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猛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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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疼痛总算把沉睡的柳红霞激醒过来。她睁开眼睛那一刻惊叫了一声,就想忽地起身。可身体被他覆盖得严严的,一只胳膊像绳子一般束缚着自己的脖颈,下体也被塞满着无法动弹,况且整个身体已经被安眠药肢解得绵软无力。那一刻,她望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正放射着快慰得意的光芒。他的肩膀随着身体的拱动而耸动着。随着这样的动作,她感觉下体疼痛又在加剧。她嘴里叫着:“你这个无赖……谁让你这样的?”
姚水新喘着粗气。“红霞,不要怪我粗鲁啊,我……太思念你了。我要去娶你的,早晚是这么回事儿,你不要害怕……”
柳红霞左右望了望,见二妹和三妹都不见了,又想起自己喝完二妹给买的汽水后的情形,又联想到二妹每夜劝她和姚水新同居的那些话,猛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二妹柳红彩搞的鬼。
柳红霞不甘心地本能地又挣扎了两下——绵软的双腿蹬动了三两下,但无济于事。她颓然地放弃了挣扎——身体的,心里的,都放弃了!那一刻她只能认清一个事实:他今后就是自己托付终生的男人了。
但不知为什么,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滴落。或许那是羞涩带点儿委屈的泪水,这毕竟是女孩子的第一次,而且还是这样一个被偷了的第一次……。
柳红彩和柳红絮姐俩个在电影里看完了一场电影,柳红彩还不想回家,领着妹妹柳红絮竟然又去戏院看了一出戏,直到柳红彩估计家里的好戏已经圆满收场了,才带着一无所知的三妹柳红絮回到家里。
那时已经心满意足的姚水新早已经离开了柳家。卧室的炕上只有柳红霞头发散乱,衣冠有些不整,眼神稍显呆滞地围着被子坐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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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彩找个借口把三妹柳红絮支到西屋的卧室里去,便有些得意地望着有些羞涩发呆的大姐,问:“咋地了?你睡醒了?”
柳红霞眼珠转动了一下,凝固在柳红彩脸上。“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你还装啥呀?”
柳红彩嘻嘻笑了两声:“大姐,这有啥不好的吗?难道这不是你希望发生的事情吗?只是你自己没有勇气罢了,我替你完成了心愿,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呢!”
柳红霞无限惊愕地望着柳红彩,似乎不认识了一般,她不敢想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竟然有这等阴险的心思,她感到可怕。她颤抖着嘴唇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柳红彩眼神游移了一阵子,说:“很简单,就是为了成全你,不让你错过这样一个好男人!”
“人好人坏,这只有日久才见得到,你咋知道他就是好男人呢?”柳红霞惊疑地审视着她。
“凭我的感觉吧。你嫁给他一点也不委屈,你都有点不配人家呢!”
“你才十七岁,你能感觉到啥呀?”柳红霞嘴上责怪着,心里却也有了一丝安慰:或许妹妹说的对吧?姚水新确实是让自己动心的男人,只是没想过以这种形式给他第一次。
以后的每天夜里,柳红彩都带着柳红絮出去看电影。每天夜里,姚水新都骑着自行车来柳家“上夜班”。有了第一次,柳红霞已经不再恐惧第二次,而且在她的心里也不是不愿意的,已经把这个姚水新认定成自己依赖的男人。接下来的每夜缠绵,她开始有了幸福快乐的感觉,每夜都在盼望听到他的脚步声……
直到半月以后,外公外婆从外地回来,我妈妈和姚水新的鱼水之欢才算暂告段落。
一个月以后,我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已经无法隐瞒,便咬着牙和外公外婆说了那段发生的事情。
外公暴跳如雷,差点晕过去。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俗话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外公也只得认了。但他心里却积聚着难以消解的郁闷,因为这件事儿,外公的头发又白了许多。
一年以后,那个叫姚水新的男人就成了我的爸爸。据说,他们结婚的时候,新房是我外公家的偏房,家具以及床上的被褥都是我妈妈花钱购置的,简直就是我妈妈把我爸爸娶进家门的。我出生那年,我妈妈柳红霞刚好25岁。
我妈妈以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可接连发生的事情,把纯洁的她推进一个洗不清的她认为耻辱的污浊里……
尽管很丢脸的事,但还是不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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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特殊的生意
因为我妈妈这桩不称心的婚事,我外公似乎猛然憔悴了很多。不知道是外公真的积郁成疾,闷火攻心,还是一种完全的巧合,就在我妈妈和那个姚水新结婚不久,我外公突然患了脑出血,于一天早晨不省人事与床上。经过三天三夜的医院抢救,外公的总算活过来,但以前的那个睿智幽默的外公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吃的傻老头儿。
一年以后也就是我出生后没些日子,我外公就颅内出血复发长辞人世了,那年才五十三岁。
外公的突然离世,对已经做了妈妈的我妈妈来说,无疑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她认定我外公就是因为郁闷操心她的婚事而突然发病的,她今生今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是一个不孝的女儿,她的心灵永远不会得到安宁!
