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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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又替我拭去眼角泪水,才扬起了嘴角:“不算。”
“想要么?想要,我现在就开始写。念给你听,大抵就需要一年。”
一年…
他在暗示什么?
一年时间,他真的能履行那个约定么?
头有点晕,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送我到医院你就回去吧?我知道你最近肯定很忙,而且我有些心事,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去想明白。”
我怕做检查的时候,被他发现自己怀孕的事!
“可以吗?”乔沝华好像不大放心的问道,默了晌,还是点点头,挽着我朝外走去。
“小月…”
沈晨东站在门口看完了这一切,他的瞳仁剧烈震颤着,痛苦写在紧紧攥住的拳头上。我突然感觉有点难受,停下来,回头望着他。
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他先松开紧绷的拳头,扯出抹牵强的笑道:“别管我。”
“都是自己作的,怨得了谁?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乔沝华听懂了暗示,非常平静没有置气;我咬着下唇默了会,转身离开,心情有些惆怅。
他是作的,我又何尝不是?
如果给予重头来过的机会,我现在肯定是完全相反的模样。
………
傍晚,行驶在主干道上的漆黑迈凯伦里,气氛很压抑。
“被利用?我看她活腻了!”裴焱脸色阴沉的用指肚将烟头碾灭,我发现他大拇指上没有指纹,大抵是磨平了。
“阿凡,明早立马给我约张政在楼外楼见面,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敢让他那疯妹妹对我的人下手!”
“算了吧。”我紧忙阻拦道,苦笑连连:“裴总,您消消火啊,真不是什么需要动怒的大事儿,张老板也的确是无辜的,完全不知情。而且乔先生及时赶到救了我,我只受了点轻伤。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
“乔总?”
“是啊裴爷。”司机翁博凡回头看了眼神色困惑的裴焱,道:“这事儿那会发生的还真够唐突的,是您刚走不久,里面就吵起来了,我听到是柳小姐,但我没进去,因为那铁定会打起来,反而更容易让她受伤,不过,我看见了乔先生,就在不远处打电话,好像有特别要紧的急事去处理,不想进去了。我就一下子想起来,您说过柳小姐跟他认识呐?就赶紧过去招呼了一声,幸好啊…要不就张玲那疯婆子急着给林家舔脚背的样儿,真得闹出点事儿来。”
还有这经过?
裴焱蹙眉不语,思索了会,阖眼沉声道:“明天去财务部领三万块补贴,一万奖给你,其余为柳组长买些补品,医药费另算。”
这怎么行!
我刚要拒绝。他便扬起了手指,我只得哑声;翁博凡从后视镜盯着我,嘿嘿低笑道:“多谢柳小姐了。”
这一声谢,意味颇深,搞得我尴尬极了,但又觉得,这司机挺有意思。他应该是听到沈晨东那番话了。但我没跟裴焱说是林雅茜捣的鬼,他也便没揭开,而很多人往往会急于行赏的把知道的一股脑都掏出来,为自己惹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车子里沉默了一会儿,裴焱睁开了眼睛道:“不去码头了,停在公司附近的小区,哪个都可以。”
嗯?
“为什么啊老板,您不是要去看货吗?”
“那不急。”裴焱又衔起支烟点燃,淡淡道:“是给你看房。”
“看房?”
“对,公司饮食饮水,都按最好的标准,但我一向不会提供给员工住宿。人是种很容易安于现状的物种,需要居无定所的紧迫感才能开掘出潜力;但你不一样,我会买一套房暂时当做宿舍,派人看着,没揪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头上动土之前,你就住在那里。”
我去!
东街中心的房子,动辄上千万啊!说买就买,只为当个宿舍??
“那您还不如让我直接睡公司里呢,裴总。”我苦涩的笑道:“求您千万不要,我真折煞不起!”
这要叫公司里同事听见,不传出来飞短流长才怪!
