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没回答,我起先还没觉得有何不对,默了晌,心里却如遭雷击的惊愕,猛地翻过身去道:“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并没有。”他略微皱眉:“只是数天前的时候,在你手机里装了枚小芯片,让我能定位到你的手机信号。所以沈晨东打来电话说你不见了,我才能及时找到你。”
“那有什么区别?”我感到莫明所以:“还不是跟踪??”
“对,的确没什么区别。”乔沝华直视着我的失态,眼神深谙:“只是针对你的愤怒给出一个回应,因为我个人相反,并不觉得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你不肯住我给你的房,不肯留在我身边,但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我而盯上你?如果你觉得我侵犯了你的隐私,不好意思,我会一直侵犯下去,我是男人,很多事会宠着你。但也有很多事会让你无可置喙。”
我语结,我特别受不了被人监视…………对,他可以说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但这其中,又隐藏了多少对我不信任的可能??如果我恰巧有事去了裴焱宅邸一趟,他现在会怎么想?
我幽幽跟他盯了半晌,还是没选择争吵,侧过脸去;他歪头盯着我,低低一笑:“怎么,生气了?”
话落。他单膝跪在病床,冷峻的下颚搭在我肩膀,一手提着串东西在我眼前晃动:“那我补偿你,好不好?”
“这是什么?”
我愣了下神,才看清楚那是串车钥匙,他松开指梢,便很精准的掉进我手里。我听见他笑着说:“只是辆宝马x3,性能好,很稳定,不招摇。是你喜欢的规格。已经让阿东磨合过了,很适合你。”
“我不要。”我心里一沉,立马摇头道:“我那辆标志挺好的,并没打算要换。”
“是么?”他嘴角的笑意突然冷了一些:“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你不接受,也许明天就会发现它躺在废弃场,在400吨的重压板下用呻吟声告诉你,它已经不堪重负了。”
我心里猛地一颤,回头幽幽瞪着他,却并不能影响他眸底的戏谑、于是干脆压下了火气。冷笑道:“好啊,那我再买一辆就是了,反正龙邦商会里有寰宇车贸的高层,凭着关系首付少收我一点应该不是问题。”
闻言,乔沝华的笑脸有些凝固了。
他离开我几步,低头衔起支烟点燃,闷闷的吞呐一口,随着烟雾溢出而冷笑:“我还不知道你不要的原来不只是我的钱,而是经过我手的一切事物。柳月茹,你在挑衅我?”
“我可以惯着你,但不会说第三遍同样的话,你要把握住度,就像我最多能等到下个周二,你必须从焱盛离开,你应该明白,要不是顾及你自尊心,我的目的,并不会仅以夭折你项目这样委婉,我会让裴焱也不得不点头。”
“我不该给你太多希望,对吗?”他俯下身,令人抓狂的低笑:“没办法,面对你,不太能强硬的起来。”
我气消了,有些酸楚的睨着他道:“所以呢,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你手下留情是吗?但乔沝华,你是我家长还是我必须傍附你才能存活,才没被你一步将死,也算给了我希望?既然你总是这样自我的认为,那好,我问你乔沝华,你给我的我统统接受,你要我在身边我就寸步不离,我妥协你,但林雅茜乃至林学政听到消息来当面欺负我,你要站在丈夫立场还是我的立场处理这件事?还是说就跟上次在马路一样,明明看见我被她推下车头都被擦破了,却冷眼旁观?”
我脑袋里这段死劫…应该就是那时候被引发的!
乔沝华深深蹙眉,声线变得低沉:“如果是言语刁难,我希望你隐忍,在转移昌盛的事态落毕之前,我的确需要林学政的立场。但,并不包括我在场的情况,就像白天不应该对乔笙煵置气,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如果,是伤到你。”他大手夹着烟包住下颚,眼神似笑非笑的阴冷:“看情况吧,如果实在关系紧要,可以暂且留着,但大抵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还是要让我忍着。对吗?尽管我明明能避开的…”
我这样苦笑的说完,没再言语下去,低头默默看着床单;乔沝华蹙了蹙眉,很低沉道:“月儿,你总让我左右两难,是从未有过的。既不想让你风吹雨打,可你不成长,对有些事又太执拗,容易让女性的脆弱引导情绪。可你不知道我已经为你打破多少守则,是我在商界鏖战十数年才塑造而成的规律。”
我眉宇一松。心里软绵绵的,又哪里会不懂他对自己的好?可彼时想起这种话他可能对莫桑榆也说过,便不由酸涩笑道:“对,我是不识大体,乔沝华,很多烦恼都是自找的。但你有没有觉得过,如果我离开了你,这些存在与不存在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乔沝华的眼神骤然寒冽,他夹着烟默了会,闷闷的笑出声来:“那你大可把这一切重新理解为自私,月儿。没错,就算你恨我,我也会死死将你囚禁在身边,我就是想霸占你,怎样?”
