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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慕手追-第21章

小说: 心慕手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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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退之坚持让他把苹果吃了,懊恼地反省自己,他发现自己对信枫实在是差劲:“我是不是关心你太少了?…我好像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你喜欢吃什么,做什么,最喜欢的颜色,星座,运动,游戏,我好像都不知道。”
  信枫挑了挑眉:“Julian,你很好,你不必想那么多。如果你不知道,那你问我,我可以告诉你。”
  他说:“我最喜欢‘深宫里的锦鲤’,平日最爱工作、读书,我对运动没什么热衷,和你呆在一起去哪都行,颜色我都喜欢,你的眼睛是黑色的,那我就喜欢黑色…”
  顾退之打断他:“你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或者是愿望?…你每年都会送给我绿植,我以为我细心照顾好就可以了,现在想想根本不是这样的,我简直太失礼了。”
  信枫发现顾退之醒来之后变了许多,他说:“我比较想让你多吃一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这样你会活地健康长久一些。”
  冰火交织的情绪瞬间充满了顾退之,让他眼眶发热:“你不要说了,我们说别的吧。”他想了想,又顺着刚才的话题说:“我保证以后健康作息,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吾日三省吾身,我一定要活的和你一样长。”
  信枫点头说好,这是我们的约定。他们下午跑去阳台上照看花草,清淡纯和,冬枯夏荣,木丛鸟鸣,树影和风,文竹,君子兰,落地生根,第五年多了一株麝香百合,第六年雪片莲在这里安家落户。第四年的花盆中躺着一枚钥匙。那是顾退之的秘密,也是信枫的秘密。
  顾退之说,我见过很多种植物,你种的最好。
  信枫和他在花架旁的躺椅上闲聊,他给顾退之说自己先前的事情,人机战役之后自己失业了,他四处游荡,无依无靠。他说没有想到人类的知识储备是如此庞大,他沉浸在人类曾创造的财富里,原来有这么多种方式和方法,可以被用来描述和定义世界。
  他们在躺椅里窝成一团开着平板看录影,听Caterina夜莺一样唱着的歌。阳台上西西里岛的白云压顶,跳出天海奔向碧波沉浸的晚舟。世界的指针停止了片刻,而歌声仍然疾驰在水面上,遥遥守护着意大利半岛,醉在海湾的眼里隔海相望。
  “她是一个很迷人的姑娘。”信枫说,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你看,你的同事都那么具有吸引力,我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欢喜的。顾退之戳着屏幕盲选,关闭语音,头靠在信枫肩上说:“你念吧,好不好?过去的日子里…我很久都没听你讲话了。”信枫亲亲他的耳垂,跟着字幕低声地念台词:“…He's stuck, that's what it is。 He's in between worlds。 You know it happens sometimes that the spirit gets yanked out so fast that the essence still feels it has work to do here。”【 他被人骗了。他现在两个世界之间。你要知道这有时发生在灵魂猛然间被抽里出来,太快了以至于本体依然还认为自己始终存在着。】
  说完他久久不语,低头抿着唇,像在思索什么,神情肃然沉寂。他张了张口,却只是默默摸了摸顾退之的头发,抱住他的腰,用下巴把顾退之夹到颈窝里,低低地说:“Julian,I love you,I've always loved you。”他闭上眼,神情寂然,轻轻念顾退之的名字,把那几个音节咀嚼在顾退之耳畔:“Julian。”
  顾退之似笑非笑,头从他身上移开,闭上眼睛不说话。
  信枫困住他的腰,扣住他的手扭到背后,逼近他,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道:“Julian,你应该说‘Ditto’。”
  顾退之“噗嗤”一声哈哈笑开,信枫心下悻然,却长叹一口气,一把揽过他抱着,无可奈何笑说:“心慕手追,此人而已。”
  顾退之安心地靠着他,扭过头用力吻他:“Ditto。”
  作者有话要说:
  【Sam: I love you, Molly。 I've always loved you。
  Sam:我爱你,莫莉。我会永远都爱你。
  Molly: Ditto。
  Molly:我心亦然。
  《人鬼情未了》经典台词】
  【解题:心慕手追:心头羡慕,手上模仿。形容竭力模仿。对的!!就是字面意思!彼此互相学习,彼此同化,这个故事的主旨好像终于出来了。】


第13章 
  他们依然工蚁般忙忙碌碌,监测参数,培养植株。顾退之说,你去更新信息库,这样你会轻松些。信枫因此空出了许多时间,他用数字和编码组合排列,运算结论,然后说对顾退之说:“世界,是负无穷到正无穷,每个事物都有自己的集合,可是也有例外,总有落单的,0总是被排斥,很多时候整个集合中只有它一个,π找不到和自己一样的数,自己无限不循环下去。tan90°不存在。不过,我想了想,你从来不是孤独数。”
  顾退之摇头,严谨纠正道,“你错了。”
  信枫不相信,他又快速推演了一遍,回复:“综上所述,没有问题。”
  顾退之反驳道:“按照你的说法,tan90°是有同类的,怎么会不存在?你忘了non…existent了吗?404还可以和502做友谊数呢。”
  信枫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犯这么愚蠢的错误?404和502?还有,我在说数字,你的回答不符合答题规范!”
