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恋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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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狠狠的敲醒你,让你看看,只有你站在泥潭里。
愈要挣扎,陷得愈深。
声嘶力竭的呼救,他人不过冷眼旁观。
无人来救。
8。
这已经是他和骆崇分手许久以后,某次参加一知名访谈节目。
主持人问:
“如果时间能倒流,乔渭最想回到哪个时候”
“回到五年前吧,告诉参加酒会的自己,不要去偷吃东西。”
主持人笑,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啊,他想回到那场与骆崇初遇的酒会,告诉那个偷吃的自己,别馋那几块甜点。
如果真想吃东西,也不要去那个不远不近的阳台。
如果真去了那个阳台,就也要安安静静的吃东西,不要回头。
耐不住你若是回了头,也要把眼前的人转身就忘记,不要在他发言的时候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姓骆名崇招惹不得就够了。
如果这些都已发生,你还是固执地遵循命运的剧本,爬上了那人的床,也千万千万不要爱上他。
因为,那在你眼里惊艳时光的初遇,你是一见钟情的动了心,他不过如遇故人的看错人。
因为那些你以为的月夜朦胧,烟色缭绕,那距离刚好的阳台,你自以为美好的初遇,你动心伊始,不过是为了在他眼中更像那人几分。
当你们在一起之后,也不要那么沾沾自喜于两情相悦,沉浸在腻腻歪歪的所谓甜蜜时光。
因为有一天有个人会站在你面前,告诉你,这不过是你仗着相似的脸偷来的,正主回来,向你致谢,问你应该不介意功成身退吧。
因为那个叫骆崇的人某天会喝的酩酊大醉,在回来把你操的合不拢腿的时候,接到正主的电话,立竿见影的清醒过来,看都不看狼藉的你一眼,立刻跑到人家家里。
第二天,正主会晃着缠着创可贴的两根手指跟你说,昨天晚上真是不小心划伤了手,没打扰到你们吧。
如果这些还是发生了,你要学会趁早抽身而去,不要回头。
如果你还是因为骆崇的一句“我爱你”没脸没皮地回了头,那就真的再难帮你了。
谁让你捧着尊严骄傲心甘情愿地让人家合起伙来的踩在脚底下玩,还自以为爱得伟大,那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自作自受。
因为有一天,你会在血肉模糊的时候,看见被骆崇完完好好护在怀里的齐瑾墨,充满怜悯地看着你。
哦对,正主叫齐瑾墨。和你一个爹两个妈生的齐瑾墨。
乔渭笑着说:“因为吃多了,Moshay会杀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这章差不多算剧透了【捂脸欲哭无泪笑】
;…)
第4章 齐瑾墨其人
9。
齐瑾墨啊。
乔渭想了想,还真别说,乔渭与齐瑾墨的渊源,可比乔渭和骆崇或是骆崇和齐瑾墨要深得多。
乔渭二十出头的年纪遇见了骆崇,可和齐瑾墨,出生三天就认识了。
乔渭他父亲也是一把好手,乔渭出生三天,乔清知女士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医院隔壁的VIP病房里的齐瑾墨就出生了。
没错,一个爹两个妈。
乔渭头上还有个精英哥哥费遇,费遇是实打实的亲哥。
所以他父亲费泓铭膝下三子,三子不同姓。
姓费,姓乔,姓齐。
……算他热闹。
费遇姓费,那是在正常不过,费家长子费泓铭与乔家小女乔清知新婚一年得长子费遇,费家大少爷,费氏集团的太子,名副其实。
而乔渭,大概算是,生不逢时吧。╭(╯^╰)╮
乔清知女士在她还沉浸在再获幼子的喜悦时,三天后得知她美满的婚姻是一出闹剧般的笑话。
不过也许费泓铭是碰见了传说中的真爱了,希望可以将齐珊珊,也就是齐瑾墨他妈,接回主宅。
乔渭不知道这过程是怎样的鸡飞狗跳、声嘶力竭,但最终结果是两个人都还存有理智,理智即利益。
知道婚不能离,而最终乔清知女士也答应了这荒谬的要求,同时费遇确定是集团唯一继承人,而幼子不冠费姓,随母姓乔。
而齐珊珊的儿子,登不得台面,费家长辈也为安抚乔家表个态,所以齐瑾墨姓齐。
后来各式各样的剧本送到乔渭眼前,不乏宫斗宅斗,精彩纷呈。
乔渭想,他可以算作宅斗十级资深玩家。
小时候乔渭不懂,为什么别人家是爸爸妈妈和宝宝,到他家可以是爸爸妈妈宝宝,和姨姨。
后来乔渭小朋友在动画片插播广告的间隙,换台时无意看到一部古装宫斗剧的时候明白了,他家活在古代。
