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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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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彻底处理完剩下的事情,路浔走到街道旁就准备打车走,心急火燎的架势跟要投胎似的。

“哎!别急,”白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把拉住他,“明天早上去吧。”
“等不到了。”路浔说。

白深轻轻叹了口气:“明天才是探监日呢,我申请了在房间外面。”
路浔回头看了看他。

“别看。”白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路浔啧了一声,扯下他的手:“这又是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肯定一脸颓样儿。”白深说。
“没差,”路浔说,“你就是再好看我也欣赏不来。”
白深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还真是同志的取向,直男的内心。

“先回酒店吧,明天再去。”白深握住他的手指,温存地说。
路浔想了想,只好跟他先回酒店。事情处理完了,他们卸下重担一身轻松,慢悠悠地走回去。

“买几件夏天的衣服,”白深说,“你不要穿成这样去见阿姨,像个黑帮老大似的。”
路浔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的装扮:“嗯。看完了我带你玩几天。”
“好。”白深随口应着,走进一家男装店。

路浔跟着走进来,买衣服也是标准直男糙汉的体现,几秒钟就选好了,白深怀疑他根本没怎么看,只是随手一拿。

白深一眼扫过他手里已经选好的衣服,顿时怒在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给我放下!”
路浔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地听话乖乖把衣服放回架子上:“怎么?”
“不准再买这些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白深说,“我来给你挑。”

白深想起上次他穿自己那套白衬衫加黑九分裤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模样。
路浔往旁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一坐:“那你挑吧,顺便把钱也付了。”

白深回头瞪了他一眼。
路浔笑起来,靠在沙发上,还真就两手一揣事不关己地样子了。

白深挑了又挑,最后拿了几套颇有少年感的衣服,也没问问路浔的意见就直接选定了。
他只拿了其中一套给路浔看,是一件蓝灰色宽松衬衣搭配一条水洗复古直筒裤。

“明天你穿这个。”白深说。
路浔点点头:“好的。”

其实他自己也想要改变。他从小就常常穿深色系的衣服,就好像游戏设定的初始形象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从来也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不过每当他看见白深,就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羡慕,可能是因为他的干净简单,可能是因为他从不自寻烦恼,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你也得改改风格了,”路浔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撑着沙发,可能就差一碗老爷茶了,“你穿点儿艳丽的,骚里骚气的粉红色之类的。”
“滚,现在。”白深依旧挑着衣服头也没抬地说。

晚上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地往酒店优哉游哉走过去,路浔还是人生第一次逛街提这么多东西,一下子理解了电视里男人们和老婆去逛街的绝望。

回到酒店,白深洗漱完趴在床上,眼皮像磁铁似的老往一块儿磕,他觉得自己要困得腾云驾雾升仙走了。

两人就开了一间房,白深睡死在床上之后,路浔把买回来的衣服洗干净挂在窄小的阳台上。
他抬手揪住了衬衫湿润的衣角,回头看向正熟睡的白深,被子盖得好好的,睡着了一动不动,分外安静,比温顺听话的小孩儿还不让人操心。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恍惚。阳台没晾干的衣服,门口换下的运动鞋,床上安静睡着的男生,这些都让他感觉像在过日子似的。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白深之前说建议他找个清净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他都已经想好了,回城后就住在原来小区对面的新建古风小镇里,紧挨着一个河滨公园。住在那儿的估计老年人居多,早起散散步,下午喝喝茶,晚上一起聊天儿,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就是他一直向往却难以得到的。

路浔关了灯坐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进去,从背后搂住了白深,不过他这只猪肯定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有点儿紧张,或许还有点儿兴奋,一整夜都似醒非醒的,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等到清晨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路浔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
他睡眠一向很浅,但白深似乎好几次离开都没有吵醒他,他难以想象那动作得是有多轻。

阳台依旧晾着昨晚才洗的衣服,他的枕头边叠着白深昨晚给他看的那一套。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白深正拿着早餐站在楼下。他走过去躲到他背后拍拍他的肩膀。

“先吃早餐,”白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肖枭也去。”
“真的?路浔惊喜地问,不过转念一想又有点儿怀疑,“探监不是都一个人吗?”

白深转过头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睛。
“歪门邪道倒不少。”路浔也看着他,突然感叹道。
“怎么说话呢。”白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拿起一个面包往他嘴里塞。

没过多久,肖枭开着车过来,冲他们按了按喇叭,两人坐进车里。
路浔沉默着看了看他们,和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人,一起去见最亲的家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紧张,从昨天,甚至从要来澳洲的时候,就非常紧张。

越来越靠近监狱,道路两旁的合欢树,车流量少得可怜的安静的公路,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有点太不真实。
他们进了监狱,在公园里等待,三个人并肩坐在花台边。

“我待会儿说点什么啊?”肖枭紧张地问。
一向镇定的白深也紧张起来:“我也很想知道。”
“那你俩别说话吧,我跟我妈说是俩哑巴就行了。”路浔说道,其实他的心跳快得多。

在两个看守人员的陪护下,一个女人朝他们走过来,远看高挑而清瘦,虽然已经中年,但风韵犹存。
女人走近了些,路浔站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她也用力地拥抱他,感受她曾经的小少年长成男子汉。他会经历些什么?他有没有好好生活,有没有勇敢去爱,有没有铭记他小时候妈妈教过的道理?

