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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恐同者恋爱实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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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一献若有所思。
  跟着大伙去KTV续摊的时候,萧一献收到席来州发来的信息:想你。
  KTV惯有的暗色调里,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萧一献脸上,印出几分迟疑。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好一列字,拇指又一一删了,萧一献最后发了个“嗯”。
  席来州发:嗯?
  萧一献回他:知道了。
  李以均唱完一首歌下来,挨到萧一献身边坐,目光探向萧一献的手机:“在和谁聊?”
  萧一献立刻关了屏幕,后仰在沙发里:“有事?”
  剧组里一个女生唱歌走调,但还唱得很high,有一群人在桌上玩色子,声音也吵闹得很。就算萧一献坐在最角落里,两个人说话都要大声说,才能安全传达。
  李以均手肘撑在沙发背上,贴着萧一献的肩,凑到他耳边说:“一起出去抽根烟?”
  一边说着,李以均勾着萧一献的发鬓玩,萧一献侧头躲过:“不去。”
  “什么?”李以均更靠近了,他今晚被灌的酒也不少,酒味重。
  萧一献知道他靠近是故意的,推了他脑袋一下:“装。”
  李以均开心地笑。
  这时,萧一献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现出“席来州”三个字和一红一绿的电话图标。李以均快手地划向红色电话图标,挂了席来州的电话。
  萧一献睨他一眼,起身到包厢外,准备给席来州回电话的时候,看到李以均跟了出来。他就收起手机,踱步到洗手间,方便一下。
  洗完手,他看到李以均倚在洗手间的门上,挡住他的去路。
  “借过。”
  “我错了。”李以均说,“我们和好吧。”


第六十四章 
  李以均这么说,萧一献一点都不意外。
  他们分手九年,李以均跟他提过三次复合。
  第一次,是他出院的第五个月,他觉得自己快要步入正轨,李以均来找他复合。
  第二次,是李以均要出国了,邀请他一起去,说会一直等他。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李以均回国了,说要和好。
  “不可能。”萧一献不耐烦地将他推开,开门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他偏头看去,李以均肚子撞到洗手台的角,贴在洗手台上吐起来。
  他立刻走回去,沉默地给李以均拍背,洗手台一片狼藉。
  “纸巾。”半响,李以均开始漱口。
  萧一献长手一伸,抽几张擦手纸递给他。
  “酒醒了没?”萧一献没好气地问。
  “这么痛。”李以均驼着背捂肚子,眼尾都在抽,“不醒都得醒。”
  “有道理。”萧一献给他收拾残局,毫无芥蒂地将有秽物的纸巾捡起扔进桶,再洗洗手。
  鉴于今晚李以均不靠谱的行为,萧一献提前走了,等代驾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席来州。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萧一献在停车场里踱步,漫无目的:“和制片人套近乎你就打过来,时机不对。”
  “今天有没有想我?”
  脑袋一空下来,就会开始想。想,下班要一个人开车回家,转过头看不到席来州的侧脸;想,晚饭要一个人吃,喝一半的羊肉汤没人帮他喝完;想,从他家到自己家的那段路,一个人走,太长;想,现在吃芒果冰激凌不会被训,但好像少了点味道。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席来州才走了一天,他已经渴望他赶紧回来。
  “今天想我吗?”席来州又问了一次。
  “没有想你的理由。”
  “男朋友不在身边,这个理由多正当。”
  萧一献单手插兜,左脚上的马丁靴踩着水泥柱:“别乱说话。”
  “哪里乱?”
  萧一献将手机夹在肩窝里,空出手找烟抽,猩红的烟燃起来,他贪心地听着席来州的低沉嗓音。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绕到了该不该在一起的事上。
  “万一你以后都不喜欢女人了呢?”
  “不用传宗接代,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有关系?”
  好像也有道理,而且张向显重新喜欢女人了,席来州将来应该也可以……萧一献现在一想到这个假设,就有些不开心,但又隐隐觉得应该开心。
  不过喜欢男人毕竟——
  电话那头席来州续道,“就算按你的假设来讲,这是病,而且以后都不喜欢女人了。”
  “那你跟我表白,”席来州轻轻松松下重料,“害我病得没法回头,以后都不喜欢女人,就想和你在一起。结果转眼爽够了就把我推开,不觉得很不负责任吗?”