在极度的悲戚和消沉中,我妈妈度过了相当一段灰暗的日子,那段日子我妈妈刚刚绽放的生命似乎憔悴了许多。但时光总在流逝,尽管她心中的阴霾不会消尽,脸上的阴影总在逐渐散去。
生活总在继续,而我妈妈的生活又是刚刚开始。
她把生命的快乐和幸福完全寄托在刚刚出生的我和那个叫姚水新的男人身上。
可她越来越发现,我爸爸姚水新不是个让她省心的男人。
我爸爸姚水新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也就是我六岁那年,正是全民经商的大潮席卷着神州大地,人人思忖着下海,人人梦想着捞钱。像我爸爸那样的野心勃勃的男人当然不再安心服装厂里每月的几百元工资了。他开始做起了下海经商的梦。就因为我爸爸没有征得我妈妈的同意,就擅自辞去了服装厂的工作,开始折腾起各种买卖来,我妈妈差点就和他离婚,但最后还是没有阻止他这种一意孤行的行为。后来,原本善良的我妈妈就认同了,不再阻止,也希望他能干出点眉目来。
我爸爸辞掉工作下海经商的举动,亲属家人里面几乎没有谁同意,唯有我二姨柳红彩一个人支持他。因为好像他们志向相同。那一年我二姨已经23岁,已经在镇上的一个啤酒厂上班,由于靠着我外公原先的一些关系,二姨在啤酒厂的工作工种是最好的,挣的工资却不比别人少,可我二姨也和我爸爸一样的心态,不安心挣那么点死工资,要趁着这样的八仙过海的大气候大干一场,也就是梦想着发财,发大财!于是她也把工作辞了,开始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做买卖。总之,我二姨和我爸爸倒是有共同语言,嘴上常挂着“拼搏”“弄潮”之类的豪言壮语。
我爸爸足足折腾了一年多,不但没有干出啥名堂来,倒是把东拼西凑来的老本折腾精光,本来不富裕的家庭陷入了空前的经济危机中。我爸爸当然还不甘心,四处搜寻着经商赚钱的好信息。那时候,川酒云烟成了一时的畅销货,周围又很多倒卖烟酒发财的暴发户,我爸爸当时眼睛都红了。我爸爸开始筹划去做香烟的买卖,因为他在云南曲靖有一个大学的同学,正好是在一家香烟厂工作。但我爸爸那时已经陪得狼狈不堪,连一分钱资本也拿不出,于是他开始打我妈妈主意,因为我妈妈在厂子里管现金,暗地里挪用一笔钱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尽管巧舌如簧地游说着我妈妈,说这是一笔利润极高的生意,只要投入进资本,就会收到翻几倍的收入。
我妈妈是个本分谨慎的女人,在服装厂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会记,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尽管我爸爸勾画的这笔生意的锦绣前景也让她片刻动心过,但想让她挪用公款,那是打死她也不敢去做的事情。我爸爸每天都在说着,我妈妈每天都在回绝着他。
我爸爸几乎软硬兼施的招法都使尽了,可我妈妈就是不肯。后来我爸爸搬出了救兵,就是我二姨柳红彩。
我二姨柳红彩的心眼子之多,是几个我妈妈也比不上的。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能使用计策帮助我爸爸把我妈妈生米煮成熟饭,可想而知她现在二十四岁的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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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彩的能言善辩几乎令人吃惊,姚水新软磨硬泡了好多天也没说动我妈妈,可她陪着我妈妈睡了一宿的觉,就已经把我妈妈说得活了心。
第二天早晨,我爸爸便趁热打铁,起誓发愿地保证:只挪用半个月她保险柜里的钱就如数归还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二姨柳红彩在一边又说了一句让我妈妈彻底缴械的话:“大姐,你要是不放心,这次我和姐夫一起去云南,我保证万无一失,就算做不成买卖,我也要负责把你这笔钱拿回来的!”