乔清知女士大家闺秀,知道内情的人起初也赞一句不愧是当家主母。殊不知,愈是平静的表面下不知道有多少汹涌。乔清知女士生产后受此刺激,身体每况愈下,而精神,乔渭说,母亲清醒的时候是占大多数的。
小时候,乔渭看见别人家的妈妈可以把宝宝抱起来亲亲,甚至有时候能看见姨姨把她的小宝宝抱在怀里,他会想妈妈为什么不抱我呢。
当时乔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自己站在原地用尽全力把自己往上提,小脸儿都皱起来用力还是提不起来,乔渭想,哦原来是渭渭吃太多了,太胖了妈妈抱不动。
那段时间看护他的保姆就见一直胃口很好的小少爷不知道为什么食欲骤减。
某次乔渭小少爷实在饿得不行饿醒了,自己小短腿儿想去找点吃的,在厨房听到佣人们七嘴八舌地闲聊,大概懂了,妈妈生病了,没力气抱渭渭。
是姨姨还有她的宝宝让妈妈生病了,所以妈妈不能抱渭渭。
乔渭在还不知道齐瑾墨叫齐瑾墨的时候,就有点不喜欢姨姨和她的小宝宝了。
而后来呢,佣人的闲聊、家里诡异的气氛、外公外婆的影射、妈妈不那么清醒的时候说的话、爸爸的偏心、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的家庭等等等等,太多太多,诸如此类,耳濡目染,乔渭不喜欢齐瑾墨看来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而乔渭虽然不知道齐瑾墨有怎样的经历,但这两人最终也算殊途同归,相看两厌。
太多人认为齐瑾墨,身份不光彩,母家无势,在费家受尽委屈,处于弱势,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就算有些小心思也无可厚非,不过惹人心疼。而齐瑾墨也乖乖巧巧的扮好弱者的角色。
可只有乔渭知道,齐瑾墨可一点都不弱。
齐瑾墨跑过来找他玩,乔渭不想理推了齐瑾墨,齐瑾墨跌坐在地上,小孩子跌跌碰碰也是常事,齐瑾墨没出声,乔渭心想还是看一眼。可刚好费泓铭回来了,所以乔渭眼睁睁看着齐瑾墨立刻嚎啕大哭,费泓铭抱在怀里哄着,后来又把乔渭叫到书房训一通。
乔渭当时也在那啪嗒啪嗒掉眼泪,边哭边想,爸爸为什么不抱我。
乔渭你有名有分,正统的费家小少爷,当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齐瑾墨,没名分的私生子,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父亲更关注他,除了那份名分,真是什么都不缺。
乔渭和齐瑾墨,最开始我拿名分压他,他拿父爱压我,互相拿捏着彼此看似好笑的七寸,而日渐长大,嫌隙越多。
乔渭自小与齐瑾墨算得上针锋相对,零零总总许多年,只能说鸡飞狗跳,狼藉一片。这两人虽没到操刀相搏的地步,但也断无半分温情可言,如果说得上了解,大概也多是彼此之间巅峰造极的阴暗恶毒。
乔渭有时想,我哥是真聪明,从小就按继承人培养,对这爹亲娘爱的争宠,也没那时间想这些没用的。
他都怀疑,小时候他哥看着他和齐瑾墨的鸡飞狗跳,是不是像看着俩二货。
所以在乔渭和骆崇腻腻歪歪一年多的某天夜里、完成生命的大和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顺手把骆崇响起的手机递给他继续迷糊的时候,听到骆崇说:
“喂”
“你要回来了么?”
“我刚好有时间去接你吧”
“好,就这么定了”
“早点睡”
乔渭迷迷糊糊地问:
“怎么了啊”
骆崇好像回答了什么,大概是“朋友”“回国”“接机”之类。
乔渭没在意,深睡过去之前还模糊地想,
这哪个朋友啊,让骆崇这么开心。
如果乔渭能在把手机递给骆崇之前,看一眼来电提示,
会发现,来电人显示“瑾墨”
10。
齐瑾墨,男,更具体来说,直男。
可就这直男,在费家就没抬起头来的人,装得一手好弱、一脸受尽委屈的人,能理直气壮、盛气凌人地站在他面前,还和乔渭碰了个杯,品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
“乔渭,你有什么高兴的呢,骆崇给你这些,不过是因为我们一个爹生所以长得像的那几分”
又喝一口,
“可别说你是替身,有你这样的替身我都觉得掉价”
又他么来一口,
“说实话,我真挺烦同性恋的,真的不骗你啊,可是吧,看你这样,觉得和骆崇在你眼皮底下弯一把吧,也不亏不是”
末了,又碰了一下杯,笑着说
“祝,你和骆崇能幸福”
又慢条斯理地边笑边加了句:
“真心实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背景写的好坎坷,要说写剧情呢?
