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的室友是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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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无比哀怨地继续看代码,看到我自己想吐,当晚睡觉的时候,各种代码片段在脑海里群魔乱舞。
好在罗谦时不时来一顿麻辣小龙虾,吃货是没有什么事是一顿好吃的过不去的。
为了劳逸结合,罗谦又拿出扑克,但我拒绝了。
因为自从莫迟被重挫后,一度一蹶不振,拒绝加入我们,然后就变成了我跟罗谦两个的人战场,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尝到胜利的滋味。
罗谦只好换了另外一种,而我的内心一开始是拒绝的。
“这个也太幼稚了吧?!”嘴上这么说,我还是兴高采烈的挂起了靶子,在宿舍射起了飞镖。
就这样,罗谦给一棒再给我一个大枣,在忍受了七个非人的日子后,终于我自豪地把代码完善好了,结构短小精悍,运算少了一个维度,速度快了不少,衬托我之前那自认为“那些大概可以的”代码就是一坨屎。
“我成功了,我们的程序一定是所有作业中最出色的。”我激动得无以复加,一只手递过剥好的蒸虾,正要放到盘子里,我几乎下意识地张嘴差点把对方的手指也吞了进去……
我扭头,罗谦拿起纸巾,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梦里,罗谦帮我擦嘴的情形,我慌忙夺过纸巾,“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只是想拿个纸巾擦手。”罗谦看着我一顿手忙脚乱,抬起刚刚被我碰过的食指,舔了一下。
我:“……”
于是我兴高采烈拿着我们小组的代码去地中海那里教作业的时候,地中海告诉我,我们小组的作业在一个星期前早早就交了,代码已经很完美了,已经是最优算法了。
地中海是我们的C语言老师,原名徐中海,因为编程耗费脑力,年少早衰,人未到中年,已经地中海了。
地中海狐疑,马上一脸兴致勃勃,“难道还有更加优化的算法,有的话让我也看看。”
此时我才想起我被代码抽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莫迟那一丝而过的坏笑,还有罗谦答应家浦时那古怪的表情。
我认识的老实孩子家浦已经变了。
我掐着莫迟的脖子一顿胖揍,“是谁恐吓我,说代码编程小组作业不完成,这个学期没学分!没学分,下学期整个小组就得重修的,结果呢?结果作业一个星期早早就交了,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莫迟噎着嗓子,艰难道:“那明明是家浦说的,不是我,冤枉啊。”
我:“我不管,那你也算是知情不报,同流合污!可恶可恶!我应该一早看穿你的险恶用心的。”
莫迟:“那你怎么不找家浦林清还有罗谦算账呢他们三个也有份,为什么炮火集中我一个?”
我手脚并用,继续揍莫迟,“家浦我念在他结结实实调试了三天三夜的代码的份上,放过他,林清太瘦弱了,我不好意思打他,罗谦……,额,我…我打不过他!”
莫迟很委屈,“所以矛头就指向我一个是吧?”
林清笑道:“要不那样说,我问问你,即使有罗谦压住你,你会认认真真地把编程作业做好吗?你肯定会随便应付,你第一次代码教给家浦之前自己检查过几次?优化过结构没有?”
我内心想了想,也是,如果是自己就算了,但我怕连累到他人,所以家浦才那样说,我才会拼尽全力去完善本来写得马马虎虎的代码,才会忍住烦躁瞌睡,还有游戏的诱惑,认认真真的一遍遍测试。
但是理智上想清楚是一回事,情绪我是不能控制的,我嘴硬,“是啊,我就对你一个人炮轰。”
“好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哥好欺负。”莫迟恨得牙痒痒的。
“你们在干什么?”罗谦进门的时候,莫迟一把我掀翻在地,把我压在身下。
罗谦皱起眉头,一张死脸黑沉沉地看着我们,仿佛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才意识到我们的体位是那么的…不健康,立马心虚从莫迟底下钻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怎么样?这篇肥不肥?TAT,今天还有两更,记得看呀;记得收藏啊啊啊
任逸帆:作者没疯?