  顾退之懒得理他,摆摆手云淡风轻说:“不符合就不符合吧,这题在我这里没有标准答案。”
  他们依然这样年年岁岁地过下去,地下和地面像是隔了千百岁月,这里是无人之境。枝蔓在土里扎根,高丛绿树跃然入目,落叶带着年轮的舟笺飘向远处。意大利红门兰开了,缘毛鸟足兰落了,仙人球一直羞答答地瑟缩,岁月漫行,一昼一夜寂寞流淌,在高低丛林里穿空而过。
  地面上依然是年岁分明的白夜季节,半年极昼,半年极夜。信枫带着他走出地球深处,荒野上吹着飒然干燥的烈风,他们无所畏惧,随着空间器离开蛰居的地底,坐在高空百米之上数着昼夜轮回。
  信枫静静地坐在钢筋铁骨之上,空气很轻灵。顾退之仰躺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他们的五指张开又聚拢,十指紧扣,像是心照不宣的仪式。
  信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眼睛,问“还是没有感觉吗?”
  顾退之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极远极远的高空之处,淡声道:“没有关系。”
  他睁着眼睛,那些极光寂寞地划过,映在里面像是有玻璃球跟着滚动,瞳仁里反射出流光溢彩的景色。
  信枫抱紧了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身侧,他说:“今年的极光依然很壮丽。”
  “红色的像是海上落日,紫色的像是雷电一闪。”
  “天幕全是黑色的…应该是你能想象的黑色,高旷辽阔,让人想跳进去。”
  “高空磁电粒子流擦过地球的时候留下光影,烧灼出璀璨的星点,密密麻麻,亮到耀眼,太亮了。”
  “我们头顶有一片最闪耀的光幕。”
  信枫突然不说话了,他来回摸着顾退之的头发失神,最后开口:“Julian,我词不达意,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
  顾退之轻笑说:“我知道,今晚夜色很美。”
  信枫像是没有相信他,再也没有说话。镭射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些绚丽的,夺目的,发光的极夜景象,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底深处,可是这些美景似乎只属于他一个人。
  赏心乐事,美景良辰,这是世界上最难同时凑集的四件事,平生有一次能偶然遇上便是功德圆满。
  忽闪而过的光尾甩在他的背脊上,洒出落寞迷离的波段。
  顾退之动了动身体,他一开始在看着高空背后的天幕,后来又把目光转向了信枫的方向。他他把蜷着的胳膊伸出来,举高伸手摸了摸信枫的脸,仿若安抚地问道:“信枫,你猜,在我眼里,你是什么样子的?”
