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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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柳小姐,真的谢谢~”
工头走过来,牵着他家女孩抹泪低语;我抿了抿唇,弯腰摸着小丫头通红的脸蛋道:“叔,你不要谢我,我犯错了,如果陈经理被抓到,我得跟着遭殃。但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作得。”
“可您也一把岁数了,以后遇到这种事,千万宁可辞职迁途也别犯错。别人要利用你不惜祭出威胁,你就屈于淫威,但顺从了别人利用。又岂能讨到便宜?这种事永远只有反击,才有希望。就像你当时没答应,以裴老板的狠辣果决,金老爷真敢在他头顶动土吗?”
工头只是不断的点头道谢,我交代其他工人帮忙送他进医院后,便去了。
……………………
“这里真热啊…”傍晚时分,我呆呆看了看四周的热火朝天。笑道:“裴老板,您经常喜欢来这种平民火锅店吃饭吗?因为刚才看老板好像对您挺热情,勾肩搭背的…”
没差点吓死我!这要保镖在,还不得把胳膊给扭折掉?
裴焱顾自脱掉黑风衣,搭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锅底翻滚,嘴巴对我说:“人生是一个慢慢将生命分给事物的过程。就像你还是婴儿,每天睡到自然醒,撒泼打滚无所不能;到进入学业,睡眠就开始受到约束;工作之后,大部分时间也交托出去;到了而立之年,吃什么得看别人喜好;结了婚,更得将自己悲欢喜怒寄托给另一人。积累到我这种程度后,早已谈不上什么喜好,不是越强大越没有自由,是越强大,越不想要自由。”
话落,他捞起块芳香四溢的鹅肠,很自然放进我碟子里,然后自己剥了块虾肉丢进嘴巴,笑道:“不过这里的确经常光顾,老板,是我曾经的司机。”
怪不得呢~
我点了点头,扫了眼楼下城中心繁华的夜景,有些心虚的道:“裴老板,我今天…做错事了,我觉得您应该已经知道?那为什么还请我吃饭啊?”
“有关系么?这能否定。录用你后我总共吩咐你三件事,你都完成的很好的优点?”裴焱很平静的将肉卷端起来,边拨边道:“对与错,相辅相成,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瓜葛。你知道吗。这世上每十个人里至少有六个,就是因为不懂得这个最浅显的道理,才成为失败者。”
我略微怔然,想了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正如袁绍、汉文帝?”
裴焱看了眼我,露出笑容:“对。”
我合住嘴巴,又思索几秒后,想到了好多人,愈发觉得他这句随口说出的话,是鲜血淋漓般露骨的事实,忍不住想为他斟杯酒,却刚触到碑座,就感到手背被滚烫的包裹住。
我惊愕的看向裴焱。他眸底也闪过一丝怔然,却并没移开的打算。我脸一红,紧忙将手抽出来。他责笑了声,若无其事的的为自己添满,然后帮我倒了杯果汁,道:“都是成年人,这么敏感?”
“无关乎敏不敏感。”我摇摇头。疑惑道:“您就不怕谁看见了产生误会,告诉金小姐吗?”
“怕?这是个很好的字,但还没对谁用上过。”裴焱有些不屑的冷笑声,夹起块鸭血慢慢咀嚼,黑眸漆暗道:“如果你是说顾虑,那自然不会。所谓情侣,在我看来就是让对方取悦。依赖的存在,不能太远,失去关怀,但更不能太紧,喘不过气。我跟千桦,一直处在这样一个健康适中的距离,并没有过多娇作。娇作的女人,我也很不喜欢,太误事。”
他这样说,难免让我想到乔沝华的紧迫,心里顿时生出怨念;可彼时却又觉得,适中的距离,真的就健康吗?
不是太远的放纵,不是太近的占有,脱离了这两样,比感情更娇生惯养的爱情,还剩下些什么呢?
这样想着,裴焱突然停下了动筷,胳膊搭在桌面严肃的望着我;我愣了愣神,顿时尴尬一笑。拾起筷子吃了起来,他这才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叫服务生上菜。
一餐冷秋夜的火锅大餐,吃的极为尽兴,我发现裴焱私下里是个比较健谈的男人,军人、黑道、商人…也许因为经历太多,他对很多事务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也不吝惜向我赐教。
吃吃喝喝整整半小时,我正抬手要看几点了,眼角偶然一瞥,突然蹙了眉头。
我朝楼对面那家著名的西餐店望去,盯着刚刚停在门口那辆黑色面包车看了良久,心里猛地一沉。
9898…没错,是林雅茜经纪人的那辆车!
