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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痴情最无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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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七中上课的时候,讲到了海子,提到了自杀。老师说,全世界都有可能去自杀,最没有可能的就是许家阳。如今,全世界都活得很好,唯一去死的人就是许家阳。我是真的觉得辜负了老师的美好期望,谁又能一生不变的呢。

   周明凯想了许久,说,“我看不懂他。”

   意思是,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自杀。其实,如果真的非要说清楚,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杀?是什么时候这么想过?

   我母亲从23楼纵身跃下的时候?

   被丑闻缠身全城指指点点假以同情的时候?

   和父亲断绝关系一个人从柳城来到帝都的时候?

   周明凯一口一个杀人凶手说不曾爱过的时候?

   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如果能够想明白,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了。人生就是有太多看不明白的事情,劳心劳力,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我看着周明凯和许远山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似乎是痛苦的神情,似乎我有多么重要一般。

   活着的时候弃之如履,死了倒是显得弥足珍贵了。

   周明凯问,“我想知道,这些年,他为什么不回柳城。”

   却又死在了回柳城的铁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不好,容易生病,我在想那位D先生死了没……我在这里祝他长长心,下雨打雷的时候多注意,想想自己曾经说的那些鬼话谎话。





第25章 再次见到许远山2
   许远山陷入很长时间的沉寂,最终只好向酒会的主办人张总先告辞,和周明凯一起提前离开了酒会。

   他们出了酒店,一路上都没有人先开口说话,找了一家人很少的咖啡厅,似乎是打算好好谈谈了。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都没有先开口。

   我最终选择了坐在周明凯的旁边,并不是我想离他太近,而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地坐在许远山的旁边。

   咖啡厅人少,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而且都是在安安静静地玩手机,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了不少,倒是不见酒会那般热闹。

   周明凯点了两杯拿铁,服务员走了之后,他才看向许远山,想了一会儿才说,“家阳其实长得很像您,只是气质不像。”

   许远山情绪并不好,似乎还没有从我的死讯之中回过神,明明已经从酒会转来到了这里,还是显得有些茫然。

   “他当初为什么离开柳城?”周明凯继续之前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对柳城的事绝口不提?”

   许远山开了口,“先告诉他这些年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我莫名有了一种两个共犯在讨论作案心得的感觉,谈一下你捅这一刀什么感觉,我插这一剑又是什么感觉。

   也许有点不合时宜,甚至没有来由,但我就是莫名的有了这个念头。

   周明凯说,“我是三年前遇到他的,他那时候在做销售,卖房的,我有朋友买房,去中介的时候遇到的他,然后我们就有了联系。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再后来……”

   “他自杀和你有关系?”许远山突然问。

   周明凯明显僵了僵,许久才缓和过来,问,“我说有,你要如何?我说没有,你又要如何?他为什么自杀,我也想要知道。”

   许远山以一种几乎是自嘲的口吻,“如何?能如何?不如何,我有什么资格如何?我和他,八年前就断绝了关系,说好了的,老死不相往来,永远不出现在对方面前,他做到了,连他的死讯,我都是听你说的。”

   服务员把两杯拿铁端了上来,许远山伸缩了一下手,似乎是在调整,然后端起咖啡,尽量保持镇定地喝了一口,说,“从小到大,他没有听过我的一句话,让他好好上课,他偏要逃课,让他好好在家,他死活要往外面跑,让他洗件衣服他都把家里淹了,从来就没有听过一句话!可是,我说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倒是做得很好,八年来楞是没有再出现过,如今死了,更是把这句话完成得有始有终,我该怎么夸他?”

   是啊,我和许远山这辈子的父子情,最有默契的一次,就是他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从他人生里消失,彼此都完成得很好。

   周明凯眼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这样?”

