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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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们这一走,原本还十分热闹的顺王府顿时就冷清了下来,姚斌也急着回家,毕竟顺王可说了,谁先凑够了银子运送过来,谁就先拿到货品售卖,他们易州离着莫州本就不算太近,若是再不加紧赶路,只怕到到明年也摸不着东西了。
只是姚斌到底生的太滚胖,跟在方源身后追的直气喘吁吁才没叫人落下,在下人的搀扶下爬上马车更是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方源虽因幼年落水导致体虚畏寒,但在走路这一事上却比姚斌要好的多,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早就变回气定神闲,此时正捧着女婢沏的茶慢慢吃着,待姚斌气息喘匀了才摇摇头道:“姚兄莫怪愚弟多嘴,姚兄才刚过知命之年,怎能这般放纵自己,再者现下算是为顺王殿下做事,少不得日后要劳累奔波,姚兄总不至于日后都要这般,那岂不是要处处落后于人吗?姚兄听愚弟一句,该想想法子清减一些了。”
听到方源劝自己瘦身,姚斌顿时苦了一张脸,往后努力缩了缩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宽大了,才挺直了腰背道:“方兄说的有理,愚弟定谨记于心,回到易州就减些饭食,不会叫咱们的生意落在其他世家的后头。”
看姚斌一脸认真,方源才欣慰的点点头,先前在花厅里的那点矛盾早不知不觉的被他抛到脑后,不由自主的说起方才那场让人惊心动魄的宴席来。
直到现在方源还有些心惊胆战,唏嘘道:“多亏姚兄提醒,愚弟才没有误了大事,若是没有姚兄的主意,只怕这长安的区域销售权真叫别的世家买走了。”
提到那场宴席,姚斌胖胖的脸上也心有余悸,抬起手虚擦了一把冷汗,摆摆手道:“愚弟不敢居功,也要方兄一力配合,下偌大的决心才能将长安的区域销售权买下来,只是买是买下来了,还望方兄不要忘了给愚弟的承诺便好,愚弟别的不求,只求方兄日进斗金时愚弟能跟着喝口汤就是。”
姚斌这话说的谦虚,仿佛方源无论怎么做都绝无怨言,方源却不敢轻慢,急忙道:“姚兄放心,方某既已答应姚兄,自不会食言,只是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这么大的事方某也要问过族里才能有决断。”
姚斌跟他商议时是立过契书的,倒不怕他真会食言,再者方家家大业大,方源看着光鲜,不知上头有多少能辖制他的人,姚斌也能理解,闻言点头道:“这也是应该,方兄只管去商议,愚弟等着就是,只是商议的时间不要太长了,毕竟不止你我一家卖新鲜东西,我们花费这么大功夫才将长安的区域销售权买到手,没的叫别人抢了先。”
方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闻言点点头,只说会尽快答复。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认真,直到快出了城门姚斌才想起来一件事,急忙撩开车帘让人喊了停。
姚家有护卫骑在马上一直跟车,听到姚斌的声音急忙凑过来听差:“老爷有何吩咐?”
姚斌急得一张胖脸都扭曲了,连声催促道:“乘着马车还没出城,你赶紧去城里寻百十来个会顺王殿下府中那种火炕手艺的,不论工钱如何,一定要将人给我带回去,记下了吗?”
听差的护卫是自小就跟在姚斌身边的,闻言立即应了一声,也不等姚斌再次出声催促,就一抖缰绳,掉了个头就往城中去了。
姚斌这一串吩咐又快又急,待那护卫打马而去,姚斌将车帘放下方源才回过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姚兄这件事倒是记得清楚,若不是姚兄想起来,愚弟当真忘了,既然姚兄已经请了工匠,那愚弟就不多此一举了,只等姚兄家里修缮完再请到我家去就是。”
反正只要不跟他抢人怎么都行,姚斌笑着应了一声,复又转到怎么在长安城中一起开商铺的事上去了。
……
众世家自见了林言后一阵脑补,林言自然不知道,他现下只满心想着怎么才能尽量减少伤亡,又不会走脱一个匪寇,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谢景安的书房外。
还是从谢景安书房里出来的崔同看到他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小崔管事,殿下可在书房?”
