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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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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度过青春期,甚至青春期荷尔蒙分泌也不旺圝盛的穆川懒懒表示,他喜欢子安,但绝对不会为了子安而改变,他可以谈爱,子安不可以谈爱。
  ——可是,穆川错了。
  既想收获爱,又想收获肉体上的伤害与兴奋,哪有这样的好事。是他太贪婪。
  绝对的公平怎么可能做到。既然他先爱了,就理应多付出,多试探,等待回应。可是他把爱情看的太简单,觉得可以控制玩弄于股掌之中,觉得爱情卑微脆弱不值钱也经不起推敲。
  是他当局者迷。


第21章 。旁观不清
  穆川当局者迷,旁观者的子安却未必清,依旧不知所错等待穆川发落。
  穆川叹气,他哪里有想要处理他的意思。他出声让子安过来,子安小心翼翼的爬去,在他脚下跪好。穆川扶住子安的肩膀,手向下在胳膊上移动,向上拉扯滑到手腕,把子安的手放在膝盖上。
  穆川的手很暖,不像子安的手冰凉的像死人。他将手指探入子安的手心轻轻搔刮,大拇指在手背上顺着突出的骨节摸索。他眼睛向下看着子安,一寸一寸的目光不断移动。嗯,衣服下的腰线很好看,脱了裤子后屁圝股也是圆圝翘结实,看他穿着衣服的样子真是不习惯。瞧着瞧着,穆川觉得自己下面快硬了。
  他走了半个多月,身边并不缺人。对比出结果,谁都不如子安。
  穆川的眼睛极会作戏,明明欲圝火缠身,却眼角弯弯笑的水光潋滟。他将子安的手举起,放在唇边轻轻摩擦,手背几乎要起了火。他用动作示好,他用眼神勾引,他用舌尖挑逗。相比于子安的天性圝冷圝淡近乎于不开窍的青涩,穆川混迹风月场的老手惯会装腔作势。
  火是越点越大,穆川觉得下面那根开始发胀。想要脱了他的衣服,把柜子里的藏着的红酒起开,顺着他脊柱向下圝流淌,滑进臀圝缝。将这一整瓶都灌进去,用冰一块一块推进后圝穴,凉的他五指收紧,口中却含圝着他的炙热。冰与火交替进行,顶圝弄的他几乎流泪。
  涨也不能就地解决,让子安用口给他做也不可以。刚吃完饭要是他吐得天昏地暗,穆川保证自己会控制不住当场处理了子安。塞完冰块,估计他会扛着子安回家。
  嘴唇停止了摩擦,穆川扣住了子安的手,在他的手背辗转亲吻。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沉静又磁性,他说,子安,别怕我。
  子安呆了,傻了,愣了。他的刚才苍白的一张脸开始发红,他的眼睛泛水,他的嘴唇不可察觉的动了动,放在穆川手心里的指尖更是发冷。子安低声喃喃,主人,主人。
  声音沙哑充满依赖。
  穆川对子安的反应很满意,嘴角上扬含笑内心讽刺却又温暖。
  服务员进来换了一副餐具,子安回去继续吃。穆川用勺子刮擦着碟子,觉得子安是他投资最成功的一件商品。不过几百万而已,他却如此的喜欢中意。他深知自己不长情,对待爱这方面越发淡薄,三朝五夕,绝对抛在脑后。
  到时候是给小六,还是送上别人的床做人情,都可以。子安那么好看,绝对有人追捧。如果实在舍不得,自己留着享用,凌迟剥皮剔骨,让他惨叫到嗓子出圝血活活哑掉。无论选择哪种,关于子安这笔买卖他都不会亏损,效益最大化,性价比高的不可思议。
  松手,瓷勺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反正现在不能,他喜欢,他要克制,他放不开手也下不了手。
  吃完出门,夏风暖暖。阴凉处的花朵香味正浓,闻得人骨头都酥圝软。子安苍白的脸对着太阳,能出来,真好。
  子安觉得穆川简直疯了。
