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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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赶紧放下了窗帘,对电话那头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接着说:“那些人冲我的资料来的吧。”
“不然呢,”肖枭说着,才反应过来,“你看见人了?”
“嗯,”白深回答,“五六个吧,看不清。”
“那走大路,动武是不行了,只能文人斗法,”肖枭笑了,“白医生,开动您智慧的小脑筋,罩着我点儿,我可没你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来搞事! (…^〇^…)
第22章 22
白深倒也没想那么多,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把小白金送到隔壁小周家安顿好。
至于资料,他把文件夹仔仔细细藏在了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里,再把几页纸揣在自己白色运动外套的内兜里。
现在就等着肖枭来了,他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档脱口秀节目,段子很是精湛,只是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这幕场景似曾相识,和安达卢西亚的那一晚奇妙地重合起来。
等到肖枭来了,白深才彻底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肖枭说,“这个节目还行,要不看了再走?”
白深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算了吧……诶?”
他看向肖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今晚不能离开,应该坐在这里看电视。”
肖枭想抽根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被这话给吓到了:“没事儿吧你。”
他抖了抖烟盒,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白深敷衍地点点头,显然并不是很关心他抽不抽烟。
“空城计,”白深说,“电视开着,客厅就会有闪动的光线,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还在。”
“然后,”白深想得有点儿激动,打了个响指,“我们先避一会儿,等他们找上门来,一出请君入瓮。”
肖枭点点头,深表赞成:“真他妈是个好主意呢,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敞着你家大门,等他们来砸你的冰箱电视微波炉,天花板卸成地砖堆高高,再等着好心邻居报个案,最后荣登你们小区八荣八耻事迹榜啊?”
白深叹了口气:“算了,我就是说一说。”
他俩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往外走,随机应变。
“今天白天,我和路浔遇到五个抢深海资料的,”肖枭走进电梯按下一楼,“想吃点儿残羹剩饭,被我俩给拦住了。”
“那现在你们身份就曝光了,”白深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会查清你们是什么来路,然后试图攻破深海的防护,最终目的还是拿情报。”
“哎,”肖枭感叹了一声,“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你说路浔吧,也挺机灵,就有时候说得高级点他直接回一句听不懂,也是伤脑子。”
白深笑了笑:“他在学中文,你知道吗?”
“是吗?”路浔有点惊讶,“他自从他妈妈入狱之后就不愿学中文,开始那两三年连说都不想说呢。”
白深也觉得很奇妙。
“不是说好什么时候给你讲讲他以前的事情?”肖枭说,“这次就有时间,刚好就我们俩。”
“不了,”白深很快谢绝,“怕他揍我。”
路浔说了,以后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不要找别人,亲自去问他。
叮的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门打开了,暧昧不明的夜色中,依稀能看见几个人影在不远处晃动。
李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与外界联系,除了有那么一丁点想念白深和肖枭,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别的情绪。
他一直在处理整理需要的情报和信息,外加一些解密的工作。
最近几天,李恪一直盼着白深来交资料,没想到先等来的却是路浔。
他似乎很久之前见过路浔,不过路浔自己肯定是对他没什么印象。
“你好,我是李恪。”他向路浔伸出手。
“你好。”路浔握住他的手,摆出一张温和的职业假笑脸。
李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仔细回忆了一番,无果,想不起来。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没什么其它的话说,又都不是喜欢热场子的人,场面真还一度十分尴尬。
“呃…我是枯叶蝶的路浔,我们队长让我来找深海交接的人,”路浔抽回了手,“是你吧?”
“是我,”李恪看着他,藏了好久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以前不都是肖枭吗?”
