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者恋爱实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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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特点。”没特点的,他怕萧一献不肯带。
女店员走到席来州对面,隔着陈列架,取出其中一个耳饰,介绍道:“先生,这个怎么样?今天刚刚到货的。”
这是一个别针样式的耳饰,别针的活动顶端镶着同色细钻,低调又有个性。
“嗯……还可以。”席来州冷冷回应,实际上他根本看不懂到底好不好。
女店员琢磨不透他到底是钟意还是不钟意,就又推荐了其他款,结果这位先生统一回应:“嗯……还可以。”她有些气馁,这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帅哥好像没有购买的欲望。
“还有别的吗?”
看着帅哥揉着眉心,女店员也介绍得有些受罪,她一边说着:“没了……”一边要引他出门,却忽然听到他说:“那就全包起来。”
“啊?”
“你刚才介绍的,全包起来。”席来州抽出卡,他觉得每个耳饰拎起来都很别致,放成一堆就很恐怖了,他不想再看绒底盒子。“分开放,别堆一起。”
天上砸下一个大款,女店员有几分结巴:“可……可每个款式有几个颜色,先生你……”
席来州已走到柜台,转头淡淡道:“每个颜色都要一个,行了吗?”
女店员还在呆愣,柜台店员立马道:“好的好的,马上给您包起来。”
柜台店员看了席来州的耳朵两眼,尝试着问道:“不知道先生是要送给什么人?我们这边有几种包装盒……”
未来炮友?不是。
好朋友?不止。
席来州也不知道如何定义萧一献,他再次进入了四面都是蒙玻璃的房子,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出不来,今晚不会顺利。
柜台店员试探着问:“是送给男朋友的吗?”
男、朋、友。
地位凌驾于各种前女友、好朋友、炮友之上,席来州手指在柜台上敲敲,突然开窍了,他就是想要这个名衔。
席来州觉得柜台店员很上道,给自己解决了一大问题,露出进店以来第一个微笑:“嗯,男朋友。”
选好相符的包装小盒,柜台店员看女店员每个小盒子里装一个耳饰,便问席来州:“先生你要不要也打一个耳洞,我们这边有专业的激光枪,很快的,你可以和你男朋友带一样的耳环。”
席来州没有带耳饰的习惯,闻言摇摇头。
柜台店员还不放弃,说:“恩爱不秀,生锈了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免费帮您刻名字缩写在耳饰背面上。”
营销手段了得,席来州被说服了:“那全部都来双份,你帮我打个耳洞。”
“好好好!”柜台店员兴奋地搓手,今年的业绩不用担心了。
最后席来州提着一个装大衣的大纸袋出了男装店,左耳别上了一个黑色的别针耳饰。
临走前,柜台店员建议他送耳饰时顺便送束花,席来州觉得有道理,又转道去了花店。
这次他目标明确:“要一束海芋,白的。”
买完花,他又转头回了情趣店,店员看他一手纸袋一手花,开玩笑问:“先生今天是要去告白的呀?”
“……嗯!”
店员想到他买的是男用SM工具,便推销起他们家的润滑剂来,席来州看看表,已经花费了许多时间,他又抽出卡,倚着柜台根本不跟店员去看润滑剂,直接道:“你帮我挑吧。”
回到自己的车上,席来州卸下这堆东西,长舒了口气,豁然开朗。
这座城市下起了绵绵细雨,席来州觉得浪漫极了。
第十八章
约炮升华一点点,就变成了告白。席来州约炮不少,告白还是第一次,“胜券在握”渐渐被一点忐忑混了进去。
得到宴会地址后,席来州晚上九点就在外面等了。
这里是高档别墅小区,这栋叫萧府的别墅外豪车林立,席来州被拦在大门外,要求有邀请函才能进。
席来州直接CALL萧一献出来,忽然,一个路过的西装革履男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身体又特意后仰一下,看向席来州的跑车——副驾驶座上摆了一束白色海芋,和白色跑车相映成趣。
“你来找萧一献?”他问。
这是一个十分张扬的帅气男人,痞痞的,穿着深蓝色的西服。
席来州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叫李以均。”男人伸出手,席来州随意握一下:“席来州。”
李以均单手插袋,举步踏上几个阶梯:“等萧一献出来得很久,我带你进去吧。”
席来州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谢,跟着李以均走进别墅。别墅的草地上有BBQ,俊男美女你来我往,游泳池边还有比基尼美女,很常规的宴会,三层建筑大门洞开,有悠然的音乐传了出来。
李以均忽然问:“你买的海芋不是要送给萧一献的吧?”