可我妈妈当时没有想到,他们的云南之行,不仅姚水新和柳红彩的暧昧开始了,由于挪用公款的把柄,她自己宝贵的贞操也让她的上司冯科长给巧取豪夺了。
还是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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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关系
第二天下班回来,柳红霞连饭都没心思吃,就从背篼里掏出纸包纸裹的一万元钱,颤抖着手交给了姚水新。那时她的手颤抖得特别厉害,那包钱沉重得就像她的生命一样。她声音也在颤抖着说:“水新,你一定要保证不超过半个月就把钱归回来,财务科每半月二十天就要检查一次保险柜里的钱的。如果发现了,我就彻底完了,你也知道冯科长一直对我存心不良的,不能让他抓住我的啥把柄!”
姚水新欣喜若狂,眼睛放着亮光,他连连保证说:“红霞,这你就放心吧,我十天八天就会回来的!”
柳红霞还是不放心,又把二妹柳红彩叫过来,说:“你不是说要和你姐夫一起去吗?那我就把人和钱都交给你了!”
柳红彩心花怒放,但她脸上却很平静,嘴里却故意推辞说:“我说和姐夫一起去,那不是真的,我是为了打消你的顾虑。现在你已经有勇气把钱拿出来了,就啥事都迎刃而解了!我怎么能和姐夫一起去呢?”
柳红霞有些急了,说:“你和他一起去有啥不好啊?他自己去我真的不放心,要是你不说和他一起去,我还不会决定拿钱呢!”
柳红彩显得异常为难。“我也知道我和姐夫一起去会比他自己去要好得多,我也能保证不出现啥差错,可是……。姐夫和小姨子出这么远的门儿,让人说起来有点好说不好听呢!我现在还没有对象呢,万一传出点啥闲话来不好!”
“红彩,你不要想太多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况且,小姨和姐夫出门也是正常的,没人说什么的!你就当是帮帮我吧!”柳红霞是个单纯而善良的女人,她连往歪出想的念头也没有。而且,那一刻这笔生意的成败,那一万元钱是不是能归还,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她所能顾及的唯有怎样稳妥地把钱如数地归回了来,而柳红彩和姚水新一起去,应该是最有力的保障了。
“姐,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没的选择了,去不去都得去了!”柳红彩掩饰着杏眼里不经意流露的兴奋的光芒。
第二天,姚水新和小姨子柳红彩就踏上了去云南路程。
直到后来柳红霞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就是柳红彩,她就是想和姚水新合伙做这笔生意。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意图,就不得而知了。
姚水新和柳红彩走后,三妹柳红絮开始数落大姐了。
“大姐,你说你这件事儿做的是不是有点悬啊?你咋能信得着他们两个呢?”柳红絮现在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不仅发育得花一般的美丽,说话做事儿也显得很成熟,她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了。她与两个姐姐的性体都有不同之处,她是介乎与内向和外向之间的一个女孩子,即没有大姐那样保守,又没有二姐那样浮华。
柳红霞一时没有弄懂三妹这话的真正含义,说:“我怎么会信不过他们呢?一个是我的老公,一个是我的妹妹,他们会坑我吗?”
柳红絮凝着水润的有神的眼睛。“大姐,我不是说他们会成心坑你,我是不相信他们会做成这笔生意。姚水新和我二姐都不是脚踏实地做事的人,我是担心他们会把你这一万元打水漂儿!做生意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算他们没有挣到钱,也不至于把老本儿也搭进去吧?”柳红霞虽然被她说的心里慌慌的,但她不相信事情会有那么糟糕。
“大姐,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