“怎么?”裴焱蹙眉问道。我摇摇头说没事,却已经心不在焉的没胃口了。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想去看看,便道:“不好意思啊裴老板,我还有些私事,扫了您的兴,是不是改天再…”
“嗯。”裴焱直接点头。我欣喜的道了声谢。拎起包快步离开。带楼梯口时,却又皱了眉头。
我回头望着裴焱的背影,不管在别人眼里他多可怕,他的确是个好老板,最少对我而言是这样。虽然说出那件事,有惹祸上身的风险,而且反而容易被误解是挑拨离间。但…
我咬了咬牙,还是返了回去,望着他疑惑的眼神酝酿了几秒,低声道:“裴老板,下午有件事儿我往跟您说了,就是…”
我顿了下,转而委婉:“就是我好像听底下工人说,咱这项目动工前,金氏珠宝那边似乎派人来找过陈经理,不知道您是否知晓呢?”
裴焱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去,手里的筷子,被无声的捏弯了。眉峰皱了数秒,他点了点头:“有心了。”
我没再多言,直奔楼下。出了火锅城后快步朝对街跑去,然后弯下腰来,小心翼翼靠近那辆黑色面包车,却直到贴近轮胎后,才想到这么晚了,是不是司机自己开过来吃饭啊?
可都到这了,我不甘心,于是还是微微抬头,往里面偷瞄了眼。
那一看之下,却差点没吓得我栽一大跟头!
不是林雅茜,更不是司机…竟然是林学政!??
他怎么来海城了??而且还是偷偷过来,没漏出半点风声!
是有什么私事吗?这样鬼鬼祟祟…
这样思索着,想起林学政第一次谋面是那吓死人的肃冷气场,我心里有些发怵,想要赶快离开别摊浑水;
可头才刚刚抵下,从林学政嘴里发出一段低沉的话,却惊得我脸颊猛地一僵,连道都走不动了。
“你应该知道,就凭这些东西,伯父可并不能够信服你所说是真。”
“你说对么,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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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77 乔沐瑶不就是邵婉约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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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榆…也在车里面??
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先见林雅茜,后见林学政,这都是应该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死敌了!莫桑榆,她到底想干什么?
心在嗓子眼悬了半晌,我还是忍住了害怕,没走开。我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什么给了莫桑榆这样大的勇气?
“拿到这些东西,还不满足?”车子里沉寂数秒,传来莫桑榆那独特的透着柔美的声音:“林伯父,您是否太贪心了?”
“贪心?”林学政不咸不淡的笑了声:“你要我拿我女儿婚姻跟你放在圆桌谈判,自己付出的,不过一份我女婿的信任,侄女,到底是谁贪心?”
乔沝华的信任?
他们谈的事,跟乔沝华有关?
我心里一沉,我听到莫桑榆顿了半晌,才笑道:“伯父,我们说话,就不要这么蜿蜒曲折了。说真的,林妹妹的幸福,您恐怕并不当回事;我付出的代价,则是我讨要回的债,也并未亏欠谁。”
“现在,我们无非就是做笔生意,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昌盛二东家的身份,我则收取微薄的信息利润。为以后的生活做出准备。”
“哦~”我看见林学政在窗户里的黑影往后靠了下,将双手闲适的搭在扶手,道:“这样说来,小雅说乔大哥最近要回国将自己手中的控股权放出,是真的?”
莫桑榆突然打开车窗,吓了我一跳,紧忙低下身子。看见她随手摘走林学政嘴角的雪茄丢出窗外后,又立马合住,然后淡淡的道:“昌盛从上市以后。一直受到家族性质的严密控制,那些董事会里所谓的十大股东,其实手底的股权九牛一毛也不算。抛开他们跟二级股市里的份额,乔叔叔当年出国就医的时候,分别给了沝华跟邵婉约自己30%的股权,自己则独占40%。是老人家清楚邵婉约的心早已不在自己,又知子莫若父,所以对晚年危机做出的规避。”
“即是如此…”林学政敲击着扶手,眼神狐疑:“他缘何反将自己一军?”