作者:TAT
第8章 为什么我要离他远点
为了庆祝我结束被代码折磨的苦难日子,当晚我拖着全宿舍去吃夜宵,因为督促我修改代码,之前对罗谦的成见也消除了下去,所以我顺便叫上了罗谦。
点了好几盘麻辣小龙虾,还特地让食堂师傅加辣的那种。
家浦苦恼的指着自己脸上的青春痘,“你吃那么多的辣的,怎么不长青春痘。”
我自恋用手背感受了自己细腻的脸,忍不住嘚瑟,“那是,小爷我天生丽质难自掩。”
“那时因为你的青春过了,而家浦还在青春期中。”林清看着罗谦,忽然诡异地笑了,“不对,你是青春期还没到。”
我指着莫迟脸上已经淡下去的痘痕,“那大迟就是不留青春,只留疤咯。”
家浦说真羡慕你跟林清还有罗谦三个,都不长痘的。
我很奇怪,最近家浦怎么在意起外表这些他口中说的虚无来了。
林清开完笑说家浦是不是谈恋爱了,或者看上那个女孩了。
鸡血刚打好,想要八卦家浦“看上的女孩”,胃部传来一丝丝抽搐,我皱起眉头。
罗谦剥虾的手停了下来,“怎么了?不舒服?”
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怎么样?麻辣小龙虾是不是辣的很爽。”
我被辣得伸出舌头摆着手扇风,而罗谦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细细嚼着,一边却淡定地继续剥着虾。
后面胃好像在抗议我的无视,公然揭竿而起,痛感一阵阵袭击。
我忍不住捂着我的肚子。
“你肚子痛?”
我痛地连话都说不出口,后面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有个人抱起我一路狂奔,开车送我,我在忍不住呕吐……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打点滴。
医生说我肠胃不好,吃太多辣的,导致急性肠胃炎。
莫迟道:“你当时脸白如纸,看上去快挂了,还好顾谦有车,不然大晚上的,校医院又没开,哥们说不定当场就得给你收尸了。”
林清一脸后怕,“你以后辣的少吃点,注意不要熬夜。”
“早知道就不逼着你调试代码了。”家浦看着我扎着针管一片乌青的手,有些内疚。
莫迟指着我道:“他那是活该,嘴贱,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家浦你别想太多。”
有你这么损我的吗?
我口干舌燥虚弱地瞪着莫迟。
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我感激涕零地就着那只手一连猛灌了好几杯,才恢复一丝力气,我弱弱地指着他们三,再指着罗谦,“看看你们,一个两个,我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损我,有点良心吗?我口渴得快要喷火了,居然没人发现,看看人家罗谦!”
林清笑得有点诡异,“恩恩,那是你家罗谦,我们只是没良心的。”
我:“……”
我很想反驳说要不是你们骗我,跟我说作业不完成,我们一整个宿舍会被端了,下学期要重修的,要不是你们逼迫,我也不会沦落到熬夜,虽然吃小龙虾这个动作是我自愿发出的,但要知道那小龙虾是罗谦对我的弥补,所以归根到底都是你们导致的,但我看到家浦一副“巴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的愧疚模样,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听说我急性肠胃炎,第二天我妈带着人扛着一个巨大无比纸皮箱,风尘仆仆赶到我们宿舍,一脸愧疚,“哎,妈是在太忙了,居然忘了你肠胃不好,忘了给你带之前吃的中草药了。”
我哭着脸看着到了我胸口的纸皮箱,暗暗想着待会要怎么样把它扔到楼下的垃圾桶,这时, 我绝望地看着我妈千恩万谢,对着罗谦说:“听说我家小帆最听你的话,这箱子里的中草药就拜托你督促他喝啦。”
我妈跟他们几个互留了电话号码,急匆匆又走了,走之前一脸愧疚,“小帆,妈得走啦,过年春节的时候,妈再陪你一块看春晚。”
我努力装出一脸不在乎,“好啦,我知道啦,你放心去吧。”
这天我仔细侦查过后,发现林清脸上盖着一本红楼梦,躺在床上休息,而罗谦正在专注地看着英文书时,我悄悄端起药碗,猫着脚走到阳台,打算把药冲到下水道时,林清的声音响起,“罗谦,你家逸帆把药倒掉了。”
罗谦赶到阳台时,药碗已经空了。
在习惯罗谦的面瘫之后,我现在已经能够从容地跟他讨价还价,“反正少喝一回,也不会死人。”
罗谦打开手机递到我跟前,是我妈的短信:罗谦啊,小帆就麻烦你照看啦,他身体肠胃从小不好,那中草药五碗水煮成一碗,一日三煲,记得不能停,拜托啦。
林清笑道:“小帆帆,药不能停。”
罗谦打开药煲盖子,加水时,忽然整栋宿舍楼一黑,接着四周响起一阵哀鸣。
因为学生偷用大功率电器,电压负重,电闸又跳了。
我听到莫迟破口大骂的声音,“我去,这个时候跳闸,劳资刚刚组好队,就断电了。”
“我去,这个时候断电。”家浦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隔壁体委猪大肠几乎痛哭怒吼,“劳资刚刚打到一半的word文档!妹的,谁老在宿舍偷偷用大功率电器的,连累劳资的。”
黑暗中,风呼呼刮过阳台树叶,阴影在摇曳中发出沙沙声,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在涌动。
好死不死,隔壁阳台的几个哥们在讨论学校以前那些八卦。
“听说我们学校所在的地方本来是乱葬岗,开工的时候,工人挖出过好多尸骨。”
“对啊,听说学校开业的时候,还请过法师做过法事。”
“切,这有什么,之前有人还在操场旁的草地上挖出过手指骨呢!”
