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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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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拨,还是没人接。

“真在生气?”路浔觉得奇怪,肖枭一直脾气都不错,再说吵一架又不是什么大事。

“没打通?”李恪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也觉得奇怪,肖枭这样既糙汉又大条的人很少会把什么小事往心里去。

李恪又拨了一次肖枭的号码,还是没打通。等到打第四次的时候,系统提示“号码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白深说,“肯定是电池已经被拔了,不能被定位。”

“怎么回事,”路浔低声说,“我去他房间看看。”
路浔跑开后,白深也转身离开:“我去他办公室看看。”

李恪一个人站在原地,周遭只留给他静谧和默然。

他和肖枭只要见面就能一天吵三次,吵着吵着动手也早就司空见惯。肖枭和路浔不一样,他从来没有阴郁的情绪,开心不开心全写在脸上,坏心情来得快去得更快。

所以突然联系不上他了,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手机在别人手里,而那个“别人”不让他接电话。

路浔和白深很快给他打来电话,都说肖枭并不在。

李恪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往腰间别了一把枪,走到了深海大门,问门卫:“看见肖枭了吗?”
“已经出去了。”

他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时候?”
“大概大半个小时前吧。”

李恪接着问:“就他一个人?”
“对,”门卫往一个方向指,“往那边走了。”

李恪出了门,白深和路浔跟了上来。


肖枭醒来时头疼得厉害,他坐起来摸了摸脑袋,对面前的男人说道:“你他妈有病吧!下手这么狠。”

“说英文,大大先生。”Jab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

肖枭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出来吃个饭就被人一棒打晕猪八戒背媳妇地带走了。

“行,”肖枭不得已切换成英语,“几点了?”
“1点,”Jab说,“你身体还不错,就睡了一会儿。”

“那是。”肖枭对他的夸奖表示很满意。

他环顾了一番自己身在的环境,看起来是一个老旧的庭院,栽着很多他这样的糙汉根本欣赏不来的花花草草。

“操,你摔我手机了?”肖枭顿时怒火中烧,挪到手机的尸体残骸旁边,拿起来看了看,“电池都摔掉了?”

Jab没说话,只冷眼看着他。

“这是我小侄女参加青少年才艺表演大赛赢的知道吗?”肖枭心疼地把手机组装好,按下开机键,“还是难分胜负的时候划拳赢的。”

手机开着机,肖枭说道:“对了,她出的布,我让她出石头她不肯,不然能赢一台电子阅读器呢。”

他想想又觉得不对:“也好,我也不爱读书。”

Jab顿时无语,这人怎么这么话痨?

“大大先生,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情分上,我也不给你用药了,”Jab打了个响指,庭院的门外有人拿了酒进来,“好酒招待你,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你成天挂念着的那只驯鹿吗,那么爱喝酒。”肖枭不满地说,顺手打开了手机定位,随即让手机恢复了待机状态,他装作手机已经被摔坏的样子,随手扔到了庭院角落的草坪里。

“酒和药,你自己选。”Jab邪魅地笑起来,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酒,”肖枭觉得一管儿镇定剂要是扎自己身上,恐怕什么意识也没有了,“你喝吗?好歹是男人。”

“我当然不喝,”Jab倒也回绝得痛快,“给你喝的东西,我可不敢恭维。”

肖枭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心想这话指不定真的假的,吓唬人倒还挺厉害。

Jab这只老狐狸,给他拿来的酒是波兰精馏伏特加,高达96度,被誉为世上最烈的酒。

“已经处理过了,能喝,”Jab看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多喝点,到你醉为止。”

肖枭强忍住想揍他的心情,毕竟外面那么多人守着,他也揍不过。

他心一横拿起一杯一口气喝到了底,虽然已经处理过,但“生命之水”的度数不是盖的,他顿时觉得像吞了一团火似的,身上发起热来。

李恪几个人凭着定位找来的时候,催眠师正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

路浔拉住了白深和李恪,对他们说道:“我进去就行,不干架,就把人带出来。”

白深点点头:“小心点。”

Jab团伙里的人只认路浔,他出入的频率高得都快被当成自己人了。不知道的小弟还以为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他走到庭院,看见肖枭半坐半躺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人在说些什么,Jab就坐在两人对面。

路浔敲了敲庭院的木门:“我的人想带就带,求人办事的姿态都没有吗?”