“我听说,那个团伙已经被解决了。”她松开手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庞棱角分明,和十年前她记忆中的模样不太相同。
“嗯,昨天刚解决。”路浔说。

“咱们过去坐着吧,”她拉住他的手,“那两个是你的朋友?”
他们走近了些,肖枭和白深都站起来恭敬地看着她,像小学生见教导主任似的。

路浔指着肖枭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肖枭。”
“阿姨你好,”肖枭握了握她的手,“我是个秘密警察。”
“就是他当年把我拐走去当警察的。”路浔说。

“你好,”他妈妈笑了笑,看向白深,“这位是?”
“他是我的。。。。。。”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开口。

“妈妈明白了,”女人看着路浔笑了笑,转头又看白深,“你好。”
在场的都明白了,只有肖枭不明白,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路浔,又看了看白深,再看了看路浔。
路浔偷偷踢了他一脚,他才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白深赶紧介绍自己:“阿姨你好,我是白深,26岁半,现在是一名心理医生,兼职做点儿情报工作。”
兼职?路浔和肖枭都笑起来,这话要是被深海的老大听见了,这个月工资看来就是不想要了。

他想了想还有什么该补充的,于是接着说:“我在国内一个人住,有一只狗,金毛犬,叫做小白金。”

“还有呢?”她被他这样子给逗笑,饶有兴趣地问。
“还有。。。。。。”白深接着说,“我是独生子,家里人还健在。我有车有房,工资还算稳定,不排除会有被老大扣工资的时候。”

这男生实在有趣,她接着问:“比如什么时候?”
“比如我刚刚说那只是个兼职的时候。”白深说。

“你是深海的情报员,是吗?”她问。
“是。。。。。。您怎么知道?”白深回答。
“我以前见过你们深海的老大,脾气确实挺臭的。”她笑道。

他们几个人一直没头没脑地聊着,也没什么重点,想到哪里就说哪里。讲讲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快乐的,遗憾的,就像面对自己各自的母亲一样平平淡淡地道述出来。

后来肖枭和白深先离开,留给一些路浔和母亲单独谈话的时间。

他们走回车旁,肖枭拉开车门,看向他:“白深,我有话跟你说。”
白深坐到副驾驶,问他:“刚才的事情?”

肖枭立即明白过来:“你和路浔吗?我能接受,你比简东可好多了。”
“简东是谁?”白深问。

“他之前的男朋友,”肖枭回答,“我鹿总是这样,别人对他好,他就想要回报点儿什么。其实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爱,起码之前我没发现。他以为自己对简东好就是喜欢就是爱,但我看得很清楚,就只是回报而已。”

“那他现在明白了吗?”白深问。
“这个你最清楚了吧,”肖枭看向他,“真的喜欢是藏不住的,你感受得到那就是了。”

白深应了一声,笑了笑,他感受得到,每时每刻,非常强烈。

“有件事,我一直没跟别人说,但是我想你能帮帮我。”肖枭用恳切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感到为难。
“什么事?”白深问。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莫斯科我被Jab的人带走的那次?”肖枭问道。
“记得,怎么了?”白深就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他,这都过去几个月了,怎么现在又提到这个事。

“那次,我被催眠了。”肖枭说。
白深看着他,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起,那句“就是催眠,给我讲讲”。

“原来,李恪是替你问的。”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搞事⊙u⊙!





第42章 42
“李恪?”肖枭一头雾水,“他找你了?”
“嗯,”白深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那他。。。。。。问你什么了?”肖枭有点儿紧张。
“就问了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可能是想看看有什么影响。”白深说。

“其实那天,我还有一点点清醒的,Jab问的很多问题,我都是胡编乱造,”肖枭说,“但是后来他跟我说的话,我觉得这么长时间对我一直有影响。”

“他说什么了?”白深问。
“大概是要远离你们,”肖枭看着他,声音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有影响,”白深问他,“是什么样的影响?”
“你可能有感觉到,我最近有点怀疑周围的人,然后真的开始排斥了。”肖枭说。

白深回忆了一下,他之前也没有仔细去想,一直觉得肖枭最近似乎很忙,没想到是真的在故意避开他们。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白深问。
“我知道你们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肖枭回答道。

“肖枭,催眠不会毫无根据地强加给你意识,肯定有一些原因,”白深看着他,认真问,“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刻意避开某个人,导致催眠给你的意识越来越强,甚至扩散到其他人身上?”

肖枭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有。”
“是谁,能跟我说吗?”白深问。

肖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能不能帮我忘掉那些,我不想再这样了。”
“可以,”白深说,“但我必须得先知道原因,对症下药。”

肖枭靠在座位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是李恪。”
白深皱眉:“你不喜欢他?”
“不是,”肖枭觉得有些难开口,“我很喜欢他。”

他偏过头来看向白深,眼神平静无波,那样子不像在倾诉,却像在求救。

。。。。。。

白深静静地听完肖枭的话,心情很复杂。
他沉默着,不是不想说话,反而非常想说点儿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下车,”肖枭打开了车门锁,“路浔出来了。”
白深犹疑地看着他,没有动。

“我就不陪你们玩了,”肖枭说,“我还有下一个任务,以后再联系。”
白深只好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走出去。

见白深走过来,路浔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他靠近。等到走近,白深才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两人并肩走在静谧冷清的公路旁边,漫无目的地闲庭信步。

“说什么了?”白深问。
“一些琐碎的小事,”路浔回答,“告诉她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我学了什么东西,做了什么工作,遇到了哪些人。。。。。。”

“别忍了,”白深停下脚步,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吧。你们小屁孩儿就是爱哭。”

“您真成熟啊,白叔叔,”路浔呛他,转而又补充道,“我没哭。”
“嗯,是比你成熟一点,”白深避重就轻地说,“你就跟还没长大似的。”

路浔的脑袋埋在他肩窝上,脸蹭了蹭他领口旁柔软的布料。白深没再说话,用拍小孩儿的手法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感觉自己的肩膀处湿了一大片。

良久,路浔才扯下他的手站好,接着慢慢往前走:“摸得痒,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
“摸狗就这手法,”白深说,“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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