他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拉了过去,我还没回过神来,两瓣唇便已经重重吻在了一起。他封锁住我所有声线,直到吻到我都有些窒息,才分开来,他眼神蓝眸有些像沧桑的青峰。
“同时我也会在乎你的感受,一切对你的自私,是因为我一定要给你未来。也许你以为我不理解,月儿,但你的隐忍,痛苦,改变,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此还保持自私,不是对自己魅力的自信。是对你的信任。”
“你爱我,对吗?”
我眼眶突然很松软,抿着下唇不出声;他深蹙着眉宇,冷峻的下颚在我额头摩挲:“我对你的确很残酷,月儿,我从没把任何女人卷进这样复杂的格局中。但我不放你走,不是不想你好过,而是知道这世上绝对没有人会及我对你好。他们会宠你一时,但一旦尘埃落定,只有我会宠你一世。”
我默默感受着他的体温。眼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下,他用拇指擦了擦,单手从怀里掏出件东西,我看了看,竟然是上次自己还给他的那张黑金卡。
“拿着。”他语气强硬,皱着眉道:“你可以思量,但不能拒绝,月儿,我知道伯父有心脏病,意外发生会如下山猛虎;我也绝容不下你吃苦受难。哪怕你当做借,在需要的时候,我必须是你的后盾。”
“现在,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我只想知道你的伤况。”
我愣了愣神:“什么?”
他似乎接的我犯迷糊的模样十分有趣,低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你的主治医生说,你只是情绪起伏过大又贫血造成短暂昏迷,但他没告诉我,有没有后遗症?”
松缓的心情,顿时又紧张起来。我看着乔沝华澈蓝迷人的眼睛,我不想告诉他实情。怕他分担我的压力,在内忧外患的情形下还因我分心;我也想告诉他,他真的在乎我,这么大件事,他就应该知道,而不是自私的等到逝水难收,给他一个最死寂无情的结果。
可抿唇半晌,我深吸口气,还是自私的保护欲占了上乘。扯动嘴角的憔悴一笑:“没事,医生说很快会康复了,我哭是因为想起上次在这里看见的那位重患。”
乔沝华好像松了口气,低头深吞口烟雾,再徐徐吐出,低沉的道:“你应该知道,我刚才去楼上照顾桑榆?”
我心底一酸,微微点头:“嗯。”
“怪我吗?”他仰起了头,盯着天花板,声线淡漠:“你可以怪我,但她的病症已与癌症无异,受不了刺激。承受不起意外。月儿,我可以坦然将你介绍给很多名流豪绅认识,甚至可以让你先试着认识乔家亲属,我给你这个身份。但我并不能拿桑榆的性命开玩笑。”
“可她想害你啊…”
“对,但我的答案并不为此改变,”
我想起那天在医院他与我擦肩而过,极冷漠,现在的话,却透着丝丝无奈。没有人是真正意义上无所不能的,我明白理所当然的时候也有不该当仁不让的理由,咬咬唇,道了声没事。
却又感到酸楚道:“可如果有一天我也如她这般,乔沝华,你也会待我如此包容吗?”
乔沝华闻言侧过脸来,勾起嘴角:“吃醋?”
