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坏男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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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肆有提过跟沈淮之一起去看父亲,但是沈淮之没有同意,陆肆很失落,不带他去见父亲,意味着沈淮之从未将他放在心里过。
陆肆也想问沈淮之很多事情,可看着沈淮之那张冷淡的脸,他便问不出口了,要想从沈淮之口中问出他想知道的事,太难了。
这晚,完事之后,他抱着沈淮之,亲密地吻着,声音不乏委屈:“淮之,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呢?”
沈淮之没有回应,阖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淮之,淮之,淮之……”
陆肆锲而不舍地唤着,亲亲这里,亲亲那里,纵使没得到回应,也乐此不疲。
沈淮之太高太远,只有抱在怀里,才能真实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尽情地嗅着他身上的冷香。
太少了,太少了,他的时间太少了,和沈淮之在一起的日子,他时刻都很珍惜。
他尽可能减少在公司的时间,提早下班陪沈淮之,沈淮之不让他去医院,他也偷偷地去医院,看一看沈淮之,他甚至奢侈地想,如果他老了生病了,沈淮之也能这样照顾自己就好了。
不过大多时候,他更喜欢抱着沈淮之亲吻,不做别的,单纯的亲吻,尽情感受着这个冰冷的人身上温热的体温。
可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日,沈淮之对他说:“我父亲的病已经好了,谢谢你。”
沈淮之面容平静,眼里带着感激,比之之前对他的态度,已经好太多了。
“那……你要走了么?”他望着他,眼中不乏挽留,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
沈淮之轻轻点头:“嗯。”
陆肆失望的同时,也有些疲累。
也许,有些事,真的强求不得。
看着沈淮之平静地收拾完行李,准备出门。
他忍不住叫住他:“淮之,你真的……从未喜欢过我吗?”
沈淮之脚步一顿。
随后,他听到沈淮之轻如云烟的一句:“是。”
地狱也不过如此。
“淮之,我今年三十四岁了,我不能等你了。”
沈淮之抬步欲走,背后忽然响起了男人酸涩的声音。
“八年了,我也是会累的啊!”
“你不用走,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给你赎回来的。我会离开这座城市,找一个人娶妻生子。”
“淮之,好好保重。”
他说完,擦着他的肩膀而过,什么也没带走。
沈淮之在原地伫立良久,只觉满室空寂。
“淮之,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呢?”
“淮之,你真的……从未喜欢过我吗?”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这样唤他一声“淮之”了。
沈爸爸的病好了,沈淮之的生活恢复了正常,他销了假,重新回到学校教书。
闲下来的沈爸爸开始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淮之,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沈淮之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这个打算。
陆爸爸看着儿子,摇头叹气。
父亲节快到了,沈淮之决定去商场给父亲买一件衬衫,他向来果决,不似那些犹犹豫豫很久还要货比三家的人,看中了一件衣服便付了款准备走,回身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的臂弯挽着一个温婉的女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女子似看中了一件衣服,要给那人试,两个人言笑晏晏,浑身充满着幸福感。
那人也看到了他,微讶,眼里不复以往的炽热,反而多了释然,大方地向他打了个招呼,并向他介绍说这是未婚妻,他们要结婚了。他忽然心中酸涩,不知怎么,话也没回,狼狈地转身,逃离了这个地方。
后来,他出差,住旅店时,他在前台拿了房卡,转身看到了那人,与他的未婚妻,相携走了过来,旁若无人一般,举止间尽是甜蜜。
那人见到他,笑了笑,向他打招呼:好巧,又见面了。同时向身旁女子介绍这是他曾经的老师,说话时神态自若,仿佛已经放下。
女子听了,也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他这次没有逃开,只点头轻微示意:“沈淮之。”便转身上了楼。
这地方有些偏僻,住的小旅店,隔音不好,夜半隔壁的床嘎吱嘎吱响,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而且男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曾经无数遍唤他淮之,纠缠了他半生,最终却放弃说要结婚的男人。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起身披了衣服,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男人显然是半路被打断了好兴致,睡衣系得很松,敞着大片胸膛,可以看见结实的胸肌,看见他微微惊讶了一瞬,随即问他有什么事。
他犹豫着开口:“能不能……请你们小声一点,很吵。”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打扰到你了?”
沈淮之莫名有些窘迫,什么都没说。
男人突然向他靠过来。
沈淮之反射性地后退,一个不稳,险些栽下去,却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拉住。
“这么怕我?”
他恍然抬头,看见男人唇角戏谑的笑意。
沈淮之胸中忽生一股恼意,甩开男人的手转身就走。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紧紧抓住,沈淮之整个人被男人拉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分明空无一人,而电视上的片子声音令人羞耻不已。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错愕道:“你刚才是……?”
男人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柔情:“没有别人,从来就没有别人,白天那女人是我花钱雇来的,刚才是我想着你……”
“你……”沈淮之白皙清俊的脸上迅速爬上了一层红晕,又羞又怒地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他嘴上这样骂着,心里却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男人眼神幽深地盯着他:“淮之,你告诉我,今晚为什么会来敲我的门?”
沈淮之心头猛跳了一下,一向心井无波的沈教授,如今却像一个被抓到偷吃糖果的孩子,忽然心虚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男人步步紧逼:“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淮之的心很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自己最近混乱的行为。
为什么看见陆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心里会不舒服?
为什么听见那些声音他会心烦意乱得大半夜跑过来问他?
