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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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我竟然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钱都付了,也没好意思再上车,我拖着疲倦的步子,蹲在了大理石台阶上。怀里捧着那半瓶白酒,时不时的灌上一口。
结婚以来头一次觉得晚风真的很凉,夜孤独的只剩星辉,不足风情,没有浪漫,没有期盼。
我受不了这寂寞,打电话给了邢丹丹,显示呼叫转移;我又拨给了小乐,她接通了,耳边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显然还在夜店里嗨。
叫了好几遍听不清回音,我便挂了,然后望着通讯录里的“爸妈”,竟是愣住了。
因为里面,就只剩他俩了,原本还有个“导师…芬姐”,中午也已经删了。
看着,看着,眼泪毫无预兆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我并不是个性格封闭自卑的女人啊!可为了不让沈晨东吃醋,我几乎淡化了所有男性友人的交往,淡着淡着也就断了;
而很多女性友人,也都相继失联,她们离开前基本都会发说说或当面质问我这样一句话……月子,我们对你掏心窝子的好,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失去这些姐妹闺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好心把老公的妹妹,介绍给她们当了朋友。她跟她们说,我怀疑她们觊觎沈晨东。
“砰~”
我猛灌两口辣烧喉,狠狠的将啤酒瓶摔碎了,也管不得有没有保安,脸埋进膝盖里就不受控制的悸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明明是我的家人,难道我爱他们亲近他们,真的错了吗…
夜越发的凉,脑袋愈来愈昏眩,我躺倒在地的时候,两道声音突然挤进了脑海,胳膊旋即就被人提了起来。
我扬手便打过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他冷哼声,却反而是直接抱住了我,拖行数米,丢进微凉的车里。
“蠢女人。“不咸不淡的声调:“去哪儿?”
他一边问,竟然还在一边使劲的擦手指,那激到了我,连一个出租车司机都要嫌弃我了吗?于是挣扎着爬起来,要与他对峙。
却被他一把摁在脸上,就给毫不客气的撂倒了。
也便再不想爬起来。
回忆着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到这亩田地,我哭的笑了出来。太多事情,以前想不明白,现在不想明白,怕恶心,怕去无济于事的愤慨!只是特别难受,难受自己怎么活得这么可笑??
以为巩固好婚姻家庭,就拥抱住了生活中的一切,也不回头看看那样的生活还剩些什么!
以为对老公忠诚对老公好,他也就会对自己将心比心,却不想想,男人疯狂追求一个女人时是因为她对自己好,还是想得到她的好?饵吃光了鱼还会死咬着钩不放吗?
我怎么这么蠢…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蠢!
越想,越对家庭绝望,对自己失望,我就从没哭的那样痛彻心扉过;开车的男人被吵得冷哼,他随手放起首舒缓悠扬的曲子,我听着听着,竟然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迷离的视野中,已是盏柔和的橘色台灯。
还有挂在墙壁的鹿首,与墙角古老的针式放声机。
这是哪儿?
柔和的卡农旋律,并不能安抚我内心越来越惊讶的恐惧,我手扶阵痛的额头,努力的想坐起来。
却是被胸前一抹冰凉触感,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低头看去,那分明是张骨节凸显的男人手,欣长指尖正好就抠在我内衣系扣上。。
啊!!!
我清醒过来,便是一巴掌呼了过去,却被紧紧的攥住。乔沝华那双澈蓝似晶的眼睛,戏谑的看着我:“这一耳光打下来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他??
我跳下床去,发现裙子竟然已经没了,仅裹着条打底短裤,我紧忙蹲了下去。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脱我衣服干嘛!”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乔沝华直起身子,哭笑不得后,恹恹的盯着地面我被吐湿的裙子:“脏死了!真应该把你丢在马路上冻死。”
他抬脚踢了过来,指指楼下,大概是让我扔出去;我却楞在了原地,抱着肩膀一动也不敢动。
我怎么会在他家?他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你那愚蠢的脑瓜里在想什么,嗯?”乔沝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就这么瞧得起自己?”