  萧一献懵了,烟灰掉在大衣上,又慢吞吞地滚到地上。他一直不给席来州希望还好,一旦给予一点光,就像飞蛾看到火……
  “你害我生重病,还要抛下我一个人熬?”
  “我没有要抛下你——”萧一献经历过,知道一个人熬有多难受,他根本不舍得席来州去体验,所以一直陪在席来州身边,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每天都和自己拔河,一边怂恿自己走出去放开胆,妈妈可以欺骗自己,自己为什么就得老实呆在圈子里。是席来州硬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自己不需要有负罪感。一边又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做,金子再美好再重要,不是属于自己的,就不应该贪婪,不能重复去犯罪。
  也许今天这边占上风,他蠢蠢欲动,但仍旧有无限的担忧。
  如果……到头来要他自己去熬呢?
  萧一献垂眸看着自己的棕色马丁靴,低声问:“那你会走吗?”
  能不能,永远都不要走。
  席来州是躺在床上给萧一献打电话的。他开着扬声,一边聊,一边看自己的库存。当听到“我没有要抛下你”时,他的手指顿住,停留在萧一献睡颜上,迟疑了几秒,他眸色骤然一亮:“你说什么?”
  “……你听不清?”
  席来州坐起来,说:“我听到了。”这可是正常状态下,萧一献唯一说过的——近似于“在一起”的话!他怎么能听不见!
  电话那边萧一献静下来,只有车子开过的声音。
  席来州当他的沉默是害羞,自顾自地说:“早知道我开录音了。”
  当闹钟铃声,当兴奋剂。
  “代驾来了,先挂了。”
  还没有说再见,通话就断了。
  但席来州的心情并没有被影响,下床踱步到阳台,又兴奋地兜回来。如果现在他就在萧一献旁边那该多好!
  席来州已经不想呆在这里,隔天一大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偷溜事宜。
  蒋特助捧两份文件进来:“五少,萧先生父母的旧事,还有李以均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席来州心不在焉地说:“放桌上,我待会看。你先去帮我办点事……”
  等他回到B市,大哥也只能对着电话吼,只要他接下来工作做好,这事应该能揭过去。
  萧一献今晚照例是应酬。
  最近他正式把岳应晗的经纪合同转到公司的首席经纪人杨峰手上,为了感谢杨峰,萧一献请他晚饭,饭后又一起到酒吧轻松轻松。
  杨峰和李以均熟,又约了李以均来,和事佬般地跟萧一献说:“以前去你们家,你们两兄弟好得穿一条裤子,怎么长大后反倒不和了?”
  萧一献打马虎眼,“以均出国多年,生疏是肯定的。”
  “那意思就是慢慢会熟回来?”身后传来李以均的声音,随即他坐到萧一献旁边的高脚凳上,朝酒保打个响指,指指萧一献面前的酒。酒保便调起酒来。
  萧一献喝口酒,转移话题:“什么时候来的?”
  李以均看着他笑。
  ……
  三个人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杨峰是有家室的,时间差不多就要回去了,萧一献不想和李以均单独喝酒,也准备走,李以均自然也要走。
  走前,李以均穿过五光十色的舞池,走向洗手间,稍稍推开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停顿了一下。
  “真的,我还能骗你。”阿言的声音。
  “萧一献看起来不像GAY啊,以前我请他喝酒,他眼尾都没扫我一下。”另一个男声响起,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哗哗水声,不一会儿又停了。
  阿言笑道:“那是你功夫下得不够深,来州可是花了大工夫的,要不然怎么能尝到鲜。”
  李以均缓缓推开门,不断变大的空隙里,他能看到一个男人挤眉弄眼地问阿言:“萧一献床上浪不浪,来州说过吗?”
  “才上过一次,都闹出血,怎——”
  “砰!”