“与你有关?”关你屁事的优雅版。
李以均说:“我算是他弟弟,帮他审核一下追求者没什么问题吧?别否认,这会侮辱我的敏锐观察力。”
席来州天不怕地不怕,斜睨他一眼:“是送他的,不行?”
“行,”李以均忍俊不禁地笑道,“我带你去见他,我敢肯定你难忘今宵。”
席来州想到车里的SM工具,认同李以均的说法。
两人走到花园里的一个小亭旁,席来州忽然看到李以均对自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眼神敏锐地一扫小亭,昏暗的路灯照耀下,小亭里有两个男人对坐着,其中一个隐约是萧一献的身影。他漫不经心地跟着李以均躲到一个暗处,这里能清晰地听到小亭里的对话。
“所以李以均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你主动推出去的?”陌生男人的声音。
“向显,我认为这样对双方都好。”萧一献的声音很冷静。
席来州撇了身旁的李以均一眼,听得漫不经心,左耳刚打洞有些瘙痒红肿,他不自觉地捏搓着。张向显,他听说过这个名字,萧一献第一次旅游回来被粉丝包围着时提起过的名字。现在是要找萧一献的茬吗?
张向显猛地站了起来:“就他妈因为我和钱满在一起了,是同性恋了?”
席来州无声嗤笑一声,这什么破理由,一听就觉得假。这话张向显也会信,看来脑子……
“你他妈能不能小声点,你还嫌你最近的丑闻不够大吗?”
“你就说是不是!”张向显问,“是不是因为我和男人在一起了,你就不把我当哥们了……李以均说你恐同,是真的吗?”
“是。”
席来州搓耳朵的力道重了几分,疼得他眉头都皱在一起了,他目光探究式地落在小亭内的萧一献身上,若此时有盏探光灯该有多好,小亭昏暗,根本无法从萧一献的表情中辨别话语的真假。
他又偏头去看身旁的李以均,两人对视一眼,李以均慢口型无声地说了三个字:“难、忘、吧。”操,要不是他还想听下去,他绝对一拳打掉他脸上的幸灾乐祸。
“你!”张向显气结。“咱们两年的兄弟感情,你一点不放在眼里吗?难道我和男人在一起我就变态了吗?难道我和男人在一起我就不是张向显了吗?亏我把你当兄弟,为了你……”
萧一献说:“你说大海很美值得向往,我说大海很脏淹死过人,你说同志没错爱情无罪,我说同志有病爱分性别,你说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张向显向前一步,挨近萧一献正要说话,萧一献反应激烈地挪到一旁,避开了那人。席来州忽然想起了那天,他们在床上嬉闹,他试着顶了他屁股一下,他一拳就打了过来。
席来州无心再听下去,大步走出暗处,往别墅大门而去。回到自己的车上,原本甜蜜的芒果香薰味陡然变得腻人起来,他抓起香薰盒就扔了出去,准确落入街旁的垃圾桶里,他又开了顶篷,想换新鲜空气,结果天再次下起细雨,车里潮湿起来,装有耳环的大纸袋和SM情趣用品大纸袋都软塌起来。
不顾细雨,仰着头,席来州沿着唇型勾着舌头,想着萧一献。
假设萧一献是敷衍张向显的,那么今晚该干就干,一切跟着自己的设想走。
但如果萧一献真的恐同呢?求欢不成被打一顿他不怕,他怕的是自己成为第二个张向显。席来州大拇指曲着咬在嘴里,沉思着。
——自己和张向显在萧一献心里地位是不同的。
然后他想到了那一拳。自己要是敢再次越距……
——萧一献对自己也有好感啊,两人的聊天记录甩岳应晗的几十页。
然后他想到了山顶餐厅,想到了跳伞。他为萧一献精心准备,萧一献高兴了,却想带岳应晗来。
——性爱无罪爽就够了啊,又不是结婚,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吗?男的女的,个人爱好问题,没什么啊!