   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步逼一步,你逼着我,我逼着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许远山似乎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又是喝了一口咖啡,说,“为什么,这,你得去问许家阳啊……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也不配做许家阳的父亲,我从来就不了解他,也管不了他……”

   我不知道这家的咖啡是有多好喝,周明凯没有动过杯子,许远山却叫了服务员续了杯,又是喝了一口,说,“我和他骨子里都一样,爱得绝,恨得绝,我毁了他,他毁了我,就是一笔糊涂账,我用了八年也没有算清过。”

   “请您和我说清楚,”周明凯说,“八年前,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许远山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咖啡。

   “我发现我对他……才是一无所知……”周明凯说,“我有些时候都不敢确定,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三年吗?为什么那三年,显得那么苍白?”

   许远山似乎是没有兴趣聊下去了,忽然起身,“以后有机会再谈吧,我今天……很累了,不想再谈这些了,这是我的名片。”

   周明凯接过名片,是一个个人画室的图案,上面只有名字和联系方式。

   “告辞,”许远山离开了。

   周明凯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坐了许久之后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脸上的五官都皱了皱,似乎很苦。

   我盯着许远山喝过的咖啡杯,心陷入沉寂,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些时光。

   那个冬天过去了,高一第二个学期开学的那天,破天荒的有了一点点阳光的影子,我好像很期待去到学校,很期待……见到那个人。

   那年……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写写年少的美好岁月了





第26章 迫不及待想见的那个人
   柳城的冬天来得早去得晚,初春三月初的时候积雪开始消融,天空中挂着明晃晃的太阳,一片明亮,但是气温还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听到我家亚历山大挠我房间门的声音,然后不知怎么推进来了,在我的床下面小声地叫。
   
   这算是生物小闹钟了。

   我一个寒假过习惯那种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完全忘记了闹钟为何物,每天都是我妈直接掀了被子叫起来的。

   过年过得很是舒坦,虽然没有收到什么压岁钱,但是由于林清逸的嘴下留情,我爸妈并不知道我考试考成什么鬼样子,还是让我安心地过了个年。

   一个寒假过得还是很是惬意,如果没有寒假作业那就更完美了。

   这天是开学的日子,我一直记挂着,想着许久没有见到周明凯了,也不知道他过年吃胖了没有。

   早上七点过左右,我还在被窝里,就听到客厅传来CD的声音,放的是陈慧娴的《飘雪》,一首我听了无数次的歌。

   我爸不在家,我妈就放这首歌来暗示我起床了。

   之所以要在我爸不在家的时候放是因为我爸不喜欢听什么音乐,而且音乐会影响他画画,所以只要听到音乐响,我爸就一定没在家。

   经验之谈,如果这首歌重复了三遍我还没有起床,第四遍的时候我妈就会来掀我被子了。

   终于在陈慧娴唱到第三次又见雪飘过,飘于啥伤心记忆中的时候,我翻身下床,套了一件毛衣就出去。

   我妈自从失业之后就开始苦心专研厨艺,变着法地给我和我爸做各种吃的,今天的早餐是起司牛奶,很是西式。

   “起都起了,能叫她不要唱了吗?”我指的是歌。

   我妈很喜欢听陈慧娴的歌,时不时还能跟着粤语唱几句,其中最喜欢的就是《飘雪》,经常以单曲循环的模式回荡在我家里。

   但作为叫我起床的神曲,我真的只有那么不待见它了。

   我妈真的就关了音乐,然后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吃早餐,在最后收拾东西的时候说,“今天开学,自己利索点。”

   我笑,“不然,家长领着去?”

   “我还约了楼下王阿姨打麻将呢,”我妈说,“昨天她赢了我不少,今天得去回本。”

   我妈又回头补了一句,“记得给亚历山大吃东西,别一直只记得自己,亚历山大都被你饿瘦了!”