他脸色沉了沉,抬手就想让我出去;可看见我冷的直打抖,他蹙蹙眉,反而是扔过来一条浴巾:“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养过一只拉布拉多犬,就喜欢蹲在那里,神似。”
我没回答,脑袋里很乱,乱的眼眶都有些湿了,不是要对沈晨东捉奸在床吗?自己怎么先莫名其妙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了?酗酒,失控!柳月茹,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还嫌自己活得不够失败吗!
我难受极了,水雾在眼眶里集聚着。乔沝华蹙了蹙眉,顾自走到玄关处,背光而立:“出来,怎么,非要我说得这么清楚?”
“蹲在那里像条狗一样,你以为会有人心疼?”
他这话说到我痛楚,我使劲扯下浴巾裹在身上追了出去:“我有人心疼!”
“哦,是吗?“乔沝华漫步到偌大的客厅中央,端起酒杯嘴角噙笑:“我怎么记得我捡你回来时像个乞丐,笑着说自己没人爱,哭着骂他们不应该?“
“说说吧,怎么回事…婚变?”
“乔先生!”我咬牙切齿道:“第二次见面就问这种话,您觉得合适吗?“
他没回答,那双澈蓝的眸子太平淡了,淡的我有些受不了,立马扭身朝外走去。
“站住。“
“你就这么披件浴袍裸奔出去我也不会管,我们没什么关系。”乔沝华将酒杯放下来,修长的腿搭着露在浴袍外面:“但回去把你搞脏的地方整理干净,下午刚对你有点好印象,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一个邋遢的女人在我公司上班。”
他怎么这么刻薄!
在他慵懒注视中,我蔫蔫的回到卧室,却发现这偌大的别墅里,竟然连块拖布和扫帚都没有!只能从床头柜扯出尽量多的纸巾来擦拭了。
可地板上,床单上,到处都是湿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它在嘲笑我撒酒疯时的丑态百出,也在问我,难道就不担心苏醒前有何逾越?这水真的是水?
我没回答它。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乔沝华是个不友善的男人,但,也是个能信得过的男人。
污渍太多了,地还没擦干净,腰先酸着了,我刚想爬起来,一只踩着黑色拖鞋的脚背就迈进了视野。
再往上,是茂密却整齐的腿毛,精练的腰身,还有乔沝华那张英俊而不悦的脸。他手里,竟然还拿着我们公司开发的测试灰尘的仪器,眉微皱的盯着仪表盘,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
“你明天…能不能不要来上班了?“
“啊??为什么啊,是我白天提供的企划出错了吗?”
“不是。“他严肃的摇摇头:“显然更严重。“
“是你在我眼里已为不洁之物,会让我很不舒服。”
神经病啊!
我扯下了床单,想躲开他。走到玄关的时候,被他给拉住:“你干什么?”
“拿出去洗啊,你别墅里不会连洗衣机都没有吧?”
“不用了。“乔沝华松开了我,用纸巾擦了擦指尖,嗓音变得低沉:“包括你的衣物,你拿去洗,就意味着明天佣人会看到。这里的肮脏已经够让我讨厌,为什么还要让更多人知道我留宿了一个买醉女?”
“直接丢掉。“
他扭身走了,我嘀咕着买醉女,埋怨他干嘛说的那么难听?罢了,自己瘫倒在地,却也忍不住苦笑。
买醉女算什么啊?我简直就像这脏了的床单!我今晚还能去哪儿?
钱包没在身上,宾馆住不了;去找小乐吗?都是女人,她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我家里出了大事,难免飞短流长;丹丹那大嘴巴,更不用说,她要把这事告诉别人那就完蛋了!
如此,就像这湿了的床单,我的痛苦,成了别人的谈资。是被吐脏的,还是有人在上面翻云覆雨,谁会在意?
我烦闷的将床单塞进水桶里充当抹布,心想,现在最好就是待在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想想对策,可是我还能去哪儿?乔沝华这本儿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奈何刚要走的话都说了,哪还好意思。
那…露宿街头?
