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恋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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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拨出那个保存为“A”的号码,听到电话里传来带着醉意的“喂”,强自镇定地说:“乔渭,我在你家楼下,能开门让我上去么?”
他听到对方一阵沉默,而后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48。
乔渭听到门铃声,晃晃悠悠地穿过满地的酒瓶,一只手抱着酒,一只手把烟熄了。
乔渭只抽过一个牌子的烟,许久不抽,第一根照旧呛得死去活来,第二根好多了,又是第三根、第四根……
打开门,看到骆崇,抱着酒瓶冲人家乐了一下,说:“来啦”
骆崇进门,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散乱的酒瓶,满屋的烟味,沉默的走进客厅。
乔渭站在那儿,笑了一声,说:“一起喝?”
骆崇看着乔渭,轻声讲:“渭渭,你听我解释好么?”
乔渭听到后,眼睛弯了起来,笑眯眯地说:“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笑得更开心了,说:“干嘛啊骆崇,你想干嘛啊”
乔渭皱了皱眉头,问到:“上次是装醉,这次干嘛?先让我给你养儿子,然后来给我装病啊”
走了两步,凑到骆崇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说:“骆崇,你觉得耍我好玩儿吗?”
骆崇看着这样的乔渭,知道现在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看着他的眼睛,说:“渭渭,我没有耍你。”
乔渭听到跌跌撞撞地往沙发走去,拿起茶几上的病历捏在手上,说:“那这是什么啊?”
声音突然拔高,用力的摔了酒瓶,在一地残渣里声嘶力竭地问:“你跟我说,这他么是什么!”
“。。。是跟我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他么把你逼疯了是么”
说到最后,乔渭眼眶里蓄满了泪却固执不肯落下,像一头困兽般声嘶力竭的筋疲力尽,他蹲下身,抱住双膝蜷作一团,把脸埋在腿上,低哑的哭泣,不知道在质问着谁,说着:“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乔渭难以描述自己得知消息后的心情,起初觉得荒谬,不可置信,然后安慰自己说,这不过就是骆崇的把戏,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到后来,酒越喝越多,烟越吸越上瘾,而这些仍旧止不住心上泛起的疼。
抱歉,他乔渭真不是什么圣母,可就这一个,就他么骆崇这一个而已,让他的心咝咝啦啦地泛着疼,止也止不住。
香烟不行,酒精不行,就连时间也不行。
他口口声声爱着这个人,为了这个人受尽委屈搭进去半条命,自以为爱到足够了,就也放手了,这些年自问没悔过一分。
他以为自己不再是那个用尽全力也不能让妈妈抱起他的小孩,他也不是那个自以为可以用哭泣换来廉价父爱的幼童,他不是那个在爱里跌到头破血流、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他以为自己日渐而立,早已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可是,当他得知他所谓的爱快要将他口口声声爱的人逼疯,而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时候,那种暌违已久的、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曾经理直气壮地说,乔渭就是爱骆崇,可现在看来,这又算什么呢。
49。
骆崇看着蜷起来哭泣的人,他慢慢走近,蹲下身,将乔渭拥进怀里,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地讲:“没事了渭渭,没事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他轻声安抚着,直到怀里的人累到慢慢睡着,骆崇心里也觉得安静下来。
事隔经年,当骆崇再度把乔渭拥在怀里。
这一刻他竟难得生了好奇,他想,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时间如流水,将沧海换作桑田,将险峰磨成湖泊,大动干戈的爱恨也在日复一日的冲刷下也变得古井无波、一派安澜。
就好比骆崇在最初得知乔渭是真的离他而去时,胸口像有岩浆沸腾、躁动,以致他整夜难以安眠。
