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大唐-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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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秦国夫人吩咐一声钻入马车之中,紫云儿和青云儿两名婢女也跟着进来,马车夫挥鞭驱马,马车疾驰而出。黑暗中数十名带来的护院仆役也从暗处现身,追着马车没入黑暗的长街之中。
马车内,一盏风灯摇摇曳曳的晃动,昏黄的灯光照着三张尴尬的面孔,随着马车的晃动,盖在王源身上的衣服不时滑落,露出**裸的身体来,让三人无法直视。
喘息稍定,秦国夫人起身查看王源的情形,刚才见花厅内王源的样子,便知道是被下了春药所致,所以才当机立断命人打昏了王源。但现在看着王源的脸通红扭曲的不像样,不免甚是疑惑。
“他这是被下了什么药?怎地看上去神智尽失,这脸上青筋爆出,似乎很是危险。”
听到秦国夫人的话,两名婢女也大着胆子扭头来观看,突然间,三人都惊叫出声,但见昏暗灯光之下,王源的鼻孔和嘴巴里竟然慢慢流出粘稠的黑血来,这一下三人慌了神。
“夫人,这是怎么了?莫非奴婢刚才下手重了些,伤了他不成?可是我下手很有分寸啊。只是击打他颈部窍穴,让他昏迷而已。”紫云儿惊恐道。
秦国夫人沉吟道:“弄醒了瞧瞧。”
紫云儿用尖尖的指甲在王源的人中上用力掐了数下,王源口中喷出一股热气,眼睛睁开,双眼通红甚是吓人。
秦国夫人刚问了句:“王学士,你觉得怎样?”
猛见王源一跃而起,一把将秦国夫人搂在怀中,嘴巴乱吻乱亲,手上用力,就听刺啦一声,秦国夫人身上的罗衫被撕下了一大条,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三女大骇,秦国夫人一边抵御王源的侵袭,一边叫道:“打昏他,打昏他。”
紫云儿醒悟过来,一掌劈在王源后颈,王源再次噗通一声绵绵软倒,面朝车顶,一柱擎天。紫云儿皱着眉用脚尖挑起衣物再次盖上王源的身体。
“这是怎么了?他疯了么?”青云儿惊骇道。
秦国夫人治理着衣衫,眉头紧锁道:“他没疯,三姐给他吃了极为霸道的春药,恐怕就是那臭名昭著的梨花蜜酒。三姐当真胆大包天,去年的那件事好容易才平息下去,小妹严厉告诫她不准再用这梨花蜜酒给男子喝,她居然还是用在了王源身上。定是王源不从她的心意,她便给他下了猛药,当真岂有此理。”
“啊?那可怎么办?这梨花蜜酒可解吗?”紫云儿惊恐道。
秦国夫人缓缓摇头道:“无解,普通春药可用冷水消解,这梨花蜜酒却无法消解,除非……除非是……立刻……”
秦国夫人说不下去了,但两名婢女却不用她说的太清楚,也明白后半截的话意了。均羞的脸色通红,连看也不敢看一样车厢地板上的王源了。
“或许未必是梨花蜜酒,先回府再说。”秦国夫人低声道。
紫云儿探头出去,对着马车夫叫道:“陈伯,赶的快些。”
马车夫鞭子连抽,两匹骏马四蹄踏空,飞速疾驰。猛然间街道前方十余骑迎头而至,吆喝着将马车拦住,马上人都是兵士打扮,手中举着火把。领头人高声喝道:“夜禁之时为何在街上纵马狂奔?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夫尚未说话,一名士兵已经到了车厢旁边,伸手便要拉车厢的门,秦国夫人怒斥道:“谁这么大胆。敢拦本夫人的车驾?”
那士兵不知死活依旧拉开车门,甚至开始将火把探了进来,紫云儿飞起一脚将那士兵踹翻在地,周围士兵错愕之下一阵鸹噪,沧浪浪兵刃出鞘之声不绝于耳。紫云儿跳下马车,怒斥道:“一群狗东西,敢拦秦国夫人的车驾,不想活了不成?”
领头的士兵一惊,愕然道:“秦国夫人的车驾?”
