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最无聊-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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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逸抓得扶手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做了什么大的决定一样吸了一口气,说:“那上去看看吧。”
我继续走,高三七班的教室在楼道进去的第一间,我推开了门。其他班的教室门都是好的,只有我们班在高三上个学期的时候就被我和周明凯下课打闹的时候弄坏了,一直拖到毕业了都没有修理人员来看过。
我还没有开灯,就听到身后林清逸没有站稳摔在门上的声音,声响很大,好像砸得挺严重的。我开了灯,他跌坐在门的那里,眼神始终没有办法聚焦,似乎连我在哪里都看不清了。
林清逸脸红得厉害,喘息声很重,似乎是肺里烧了火一样,带着热气,十分灼人。我过去扶他起来,他却像久旱的土地见了雨水一样贴了过来,来我的肩窝处寻找舒适的温度。
力哥果然没有骗我,药效发挥时间不快,一旦发挥了却极其猛烈,从楼梯间到二楼,左右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林清逸突然发了狠一样咬上了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白色t桖,尖牙却仍然咬进了血肉里,我忍着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仍他撕咬,直到看到白色的t桖里面渗出了血。林清逸已经完全失控了,仿佛体内的暴烈因子都被激活了,牛仔裤硬生生地被他撕开,扣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鲜血顺着腰际流了下来,林清逸顺着鲜血的痕迹一路啃咬到了腰侧,他再次抬起头时,我看到了他猩红的眼眸,还有嘴角的血迹,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林清逸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像是发怒一般抓过了我额前的头发,那个位置是我刚拆了线的伤口处,他用力,我疼得嘶嘶直叫。被林清逸推到后面的课桌的时候是没有预兆的,我的后腰直直撞了上去,尾脊骨钻心的疼。
林清逸伏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环过了他的脖子,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林清逸,我说了,回不去了的。”
纵使会把自己也毁了,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你活的那么好。
林清逸进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预兆,也没有任何的润滑,只是凭着蛮力挤进去的,我明明不想哭的,却还是流下了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一片湿润。那种让人想要毁灭一切的疼痛叫我崩溃,我能敏锐地感受到鲜血从股间流出,顺着大腿,滴到了地板上。
我多么希望我闭上眼睛,再次挣开的时候可以看到那一张张年轻的脸,看到地中海老师用粉笔头扔过来砸在面前的课桌上,而旁边的周明凯对我笑的明媚张扬。我多么渴望后来的这一切只是我在课堂上的一场梦啊,可是我挣开眼,只看到了林清逸那张我憎恨到不顾一切的脸。
这里曾经是我心中的圣地,如今我却在这里做了最卑鄙的事情。可是我不会后悔,因为我们谁比谁干净得了多少呢。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中途我昏迷过了一次,再次被疼痛折磨醒的时候,看到了林清逸还在动作,而他的脸已经从红色变得铁青了。我知道这个药的玩笑猛,力哥告诉过我,这个药还要过人命。
我看着身上鲜血与白浊,但保安大叔的惊呼中意识开始流失了。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贴着林清逸的耳边,突然欣喜地笑了,“林清逸,你完了。”
说完,我陷入昏迷。
第68章 情可以不知所起,恨不会4
眼前一片黑雾,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儿灰色的烟尘,全身上去仿佛被一点点杖碎了又重组,每一个处接口像是断骨对挫般的疼。
我努力动了动手指,呼吸还是有些急促,在那片黑雾之中听到了一个女声在喊:“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可以听见,却还是看不见眼前的情景,又听到了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声说:“作什么孽呀,这才多大的孩子啊,怎么下得了手!”
“你还好吗?”
我终于睁开眼了,看见了一个中年的男医生还有一个护士,满脸愁意地看着我,见我醒了过来都松了一口气,问:“你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回答,我全身上下有哪里会好受呢?
“我昏迷多久了?”我问。
“快24小时了,”护士告诉我。
我想动一下,却发现牵引着全身都在疼,只好作罢,顺:“能把我手机给我吗?”
护士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还是去找了我的手机给我。在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之后,我拨通了李经年的电话。
“怎么了家阳?”
“经年哥,”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你现在已经转正了对吧?”
“你怎么了?”李经年听出了我声音的异常,“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大记者,”我突然笑了,有些虚弱,“给你一个大新闻要不要?”
“你说什么?”李经年听不明白。
“民育高中昨天晚上发生了强。暴,受害者现在在医院呢,你要不要来看看啊?这得是个大新闻吧……”
李经年察觉了什么,“家阳……你……”
“得把凶手昭告天下才好吧……”我说。
李经年有些急了,“许家阳,你在哪儿?”
“说了啊,医院。”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说到了这里,李经年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我也是相信他作为一个记者的能力的。
我躺了很久,护士进来给我输了营养液。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进不了食,所以只能输一些营养液。我以前是一个特别怕打针的人,见了针头就像要逃跑,现在,护士把输液的针管插进了我的皮肤里,我竟然连疼也没有感觉到。
我爸是晚上九点过才出现的,这是我昏迷之后他第一次出现,在病房里问了医生我身体的一些情况,等医生和护士出去以后,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我想象过发生这件事情之后他的很多种反应,无数次地给自己心理安慰,所以当他站在我的病床面前的时候,我尽管虚弱到脸色白成了死灰,也让自己不示弱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冷着脸问,“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你这样会开心吗?你觉得你妈在天有灵会开心吗?”
