?
  他喊了出来,大吼大叫的喊,整间房子都在回荡着一个稚嫩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一个名字,保姆和奶奶都惊住,最开始那声音是愤怒的,然后那声音是悲伤的,最后那声音是沙哑的,已经破了音,撕裂的嗓子的嚎叫声,就让人联想到了鬼一样的凄厉。
  这样凄厉的声音却从始至终都在喊一个名字。
  杨彩秀去劝,去抱着顾庭生,没有用,直到顾庭生再也出不了声,再也没有眼泪落下,她才轻轻的问:“庭生呀,小露是谁啊?”
  红了眼睛的漂亮小男孩,仰起脸呆滞的看着她,男孩儿张了张口,老人将耳朵贴到了他嘴巴上。
  男孩嘶哑的声音轻轻说:“把我弟弟……把我弟弟还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视角的一个番外,下章也是大哥视角,下下章回来正文=w=





第三十四章 
  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坐在椅子上; 看着床上的小男孩; 陈医生是个长相平庸的男人,但是一双眼温和友善; 此时他手上拿着一份已经出了评估结果的量表。
  “他叫杨露是吗?”
  陈医生在听过男孩断断续续的叙述后,重复的问了一遍。
  顾庭生半躺在床上,一双眼看着这医生,神色并不戒备; 只是让陈医生心中微微发凉。
  陈医生见过的精神病患者不少,大多眼神迷茫或者暴躁尖锐,也有少数的猛一看和正常人无二。
  他曾见患者三十有七眼神懵懂如稚童,但他从未见过七岁的稚童眼神神情如三十岁的男人; 还是一个历尽沧桑看尽悲喜的男人。
  陈医生心中也默默打鼓; 深觉今日这个病例可以写进他正在进行的著作之中。
  “他叫杨露是吗?”
  七岁的小男孩——顾庭生,他的患者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陈医生便耐着性子,始终如一的温和的问他。
  陈医生的目光具有十足的欺骗性,是一种非常真诚的温和无害,且带着近乎慈眉善目的友善。
  顾庭生被这样圣父般的目光看着,黑得渗人的那双眼珠子这才转动了下; 他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的手,他说:“是的,他叫杨露,杨树的杨,露水的露。”
  陈医生点点头; 带着赞许鼓励的目光继续问:“杨露是谁?”
  “是我弟弟。”
  男孩盯着自己手看的目光放在了陈医生身上,陈医生在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动摇了一瞬。
  在那一刻,他也相信男孩是有个弟弟的,那个弟弟叫杨露,是杨树的杨,露水的露。
  “庭生。”陈医生的相信只有一瞬,瞬间他就拉回自己作为心理医生的职能,“能向我形容一下杨露吗?”
  顾庭生看着陈医生。
  陈医生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比如,他多大,他多高,他是大眼睛还是双眼皮,你上次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顾庭生停了不到两秒就回答了陈医生的问题:“他八岁,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眼珠子很黑,他看着我的时候……”
  顾庭生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小露看人的模样很冷漠,有时候眼神很偏执,但是他看着我的时候——”
  顾庭生偏执冷漠的眼神柔和了下来,陈医生听见这位年龄尚小的患者很轻很愉悦的说:“总是很开心的模样。”
  陈医生点点头,他认真的指出话中的问题:“庭生,你现在才七岁,为什么弟弟已经八岁了?”
  陈医生问完,他问完收起声,目不转睛而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着患者。
  顾庭生在他问完,脸上缓和下来的表情逐渐变得迷茫起来,轻微的迷茫在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去的过程中,扩散成了非常深刻的迷茫。
  顾庭生很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他最后看着医生:“不是八岁。”
  陈医生点点头,他还要问,继续找出病人话语中的逻辑问题,典型的精神病症患者,他能想象出一个单独的世界一个新的人格,但是只要你细心,里面的逻辑必然是有问题的。
  但是陈医生没有来得及问,这位病例不特殊但年龄特殊的小患者对他说:“他叫杨露,他停在了二十六岁。”
  “因为他死了。”
  陈医生立即出口:“你不可能有一个二十六岁的——”
  陈医生的话戛然而止。
  病态的、愤怒的吼叫声响彻了病房,陈医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床上的小男孩弯着腰抱着脑袋发出和哭泣一般的哀嚎声。
  陈医生不能坐视不管,男孩脸色通红,哀泣着嚎叫的声音不仅痛苦,他整个人也出现了呼吸加速近乎窒息的症状。
  最后上了一针镇定,病房外还在对着笔记本电脑视频会议的女人合上电脑,显然这位漂亮的女性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哀嚎声,她脸上很合适宜的露出了关心担忧的神色。
  陈医生与这位漂亮的妈妈开始会谈,谈话开始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身边真的没有一个叫杨露的男孩?”