  这一下午光是在车上就温柔的过分。后车座上座位调低,子安在座位上被他压倒。嘴唇在他身上反复流连,湿漉漉的舌尖在他脸上不停的滑动,从耳朵到眼睫到腮边。动作轻柔和缓像羽毛一样拂过,像亲吻樱桃树下十六岁恋人一般。
  配合,配合。难得穆川有兴致子安怎么敢扫兴。
  惊悚又害怕,穆川的喜怒无常简直到了一定地步。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翻脸无情,剥光他的衣服把他赶到马路上裸奔。翻脸比翻书还快,子安适应的身心俱疲。
  温情脉脉的穆川实在不适合他,他需要的是左手皮鞭右手按摩棒嘴里轻柔的告诉他你太贱了,将他尽情享用的穆川。这样的穆川才真实,所谓虚情假意让他猜测的太累。他要相信穆川喜欢他简直蠢得要死。
  一个景点一个景点的停下。情话绵绵动作亲昵缠圝绵悱恻,十指相扣手心握紧比肩而行,看山看水最后还在湖上泛舟,穆川还兴致勃勃的拉着他打水漂。
  若不是不远处紧跟的保圝镖,子安觉得穆川肯定来次野合。
  子安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初尝情事天真懵懂。他也恋过,各式各样的女性充斥着他曾经荒唐过的人生。家道沦落一无所有尝遍人间冷暖,落井下石亲朋散尽看透人心残忍,他若信穆川太可笑了。
  看完了自然风光,子安更是面上温顺恭谨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冷淡倦怠。香车宝马,别墅豪宅。他曾经有过但不屑,现在没有却依旧不屑。
  穆川抚摸着古色古香仿佛时代倒退的紫檀屏风,镂空的亭台楼阁,在穿花游廊里漫步,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旁侧敲击,言语暗示。
  ——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愿意给。
  可是子安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想要的,穆川不能给。他愿意给的,子安也不想要。
  就像笼里的鸟雀,笼子是沉香木,链子是金镶玉,喂食的瓷碗是古代官窑出品,喂得是沁州黄小米拌着长白山的泉水,那又如何?你不自圝由,你被关押,他在你身上装点投入的还是他的。玩物而已,赏心悦目顺便给些赏赐。
  连一块钱都不会给他自圝由支配,时时刻刻提防监视,这样的穆川能给他什么。
  若真是金主包养的关系,若他真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他阮子安就算陪床又如何?就算遭性圝虐侮辱又如何?就算被他做到下巴脱臼后圝穴脱肛四肢粉碎性骨折又能如何!该忍忍该贱贱,不是他几经沉浮的做人信条吗?!
  可惜,穆川不给。
  可惜,自己不能要。
  就像原来穆川所说的,我给你是赏赐,不给你才是本分。你自己想要?凭什么?
  就凭他屈居人下受尽侮辱地位卑劣所以什么都不能要!
  子安无力的靠在穆川的肩上,仿佛亲密无间心却在千里之外。穆川那些话说的太狠绝,已经打碎了他在他身上微不足道的信心。穆川若真对他有心,怎么会给他看遍温柔繁华,许他虚无富贵,却不给他指一条明路?他给的这些,还不如给他一张百元大钞来的实在。
  穆川营造的温柔幻境他不能要,被人随心操纵沉溺蜜糖的境地他不能踏入。也许跟着穆川,可能无前程但在卑微中像猫狗一样活的很好,但他不能。
  他背后有比他更弱势更一无所有的妹妹。
  他的妹妹在未知的地狱中等他。
  穆川,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就像他当年大言不惭的保证一般,他是男人,他是哥哥,妹妹是他这一辈子要承担的责任。
  阮子然,才是他的命他的根他苟且偷生的意义。
  活着,为了什么?