崔同如今也算是谢景安身边得力的人,除了一个名头,也跟管事差不多了,只到底年纪小,不似旁人圆滑,叫林言这句小崔管事臊的有些脸红,急忙摆摆手道:“什么小崔管事,不过是王府里的人起哄叫的罢了,林将军也这样叫岂不是要臊死我,林将军还是叫我崔同吧,或者小崔也可。”
崔同急忙忙的解释了一通,才笑着道:“殿下正在书房,早就交代我以后若是林将军求见,只和魏长史刘主薄一般进去便是,不必通禀,林将军快进去吧,我这就让人奉茶。”说着就要转身。
林言却唤了他一声,肃声道:“殿下如此厚爱,林某心中感激,只是尊卑有别,林某不敢仗着殿下恩宠就做出这等越矩之事,再者魏长史同刘主薄辅佐殿下有功,林某却只是一介罪民,何德何能敢与魏长史和刘主薄相提并论,还请崔管事去通传一声,待殿下答应了,林某再进去吧。”
崔同叫林言这一番话堵的不知如何是好,正有些不知所措,就听书房中传来谢景安的声音:“可是林将军来了?快快请进来吧。”
听到谢景安的声音,崔同立即松一口气,也不敢再同林言说什么话,忙不迭的将人请进书房。
书房里谢景安正算着下午招标会一共卖了多少银两,在他的计划里,虽说大周朝有将近一半的国土比较贫瘠,其他地方也不如宋朝明朝时的富庶,但十几年不曾有兵祸,再怎么着也能卖个千万两,甚至都做好了卖不出千万两的准备。
结果当真是期望越小,惊喜越大,说白了他也是他小看了他封地上的商贾,谢景安是真的没想到,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竟然足足卖了近两千万两的银子,虽说其中三分之二都是用粮食和其他煤炭布匹等物资抵数,但只有三分之一也对他来说是个大数字了,近七百万两啊,折合人民币足足两个多亿,他在后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有了这些钱,虽然离将他封地发展起来还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打个基础了。
别的不说,大量的工坊可以建起来了,还有矿物司专利司等等机构,还有就是巡城卫,谢景安可是打着发展自己的嫡系将林言放过去的,哪怕现下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能为自己所用,但至少也要开始未雨绸缪,让那些巡城卫的将士知道自己这个藩王记着他们对他们满心期许,哪怕最终林言不能通过考核,也不至于无兵可用。
第48章 情报
谢景安心里转着接下来要做的不少事; 面上却半分不显; 笑意盈盈的一张脸; 再者本身就长的俊秀; 看着就让人觉得可亲。
林言进到书房看到谢景安就是这种感觉; 无论心中有多少忧愁; 仿佛一下子就散去了似得,浑身都轻松下来,素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也忍不住随着谢景安笑了一笑; 拱手行礼道:“见过殿下。”
谢景安应了一声免了他的礼,虚扶了他一把指着一张椅子让他就坐; 恰好此时崔同带着下人进来奉茶; 又上了些香软的点心,待这两人重新退下; 书房的门合起; 谢景安才笑着问道:“本王听崔同说,今日又有贼匪上巡城卫招降; 你去过了; 一切可顺利?”