他从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趁他恍神之际,男人一步步向他靠近,将他拥入怀中。
男人贴着他的后背,似情人间的呢喃。
“淮之,你分明是喜欢我的。”
男人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迅速行动起来,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沈淮反射性的伸手推拒:“不行……”
男人放低声音,央求道:“淮之,我想你,给我好不好?”
“淮之……”
“淮之……”
“淮之……”
一声一声,叫得他心绪杂乱不已,他的推拒显得丝毫没有气力。
他的身体早已被调。教得柔软屈服,渐渐在男人的抚摸下软成一滩水,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这一夜的沈淮之简直敏感到极致,只要稍微一碰,便抖得要人命,扑簌簌如枝头繁花落满地,简直让陆肆惊喜。
许是太难得,整整一晚上,陆肆都没舍得从那温柔乡里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照在两个亲密相拥的人身上。
男人亲昵地吻他,声音温柔缱绻:“淮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心知,跟沈淮之在一起,他得万分主动,在恋爱方面,沈淮之就像一个胆小的初学者,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缩回他的蜗壳里。
他得向前走一万步,深入他的蜗壳里,将他鲜美柔嫩的部分一点一点挖出来。
“上次离开之后,我是真的想忘了你,可是我却总是忘不了你,吃饭是你,睡觉是你,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迫不得已,我找了个女人,想开始新的人生,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对她毫无感觉,许多时候,我看着她,就想到了你……”
“淮之,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淮之,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只要有一点点,请不要拒绝我,跟我试试好吗?”
男人望着他,眼神真挚,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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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之,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只要有一点点,请不要拒绝我,跟我试试好吗?”
男人望着他,眼神真挚,充满了期待。
一如当年,他问他:“淮之,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那时他没有答应他。
所以,他们错过了。
分分合合八年,如今他再次面对着这双真挚的眼睛,过去种种如烟云般在沈淮之脑中闪过,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在他的生命中划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良久,他动了动唇,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男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淮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淮之脸皮薄,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再说一遍,沈淮之自然不肯。
男人没有逼他,又抓着他的手,笑得像个孩子:“淮之,我是在做梦吗?你快掐我一下!”
沈淮之忍俊不禁,如高山上忽然盛开的花,融化了万年的冰雪。
男人看呆了,将沈淮之拥在怀里,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淮之,我爱你。”
“嗯。”怀中的人轻轻点头,声音如清缓的溪流流入人心中,温暖了男人干涸了八年的心田。
陆肆一直好奇,第一次见面时,将沈淮之装进麻袋里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他也进行了调查,但是因为时间隔了太久了,线索又少,并没有查出结果。之前他不敢问也没有立场问,如今他们在一起了,他终于有机会问了。
在一次激情过后,他看着怀里气色还算红润的人儿,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沈淮之看他一眼,有些窘迫道:“那两个人告诉我,他们是受人指使,那人是一个我曾经的学生,他向我表白,但是被我拒绝了,他心有不甘,才那样做的。”
“哦……他本来想绑你,结果却被我捡了个便宜,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他了?”说这话时,陆肆的神情不无得意。
沈淮之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面色一冷,挣开了陆肆的怀抱,翻身背对他。
陆肆也知沈淮之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贴上去:“生气了?”
“淮之,我错了,但是我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动,你永远也不会看我一眼。”
“淮之,从前的错,我会用余生来弥补。”
“淮之……原谅我好不好?”
沈淮之虽看上去冷如冰霜,其实他的心很软,很容易被打动,但是面对这样冷的一个人,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而尝试过的陆肆,终于尝到了甜头。
磨人这招,陆肆如今屡试不爽。
沈淮之很快在陆肆的强烈攻势下丢盔弃甲,再也没有气力去计较那些往事。
阔别八年,班长决定举办一场同学宴,邀请了很多人,也分别邀请了陆肆和沈淮之,他们的关系没有大肆宣扬,所以当初那些人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沈淮之脸皮薄,唯恐被别人看出来取笑。可陆肆并不这么想,他当然要带着沈淮之去,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看着他们大吃一惊的样子,这会大大地满足他的虚荣心,所以陆肆软硬兼施,连续求了三晚,沈淮之才勉强答应,但要求陆肆到时候不能对他动手动脚,不能让众人看出来,陆肆一口一个好答应得很快。
沈淮之心中虽疑虑,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警告陆肆,如果陆肆到时候做什么过分的事,他立刻就走。
到了同学宴当天,陆肆果真守诺,宴上对沈淮之恭恭敬敬没有动手动脚,沈淮之想,也许是他多想了,错怪了陆肆,心里有些歉疚。
酒过三巡,沈淮之不胜酒力,中途离席去了洗手间,他在洗手池边呕了一会儿才感觉感受一些,好看的眉头紧锁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对这难喝的东西情有独钟。
正思索之际,腰身忽然被一双大手环住,男人的呼吸喷在耳侧。
他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你怎么也出来了?”
男人的手在他的腹间摩擦着:“我担心你。”
沈淮之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况且这是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不安,伸手去挣他的手:“我没事,你回去吧。”
男人的唇在他耳际摩擦着:“别怕,门已经被我反锁上了。”
沈淮之陡然清醒:“你想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身子便迅速被人抱起放在洗手台上。
看见男人狼一般的眼神,沈淮之立刻明白了男人心中所想,剧烈地挣扎着:“不行,这里不行,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