  为了子然,为了他的妹妹。


第22章 。张临
  酒会上的水晶吊灯在穹顶上连接,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映着墙壁上红底衬暗金的花纹,揉出迷蒙奢靡的气息。桌子上各色鲜花修剪整齐,花香混杂着香水味在空气中流动。衣香鬟影,洁白的肩背闪动着薄纱般流动的银光,颀长的脖颈带着宝石首饰折射着灯光。
  子安脚步虚浮,头有些眩晕,心底在砰砰的跳,总觉得今晚不一样。他格外的茫然无措,好像有未知的东西等着他。
  跟在穆川后面,子安按压着太阳穴,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这一天都在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穆川手里拿着香槟,不断有人走到他面前向他敬酒,搭讪,或者引荐别人。穆川笑的格外迷人,一一微微举杯,认真倾听并回应。话语妙趣横生十分配合,一个个商谈的十分融洽圆滑。
  穆先生出席宴会带来的伴侣不是平常不离身的李淮,也不是某位模特明星,更不是前一段时间流传绯闻莫家名媛。身边的英俊小生举手投足极为得体,头微微低下,在穆老板身侧后方站好。众人见穆川根本没有引荐的意思,所以只是向年轻男人微微颔首,那人极有礼貌,点头回礼。其实看那男子穿着衣物,对待穆老板的态度方式,猜也能猜的到。
  穆老板肯带他出席,肯定在他心中分量不低。心中暗暗记下年轻男子的相貌,如果能在穆老板面前说上话,肯定有结交的必要。
  走了一圈,人也几乎差不多招呼完了。穆川给子安拿了一杯马提尼放在他手上,单手捏着他的衣服领子往上提了提:“自己先吃些东西,呆一会。”转身离去。
  穆川与华洋集团董事长张临私交甚笃,高脚杯碰撞摇晃着液体,将香槟饮下肚中。张临四十多岁,面相斯文端正,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身穿唐装,眼神锐利却又带着和善,是位真真正正的儒商。
  张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家族,书香门第,豪门望族。家中子弟多才俊,商界政界文艺界都有涉及,关系错综复杂,根基极稳。传说张家对子弟要求极为严格,家规家法近于苛责,每逢节假子孙还要给长辈叩头奉茶,听从教诲。家主还要带领各房参拜祠堂。
  两人聊项目,聊股票,聊投资,聊运动,聊饮食。三杯酒下肚,酒会上的气氛活络起来带着情色的热烈。穆川和张临两人也不例外,话题由正经转向不正经,性与肉欲不变的话题,张临开始聊起自己最近的女人。
  张临对待性生活颇为认真。他说他最近喜欢上一个女孩,大四,美院,学油画的。白裙子鹅蛋脸,黑色直发带着发卡,干净大方,长得文艺又仙气十足。
  张临头倾向穆川的耳边:“还是个处。”
  穆川笑了,笑的相当不厚道:“这也能信,花钱补得吧。家里干什么的。”
  张临的面色略有不愉:“查过,父亲普通工人,母亲中学老师,小姑娘从小到大一直很安分。”
  轻摇酒杯,穆川笑的更为欢畅。学艺术,长得漂亮,家庭背景平凡,还勾搭上张临,怎么看怎么不可能是个安分的女人。美术圈混乱程度堪比娱乐圈,上层大师一圈禽兽,专盯下层新入门年轻人不松手,若说那个女人清清白白,穆川打死都不信。
  张临与前妻离婚近十年,洁身自好行事规矩,大概如今真是喜欢上那人,所以被蒙了眼睛。
  “在画廊做经纪实习?还是有作品被你赏识然后认识?”
  “在画廊认识,做经纪。”
  穆川压了压张临的肩膀:“那里面跟鸡窝似的,十有九人都不干净,你还能信。”
  张临脸色讪讪,他喜欢的人,他自然能全盘把握,说是被人下套怎么可能。他颇为难堪的向穆川解释,那人是真的喜欢,性格沉静内敛可人,家教良好,外柔内刚,几次追她都被拒绝,礼物金钱一概不收。
  “我把她强上了。”
  穆川举着酒杯,侧头看他。他本人极为自负,若是真正看上眼的人,从不勉强。即便不能让人主动投怀送报,也也会洽谈好条件,明明白白的上床。因此他对张临揶揄:“真没品哪。”
  张临坦然中带着一丝羞愧。那天真是喝多了,半是强迫半是推搡的将她带入房间,一直在追逐,一直很喜欢,酒精的刺激头昏脑胀,同时性欲高涨,直接不顾反抗将她拖着办了。
  对他来说,带着兽性的掠夺畅快无比;对她来说,简直难以碰触的噩梦。强奸,反抗无效的强奸,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看见她衣衫破碎,身体上大片的青青紫紫骇人,腿间是鲜血夹着白浊。懊丧无比,他竟然趁着酒意干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没品的张临向穆川求助:“既然做了,绝不后悔。只是她恨我绝对不接受我,见到我就一个字‘滚’。现在把她关在郊外别墅里面派人照顾看守。手机身份证现金银行卡全部拿走,拿她家人威胁逼迫她打电话给父母报平安。现在我和她关系简直要你死我活,小穆,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既然喜欢当初何至于走到强奸那一步,简直是断了两个人来往的活路。这种喜欢太危险,已经成了执念,一步一步拖着人往悬崖边上走。在穆川看来,喜欢,要么利人利己,要么损人利己,怎么能损人损己呢?他像听笑话一样听着张老板的苦恼,四十多岁的人啊,在单恋中苦恼,枯木开花颇有燎原之态。
  穆川抿了一口酒:“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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