可这么多年,骆崇能够在反复听那条语音的时候,心底已不起波澜,夜深人静想起乔渭反而更容易入睡,甚至他可以很平静地提起乔渭。他觉得自己其实大约是平静而释怀的。
可这一刻,他再度将乔渭切切实实的拥在怀里,他想,这些年他到底在过怎样的一种日子啊。
那种许久未见的灼烫感再度席卷了这个男人的胸膛。
骆崇第一次承认,他觉得很痛,很痛。
痛入骨髓,痛彻心扉。
这个铁血冷漠的、从未求过任何人的男人,此刻抱着深眠的人,对着无人的寥寥夜色,声音低沉而压抑地乞求:“渭渭,回来我身边好么,回来好么”
他深深地闭着眼,一滴泪转瞬即逝地滑落。他说:
“宝贝,救救我,救救我。”
这个男人没有再步步为营地等着彼此冷静,用着一场蓄意的装醉,清醒地说着我爱你把人给哄回来,因为彼时明白他的放不下,所以留一个台阶就能把人哄回来。
而此时却是一种极深的无力感。
仿佛知道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他的爱人再回到他身边,明明不是死别,但他仍旧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好像知道了,我这辈子的漫漫余生,你终将不会和我一起度过了。
了无生趣。
所以只剩低到尘埃里的乞求,求你救救我。
而这些,他也不过说给还未散尽的烟味和酒气,对着他怀里的人,他想,他还能这样抱他一次。
他该知足。
爱当真是一件卑微又贪婪的事。
那场闹剧般的事故,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让他终于可以坦白自己的心,可却又知道,自己连求他回头的资格都已经没有。
他心甘情愿地把心捧出来,无论是被支配喜怒哀乐,还是被控制心绪起伏,他愿意低到尘埃里的爱一个人。
甘之如饴。
可是,不能了。
乔渭不要了,这样的自己也不好再放在他面前了。
骆崇,虚长年月,照旧是那个胆小鬼。
原来不敢承认自己爱着乔渭,现在啊,是不敢让乔渭爱他。
他将人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乔渭的睡脸。
他真的没什么奢求,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是多得的。
他一下子真的没那么期待明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1。早上塞的牙缝儿算作早餐,这章算晚餐有点晚了,当宵夜吧~~
2。从最开始的脑洞到打的“破镜重圆”的标签,那啥可能真不会换攻,
让有些姑娘失望,只能抱拳致歉了^_^
3。。感谢收藏、评论,感谢支持O(∩_∩)O哈哈~
4。!那啥正月十五元宵节快乐啊大家~~
元宵节节日习俗之一是。。。。不更新【hiahia~】
么么(*  ̄3)(ε ̄ *)
☆、Run…3
50。
第二天乔渭醒来的时候,揉了揉宿醉泛晕的头,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顺便看到床头边放了一杯水,拿过尝了尝,嗯,还是柠檬蜂蜜。
喝过水舒服了点,乔渭又把自己摔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兀自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渭简单洗漱了一下出了房间,当他顶着还没打理的鸡窝头看到沙发上拿着文件的骆崇时,讲道理,他有一瞬间是懵逼的。
骆崇听到声音也抬起头,看到乔渭淡淡讲了句:“醒了?”
“……嗯”
乔渭听到骆崇温言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顺了顺自己的鸡窝头,说:“不……先不用了吧”
然后他就看到骆崇面无表情地跟他讲:“要是想胃疼就不吃。”
。。。。。。。讲道理哦,这一瞬间乔渭怀疑那个所谓病历上全是自己名字的骆崇是虚构的嗷。
乔渭挪到餐桌前,看着骆崇把温好的食物拿出来,乖乖地拿起勺子吃粥。
骆崇坐在餐桌对侧,看乔渭吃的差不多了,左腕下意识的动了动,开口说:“渭渭,我并没有想做什么,我母亲给你看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乔渭低头吃了口粥,“哦”了一声。
骆崇继续说道:“将景尧送到你身边,是我知道你要参加,然后问了景尧,他答应想去便送他去了,这件事是我的错。”
乔渭顺口舔了下勺子,心想:骆崇你也就这事儿没错。
“我并无来打扰的意思,母亲来找你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
骆崇还没说完的话,却被乔渭突然的动作打断了——乔渭将手轻轻地放在了桌上骆崇的手上,骆崇心里一惊;止了口。
然后他看到乔渭右手轻按住了他,左手缓缓的解开他的袖扣,将袖子向上移了移,看着他左腕上的疤痕,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直直地望着骆崇,讲了句:“说完了?”