“因为亲情。”莫桑榆冷笑了声:“林伯父。您跟家父还有乔叔叔,都是同窗故友,您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吗?”
“乔叔叔虽然霸道,但对沝华母亲这患难夫妻,可是尊重的很呢,要不是邵婉约施了招激将,明目张胆的登门入室,逼着本就性傲的昭仪阿姨跟乔叔叔翻了脸、经由这翻脸再逼得乔叔叔狠下心来做出决断。乔家大院,现在能有她一处香闺吗?”
“可踩着昭仪阿姨的落败上位后,她还是不安心,因为她怕,她一眼就看得出来,沝华长大势必要比乔叔叔更厉害,更独断,也更霸道,要是昭仪阿姨对他教唆些什么。就定是势同水火了…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想下毒,毒死昭阿姨。”
什么??
我心底猛地一沉,紧忙捂住嘴巴怕发出声音,我窥到莫桑榆讲到这儿,也皱了眉头,眼神有些阴沉的道:“她的心肠,何其歹毒,知道沝华的性格是眼里揉不进半点沙子,睚眦必报,所以没有找别人干,而是抓住乔老爷每周都会偷偷买些补品让小瑶给捎带过去这点,每夜又偷偷下床、往那些补品里掺入微量砣盐。”
“这步棋,走的如此漂亮,一牵制住乔叔叔,二捆绑了小瑶,乃至于沝华回国得到验尸结果后,纵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也是当场便替她销毁了一切证据。只可怜小瑶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害死了昭阿姨,沝华又有多疼爱她这个妹妹。”
“不过话说回来,小瑶最后,不还是死在了她手上?”
我的脸色,倏然僵硬一片就连林学政眸底也闪过了震惊:“你说什么?乔沐瑶那丫头的死跟婉约有关?”
“是,但也不是。”莫桑榆微微皱眉,从皮包里掏出张照片,静静看了会儿,道:“小瑶这丫头,被沝华惯坏了,虽然性格善良,但太娇气,太脆弱、太叛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从小就欺负她的乔笙煵?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爱得死去活来,到了二十岁简直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要是沝华当年知道,非得狠心大嘴巴抽她。”
“而也许乔笙煵那家伙,也的确是动过点真情,所以才引得小丫头如此痴迷,但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乔叔叔一句“胡闹”,邵婉约一声“不妥”,就叫乔笙煵畏怯自己失宠。乔笙阅得势,而随便包个嫩模,就跟她当面闹掰了?”
“这些…”林学政饶感兴味的摩挲着下颚:“乔沝华也知道吗?”
“当然不会,这些事,只有邵婉约跟乔叔叔知情,外人,小瑶则大抵只对我提起过,她是个聪明女孩,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然要以沝华的性格,哪怕玉石俱损,也早已经将她们母子挫骨扬灰了。”
“总而言之。”莫桑榆将照片收回去,淡淡道:”这一切悲剧,归根结底还是乔叔叔负了昭仪阿姨,娶了邵婉约而导致的,父子感情早在后者踏入乔家大院开始,就毁得一干二净。早些年,乔叔叔那样强硬的男人,大抵就没考虑过这些,但现在,他已经年过七十,病情也一直没得到好转,过一天,少一天,就自然而然会想去弥补些什么。就更别提乔笙煵顽劣花心,乔笙阅没又有生育能力的情况下,沝华是他近年内唯一能抱到孙子的可能性了。”
“但他太了解沝华了,以沝华如今的能力与地位。两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破冰的机会,所以…要挽回这段父子情,他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先将沝华一棍打落水,产生他对自己的需要,然后再慢慢地由此为基础,拉回彼此的距离。”
我越听心里越慌,林学政则蹙了眉峰,眸底闪过丝狡黠:“你是说,乔大哥是想玩出虚晃一招。打破三项制衡的关系,让婉约拥有致命的权利,却依旧保留仲裁权?”
“对。”莫桑榆轻笑声:“我预测,乔叔最终会释放总股权的6%,投入二级市场而非书面继承,以免媒体捕捉舆论对乔氏企业进行严重的名誉攻击;但会先一步通知沝华的三舅乔作林,那是一个不讨厌沝华,却更亲近邵婉约的男人,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