  “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他自顾自地说:“在我眼里,你诚挚善良,健康有力,样子很高大,肩宽腿长,腰摸起来鲜健精瘦,手臂修长,你的手指很灵活,修长温热,握起来让人感觉很安心。”
  “嘴唇特别软,鼻梁很挺,侧脸弧度精致,睫毛也很长,眼窝比一般人要深一些,每次摸起来都扎我的手心,我要躲很久,可是又忍不住去摸,你的眼睛很漂亮,狭长深邃,极光倒映在里面,像是洒满了星星。”
  “你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可以看见深凹下去的锁骨,骨架看起来很坚硬。”
  “你还…”
  他还在说,信枫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顾退之,那双眼睛在望着他,倒影出流离梦幻的影。
  影子里有他的面容,如此清晰,如此深刻。
  他看到他放开了锁在自己腰间的手,迅捷地扶着地面坐起来,动作流畅到毫不拖泥带水,他捧着他的脸,凝视着里面的万千光海,慢慢说:“信枫,我没有骗你,你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
  他看到顾退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双黑晶石一样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容,那双眼睛里的目光迷恋又沉醉,弯起来时眉角飞扬,他听见顾退之低笑着说:“今晚的夜色,的确很美。”
  信枫僵直地坐在那里。
  他突然不由分说地扯着顾退之站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拽着他大步向前走去,顾退之顿觉不妙,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追着他跑起来。
  信枫甩上门,摸着黑猛地把他压到了空间器的窗户上,他从背后趴在他身上,拽着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双腿的膝盖跪在座位上撑开了他的,他用一只手抓住顾退之的胯快速向上提起,膝行向前,顾退之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他瞬间被卸了力,挤在夹缝中无法挣脱。被迫双腿大开,膝盖悬空,失去支撑点的一刻血液向下半身涌去,那一刻他感到头晕目眩,忍不住“啊”了一声,还未清醒便身子一歪,腿软到跪不住,一头栽倒在信枫怀里。他把他的双腕按压在透明的窗上,衣料摩擦,信枫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下去。然后他一颗一颗慢慢解开顾退之衬衣的纽扣,猛地从背后一把拽下,他咬牙撕裂了布条捆在顾退之眼睛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他低下头,铺天盖地的吻砸了下来。他不说话,只是急促地喘息,他吮吻着顾退之,带着凶狠的力度,热烫到不容置疑的接触让顾退之一阵阵地头皮发麻,他感到坚硬的牙齿叼起了后颈的皮肤,噬咬撕磨,引起让人战栗的疼痛,黑暗中他全身无法用力,仿佛被吞噬吸入的落空感带给他巨大的痛苦。他开始疯狂地挣扎,脚踝处的筋骨绷紧拉长,那一刻信枫不由分说咬破了他的后颈,然后用唇部亲吻,舌尖舔弄,顾退之惊恐地张着眼,想象出信枫与他接触的样子,他长大口喘息,却陡然被信枫托住下巴,他仰着头,巨大的力道将他束缚住,那些不停落下的吻给他带来刺痛的印记。他惊慌失措地喘息,喊:“信枫!我不是故意的……”
  信枫吻在他颈上磨着牙,忍不住在芯片曾经存在过的地方又舔了一下,带走一小滴血珠,他把鼻息勾勒在顾退之的耳后,在耳垂上轻轻咬弄,一触即分,热气喷洒在顾退之耳孔里,“有感觉吗?”
  顾退之难捱地呻吟了一声,他急促地喘着气,感到无穷恐惧,想要挣开被信枫束缚的手。
  “嘘,”信枫转头吻了吻他的侧脸,轻笑了一声说:“别害怕。”他松开对他下巴的钳制,一只手灵活地爬到了胸口捻弄。他在他的乳首上用力,轻拢慢捻,冰冷克制地掌握着力度,等它变得坚硬挺立起来,然后就像以前无数次地那样问他:“有感觉吗?”
  顾退之的手腕被压在窗玻璃上,他无力地后仰着头靠着信枫肩膀,浑身火热,昏昏沉沉被炙烤着一样,他张开口用尽了全身气力去呼吸,“信枫!”顾退之的喉结忍不住地滑动,被放开脖颈的那一刻他喘地又快有急,似乎呛住了,喉间发出磕磕绊绊的咳嗽声,却还是喊着:“你先松开我!”
  言语被打断在唇间。 信枫侧头稳住他,他在顾退之口腔里攻城略地,用整个身体笼罩着顾退之,热烫的身体贴合着,给顾退之摇摇欲坠的身体提供唯一的支点。
  他在他背后开口,那些低沉的声音炸裂在他的耳后,让他忍不住感到瑟缩和后怕:“你还记得2079年2月11日下午3点12分你和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现在,你可以对着我做你想做的事了。’”
  顾退之昏沉到无法思考,他迟钝而断续地回忆,终于想起说这句话的情景,忍不住辩驳说:“我…我那个时候!…不是说的接吻吗!”
  信枫嗤笑一声,说:“但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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