第六十五章 
  席来州下飞机,经过一个24小时花店时,余光里尽是海芋的剪影。
  本来已经过了头,他又兜回去,兴冲冲要点一束白色海芋。
  上次没送成,这次要圆梦。
  店里有一束现成的,只是女店员不懂说话:“今天有个客人订了两束,但最后挑走了一束,剩下这束——”
  “现做。”
  别人挑剩的,怎么可以送给萧一献?
  萧一献收到酒吧经理的电话,匆匆赶回酒吧时,李以均带着伤躺在包厢的沙发上睡觉。
  “又和谁打架?”萧一献叹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走,带你去医院。”
  李以均睁开眼睛坐起来,萧一献看他双眼发着红,撑在沙发垫上的手握成拳,有血渗出来。
  去医院的路上,李以均一言不发,萧一献试着问一两句,他都不回应,问多了,就发狠地瞪他,好像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医生给李以均包扎时,萧一献在吸烟区给朋友打电话,想问问今晚李以均和谁干架,朋友们都不清楚。等萧一献回去的时候,李以均已经包扎完了,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弯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包着白纱的双手覆在脸上,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这样的李以均,失去了平日的意气风发,悲怆得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到底怎么了,你说,我帮你解决。”萧一献踱步到他面前。
  夜里的医院到处都是冰冷的药味,李以均孤零零坐在这里,一言不发,让萧一献莫名伤感。
  他轻轻掰李以均的手指,侧过头想看看他的表情:“谁惹到你了?你说啊,我肯定站你这边。”
  “如果是席来州呢,”李以均放下手,就这么仰着头看萧一献,眼眶都是湿的,“你会不会也站在我这边。”
  李以均人生也算顺风顺水,两个父亲很疼他,母亲虽然不常在身边,但母爱却一直伴随着他。
  他的挫折与后悔,仿佛都在感情上。
  是他先追的萧一献,也不知道是不是先爱上的,都比较吃亏。
  从小,萧一献来家里住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但萧一献再来时,刚开始都不怎么想跟他说话。
  有一次,萧一献的妈妈来接萧一献,他偷听到她这样说:“别老和他玩,你想想他是谁的儿子!再说了,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病,传染给你怎么办?”
  自那时起,他就讨厌她了。
  和萧一献在一起后,萧一献对他特别好,就像把整个心都捧到他面前一样,什么事都愿意迁就他。
  只除了他妈妈和他的退路。
  他也同样把整个心献给萧一献,但萧一献总是偏向他妈妈,就好像他妈妈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每一次为了萧一献,去给自己最憎恨的人让步时,他心里有怨。
  萧一献和自己在一起,从来都备着退路。不和自己上床,不公开两人的关系,像犯了罪不敢让别人知道。
  这两样,都是他特别受不了的事。
  所以,他直接摊牌。
  因为摊牌,萧一献和他吵得天昏地暗,要他妥协的时候,那种对萧一献的怨就到达了极点。
  为什么,凭什么。
  到底为什么?到底凭什么?
  就凭他爱得比较多吗?
  就凭他妈妈曾经受过伤害,而他是“凶手”的儿子吗?
  当晚吵完,他喝了很多酒,程康靠过来的时候,他就想,你看,你处处保留退路,把我放在第二位,别人却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后来两个人分分合合,谁也离不开谁,但谁也不能妥协,矛盾越积越深。又一次吵架后,他深夜发信息给萧一献,最后一次问他选自己还是选他妈妈。
  明明争吵时,萧一献说要回去好好想想,明明他都看出萧一献偏向自己了,可第二天萧一献回复他,要选妈妈。
  那是萧一献第一次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绝望又愤怒,既然萧一献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那自己就不要他了。
  过了几天,萧一献来找他,在酒店,他毫不留情地骂走他。
  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萧一献,和他在一起太委屈。
  有时,他希望萧一献能直接告诉他,我不要妈妈只要你了。有时,他很害怕自己又服软,就将萧一献的挽回视为罂粟。
  等到他恍然大悟,再怎么难受,都要和萧一献在一起的时候,萧一献已经不愿意给他靠近。
  分手几个月,萧一献就不爱他了。
  去游学,是当初和萧一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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