“好。”
“您答应啦?”我惊喜道。
“答应什么?”他蹙蹙眉,感情压根没听,低沉道:“我是说,前面那个小区好像就不错,就在那里买吧。先随便划一层,等我把德胜集团收购了,方圆十公顷内全是公司的资产,你自己挑选。当然只要接下来的策划案做的够出色,也可以按成本价,直接奖励给你一套。”
收购…
看来郑总所言非虚,在生意上,裴焱的确喜欢捞“现成”的。
我无奈的点点头,心想那便只能到时候多叫几位同事搬进来避嫌了。车停下来时,提起包躬了躬腰:“不好意思啊裴总,既然您不去码头,我就回去了,防破伤风的药还在家里。”
“嗯。”裴焱点了点头,站在路口替我拦了辆的士后,才折身往那栋紫苑小区的售楼处走去。
回到了郊区,我有些累,心也很乱。我完全没有想到,林雅茜竟然会这么阴险,旁敲侧击的让张老板妹妹差点打伤我,沈晓晓又何尝不是呢?
而这种人,是极为可怕的,杀人不见血形容的就是他们。我本以为那天在医院爆发后她好歹会收敛点,但看起来,往后她只会更变本加厉。
但我也不怕。亏是吃了,心里却也长了记性。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便罢,我不会再像以前面对婆婆跟沈晓晓那样了,寸寸包容退让,退到自己无路可退!
扭开了锁子,刚将门推开。我心里便是一紧,看到了乔沝华。
他就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一望无坑的稻田与荒野,背影高大而挺直,总能给人生畏的压迫感。
桌上摆了红酒,与蜡烛。
“别问我怎么进来。”他听到我的脚步,发出低低的笑声:“等了你三小时。这会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不过可以去找阿东兴师问罪,如果他敲坏了你的锁的话。”
我没言语,苦涩一笑后默默将门阖住。他转过身来,靠近后挑起了我的下颚:“你真美,月儿。”
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脸颊一红,急忙躲开,边将皮包挂起边道:“这么早就甜言蜜语,是否早了点?”
“不早,也不巧。”他捏着喷枪将蜡烛点燃,座子底下也是一滩已燃尽了的蜡烛:“我乔沝华从没对谁说过这样的话语,也许就是因为在等你。”
他将喷枪放下,从背后抱住了我,薄唇摸索着我的耳鬓:“海城最高档的酒庄里,也只有20年的特雅柯,可以么?”
我没言语,他微微蹙眉:“不满意,对吗?那就不喝,不要将就,今夜很特殊。”
上万块的红酒,还将就…
我苦涩的笑了笑,突然从他怀里脱开,去到厨房柜子里拿了瓶萨庄出来,在他疑惑的注视中摆在桌面上,略微俏皮的歪了下脑袋:“我想喝这个,可以吗?”
“乔沝华,我今天是答应了你,要跟你在一起,但并不代表我也会接受除此之外的一切,你能明白吗?因为那并非属于我。”
对…
至少在他真能实现那个诺言之前,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不会接受他一分一文…这也是我属于独立的女人最后那点矜持了,告诉自己,自己虽然执迷不悟,终归抛下了道德约束,但并不是因为感情之外的任何东西。
乔沝华薄唇抿着,又勾起,他很自然的将木塞启开,然后勾起了两只杯脚。我收进眼底,立马紧张的道:“别给你也倒啊…”
“这就两百来块的干红,我自己喝就够了,你喝你的特雅柯啊?”
他没有回应。径自添满,然后端起来,澈蓝的眸子凝视着我道:”我可以妥协你这点,月儿,对于我这种男人,物质的享受已经很浅很浅,追逐名利与成功。只是为了一份执念;但我不准,你以后在任何我看不见的场合亏待自己,要让我知道,一定不轻饶你,嗯?”
我看着他真挚严肃的眼神,心里淌过暖暖的温流。端起杯子,特别缓慢、认真的与他碰了一下。
这杯酒咽下,便意味着我真抛下了那些是非观念与他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有林雅茜欺人太甚的因素,也许有已经无法继续躲避自己对他情愫的原因…但更多的,好像是因为他那双深邃的眼,好像让我真的能看见,他是我能够为之依附一生的男人…
是那种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的宿命。
“哇~”心里想的那般神圣肃穆,酒抿进嘴里,却立马苦涩的返了下胃,我尴尬的低喃道:“不会是水货吧?该死的淘宝!”