然后他想到自己渴望的性爱对象那一句“同志有病爱分性别”。
——就算自己是同志,萧一献也不会离自己远去。
然后他想到了两人冷战的那两天,没有电话,不回短信,烦躁不知所措的自己,依旧谈恋爱工作的萧一献。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不敢往前。他烦躁地在方向盘上支肘捂额,结果不小心摁到喇叭,“哔哔”地吵得他心头更乱了。
“操!”席来州甩了方向盘一掌,痛的是自己。
“喂席来州,下雨你开敞篷啊!”不远处传来萧一献的声音,他抬头望去,萧一献手作伞,从别墅门口小跑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有事,不能及时出来,你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
他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将海芋放到后面。
萧一献跳进车里,他见他西装都洇湿了,忙摁键撑起顶篷,顶篷却又将海芋顶了下来,翻卷着落到了萧一献的身上。
“送谁的?”萧一献将海芋抱在怀里,狐疑地问,还没等席来州回答,他又“咦”了一声,指着他的左耳:“你打耳洞啊!”
“嗯。”他的心情低落下来,但很快又高涨起来,不问一句他是不罢休的,“我刚才进去了,看到你和一个艺人在聊天。”
他紧盯着萧一献,不放过他微垂的眼皮、微拢的十指,他不可置信地问:“是真的吗?你歧视同性恋?”
“是啊。”萧一献轻声回答。“这不妨碍我们俩做朋友吧?”
席来州毅然决然地问:“那如果我变成了同性恋,我们没法做朋友了?你不会再见我了?”
他敏锐地发现萧一献后仰了,手摸到了门把上。
“是的。”
这两个字像一记耳光,将席来州的脸打偏到一旁。然而再转回来时,席来州恢复正常,他笑了一下:“幸好我不是同性恋。”
“我也庆幸你不是。”萧一献搓着花束的包装纸,细小的咯吱声,他自己的声音低低哑哑的,“要不然又少了一个朋友。”
车内气氛沉滞,萧一献不是笨蛋,席来州害怕自己的一番质问会被他察觉出用意。那种害怕冷战、害怕被推开的感觉促使席来州硬是揽过萧一献,空出的手指着自己的左耳说,“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打这个耳洞吗?”
“为什么?”萧一献根本没有看他。
“店里的女店员长得太漂亮了。”他能感觉到萧一献轻微的挣扎,语气里就带着几分夸张和向往,“那手比潇潇的还漂亮,她说我适合带耳环,我就买了一堆,她说可以帮我打耳洞,我就打了。我买了海芋要送她,她不肯收,我只好放车里了。”
萧一献并没有轻松下来,不过他似乎也想缓和气氛,他主动去摸他的左耳,语气也开朗起来:“我看看,咦,这别针是我一个喜欢的设计师设计的,我在他的Facebook里看到过手绘图,还打算去买。”
“不用买了,我买了。”
席来州笑着转身去提装耳饰的大纸袋,结果刚刚提起来,纸袋就烂了,耳饰盒噼里啪啦地散落一车,两人身上都掉了不少,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这么多?”萧一献惊讶,随手捡起身上一个耳饰盒,一边打开着一边说:“你也太下重本了,泡妞而已啊,还是你是认真的?”
“可能是着魔了。”席来州苦笑自嘲,将纸袋提手扔在车底,转回身来。
萧一献手中的耳饰盒装的恰好是一对银色的别针耳饰,他拈起其中一个细细看着,一种欣赏的目光。席来州就又觉得买这堆东西值了,他状似无意地拿起耳饰盒里的另一个银色耳环,翻过背面,隐约瞄到一个极小的“xyx”,就将这枚耳环放在口袋里,说:“买都买了,你喜欢,拿去用。”
“谢啦。”萧一献没有见外,将别针放回耳饰盒里,就要合上。
席来州说:“我帮你戴。”
萧一献怀里抱着一束无处安放的白色海芋,闻言便偏过头,微微抬起耳朵,眼睛微微闭着,动作像一个等待被亲吻的男人。席来州幻想过这个画面,他会吻(yao)遍他的全身,白皙软绵的耳垂,鲜红欲滴的红萸,微红的指关节,还未谋面的小萧,渴望操烂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