其实吧,好像也没啥剧情┑( ̄Д  ̄)┍
第5章 因果循环
11.
在齐瑾墨一边晃着那两根贴着创可贴、要弹钢琴的金贵手指,一边啜着酒示威的时候,乔渭模模糊糊地想,
回家要把钢琴砸了。
所以当骆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乔渭坐在地上,边摆弄着跟积木块似的黑白键,边吸着烟。
旁边是支离破碎的钢琴,和一只行李箱。
骆崇皱了皱眉,听乔渭说:
“回来啦”
“问你个事儿,这钢琴是给我预备的么”
“这钢琴也没见你弹过,我是会弹点儿琴,但我想起来,我搬来之前你知道我会弹么”
“所以,骆崇你这房子是给齐瑾墨预备的么”
乔渭慢条斯理地咂摸了一句:
“钢琴王子么”
然后骆崇听到乔渭讲:
“骆崇,我们分开吧”
骆崇自始至终没说过话,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
看着乔渭把堆起来的黑白键踢开了,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骆崇想:原来乔渭会吸烟。
12。
其实乔渭并不会抽烟。
只不过整理行李的时候看到阳台的小几上有一包半剩的烟。
还有扔在杯子里将近半满的烟头。
骆崇与乔渭在一起之后,其实乔渭很少见到骆崇吸烟。
两人常在阳台或懒洋洋的晒太阳或做一些夜光晚餐日光早餐,而之前这里并没有烟。
入冬后天气冷了就没怎么去过阳台,而齐瑾墨回来也是秋末初冬的事。
乔渭笑了一下,也叼起一根烟,试着吸了吸。
第一根,呛得死去活来。
第二根,好多了,第三根,第四根…
乔渭边吸边想,当骆崇在这里一个人吸烟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与骆崇初见那晚,骆崇也是吸着烟,彼时他就好奇,现在依旧好奇。
而当乔渭走出和骆崇的那间所谓家的房子的时候,他刚好抽完了最后一根。
他想,他还是不知道骆崇在想什么。
算了,不想知道了。
13。
临近清明,乔渭去拜祭母亲乔清知女士。
阴沉欲雨的天气,墓碑上女子的照片还是一派天真的模样,轻轻浅浅的笑着。
不是缠绵病榻许久后的倦世之态,也不是婚后温婉大方的主母气质。
据乔渭外公说,这是母亲未出嫁时的照片,干干净净,纯纯粹粹一派小女儿姿态。
乔渭洒扫墓碑,放下一束母亲生前喜爱的君影草。
君影草的花语是Return of happiness,可到最终,乔清知女士也未得到归来的幸福。
乔渭有时会有不解,费乔两家说到底更多的应该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母亲年轻时纵是少女天真,对圈子里的事也不可能一无所知。母亲断非愚钝,可为什么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一场商业联姻,费泓铭出轨怎么竟能将母亲打击至身心崩溃的地步?
乔清知女士有时会陷入自身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有时是一派小女儿做派,央着并不在场的外公让她独自和同学出游;有时像是新婚,对着空气说,泓铭我们的宝宝叫费遇好么,你看,渭渭会走路了啊。
而其实在乔清知女士不清醒的时候,她好像更多的陷入一种质问的状态,是一种看起来很平静的,歇斯底里。
母亲质问的对象大多是费泓铭吧,
她会问:
“既然你心里有人,那又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和我结婚,又为什么让我以为我们有爱呢”
“你为什么让我对你有那么多期待呢”
“你怎么能把尽责的丈夫演的那么好呢”
“你为什么不演一辈子呢”
“你为什么不演一辈子!”
然后这时候歇斯底里的母亲就会被看护按在床上,注射镇静剂。
醒来的母亲又是外人眼中端庄的乔清知女士了。
后来乔渭隐隐约约知道,费泓铭和齐珊珊在母亲之前就有一段过往,他并不好奇。
乔渭当时不懂,不懂母亲,不懂费泓铭。
后来遇见骆崇方才明白个彻底。
不爱,未必不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