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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27章

小说: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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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岳彦笠也被潜移默化的,跟着一块儿宠着胥家这个最宝贝的女人,生怕她生气不高兴:“这不是,不是……”

完了,他一时脑子短路,编不出来像样的理由了。

“这不是明天周末吗?”胥罡接话接的特别顺溜:“你又不让睡懒觉,我俩难得一个周末。”

“谁不让你睡了?”冯女士气鼓鼓的:“你爱睡几点睡几点,我掀你被子了?老胥你来评评理,你儿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好了妈,”胥罡头疼的一把搂住冯女士的肩膀,大脑袋搁在他妈肩上说悄悄话:“你小儿子也是我媳妇儿,我俩总得有点私人空间办点自己的事儿吧?”

冯女士红着脸啐他一口:“滚蛋吧。”

回到两人小窝,隔得并不算太远,将将十公里的距离。

公寓是前几年新开的盘子,国内知名物业管理,各方面都还不错,两人很满意。

说好了岳彦笠先洗澡,结果莲蓬头才开,胥罡就脱得精光大刺刺的遛着鸟进了卫生间。

“两人一块儿洗澡省水。”信口胡诌还能一本正经的,除了胥罡也没shei了。

洗着洗着,原本就挨挨挤挤的身体啪叽一下贴成了零缝隙。

胥罡一边唇齿纠缠一边含糊的瞎说八道:“我就抱抱,不弄你……”

过了一会儿,温度越升越高。

岳彦笠哼了两声,有气无力的骂人:“你又咬脖子,明天怎么见人?”

胥罡低低的笑:“媳妇儿,我可稀罕你了,忍不住……”

还没一分钟,岳彦笠举白旗告饶:“不行,昨天被你折腾惨了,今天真不能做了。”

“我不进去!”胥罡大义凛然:“我就蹭蹭,媳妇儿,你把腿并拢了……哎又白又嫩,跟俩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让我瞅瞅,哎呦不得了,上面爬了个大黑虫子,我帮你把它弄死!”

岳彦笠快被胥罡的胡言乱语弄得笑抽筋了,又是害臊又是气恼:“胥罡你够了啊!”

“媳妇儿,”精虫上脑的罡哥没头没脑的亲人:“叫声老公听听?乖,我就弄一次,保证!”

零距离变成了负距离。

岳彦笠给颠的头脑稀昏,眼泪叭嚓的就没干过。

双手想扶着墙,那个不服老的幼稚男人不给,一手一只的,执拗的十指交握着,把人搂在怀里。

“老公帮你。”

岳彦笠被激的一径的乱摇着脑袋,晶莹的汗珠四下里飞散,呜呜的哽咽:“难受……”

昏头昏脑间,岳彦笠只觉得自己被抱着,被半举着,跪坐在了洗手台上。

面前明亮的镜子里映出那个陌生的自己。

绯红的脸,凌乱的头发,红通通的眼睛,嘴巴被咬肿了,色气十足。

锁骨上,胸口上……

那副极致的荒唐感顶的岳彦笠怒急攻心,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依稀像是在做梦,可是岳彦笠清晰的知道,这些不是梦,是这三年真实发生过的。

一幕幕,很暖心,很舒服。

手术很成功,切片活检显示是良性,全家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胥罡握着他的手,把脸埋在他掌心,哭的像个孩子;

他头上刚拆了绷带,连发茬都是浅浅一层。难受想洗头发,胥罡严词拒绝,说不行,这样会脑子进水,影响智商;

胥罡买了戒指,跪在病床边上求婚。那么大个男人,居然也会脸红。冯女士在边上一径撺掇,笑的合不拢嘴;

出院回家休养了好一段时间,两个人第一次做…爱,胥罡小心翼翼的像抱了个瓷娃娃,生怕他疼怕他不舒服,惹的他红了眼眶;

从病床上起来后第一年过年,他跟着回胥家,诚心诚意的跟着跪在胥爸爸胥妈妈面前,磕头拜年,两位老人给他包了大红包,胥妈妈又哭又笑,抱着他拍着后背像在哄龙龙,乖儿子,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胥罡早晨送他去上班,车子堵路上了,男人好脾气的也不恼火,见缝插针的探过头来,亲他,没羞没臊;

知道他要在B市重新开始,冷面热心的胥天不声不响的帮他铺路,带着他见人,介绍关系,慎重认真的介绍。这是我弟岳彦笠,请多关照;