骆崇不再出声,乔渭垂着眼将袖子给他理好,扣好了袖扣,收回了手,抬手将最后一口粥喝完,然后讲:
“所以,我可以发言了么?”
“怎么讲,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觉得十分荒谬,不可理喻,就好像我爱过的、厌弃过的、放开的,回头一看就像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感觉”
“后来我想,在我对你讲,我爱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会觉得言语无力而可笑,在我口口声声说爱的时候,却不知道你在经历什么”
骆崇看到乔渭脸上充满自嘲又泫然欲泣的样子,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乔渭吸了吸鼻子,继续讲道:“刚刚我在床上,想了很多可能,过去的,以后的”
“想过去如果我知道了,好像还是免不了再走一遍走过的一遭,没亲身经历过,我们终究是没办法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即使是你,可能也是如此,所能做的大概只有陪伴,当然,我们是分开了。”
“所以过去就是过去了,就想了一下以后,我和你的”
“可能你还是你,时间久了,找到了其他可以陪伴的人,我也是。然后有一天老到牙都掉光了,颤颤巍巍地坐在摇椅里,倏忽片刻的想起我和你的从前,都是十分久远的事了,可能带着些遗憾,然后笑笑也就过去了,几十年到白发,谁还没有几桩几件的小遗憾”
“又或者,你慢慢看着宝宝长大,时不时照旧去看看你的心理医生,我演我的戏,老死不相往来,各安天命,都是活法”
“再者,我知道了这些,而你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等到哪天天灾人祸,生离变成死别,你会来参加我的葬礼,我会跑到你坟前哭一哭,一辈子就也过去了”
“可是,骆崇,我不甘心。”
讲到这里,乔渭终于抬起了眼,目光脆弱凶狠,一字一顿地讲:“骆崇,我不甘心。”
“我一辈子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照旧可以没心没肺的活,和你的一笔也都看开看淡,可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冲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冲动都惨淡结尾,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深思熟虑,都有意料中的好结果。可我这么多年,没信什么,只知道命运的弄人和它所给的必然的出乎意料,无论你步步为营做好多精妙的打算,还是多虔诚地期望,结果总是出乎意料”
讲到这里乔渭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
“所以,这一次我也没什么打算,我知道轻易得来的往往不被珍惜,也知道分开这么久会有空白,也许再一次的磨合会消磨爱意,或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相见不如怀念,所以骆崇,我都知道这些”
“可即使我知道这些,但不在一起的方法太多,在一起只有一种,那我为什么不能选一种我最想要的,一帆风顺都只是祝语,哪怕会有坎坷我也想,是我们一起走”
“所以骆崇,我可能这辈子只会问这一次”
乔渭的手下意识的摸着碗沿儿,眼睛却看着骆崇,说:
“骆崇,你还敢不敢和我在一起? ”
骆崇在一片四月的春光里,看着顶着鸡窝头、目光灼灼的爱人,他想,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乔渭看他许久不说话,有些尴尬又有些说不上的焦急失望,眨了下眼,刚要收回手站起来,却被对面的人突然按住,他刚有些不满地“喂”了一声,就被温柔地堵住了唇舌。
良久,彼此的唇瓣若即若离,他听到骆崇低低地掺杂笑意的声音说:“怎么不敢。”
我们或许都曾残缺,可我愿意相信,是你让我圆满。
是你,我怎么不敢。
义无反顾。
51。
吃饱喝足,收拾完餐桌,在一片暖洋洋的日光里,乔渭和骆崇又窝在沙发上。
乔渭照旧躺在骆崇的腿上,骆崇给乔渭揉着肚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又或者什么都不说。
乔渭拿起骆崇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看着伤疤,骆崇用另一只手顺着乔渭头发,轻轻叹了句:“渭渭,你太心软了。”
乔渭受不住,轻轻咬了咬骆崇腕上的疤,说:“喂,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觉得不好啊?”
骆崇轻轻笑了,说“不,只不过有些心疼,心疼你的心软。”
乔渭听了,把咬过的地方又轻轻舔了舔,说:“没关系啊,只对你而已。”
只对一个人而已。
你会遇到一个人,让你心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