紫云儿将手中一牌丢向马上士兵,那士兵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后滚鞍下马跪倒在地叫道:“小人不知是夫人车驾,冒犯夫人,罪该万死,请夫人饶恕。”
秦国夫人在车内冷声道:“都滚开。莫拦住车驾,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十几名士兵赶紧让路,马车在此开动,十几名士兵看着马车远去相互埋怨,那士兵头目怒气勃发,就揪着那开车门的武侯一顿暴打。那武侯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一言不发,心中只担心着一件事,自己刚才开了车门,看到了诡异的情形,撞破了秦国夫人的秘密,这件事定难以善了,想活命怕是难了。
当夜这武侯回到营房之后,越想越怕,终于在后半夜抹了脖子自杀一了百了,此为后话暂且不表。马车被刚才这帮士兵一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而剧烈的颠簸之下,王源的鼻子嘴巴甚至眼角都有黑血流出,看上去极为恐怖。他的身子也不断的抽搐起来,身体滚烫,浑身都成了粉红色,血管凸起,清晰可见。
秦国夫人叫停了马车,看着抽搐不停的王源沉默不语。
“夫人,咱们不赶紧回府么?”紫云儿道。
“来不及了。”秦国夫人缓缓摇头道:“他撑不到回府了,我本打算带他回复,让外宅的几名奴婢替他消解药性,但刚才这么一耽搁,加上这药性实在猛烈,再不解救,他就完了。即便不死,也会烧成痴呆。”
紫云儿和青云儿惊慌对视,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心中惊恐之极。
“吩咐陈伯,将马车停在墙根下的角落里,让他离开远远的。你二人也下车守在左近,那我名牌不准任何人靠近,谁要靠近,便杀了谁。”秦国夫人低声道。
“夫人……你这是。”紫云儿和青云儿惊骇道。
“快去,什么都不要问,这都是命。此事因我而起,否则他也不至如此危险,我不能见死不救。快去。”秦国夫人咬牙低喝道。
紫云儿和青云儿手脚酸软的下了马车,让陈伯将马车停在高大的坊墙阴影里,看着他走出老远,这才一左一右守在两端的路口阴影里。就听见车厢内悉悉索索一阵声响,猛听得王源叫了一声,发出粗重的喘息之声。紧接着便听到秦国夫人发出痛苦闷哼声,整辆马车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拉车的马儿不安的刨蹄,因为它们身后的马车似乎马上就要散了架一般,摇动的特别厉害。车辕行头不断的上下摩擦,磨得马背疼痛难忍,它们当然会不安而躁动。
紫云儿和青云儿在黑夜里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对视着,马车内的动静让她们面红心跳,心中纷乱如麻。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马车内传来秦国夫人的一声惨叫,就像是临死前最后的嘶喊声,两人心头大骇不已。
青云儿快步来到马车便,低声叫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马车依旧在颠簸,但却听不到秦国夫人的回答,青云儿心中一紧,不顾秦国夫人的吩咐拉开车门往里看,眼前的一幕让她吓的魂飞魄散,但见王源浑身是汗,正伏在秦国夫人的身体上耸动,而秦国夫人靠在软榻上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脸上,双目上翻,露出眼白来。
青云儿大叫不妙,上前猛击王源颈部,王源软倒在秦国夫人身上,青云儿拉开王源,见秦国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一条条的,裸露着雪白的肌肤,双腿之间一片血迹。青云儿忙给秦国夫人顺气掐人中,秦国夫人嗝儿一声出了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夫人,你没事吧。”青云儿焦急道。
秦国夫人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抽干,蚊子哼一般衰弱道:“我没事,他怎样?”
青云儿怒火升腾,抬脚往王源身上踹去,叫道:“我一刀杀了这狗东西,害的夫人差点没命。”
秦国夫人虚弱的摆手道:“你打昏了他?不能打昏了他,否则他便会没命。药性太厉害,我不成了,青儿,你要救他。”
青云儿一呆道:“我?”