   我顶了一句,“亚历山大我爸是送你的,你多照顾。”

    我吃完早餐回房间穿衣服,加了一件羽绒服,斜挎着书包就出门了,出了小区才发现路上积雪开始消融但积水多,有些心疼自己的白鞋。

   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是会在十字街口遇到周明凯,还是会去了学校才遇见。

   然而到了学校才知道周明凯人回了帝都过年,开学了订票订晚了一天,要明天才能到校,我看着空荡荡的桌位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就不开心了。

   新学期新开始,林清逸是这么说的。

   刚开学大家都在聊过年压岁钱,看看谁拿得最多谁拿得最少,有些甚至没拿到,毕竟十六七岁不是一个心安理得拿压岁钱的年纪。

   我没有去凑热闹,因为我就是拿了我爸买烟剩的十五块钱的零钱,我家里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走得早,没有长辈的我,在压岁钱这方面很是凄惨。

   第二天周明凯来了,除了头发剪得更短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来就给我炫耀他拿了他外公的五百大洋。

   高中的生活每天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几点一线,每天都没有什么新意,每周的课表几乎都没有变过,如果不是清醒点,都容易忘记哪天是星期几。

   林清逸照旧执行他的课外辅导计划,英语考试在后十位的学生几乎无一幸免,轮流着去家里义务补课,很是尽职尽责,却也让大家恨得牙痒痒。

   我算是英语考试每次后十名里的固定人员,其他人还能时不时蹦出这个黑洞,就是我一个人始终坚守在原地,除了一次失手拿了倒数第六,其余时候都是非常稳定地在后五名里,风雨不改。

   周明凯英语那么好,我的英语那么差,其实我是想过挣扎的,奈何试着听了几节英语课,考试的时候照样连水花都没有激起来,我就那么放弃了。

   柳城的气温一直到四月中旬才开始升高,太阳不再是没有温度,开始让人觉得它真的是个太阳不是摆设了。

   万物开始复苏,连道路两旁的树都开始有了生机。

   植物树叶什么的开始萌牙了就有人开始把一些绿叶子早春的花拿来夹在书里风干做书签,女生最喜欢的玩意,在我们高一七班也开始流行起来。

   我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林雪的桌子,她的书掉了下来,里面就夹了一片白杨树叶,我好奇一捏,碎了。

   当时林雪那种要杀了我的表情,我现在都还有印象。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窗边的玻璃边有一只灰色的,我也不知道是蝴蝶还是飞蛾还是啥玩意的不明生物,我抓来夹在周明凯的书里,准备给他做一个比林雪那种杨树树叶酷炫一百倍的书签。

   那本书是什么书,放在哪里,我都没太注意,甚至把这个活体书签的事忘了,是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周明凯从书桌里拿出来一本东野圭吾的小说翻开时,发现里面有一个黑团团透着恶心的不明物体。

   我看了一眼,确实有点恶心,所以我不打算承认。

   周明凯看了我一眼,我目不斜视。

   这件事情后来成了悬案,只要我不认,周明凯也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我干的。

   无头悬案过去之后,又是一次期中考试,没有那么正规,也那么那么大的阵仗,试卷都是各科老师自己出的,为了让大家的成绩考出来不至于那么丢人,考试之前上课明里暗里地提醒,这是原题请注意。

   期中考试是在本班,连座位都没有换,不过我也没有想过作弊。

   先不说周明凯这个没良心的会不会搭理我,就是说我自己,也没有傻到去抄他的,毕竟成绩起伏太大,他林清逸也不是傻子。

   考试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写了名字就没有什么事了,然后会用我那个高难度的睡觉姿势靠在试卷上,瘫得很是舒服。

   一闲下来,就看到周明凯奋笔疾书的样子,肩膀笔直,拿笔的姿势也是相当地好看,光线暖暖地撒下来,眉眼干净的样子,看得人心动。

   果然我喜欢他这件事,早就有迹可循了。

   考完早上,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和周明凯一起去老时光涮火锅。

   周明凯先是开了一瓶可乐,然后夹起一块五花肉,对我说,“下午考试再死盯着我,有如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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