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也很爱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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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主说贺君雁现在在拍一部仙侠剧。
我觉得上回和他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仙侠剧还是几天前的事,转眼间,贺君雁居然成了仙侠剧的主角!
我的心情忽然忐忑了起来。
092
千里赴剧组的事都被恩主轻轻松松打个响指解决了,就更说潜进剧组这种小case了。
剧组的负责人毕恭毕敬地把恩主和我领进片场。
此时一男一女正坐在一片湖泊旁对戏。
作为一个弯兔子,我的注意力自然是放在男主角身上的。只见那男人一身灰白道服,负手立于水塘边,深沉的目光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待女主角缓缓向他走近时,他便蓦地一回头——
我就又双叒叕坠入了爱河。
我看着他、盯着他,眼神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如果不是周围碍眼的机器和工作人员,我只以为自己又见到了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上神。
093
看着看着,我就觉出一点不对劲了!
踏马这是一场吻戏啊!
贺君雁你看看我!你不要真吻上去!借个位行不行啊!
嘤——
094
谢天谢地,贺君雁最后没有吻上去——
因为他的余光瞥到了我和恩主。
我本以为我俩重新相见定会是个欢天喜地的场面,然而现实是除了尴尬就只剩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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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动地和贺君雁挥手说Hi,贺君雁目光冷淡地看着我,连嘴角都不带抽抽一个,摆明了是不欢迎我。
我很委屈,但我不会放弃。
我趁工作人员重新上来布景的空档走过去和贺君雁说“好久不见”,贺君雁还是那副死人表情。要不是恩主跟他打招呼,他恭敬地叫了声“何总”,我还以为这人成了聋哑人!
096
我好气哦!
要贺君雁的十句甜言蜜语才能哄好!
第十五章
097
恩主这个神助攻今天是要做到底了。
他让贺君雁晚上赏脸陪他吃个饭,贺君雁也不好意思忤逆他这个顶头上司。
于是贺君雁收工以后,便顶着个大便脸跟我们进了县城的一家小饭馆。
为什么要说他是大便脸呢?
因为贺君雁的脸色实在是太臭了!臭到我都快被他膈应得吃不下饭。
尤其是当我偷偷问恩主贺君雁的脑子是不是在这五年里瓦特了的时候,贺君雁的脸色臭得我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揍我。
098
说好的成功人士呢?!说好的霸道总裁呢?!说好的笑靥如花温柔如水的大明星呢?!
小说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099
我再也承受不住贺君雁吃人的目光,于是缩得跟鹌鹑似的听恩主介绍我。
恩主说:“忘了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助理,也是我家的远方亲戚,叫刘鸢。”撒起谎来也不带脸红的。
我正想装模作样接下恩主的话,说我和贺君雁早就认识了。贺君雁这个小王八蛋却先我一步,伸出手来说:“刘先生,你好。”
我:?????
在座的都是影帝!佩服佩服!
贺君雁居然想装不认识我,这再一次地伤了我的心。
我觉得我再开口时,语气里的怨恨值已达到顶峰,“贺君雁,你真的忘了我了吗?!我是刘鸢啊,高中天天和你一起上学放学泡妞的刘鸢啊!”
他要是再说不认识我,我就——
真的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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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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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和恩主回到他白天带我去的那间公寓。
恩主怕我情绪太低落,一直安慰我说贺君雁只是太激动。我五年前的突然消失对他打击太大了。
我扯出一个苦笑,回:“恩主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想静静。”
这夜我打算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一觉。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饱腹问题。
恩主都辟谷几千年了,自然不在乎晚不晚饭的问题。可我人不人仙不仙的,一饿肚子胃就疼得直抽抽。
我问恩主我可不可以吃点东西,恩主说他可以帮我点外卖。
正当我们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该点点什么东西才好时,主卧的门突然开了。
一只大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
我眼神复杂地看向恩主,不是很明白他们这对情侣的日常。
102
我和廉翊神君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了许久,还没等我臣服在他的气场之下恭敬地喊一声“神君”,他便张开他的鸟嘴问我家恩主:“这个脏乎乎的小垃圾是谁?”
我:?????
人间还有真情嘛?人间还有真爱嘛?
103
之前我说过,我家恩主从前是个纯爷儿们,遇到他家大鸟以后就变得有些骚里骚气。
这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
众所周知,廉翊神君作为一只万年难得一见的凤凰,和龙族的五黎上神一样自幼便是族内的掌上明珠,待遇可能比天帝老头儿要好上十倍百倍。不过从小就含着金汤匙不见得全然是好事一桩。你看,五黎上神最后被溺爱成一个脾气暴躁的大黑龙,而我们的廉翊神君最后被宠成一个天天只知道臭美的五彩败家凤凰。
注明一下,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祁鸾说的。
总而言之,廉翊神君特别爱美。我家恩主为了讨他的欢心,每天恨不得要换十来套五颜六色的衣服到他面前溜好几圈。最魔怔的那段时间,就连我这只忠心耿耿的兔子也不太想搭理我家恩主。
也因为廉翊神君爱美,他在天界得罪了不少人——
“小垃圾”是他挂在嘴上慰问每一个土包子的常用词,而天界盛产土包子。
104
被廉翊神君“亲切慰问”的我委屈巴巴地介绍自己:“廉翊神君,是我,我是琉鸢。”
我俩怕是有八百年没见过了。
廉翊神君重新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然后扑棱两下翅膀,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只偷了天帝仙丹去救君雁的小兔子。怎么有日子没见,就转眼成小垃圾了?”