  袁梦宇摸了摸短发,她人生中的规划已经布置到了十年之后,包括顾庭生的未来,没想到规划的人生还没开始第一步,顾庭生这个最关键的人物已经出了偏差。
  “没有。”袁梦宇回答了医生,她对医生果断的交代,“已经调查过了,庭生从幼稚园到小学,身边的同学和玩伴就没有叫杨露的孩子,连名字接近的都没有。”
  陈医生点点头,他又问袁梦宇:“听说孩子从小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你和你的丈夫一直没有带过孩子?”
  “没有。”袁梦宇笑的坦荡无奈,“我和我家先生都是事业型,当初孩子出生我们才毕业一年,为了自己的事业考虑,孩子没满月就送到了他奶奶那里。”
  陈医生问袁梦宇,因为职业习惯不自觉的就在观察这个女人。女人漂亮、干练、自信,作为一名她自己所说的事业型女人,确实表现出的性格与外在都符合她的身份。
  唯一不符合的是,她周身上下没有一丝情绪表现出她还有一个为人母亲的身份。
  陈医生心中就摸出了一个大概,他继续问袁梦宇:“那请问,你和你先生与孩子的关系如何?亲近,陌生,还是还不错?”
  袁梦宇很快的作答:“庭生很亲近我和我先生。”
  陈医生一愣,这和他想的就不一样了,袁梦宇那里微微一笑,补充道:“小孩子嘛,总是很亲近父母的。”
  “孩子的天性。”陈医生也点点头,“袁女士,虽然孩子亲近父母,但我想他还是因为父母在成长中的缺失感到孤独。”
  袁梦宇看着陈医生,礼貌而不解的问:“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感到孤独。”
  “有的人对孤独的体验更为深刻。”陈医生叹了口气。
  袁梦宇这次脸上是真的很疑惑了。
  陈医生耐心的解释:“有的人对感觉到痛的程度很敏锐,有的人很迟钝,迟钝的人被针扎一下毫无感觉,敏锐的人被针扎一下就痛的哇哇大叫。”
  “顾庭生小朋友可能平日里表面上并没有不开心的模样,但显然他的内心非常孤独寂寞,以至于幻想出了一个弟弟,并且这个幻想在他愈发孤独的成长中被他不断完善,完善出来外貌、年龄、性格、来历。到了最后,他就分不清这个弟弟是幻想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分不清了现实和虚幻。”
  袁梦宇皱起了眉:“这是什么病?幻想症?”
  陈医生叹了口气:“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病状。”
  袁梦宇的眉毛扬了起来,从被杨彩秀催回洋楼到带着顾庭生来看心理医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表达出吃惊。
  “他才七岁!”
  陈医生摇了摇头:“这与年龄无关,袁女士,恕我直言,你与孩子父亲,在孩子成长中的缺失应该是引起这病状的主要原因之一。”
  袁梦宇站了起来,她的眉头紧紧皱着,陈医生又道:“建议您带孩子去第九附属医院看一看,那里的医生比我更专业。”
  袁梦宇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等顾醒松接听,她突然背过陈医生,女人的脸精致美丽,紧皱的眉头下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笑,她对顾醒松叹气:“医生说庭生是精神分裂症。”
  …………………………
  顾庭生掰着指头,他七岁了,不对,他应该三十岁了,也不对,他的一双手这么小,三十岁的男人可不会有这么一双手。
  他有些迷茫了,他幼小的身躯中装着三十年的记忆,他又想明白了,他只是回到了过去。
  顾庭生站起身要跑,保姆拿着药拦他:“庭生啊,吃药,吃了药我们再去玩好不好?”
  “我不吃。”
  顾庭生摇摇头:“我没病,我不吃药。”
  他说完就往外跑,门外进来了健壮的男人,男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大手一捞把顾庭生抱了起来,顾庭生正要挣扎,越过男人的肩看到后面进来的奶奶、爸爸和妈妈。
  他冷眼看着袁梦宇和顾醒松,一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心中的愤怒与理智不断冲撞,最后定格在男人永远闭上双眼的脸上。
  顾庭生愤怒而悲痛的用手去锤抱着他的男人,他用力的挣扎,对着顾醒松和袁梦宇怒吼:“你们——你们害死了小露!你们害死了他!”
  顾醒松咳了一声,在孩子稚嫩的怒吼中对袁梦宇说:“病的不轻啊。”
  袁梦宇双手插兜,想了想出声:“把他放下来。”
  保镖并不把七岁的小男孩放在眼里,他放下了顾庭生,顾庭生冲向顾醒松,一拳挥了上去——七岁的男孩还是有点力气,在他极度的愤怒下顾醒松的肚子挨了两拳,他后退了两步连咳了好几声。
  男孩转头看着袁梦宇,他的眼圈红着,嘴张着不断的喘气,袁梦宇下意识的一退,男孩已经冲了过来对着她狠狠一撞。
  袁梦宇吓了一跳,男孩把自己充当武器,她被撞得坐在了地上,男孩骑在她身上,低下头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中的仇恨太深刻了。袁梦宇一惊,这不是一个七岁的、衣食无忧并没有受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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