秦国夫人微微点头道:“必须要消解了药性,我一人应付不来,你必须帮我。我知道这委屈了你,但此刻只有如此了。”
青云儿呆呆不语,秦国夫人叫道:“你敢不听我的话?那好,你出去,我自己来。”
青云儿泪水涌出,叫道:“夫人……”
秦国夫人低声道:“你救他一命,他会感你之恩,将来我将你送给他为妾,你也有个归宿。”
青云儿道:“我……我不懂怎么办。”
车厢外紫云儿的声音响起:“青儿姐姐,我来吧。夫人说的对,这都是命。”
人影一闪,紫云儿进了车厢,缓缓脱下衣服,扶起王源,伸手掐王源的人中。王源睁眼怒吼一声,一把将紫云儿扑倒在车厢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差点让紫云儿昏厥,她咬牙忍住,双目泪水婆娑,滚滚而出。
青云儿呆呆站在一角,看着眼前的情形,吓得脸色发白,就像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
第一八零章 醋意
半夜时分,一辆马车将王源送回王家大宅。
家中众人本都已经入睡,但守门的黄老爹见到王源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的样子,吓得赶紧叫醒了黄三和王大黑,片刻之后,整座宅子的人都醒了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王源脸色煞白手软脚软的被扶进了内宅之中,在软榻上坐下后无力摆手道:“大家都去睡吧,没什么事儿,只是喝醉了酒罢了。”
众人将信将疑,但也不好多问,见王源神态萎靡,也不敢多打搅他,只得满腹狐疑的退下。王源让李欣儿扶着自己进房休息,只上床片刻,便呼呼大睡起来,李欣儿想问情形都没机会发问。
但李欣儿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替王源盖好被子之后,来到堂屋内拉着公孙兰低声询问道:“师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公孙兰端坐不动道:“你且说说。”
李欣儿道:“他身上虽有些酒气,但他的样子绝非是醉酒的样子,且不说二郎酒量甚好,就算他醉了酒的话,也不至于全身虚脱无力的样子。这不是喝醉了的样子,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公孙兰微微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李欣儿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道:“但这才短短半天,又怎会生了什么病?该不是受了伤流血过多吧,哎呀,我竟然忘了检查一下他的身上了。”
公孙兰淡淡道:“怎会受了伤却不说?你多虑了,去睡吧,别多想了。”
李欣儿皱眉道:“师父你看得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吗?我快急死了,瞧他的样子似乎身子难受的厉害,若真的身子有疾却不赶紧找出原因医治,那可不成。”
公孙兰沉吟半晌,轻轻朝李欣儿招手道:“你来,我们外边说话。”
李欣儿有些发愣,但还是跟着公孙兰来到屋外,两人轻轻来到内宅小院的树影站定。
“师父,你这是?”
“欣儿,我下面说的话纯属猜测,本来这种话我不该说,但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所以我还是决定说出来的好。”公孙兰静静道。
“哎呀,师父你就说好了,急死我了。”李欣儿跺脚道。
“好,你刚才说的很对,王源绝非喝醉了酒。醉酒之人虽然会站立不稳,但他身上的气力却是有的,有的人喝醉了之后反倒力大无穷。王源这副萎靡的样子,绝不是喝醉了酒所致。”
“那到底是什么缘故?”
公孙兰摆手道:“你莫着急。我问你,王源早晨出门时穿的什么衣服?”
李欣儿思索道:“那件月白长衫啊,早间我亲手替他穿上身的,他说不喜穿翰林学士院的黑袍,就穿寻常长衫进宫,我便找出来帮他换上了。哎呀,好像刚才他身上穿的不是月白的长衫,而是一件蓝色的长衫呢,怎么回事?”
公孙兰点头道:“这是疑点之一,既然去赴宴,换衣衫作甚?”
李欣儿呆呆不语,公孙兰继续道:“你没发现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么?就是说他回家之前刚刚沐浴过,若说是喝醉了酒呕吐换了衣衫和沐浴了一番倒也能说的过去,可他却绝非醉酒,这便令人生疑了。”
李欣儿呆呆道:“师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公孙兰叹了口气道:“你看他浑身虚脱眼窝深陷就像大病一场的样子,这副情形我在宫中的时候经常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陛下每彻夜笙歌狂欢之后,第二日都是这副模样,那是纵欲过度的样貌。师父我虽未经历过此事,但在宫中,皇子皇孙们的样子也见得不少,都以为是生了病,但其实是纵欲而致。”
李欣儿几乎要蹦了起来,咬牙叫道:“好哇,居然出去糟践身子去了,我绝不饶他。”
公孙兰忙道:“小声点,这只是猜测,又不一定是真的,那虢国夫人是个人尽可夫的"dang fu",王源怎会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再说了,未必便是纵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