一时间,我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感谢廉翊神君夸我以前有审美,还是该难过他又戳了我的伤心事还说我现在是小垃圾。
我把求救的目光再一次投向恩主,恩主清咳两声,跟大鸟说话的口气明显放轻了许多,就跟撒娇似的,“廉翊,你莫再逗弄琉鸢了。”
作为一直单身狗,我申请远离这间公寓。
第十六章
105
万幸廉翊神君最后没有把我这个小垃圾丢出去。
他一听恩主说我无家可归,唯一的弟弟也把我在凡间的身家财产全都冻结了,鸟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怜悯。
而我也是头回听到这种说法,不禁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恩主。
恩主这时只能无奈地安慰我:“琉鸢,不用担心,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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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琉鸢,千岁高龄,却在一夜之间又成了需要依附别人的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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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新回到了我熟悉的凡间,这一夜哪怕是睡在沙发上,我也觉得睡得十分香甜。
就连半夜恩主和廉翊神君坐在客厅外的阳台上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也没能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当然唯一一个小小的缺憾是我没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早上九点左右的时候,玄关处大门的门铃就被人按醒了。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识,一下子就反客为主,替恩主开了那扇吵得要命的木门。
然后我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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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顶着个鸡窝头,衣衫不整,嘴角还挂着昨夜梦到奥尔良烤翅时流的口水。反正要是被廉翊神君看到,我在他眼里肯定会从“小垃圾”升级为名副其实的“垃圾”。
我就用这么一个邋遢形象看着门外衣衫整洁,恨不得喷了整头摩丝,身上还时不时传来淡淡香水味儿的贺君雁。
贺君雁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就铁青了脸。
这臭脾气,真不想再惯着他了!
于是我转过头,朝屋里大喊了一声“恩主”。
“恩主?”贺君雁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称号,便蹙着眉头盯着我看。
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哼哼,我才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呢。
贺君雁见我对他也冷漠了起来,便像个受虐狂似的倒贴起来,紧跟着又质问我:“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何总的男朋友同意吗?”
我吃到了态度冷漠的好处,便打算冷漠到底,开始拿鼻孔瞅贺君雁,“关你什么事。”
“刘鸢!”哦哟,贺君雁居然好意思恼火起来了。
“我和你不是很熟!”不过谁还没个一星半点儿的脾气啊。
就在眼瞅着我和贺君雁像小学生拌嘴拌得快动起手来时,恩主终于领着人形廉翊神君出现了。
和贺君雁一样衣冠楚楚的廉翊神君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我们。而恩主脾气好,也善于打圆场,使了个眼色让我适可而止,而后又笑脸相迎问贺君雁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事。
贺君雁看看我,又看看恩主,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说实话,他吃瘪的模样还真有点可爱,挠得我的心越发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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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主把贺君雁迎进了屋内,又给他沏了杯上好的龙井。
我坐在我昨夜的床上,因着屋内的空调打得有点低,便把整个人都裹在夏被里,看着右手侧的一人、一仙、一鸟唠着虚伪的客套话。
贺君雁从头到尾都没交代他今天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恩主再是有心问,也不能把他的嘴硬撬开。
倒是在一旁看戏的廉翊神君趁着贺君雁举杯抿茶的功夫,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是来看小垃圾的吧。”
贺君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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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雁显然没明白廉翊神君口中的小垃圾是谁,于是廉翊神君又贴心地伸出食指指了指我。
我看到贺君雁的脸在眨眼之间就红了。
看着看着,我的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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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贺君雁不会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才幡然悔悟其实我才是他的真爱吧!
我喜上眉梢,再看贺君雁的眼神都带着调情的色彩。
然而还没等到我的情传进他的心里,贺君雁突然拔高了音量回了一句:“不是!”
我那颗悬在高空飘飘欲仙的心,砰地一下就又砸碎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期末啦,更新会比较不稳定(虽然作业考试啥的都差不多完成了)。等过了这一阵,努力更粗长!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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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脸包进被子里,不想看见贺君雁,也不想让他看见我。
被子里暖和和的,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
我有些失落,一面开始在厨房里搜吃的,一面暗自纠结该拿贺君雁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怎么办。
我找到了一袋不知道何年何月生产的方便面,哗啦一声刚撕开,玄关的大门就打开了。我伸出脑袋往外一看,居然又看见了贺君雁。
我的目光错开他的目光,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泡面。而贺君雁也规矩地站得离我远远的,说:“中午去吃火锅吧。何总和廉先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突然对我说了那么一大串的话,嗓音和他年少时已截然不同,更有磁性,怪不得能把万千少女迷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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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扳手指头算了一下,我已经有几百年没听过贺君雁如此迷人的声线了。
这是贺君雁轮回转世的第七世,撇开我总共在忘川耗费的那七百年,你说说贺君雁这七世的年龄平均下来才多少!
撇开当神仙那会儿的羁绊,我俩听起来是有段七生七世的纠葛,可事实上贺君雁有至少两世都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夭折在襁褓内。
总而言之一句话——
现在勾我的不仅是他的脸,还有他的声音。
就冲这,我也不会对他的要求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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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饭店离公寓实在是太近了,我俩便准备步行过去。
贺君雁可能是因为有偶像包袱或者是怕私生饭和狗仔队,一下楼便掏出副墨镜和一只口罩戴上。
我忘了要和他冷战到底的事,随口问了一句:“当明星挺辛苦的?”
有墨镜的遮挡,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的声音也被裹在口罩里,听起来含糊不清,“是眼缘。”
“眼缘?”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当明星要靠观众的眼缘吗?”
我觉得他肯定暗中白了我一眼,“我是演员!”
“演员和明星没什么区别吧。”
“刘鸢!”
嘿,这人怎么又急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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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贺君雁的大姨夫作怪,再把他的怒气值拉高一个level,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问他昨天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问完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