“驯鹿先生,等你好久,”Jab对他招了招手,“大大不胜酒力,这不,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正愁怎么把他送回去呢。”

“阴阳怪气的,恶不恶心。”路浔用中文暗自嘀咕了一句,走了进去。

“我听大大说,你更爱喝酒,要不,你也尝尝?”Jab看着路浔,一肚子坏水儿几乎满溢出来。

路浔走到肖枭身边,这才清晰地看见他的样子。

肖枭的手臂放在头上,挡住了眼睛,依稀见得他苍白的脸色。

路浔扶住肖枭的脑袋,顿时一阵心疼,恶狠狠地看向Jab:“你把他搞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催眠?还怕他说假话是么?真够下流的。”

Jab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付你们这样狡猾的顽固派,只有用些险招,你看,还满意吗?”

路浔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门外的汉子们都围过来蓄势待发,路浔不得已只好一把甩开放了手。

“不论是肖枭,还是白深,还是任何其他人,你要还算是个人,就别去找他们麻烦,”路浔心头的烈火熊熊烧着,几乎把他的理智都给吞噬,“既然你想要的是我,不论什么,都冲我来。”

他说完气冲冲地转身回去架起肖枭往外走。

Jab坐在庭院里,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驯鹿先生,你不会知道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咱们的游戏,可越来越好玩了。”

路浔听见后面有人在说着什么,顿了顿脚步,结果什么也没听清。

他只觉得Jab这人是傻逼,十足的王八羔子,所有骂到祖坟上的词儿都应该给他来一打。

“你怎么这么重?”路浔扶着肖枭,气喘吁吁地差点摔一跤。

刚走到门口,李恪就赶紧接了过去:“你低血糖,怎么能喝酒呢?”

肖枭用仅存的一丁点儿清明的意识看着他,醉眼迷蒙地栽进他怀里:“你……你你懂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咦,大大究竟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x⊙!





第29章 29
“枯叶蝶的内部密钥是什么?”
“下个项目的参与人员表?”
“项目计划和进程怎么样?”
……

杂乱的声音在他脑海此起彼伏,肖枭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头晕目眩,所有声音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只余下退潮后海风的呼啸,确切一点儿说,就是耳鸣。

他艰难地坐起来,把脑袋埋在膝间,整个人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之后,屋里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白深走进来,看见肖枭时不由得一愣。

“醒了?”白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行吗?”

肖枭没抬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费力地动了动脑袋表示点头。

白深去接了一杯水,走过来放到床头柜上:“李恪给你吃了点药,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叫一声就行。我去叫他过来?”

肖枭仍旧把头埋在膝间松松软软的被子里,点了点头。

白深离开后,李恪很快走进来,整个房间都换了画风和气氛。

李恪门也没敲,一进来就反手锁上了门,啪嗒的落锁声在两人心底都像一剂定心针,就好像只有关上门,两人才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说话聊天这样丝毫不需要避讳的事情。

李恪侧身坐在床沿,把肖枭的头强行抬起来看了看。

“看个屁。”肖枭有气无力地说。

肖枭就像一匹草原上的野狼,时刻防备,善于攻击。而李恪格外喜欢的是这匹狼病弱的样子,摇着大尾巴露出獠牙,结果一口咬在你身上却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这是你的地盘吗,就敢一个人往外走。”李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肖枭心力交瘁地低着头,“你会不会说点好话听听。”

“那你就找错人了,我又不是白深,说什么都让人称心如意的。”李恪噙着笑说道。

“你给我吃什么药了,”肖枭眯了眯眼睛,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好苦。”

“放屁,明明是甜的,”李恪不服气地说,“还是找女同事借的每月必备。”

“咦,姜糖水?”肖枭嫌弃地啧啧两声。

“药片太苦,就借了点糖,”李恪说着,拿起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半杯姜糖水,“还要吗?”