这样消极的琢磨着,我叹了口气,将地板收拾干净后,就从衣橱拿了件衬衣走了出去。
我看见,乔沝华正在隔壁木色木香的书房里面看书。他戴着金丝眼镜,紫褐色宽松睡衣,迎着橘色灯光蹙眉专注的神情,透着股宁静致远的儒雅。
“乔先生。“我敲敲门,双手放在小腹:“整、整理完了,我这就回去,衬衣明天再还给你,好吗?“
乔沝华闻言默了会儿,然后将那本【商金时代】放下,摘掉眼睛深谙的盯着我:“怎么,你就这么笨?“
”给了你这么长时间思考,还是想不明白?”
我愣了愣,旋而眼睛一亮。
难道他让我收拾屋子,是想留住我?刚才那番话,也是成心说给我听?
他不介意我在这里留宿吗?
心里,有些痒痒的感觉,乔沝华却已经不耐烦的将书扔下,阖眼揉动眉心:“那你走吧。”
“小心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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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10 明争暗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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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笑话,八月天热死人还差不多。但是…
就真的不再留留吗?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去哪儿啊??
我尴尬极了,半天低着头没说话;乔沝华蹙了蹙眉,突然起身走来。
我以为他是要赶我了,没想到他却是走到另一间房间,抱起团被子扔进了我怀里。
“别说话。”然后扬指堵住我要张开的嘴巴,眼神清冽:“别打搅我。“
我点头答应了。他用纸巾擦拭着手指,回到书房,我厚着脸皮,回到自己清扫过的那个房间。
嘴唇还留着他指尖淡淡的红酒味。
半夜里,我总控制不住想乔沝华,是觉得他有趣的那种想。
他给人感觉特别不友善,甚至刻薄,到头来却是在帮我;他谈吐也总是暗藏玄机,有些高深莫测,透着久经商战的冷静沉稳。
沈晨东…就恰好相反。
我不知道他对别人如何,但对我,他从来都不打哑谜。这曾今让我青睐的好,如今却变成了怨,如果他本身就花言巧语,我大抵早就发现了猫腻;但他就是那样实诚,让我永远没猜疑。
如今看来,多好的演技,连沉默寡言都是戏。
“少爷,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确是…”
正盘思着,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我爬起来,好奇的朝门缝望去,看见走廊里出现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大抵是乔沝华在对面暗示他吧,他紧忙捂住了嘴巴,快步躲进书房。
没过一会儿,乔沝华高大挺拔的身影,便落在了门口。
他背对着我,端着杯咖啡,也不说话,就静静站着,那沉默氛围,令我略微的有些发毛。
“怎么还不睡?“半晌,他这样问道。
我抿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在想自己老公为什么出轨吧?
“快睡。不想跌倒,自己先别歪。”
留下这句话,他退进了书房,关住门;我揣摩着这句既像嘲讽又是真理的话,苦涩一笑,阖上眼睡了。
………
呼吸着他房间里淡淡的檀香,那一晚,我睡得出奇安稳,隔天苏醒的时候,已是八点半了。
他人影早不在,留下佣人在清扫房间,我正苦闷怎么出去见人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竟是摆着套黑色的女士小西装,裤兜里面,还有五十块的打车钱。
看着那崭新的钞票,我突然有些想哭。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遇到了麻烦,会是未曾谋过几面的公司老板来帮我。
该庆幸?该凄凉?
回到公司的时候,正好九点半打卡上班。我手头处理着文案,心里却乱糟糟的。
昨天,我已算跟沈晨东正式摊牌,我要离婚。可到现在,却连律师都没找过。
我挺怕的,怕沈晨东跟昨天一样来公司接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了。
更别提,如何去跟爸妈解释了。
就这样思绪混乱的捱到中午,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喂,月茹,终于听到你了!“她语气很焦急:”昨天东东给你打了二十几遍,你怎么都不接?”
接来干嘛?互相指责,还是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