“他有事情,这次是我。”路浔回答。
“哦。”李恪敷衍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路浔走到办公桌前翻阅正在整理的文件夹,李恪站在他身后,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身高和白深差不多,一张显然是混血儿的面孔,五官非常精致,和白深那种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长相不同,路浔让人看着感觉很有英气。
他比自己小了四五岁,虽然工作上是合作伙伴,可正如李恪曾经对白深说的,路浔的确有利用价值。
不过看起来,这人看起来跟一个少年似的,没什么城府,还真让人有点不忍心利用他。
“请问叙利亚内战那边,你们有人在帮忙传信是吗?”路浔转过来看向李恪。
“对,一个月之后会派人正式接手工作。”李恪回答。
“这份资料麻烦多印两份给我,可以吗?”路浔询问的目光从压低的帽檐下递过来,深邃的蓝色瞳孔平静无波。
“可以,我现在就去。”李恪接过他手里的资料就准备向外走。
“等等,”路浔问,“你亲自去?”
他觉得这种打杂跑腿的活儿,让一个深海的老炮儿来干,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关在这里太无聊,我随时都在找机会往外走走,”李恪看向他,“当然,如果你以谈公事的名义申请和我出去吃顿饭的话,我也挺乐意的。”
“行吧。”路浔说,他来深海,今天还没被安排到具体的任务,着实有点无聊了。
他们一路出了大门,找了一家小餐馆。
隔壁桌坐着三个俄罗斯大汉,压低了声音在说些什么。路浔还没饿,点了一杯格瓦斯喝着。
李恪吃东西就是正常人吃东西的样子,没什么特点,不快也不慢,搞得他连观察一下的兴致都没有,无聊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路浔突然听到了像是“跟踪”的话,他仔细留意了一下,这才隐隐约约听清隔壁桌那几个男人的谈话内容。
他心里一惊,看向李恪,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听到了吗?”
“没聋呢,”李恪挑着菜,“我他妈要是能懂俄语,至于这么多天不出来吗?”
路浔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贫嘴:“他们好像在深海附近埋伏好一阵儿了,打算半路截胡。”
李恪低头把一碗罗宋汤端到跟前,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知道了,你再听听,待会儿跟着他们。”
路浔比了个OK的手势:“你吃慢点,那几个还没开始吃。”
他觉得自己跟饭店还真挺有缘分的,出来工作总能在饭店发现点儿什么。
一直到那三个俄罗斯大汉吃完离开,他们才跟走出饭店,隔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后头。
走到一块空旷的水泥地,几个人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被发现了。”李恪拉住路浔,也停下脚步,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装作是游客。
几个俄罗斯大汉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不久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另一个又站到了他们后方。
他们两人霎时处在几个人的中心位置。
路浔察觉不妙,靠李恪坐得近了些,悄悄把外套袖子里藏着的刀递给他:“拿着保护好自己,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先离开,我要是打不过你就搬救兵。”
李恪的心跳骤然加快,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一个人能行吗?”
他虽说也打过架,但也没见过一句话不说根本不认识结果上来就要干仗的。
而且要是打起来,自己好歹也帮得上一点儿忙,一个人溜了算什么,还把年纪小的推出去受罪。
“能行,”路浔说,“看这几个的眼神,感觉要上了你似的,很明显冲你来的。”
李恪攥紧了手里的刀柄,听见旁边说“你可能已经被盯了一个多月了,今天可算被逮着落单的时候。”
“这是要绑架?”李恪说,“抓我当人质,他们眼光倒还不错。”
路浔偏过头看着李恪,笑了笑。
不抓你抓谁,谁他妈走路一身领导范儿就抓谁。
三个人渐渐逼近,路浔站了起来,他长得高,身材在几个俄罗斯大汉之中也毫不逊色,倒还真能涨点儿气势。
那几个人越靠越近,估计也观摩够了,迅速冲过来就要抓住李恪。
路浔一个勾拳一个横踢先挡住了两个,李恪给后面的汉子来了一拳,跑出去给深海的人打电话求助。
一对三这种事情,对路浔而言早不是什么大难事,可三个战斗力都挺高的的大汉,还是有点吃力。
他这时还占上风,本可以尽快跑开,不淌这趟浑水,谁知在他回身的一瞬,一个人扯着他的外套把钱夹顺了出来。
那几个估计打不过,准备跑路,刚拔腿开跑,路浔就冲过去抓住了抢走钱夹的人,狠狠一拳撂倒在地。
旁边的人抢过钱夹,还没捂热就被路浔一个侧踢给弄脱了手,路浔赶紧伸手接住。
那几个人看这个死命护着的阵势,肯定里面有不少钱,越发来了兴致。
他们不想耽搁,贪婪心却又在作祟,只想抢走钱包赶紧离开。
李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几个人都从兜里摸出了刀,路浔和他们争抢着,钱夹里的钞票洒出来,人民币和卢布散落一地。
“路浔!”李恪跑过去大喊一声,把手里的刀扔给他。
路浔转过来稳稳接住刀,手掌直接握在了刀刃上。
“这个钱夹和你们的命,选一个,”他狠戾地看着他们,手退回到刀柄,用纯正的俄语吼道,“现在选!”