胥罡找了老师教他学手风琴,说要给他个惊喜。全家一块儿兴高采烈的编曲,头碰头的研究,哪个地方把什么乐器加进去。胥天被胥妈妈逼着参加,硬着头皮捡起早已生疏的小提琴,然后被专业的胥爸爸各种嫌弃批评,却依然没撂挑子不干;

在岳彦笠三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工作室发了那张单曲,献给爱人的《再见很多年》。哪怕岳彦笠的伴奏还很稚嫩,他的家人朋友,那么多的大咖级别人物,全都放下手上的事情,无怨无悔的来陪衬他……

岳彦笠是哭着醒来的,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见到胥罡满脸担忧的跪在身边,羞愧的恨不得死掉的表情。

“对不起岳彦笠,你抽我吧,我回头就在网上买个鞭子,带倒刺那种……”

岳彦笠吸吸鼻子,伸手圈着他的脖子拉低下来,额头顶着额头,说话的腔调还有着被欺负狠了那股子沙哑:“能成为你家的一份子,我特别高兴,真的。罡哥,谢谢你。”谢谢你们在我身边不离不弃,鼓励我包容我照顾我,让我感受到久违的家的温暖。

胥罡再三确认,人不是给气傻了,身体也没什么不良状况,这才松口气,心有余悸的掀开被子,贴着岳彦笠躺下,用被子把人包着,紧紧抱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

回过神来,岳彦笠也觉得极其难为情,一拳头砸在胥罡肩头:“你怎么那么什么啊,都跟你说了昨天被你掏空了,还做还做!做也就算了,你还……镜子……”

胥罡嘿嘿的笑,摸摸鼻子:“都是我的错,媳妇儿你别生气。不过我也是想着,给你点视觉上的刺激,能帮着你那啥,你不是说出不来难受嘛,谁知道,刺激太狠了,我的错我的错……”

腰酸背疼各种虚空难耐。

岳彦笠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你给我唱歌听吧。”

胥罡爽快应允,把人拢过来,一只手打着拍子般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哼唱着自己心底里流淌出的歌声,是给爱人最忠贞不渝的那一首。

再见很多年,你依然没变。

我想我没办法移开视线,从春秋到冬夏,从正午到晨昏。

三月河开化冻,六月杨梅挂枝,九月金桂飘香,腊月瑞雪飘扬。

季节更迭心意不改,只想握着你的手,一起走到牙齿掉光……






第32章 番外二
包秋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鬼迷心窍的,居然就傻逼呵呵的冲着耿家老二一头栽了进去,还他妈的栽的人事不省,义无反顾,执迷不悔二十多年。

追溯到很古早的时候,他们住在一个部队大院。一群半大淘小子在一块儿玩打仗游戏,个个牛逼哄哄要当司令员。他记得耿迪块头大,看着样子就很不好惹,自然一呼百应“从者众”,闹了一阵子,大部分人心悦诚服尊耿迪为老大,只有很少部分刺儿头梗着脖子,各种不服。这其中就包括块头不大脾气很野的包秋秋。

事实证明,耿迪生下来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

那天在大院里打架,几个刺儿头不顾江湖道义,五个打一个,嗷嗷叫着,起义般的向耿迪发起总攻。结果不言而喻,耿迪冷着一张不像少年人的面瘫脸,战斗力爆棚的把几个人全部撂倒。也是那天,包秋秋才知道,整个大院数自己最耿直,换言之就是最傻逼。

那几个孩子被揍怕了,趴在地上哭哭唧唧,一分疼夸成了天大,生怕耿迪再动拳头。

只有身板最瘦小的包秋秋,疼的浑身直抽,依然不怕死的爬起来继续冲锋。那种想法很简单很悲壮也很小孩儿——老子就是揍不了你,也绝不做懦弱的逃兵。人民武装是不可战胜的!

然后,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奇耻大辱。耿迪轻而易举的一巴掌把他扇的趴在泥巴地上,跟着按着小孩脖子不给他抬头,半干不干的地面呛了他一嘴泥。

服不服?
不服!

服不服?
不服不服!

服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

可怕的十几秒静默后,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有人更夸张,哎呦哎呦直打跌,指着趴在地上涨红了脸眼睛里还倔强的蓄着一泡泪水的小破孩,捂着肚子爆笑。

比包秋秋高一年级的耿迪也笑了,松了手站直身体,问身边一个小弟。

这叫什么来着?排比吗?

后来暑假的时候,记不清是谁家的表妹来B市玩。吸引了一群半大小子的目光。

其实那时候,他们也就十岁左右。耿迪十一,五年级,包秋秋十岁,四年级。连对异性的喜欢都懵懵懂懂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在小姑娘面前要特别爷们儿,要被仰慕的注视而自己目不斜视。

就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想的馊主意,为了让人家表妹注意到他们,进而跟他们这群公鸡头一起玩,他们决定,不玩野蛮的打仗游戏了,改玩过——家——家!