林言见谢景安这般高兴,就知晓今日宴席一定合乎了他的心意; 正想先恭贺几句今日宴席的事; 话才到嘴边就听到这几句; 顿时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肃然道:“回禀殿下,招降的事倒是顺利; 只等魏长史回来将人移交给他彻查便是,但是那贼匪头领带来的有关其他山头匪寇的情报,却是让末将有些为难。”
竟然还有事让林言为难,谢景安颇感奇怪,心里也警醒了几分,追问他:“什么情报,你且说来听听。”
那贼匪头领说的情报不短,林言虽听时认真,但到底不曾有过耳不忘的本事,生怕禀告给谢景安说差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斟酌了一下用词,沉声道:“回殿下,那贼匪头领此次带来的情报是瀛洲沉沙山的,据那贼匪所说,那沉沙山上的匪寇共计有一百六十余名,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不少有武艺在身,自康平四年起就劫掠了当地富户上山落草为寇,这近二十年间作恶无数,不知有多少百姓死伤在他们手中,更是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们掳劫上山随意欺辱,当地周边的村落几乎已是十室九空,那些匪寇眼见在附近劫掠不到人财,现下已是往更远的村落去了,那贼匪头领说,不久前他们新掳了一批年轻男女上山,拒今过去已半月有余,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人活着,末将有心想上山剿匪,只是巡城卫中皆是不曾见过血的,纵武艺不差,也恐不是那些匪寇对手,再者他们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只单凭巡城卫不到两百的人手,末将无甚把握。”
这是谢景安自认识林言以来第一次听他说如此多的话,若是平常谢景安少不得心中诧异与他谈论一番,只是他现下所说字字震荡人心,谢景安只听得眼睛都发红了,重重一拍书安,厉声道:“岂有此理,本王治下竟还有这等视朝廷法律无度,杀人如麻的匪寇,当真是骇人听闻,当地的官员是怎么做事的,让这些匪寇竟一上山就是近二十年,他们没派人剿过匪吗?不往御案上上奏折吗?若是本王此次没有下招降匪徒的谕令,阴差阳错的知晓了这些消息,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谢景安越说越气,只恨不得现下就派人将当地的官员抓到他面前,让他好好问一问,这些年吃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这么为朝廷办差的吗?简直杀了都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怒气。
林言当时听这番话也气的不轻,只是他性情本就沉稳自持,又过了这许多时间,纵有怒气,却也是能压的住的,待谢景安发作了一通,才缓声劝道:“当地的官员尸位素餐,待末将将那些匪寇剿了,殿下亲自问罪便是,封地诸事还要殿下主持,别因此动怒气坏了身子。”
林言一连劝了几句,谢景安才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到底不能甩开因那些话联想到的画面,脸色异常难看,深呼吸了几次才松开紧握的拳头,肃然道:“本王的身子本王心中有数,林将军不必费心,现下紧要的是剿匪一事,林将军心中可有章程?”
提到剿匪,林言就眼现厉光,显然是对那些匪寇极恨,想了一想,拱手道:“末将以为剿匪一定是要剿的,但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只听那贼匪头领一面之词,谁知晓是真是假,因此末将欲派几个机灵聪慧武艺高强的巡城卫军士前往沉沙山附近的村落悄悄打探,看那贼匪头领所说是否属实,与此同时督促巡城卫军士勤练武艺。”
林言将自己心中的打算一点不瞒的说了一番,然后起身行礼道:“除去这些,还有几桩事须殿下准许。”
只要能将那伙匪徒剿了,别说几桩,就是林言现下想要为他林家翻案正名谢景安都肯答应,因此听了林言的话谢景安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点头催促道:“你说。”
林言道:“一是巡城卫十几年不曾有战事,末将这几日观巡城卫军士中有不少佩刀都是用了许多年的旧刀,制刀的工艺也算不上顶好,虽擦洗打磨勤快,但也不复从前的光亮锋利,甚至有些都有了细细碎碎的缺口,末将请殿下下令器械司为巡城卫的军士制一批新刀。”
临阵磨刀,这本就是应该的,总不能这些军士为他的封地流血杀贼还拿着生了锈满是豁口的旧刀吧,就算林言不提,谢景安下一步也是要整顿的,因此林言话音才落谢景安就道:“此事本王准了,其他的呢?”
林言见谢景安神情颇为焦急,也不再一件一件的说了,一口气道:“二是末将人手短缺,光凭这不足二百人难以攻下沉沙山,末将请殿下准许守城卫参与其中,由末将统领一同练兵,三是巡城卫守城卫将士均是未见过血的,末将请殿下准许末将前往几州死牢提取死囚,由巡城卫守城卫军士充当行刑之人,四是末将欲在众军士见过血后率领他们先前往附近几个经常闹匪患,不少百姓受其害的乡县剿匪以当练兵,待他们练出一身血腥煞气,再一鼓作气的将那些杀人如麻的匪寇剿杀,还请殿下准许。”
林言这四件事均是在回王府的路上再三斟酌过的,除了让守城卫参与其中他一同统领有些逾制,恐让顺王以为他是借此揽权,其余皆是此次剿匪必不可少的。
对于守城卫参与其中林言不是没担忧过顺王会因此对他心生芥蒂,从此对他心怀警惕,他甚至想过不如改成招兵?
只是新招来的兵到底不如在军中多年的老兵,哪怕他再天纵奇才没有一两年的功夫这些新兵也派不上用场。
因此思前想后再三斟酌还是没改,只是到底有些担忧,林言甚至做好了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