我没回应,我想这不仅是吃醋,不管是任何女人,不管有再怎样理固当然的借口,恐怕也很难对自己心里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好而视而不见。
他好像能看透我,望着蒸腾的烟雾。有些冷的笑道:“商人,鉴貌辨色,八面圆通,是基本功,商人可以不都千面诡变,但成功的商人必然会是很好的演员,移船就岸,唯唯否否,我也会,甚至比任何人更擅长,但月儿,我对你不会。”
“这意味着,有时候我对你不好的心情,不能够面面俱到。”他将烟蒂碾灭,将最后一口烟雾吐出:“但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字眼,此生我只对你与桑榆说过,一份对故人的愧疚,你又计较什么?”
我张张嘴,很想问他那往后是否还会对她言爱?却开不了口。那充盈的不信任定然会让回温的气氛再次发僵。我很累了,我再也不想与他相视无言。冷漠收场。
于是看了看手里的黑金卡,我苦涩一笑:“那沝华…”
“如果我拿着你的银行卡,我谁也不招呼,离开你、离开海城,就厚颜无耻一次,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逍遥快活,直到你的所有事尘埃落定,我的心情也恢复宁静,你会恨我吗?”
乔沝华神色一僵,他垂眸盯了我的眼睛良久。才抬头冷笑:“会,但是会纵容你,卡你可以无限制透支,只要玩得开心,但时间只有一月,一月你不归,我寻你到天涯海角,再带回来。我会用铁链拴住你,让你乖乖留在我身边,这一次,不会有任何心软。然后,我逝了,我会将你跟我烧成一捧灰,葬在一起,你死也离不开我。”
我心底一痛:“跟莫桑榆和林雅茜吗?”
他眺向了窗外,蓝眸深邃,好像真的预见到了那一天;然后沉默良久,很平和的一笑:“不。”
“只有你。”
我突然有些窒息,猛地侧过脸去。我想起张医生谈起我病症的无奈,很怕被他看见自己眼眶中集聚的水雾。
他说。他死也要占有我。
可是乔沝华,要是,我比你先走一步呢?
你会不会挖开我的坟墓,嘶哑着喉咙喝骂我的无情隐瞒,然后将我,葬进你的碑?
“玲玲~”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当时便紧张起来,看见他接着后回应几声便要起身,我下意识拽住他的手腕:“别走…”
声音太小,他又像心事很重。没有听见,我身子便被带的前倾半寸,手撑住床铺那一刹那,脑袋突然胀痛,就像用了过多力气似得。
“怎么?”乔沝华系纽扣时瞥见了这一幕,脸色顿时铁青铁青。他迅速的坐下来扶住我,蹙眉阴沉道:“你骗我?”
“到底有没有后遗症?”
心里的酸楚与委屈,我差点开口就把实情说了,却又及时的忍住。我看着他焦急的眼眸,我知道他此刻除了担心我。更系挂恐怕是莫桑榆,我咬唇半晌,夜色掩盖了笑容的悲凄:“没什么…只是正常的头晕。”
他似乎松了口气,将我扶到后,他站了起来,看着我紧攥着他手腕不撒开,深谙的思索几秒,有些无奈的蹙眉:“月儿,我送你过来时,有人拔掉了桑榆的呼吸管道。如果被发现晚十分钟,她已不在了。”
“那我呢?”我心里刺痛,想起自己脑袋里这颗定时炸弹,心里前所未有的难过:“我也刚出车祸啊?还是被你撞得,你知道我没有后遗症,也便不重要了吗?可乔沝华…我真的好头疼,我怕我待会会疼得坐不起你,你再陪陪我,好吗?她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哪怕等我不疼了。你再去啊?”
“陪陪我,好吗?”
乔沝华眼眸焦虑,好像在犹豫,但在我期待的眼神中,他垂眸睨了眼手机又发来的新短信,还是扭过了身去。
“她还没脱离危险。”在玄关时,他停下步子,背对着我低沉道:“医生找我过去,就是让我帮忙联络她的亲属,可能有大量输血的必要。”
“月儿。她现在比你更需要照顾。”
他说,她比我更需要照顾…
心里猛然泛酸,我砰的一声仰倒在床上,让他看不见眼角滑出的泪水,呢喃着重复:“对啊,她比我更需要…那你去吧,去吧…”
他咬了咬腮帮:“月儿,你到底是不是只是头晕?”
我没回应,脑袋里再涨再晕,比不了内心千疮百孔的空洞与痛楚;他沉寂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我斜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