包秋秋惊悚的差点没窜树上去。然鹅,更惊悚的永远在后头。

由于他们这个小团伙,哦不,小团队,他们都是男孩子,没有女生,所以,要找出个新娘子就成了当务之急。

没人自告奋勇。投票选举的结果,眉清目秀又身材瘦小的包秋秋以十一人玩游戏九人投票通过的“优异成绩”,责无旁贷的成了新娘子。

新郎是人高马大的司令员耿迪。

时隔很多年后,一帮混小子长大了在一起吃饭喝酒,还有人记得当年的新娘子,就笑着给包秋秋解惑——

你丫最轻,抬轿子咱们哥们儿也能轻松点不是?

一群孩子起着哄,在表妹家窗下故意大着嗓门说话。

有个孙鼻涕泡把他妈的玳瑁发夹拿来了,还拿了块盖暖水瓶的红手帕,给新娘子当盖头。

两个比较壮的男孩手腕交叠着搭起了轿子,嘴里呦呵着,新娘子上轿了!

包秋秋被抬着晃了十分钟,晃的他想吐,可是那俩熊孩子没见着表妹出来,死活就不撒手放人。

后来包秋秋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新娘子总算被送进洞房了。

新郎官腰里别着一把木头手…枪,腰杆笔直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坐着小凳假装是婚床的包秋秋面前。

吃瓜群众一叠声叫嚣,掀盖头,喝交杯酒,亲嘴!

盖头掀了,包秋秋晕乎乎抬头看着耿迪,心跳有点节奏不对。操,敌强我弱,这小子怎么这么高?!

旁边一个小光头吸溜着鼻涕跑上来,塞给他们两个小酒杯,装腔作势的让喝交杯酒。

耿迪比包秋秋高了一头,这样弯着腰,结实的胳膊绕过他的脖子,包秋秋觉得自己简直要给勒死了。

结果那家伙还在假装喝酒的时候,极轻的嘲笑了一声,矮子。

嘴是没亲成。一来就算都是男孩,两人也会不好意思。二来表妹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和反馈,大家很扫兴。三来嘛,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轰隆一声,下起了雷雨。

熊孩子们做鸟兽状散去。

还处于晕轿子状态的新娘子连直线都走不了,被新郎拎着胳膊一直拽到黑乎乎的楼洞里。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包秋秋左右瞧了瞧,没人。耿迪刚好扭头往外面看,估计在思忖着是跑回家还是避会儿雨。

包秋秋当时脑子一抽,恶向胆边生,小拳头握的死紧,打算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黑虎掏心打完就跑,将小米加步…枪的游击战发挥到极致。

拳头刚刚递出去,冷不防耿迪恰好回过头来。迎上那双眼睛和那副“恶人模样”,包秋秋脑子嗡的一响,自此奠定了在耿迪面前犯怂的里程碑式基础。

那拳没打出去,急中生智的包秋秋化拳为掌,很是贴心小弟的帮耿迪拍了拍胸口——衣服都湿了,掸掸水珠子。

后来快开学的时候小表妹回南方了,一群公鸡头蔫了没几天,立刻又跟打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隔了两条街那个大院,有人下战书来了。

约好了茬架那天晚上,风和日丽万象更新。原谅语文学的不咋地的包秋秋,刚好老师让写一篇作文,歌颂伟大的祖国,包秋秋绞尽脑汁,也就想出来这俩词儿。

都是十岁出头的小孩,对方大院最大的十四岁,没人险恶到拿片刀链锁什么的。一群兴冲冲的孩子,凳子腿树枝子,还有巨搞笑的笤帚疙瘩,雄赳赳气昂昂的凑到一块儿,一言不合直接开打。

那是包秋秋第一次看到耿迪认真打架是什么样子。下手又狠又野,像只狼崽子。与之相比,耿迪揍他们几个刺儿头那次,压根就是手下留情不够看的。

耿迪是他们大院的头儿,个头最高,可是对方有两三个初中生,明显比耿迪还高。

开打没几分钟,孙鼻涕泡被对方一拳头打眼眶上打懵了,晃了晃脑袋,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老大救我,我看不见了,我被打瞎了!

耿迪急眼了,飞身上去一脚踹飞打孙鼻涕泡那个初中生,霸气的把自己人拉到身后。

包秋秋跟一个胖子厮打着,在地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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