那几个人看这样子,都有点儿怵。
路浔迅速欠身把钱夹夺了过来,争斗间明晃晃的刀子映着冰冷骇人的银光,径直刺向他的腹部。他迅速侧身,匕首在他的侧腰划过去,迅速渗出血来。
他怒不可遏,整张脸上只剩下冰冷凶狠的情绪。立即发力把几个人重重放倒。
李恪赶紧把他拉到一边,接着揍那几个大汉,直到把他们制住。深海成员赶到之后,把那几人押了回去。
路浔这才感觉到浑身的伤都在叫嚣,铺天盖地的酸痛淹没了他。
他低声骂了一句,脱力地跌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攥着已经被染上血迹的钱夹,一手捂住了腰侧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
李恪立即跑到他身边,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非常帅,要是不低着头的话,活像在求婚似的。
“你还行吧?”李恪赶紧把他架起来。
“别动,”路浔抽回手臂,“疼,让我缓缓。”
李恪叹了口气:“钱财乃身外之物,命重财轻,必须懂得权衡。”
“老子听不懂。”路浔低头忍着痛,说话的声音像没用力似的又软又弱,跟刚刚那个发狠的自己判若两人。
他的左手依然捂着伤口,右手松开了钱夹,放在地上,颤抖着打开了。
李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他是真没想到路浔的手竟然都是抖的,所以他一直到现在才表现出害怕?
钱夹里的钞票全都已经洒出去,几张卡也都几乎要脱身而出,只有放照片的那里,一张警察证安分地躺在里面。
“这是……”李恪不解,顿时有点儿惊讶。
那不是路浔的警察证,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人,一副欧美人的面孔,看上去证件已经旧得发黄,却意外地被保存得很平整。
路浔用手指小心地把沾上去的血擦干净,轻声开口:“是我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o⊙v⊙o 明天接着干!
第23章 23
李恪扶着路浔回到深海,趁路浔在包扎伤口,他走到门外找了个阳台。
虽说他在组织里声望还算高,老大偶尔允许他用手机,可毕竟内部规矩还是要守,闭关工作时不能对外沟通。
也就是今天他和路浔出来吃饭才拿了手机,这会儿特别想打个电话。
刚刚那几个俄罗斯大汉很明显是冲着资料来的,说不定白深那边已经被盯上了。
他拿起手机打开拨号盘,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未储存的陌生号码。
几声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依稀听得见喘息声,可能是刚刚在跑。
“是我,”李恪说,“你那边有没有危险?”
白深顿了顿,才说:“已经安全了,马上登机。”
“那就好,”李恪说,“把航班信息给我,到时候我去接你。”
白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低声说:“肖枭跟我在一起,他好像不太舒服。”
“肖枭?”李恪有些吃惊,“他怎么了?”
“没伤到,”白深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就说有点儿晕,一直在出汗。”
“……哦,”李恪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特别害怕肖枭像路浔似的,此刻正在滋滋冒血,“赶紧去找两颗糖给他吃。手机给他。”
白深赶紧把手机塞到肖枭手里:“李恪。”接着起身去买糖。
“说。”肖枭这会儿正晕着,蹦出这一个字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