大嘴摘下耳机道:“宿舍里曾经有大四毕业生承受不了沉重的毕业设计作业和就业压力,跳楼自杀了,听说就住我们宿舍这栋楼。”
见到其他宿舍有回应,体委更加亢奋,“还有啊,之前有个宿舍一块喝酒,一整个宿舍都喝醉了,半夜的时候,有个哥们起来上厕所,去了阳台洗手,栏杆没扶稳,一下子从八楼掉下了下去,而他的那些宿友半梦半醒中只听到扑通的一声,第二天醒来,找不到人,往阳台底下一看,底下鲜红一片,这哥们都已经被国外大学录取了,打算外国留学的,可惜了,听说啊,就是以前就住隔壁宿舍。”
猪大肠好像还在哀叹他做了一半的作业。
而我觉得有一丝丝的凉从脚跟蔓延到头顶。
一件外套套上了我肩膀,罗谦道:“你很冷。”
我颤抖着牙齿,声调成了波浪线,“我…怕…黑…”
家浦这时从浴室出来,“他不是怕黑,他是怕鬼。”
那些久远封存的记忆蜂拥而来。
黑暗的小屋不见一丝光亮,门外的狗在吠,而我的两个表兄弟仿佛还在讲着鬼故事。
那个叫爸爸的存在,只存在在照片里边,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留下妈妈一个人独自撑起这个家。
妈妈手忙脚乱,忙不过来,就把我送到乡下舅舅家。
初始因为妈妈的给的伙食费丰厚,两个舅舅争着要照顾我,引起了表兄弟的不满。
后来家里逐渐拮据,舅舅把我像皮球一样来回踢,也不再像以往对我那么多关照。
一抓到机会,几个表兄弟就把我扔到小池塘旁边的杂物间,里面四周封闭不见光,他们讲过鬼故事后,就开始装神弄鬼。
我抱着膝盖,吓得瑟瑟发抖。
乡下的蚊子特别毒辣,池塘边的蚊子更加凶猛。
后来妈妈发现的时候,我晕了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被蚊子咬了一片红肿。
那段时间,妈妈都不敢走开,就一直拍着我后背,睡觉的时候,连灯都不关。
那些晚上堕落黑暗的我是多么渴望光。
那些遥远的记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但对光的渴望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有时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半梦半醒,还得撑开眼皮,再三确认一遍地灯是不是开的,才能安心入睡。
一只手拍上我后背,我紧紧抓住抓住那个衣襟不放。
手机的照明灯亮起,把我拖回现实,我浑身一僵。
这拥抱着的姿势怎么这么诡异?
笑声从罗谦胸腔发出,“就那么怕鬼?”
我抹了抹眼角,急忙推开罗谦,仿佛被踩到痛脚,“怕就怕,怕有怎么样?!”
第二天,学校发布通知,说要严禁大功率电器。
原来的学生偷偷用大功率电器,没出什么问题,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近来天气逐渐变冷,打火锅的人越来越多,屡次跳闸,学校多次强调了这个问题,但学生还是变本加厉,昨晚 有个学生在宿舍做饭,结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