“你不配提我妈,”我说,“我不知道现在这样她在天有灵会不会开心,可是我知道,如果林清逸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都活得好好的,她一定不开心的。”
“许家阳!”我爸吼了一声,外面经过的护士往里面看了一眼,他走过去把门关上,“我是在担心你!”
我惨白着脸笑了笑,“你还是担心他吧。”
我爸在病房里来回地踱步,看上去很烦闷,也很沉重,他走了很久才再次停在了我的病床前,痛心疾首地说:“你啊你,他已经给我说了,他一定被你下了。药,只要他和警方说,你以为警方不会验吗?如果你不是许家阳,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他不会现在在警察局里什么都不说的!”
我楞了楞,如果林清逸告诉警察他被下了。药,警察是一定会做尿检的,到时候虽然我可以咬死了说自己一无所知,但是在量刑方面和外界报道方面,对他就是有利的。但既然现在林清逸在警局里没有说出来,那么他就一定有他的顾虑。
我爸见我沉默,继续说:“你就不怕警察查到你身上吗?许家阳,你是成年人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把你宠坏了……”
“让他说出来啊,”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害怕的,“让他说出来,让警察来查我,让我身败名裂,让我去坐牢,多可以啊!毁了我的一生,去毁啊,让我去死也没关系啊!”
我在赌,在赌我爸是宁愿毁了林清逸,还是毁了我。
我爸叹气,“许家阳,你让我很失望。”
我笑了笑,“让林清逸把一切都说出来,我的人生毁了我也不打算活了,正不刚好成全了你们吗?”
“……”
我爸终于被我激怒,摔门而出,他走了之后,我仿佛脱了力一般。
那一晚上,身上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直到天亮。然后又是医生检查伤口,护士给我擦药,输营养液。
护士擦了完下身的药之后开始擦肩膀处,那里被咬得血肉模糊,皮肉外翻,护士强忍着擦完了之后,心疼地说:“这算是人吗?怎么下得了手啊!”
我微微一笑,“护士姐姐,我没事儿。”
护士又是心疼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啊,和我弟弟差不多大的,人生还那么长,以后每一天,都要好好地过。”
护士才说完,警方便来了,三个警察,都是男的,来找我做笔录。许是顾虑这我,他们问问题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触到我什么。
我说得很慢,语气很迟缓,想了很久,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了。我们是师生,高考失利了,我约他见面想和他聊聊。我们一起去以前的教室看看,在后门遇到了保安,在教室的时候他对我动了手。
“以前,他有没有对你流露出其他想法?”警察问。
“没有,从来没有。”我说。
警方问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到现在什么话都不肯说,”警察说,“他并不配合调查,不过今天他见了你父亲。其他,就没有了。”
“谢谢,”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哎,大家不要讨厌许家阳
第69章 看尽一场烟火的表演1
医院的病房里有电视机,放着的就是央视的综合频道,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主持人口若悬河,至于她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就听不进去了。
我住院的第二天下午,李经年就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我原以为他会叫上李几赵二猴他们一起,却不想他不动声色地一个人来了。
李经年坐在我的病床边,护士把他带来的花插进花瓶里,屋里一时之间要清香了很多。
“李几他们都在等高考成绩,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李经年给我削苹果,一圈一圈地,皮都没有断。
我今天的伤口要比昨天疼得多,昨天已经疼到了麻木了,今天却一点一点地苏醒,那些痛觉也一点点也地清晰起来,折磨得我不想开口说话。
李经年看出来了我不想说话,削好了苹果之后,没有递给我,而是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
最后李经年离开的时候,站病房门口拿出了U盘,对我说:“许家阳,只要你说不,我便可以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删掉。”
我有些吃力地开口:“你去做吧,就当做帮帮我。”
“一旦曝光,你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你不怕吗?”李经年问。
我笑了笑:“不怕啊,我是受害者来着。”
李经年却笑不出来,离开之前说:“许家阳,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可以依你。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后悔。”
我在多年以后有想过此时李经年说的这句话,我不会后悔。后来那么多慌乱又贫瘠的岁月里,在无数个孤独而绝望的深夜里,我有过悲哀,有过痛苦,甚至无数次的绝望,可是我却不曾后悔过。
医院的深夜总是寂静到让人害怕,仿佛针落地都能够听见。我在此时特别想念我妈包的饺子,以前没有觉得有多么好吃,也没有多么特别,等到这辈子都再也吃不着的时候,却开始疯狂地怀念起那个味道。
我还很想念周明凯,想着他现在是不是在家里看书,或者在某一家网吧里打着游戏,也许他会心不在焉,记挂着高考的成绩。
会不会,也会记挂着我?
天亮之后,护士给我带了流食,是皮蛋瘦肉粥。她耐心很好,问了我很多身体的情况。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不愿意在病床上吃东西,就坐在电视机前面的木桌子上,慢慢地吃粥。
我爸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那时候我在病房里来回地走,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看到他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因为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我爸没有直接问我,而是去问了护士我的情况。
“我想出院,”我说,“我不想在医院呆了。”
我爸没有拒绝:“我一会儿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我记着林清清逸那边的事,问:“你去见了林清逸了是吧,他说什么了?”
我爸顿了顿,许久都没有说话。
“随便吧,开庭见吧,”我说。
“开庭?”我爸发作了,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许家阳,你以为开庭是来着玩的吗?你怎么永远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