“喝了不会来大姨夫吧?”肖枭不满地把杯子接过来。

“没关系,我也喝了,要来一起来,”李恪义正言辞地说,“剩下的你自己喝吧,我不想喂你了,不好喝。”

肖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求你喂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李恪的“不好喝”是什么意思,赶紧转过头装模作样地看风景,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往你嘴里倒你又不张嘴,”李恪说得还很有道理,“我怕洒到床单上,这可是我的床。”

肖枭这才抬起头仔细环顾了一圈,竟然现在才发现这是李恪的房间。

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床,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洗衣液,从枕头到被单,都是李恪身上的味道。

李恪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也想起来他给肖枭喂水喝的场景。

那会儿肖枭醉得迷糊,加上被催眠,几乎没有什么清醒的意识,到床上之后倒头就睡。

李恪往他嘴里塞了药,怕他没咽下去,只好喝了一大口姜糖水,捏住他的脸,俯身压在他唇上,一点一点灌进去。

那种感觉很奇妙,两人的吻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简单的触碰。

可是温热的甜味从两人唇间流过,还夹杂着姜末的清香,他那一瞬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李恪觉得再想下去,恐怕就要想入非非,干点什么不像话的事情了。

他迅速脱掉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肖枭带着躺了下去。

“我累了,赶紧睡吧。”他伸手关了床头灯,柔声说。

“我才睡醒呢,你是智障吗?”肖枭枕着他的手臂,无奈地说。

李恪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在黑暗中的看着他影影绰绰的脸:“现在是凌晨,再不睡就要天亮了,知道吗?”

肖枭有点诧异:“那你还没睡?”

“你一倒,今天你的工作就都是我来干,明白了?”李恪没好气地看着他,“托您的福。”

“……雅您的思?”肖枭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了李恪的脸旁边,“哎,那白深怎么也在?”

“他怕你醒了没人发现。”李恪说。

肖枭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要是李恪有白深一半贴心他就满足了。

“那我鹿呢?”肖枭想到这个很是不满,“他都没有在我床前为我守丧啊。”

“他……比较忙,工作上的事情。”李恪回答。

依照路浔的脾气,他当然是找Jab算账去了,即使李恪不说,肖枭也大概能猜到。

肖枭把头埋在李恪的脖颈处,渐渐拉高被子蒙住了两人的脑袋。

他仰头吻在李恪的脖颈上,一寸一寸地亲吻他的肌肤,直到吻住他的嘴唇。

李恪对大大小朋友这种玩火自焚的行为十分不满,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兜住他的后脑勺直抵舌尖深入地吻了下去。

又是这个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姿势,还是熟悉的味道,满满地包裹住两个人。

被窝里被越捂越热,最后干脆像烧起来似的令两个人都流出汗来。

肖枭拉开了被子偏过头去,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行不行,认输。”

李恪笑了笑,抽出手臂,掀开被子起身,把揉乱的衣服扯了扯:“我去洗个澡。”

“哦。”肖枭一脑袋栽回枕头上。

亲到一半要去洗澡,傻子也能明白是要干什么了,李恪念在肖枭身体还没恢复,只能冲凉水解决。

李恪一把推拢浴室的玻璃门,肖枭躺着,望着天花板傻笑起来。

没想到李老板也有在自己这儿欲求不满的时候呢。

他起身撑着床沿,摸黑把床头白深倒的那一大杯水喝下去,指尖碰到旁边的半杯姜糖水,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拿起姜糖水轻轻抿了一口,冷掉之后甜得发腻,不知道李老板喂他喝的时候体会到没有。

他这会儿特别懊悔,好歹当时留点儿清醒的意识记住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一定挺奇妙吧。

肖枭躺回去,等着李恪回来。不过李恪一身冰凉地走出来时,肖枭已经背对着他再次睡着了。

分明刚刚还说自己睡了那么久已经睡不着的。什么是大型打脸现场,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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