“很苦么?我尝尝。”
“好啊!”我戏谑的将杯子抵在了他嘴边,迫不及待要收集他更多的表情,他却浅笑着没有回应,反而上身倾了过来。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他英俊的面孔突然在我眼中放大,猝不及防中,嘴唇便是一软。
“乱说。”他澈蓝的眸子温熙的凝视着,就好像水面倒映的神祇令我失神:“明明很甜,永远都那么甜。”
“你诈我!”
我哭笑不得捶了捶他肩膀,他低低笑声,脊背弯下,便将我公主抱在了怀里。我挣不开,仰起脸使劲在他锁骨咬了个牙印,他神色古井无波,坚定的抱着我一步步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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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55 乔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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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巫山云雨,我有些失神望着指向三点的闹钟,手脚腰身都有些酸麻;乔沝华背靠在床头,胸膛略微渗出汗珠,静静凝视着空无一物的黑暗。
“月儿,告诉我,为什么答应?”他突然开口问道,侧脸吻了吻我的耳朵,将我的脑袋揽进怀里,声线低沉:“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巧取豪夺,是对于你的感情。但我会霸道的占有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并不想你做出这个选择。有任何外来因素。”
外来因素…
是说林雅茜吗?
我心里猛地一虚,不想瞒他,低声的道:“如果有呢?哪怕是一丁点…”
他略微不悦的皱起眉,垂眸看了眼我的紧张,却爽朗一笑捏了捏我的脸颊:“那你应该感谢它。”
我抿着唇使劲捶了下他的胸膛,他收敛了笑意,拍着我的肩膀。澈蓝眸子游移片刻,忽然定格在墙壁上那交叉的两把铜剑。
嗓音略微嘶哑:“阿东说,你很不喜欢?”
“算是吧…”我有些失神的呢喃道:“偶居不离,惊水于飞…乔沝华,对我不满你大可直说,干嘛威胁我。”
“威胁?”乔沝华略微蹙眉,默上几秒,他很无奈的摇摇头:“你总是想太多。”
我想多?
“那是什么?”
他坐了起来,低头敲敲烟盒抖出支烟衔住,睨了我一眼,却又蹙眉放回去,低沉的说:“对你而言,只是象征意义,告诉你,就算你暂时选择逃避,也是我的女人,我依旧会保护你。”
保护我…
我心里微暖,短暂失神后,却讶异的道:“对我而言?难道说还有对别人的暗示?”
“对裴焱。”他冷峻的下巴拱了拱我的额头:“知不知道鸳鸯在南朝以前,是比喻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剑亦是,却截然相反。”
“所以,我只是告诉他,往后我们会有很长一段密不可分的合作,利益为重;但如果你在他那里受了委屈,我并不会放过他。”
我愣了愣神,旋即紧抿着下唇,往他怀里钻了钻;他精实的胳膊紧搂住我的脖颈让我睡得更舒服,低低笑声:“总而,不喜欢,对吗?”
还不待我回答,他的手就在西装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收回来时已经捧着件翠绿的物件在我眼前。
“这是…”我下意识拉开了台灯,微微坐起来一点。当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时,顿时心口一紧的道:“是送给我的??
“那我不能要…”
这太贵重了!
那是枚有半个台球大小、精雕细琢的花骨朵,乍看像块翡翠,实际却是枚祖母绿。略懂古玩玉器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水头与近乎吹毛求疵的雕工,没有上千万根本拿不下!
乔沝华大抵早预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笑了笑,侧身抱住我答非所问道:“这个物件,做下来已经有些时间,第一次看见大抵就在回海城之前。”
“那夜,我在各大珠宝商柜前游走,我极少会有这种犹豫的状态,往往都是看中什么,直接买下,不能耽误一秒的时间。但那天却停留了很久,错过一笔生意。”
“因为想起是要送给你的礼物,我就看什么都不顺眼,都觉得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