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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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丹丹在旁扶着爸爸,一脸嫌色:“本来还觉得你顶多就偏袒自个儿子,现在我看你还真是臭不要脸啊疯老婆子!你儿子出轨,你抢存款,你们一家子都把月月折磨成啥样了,难道还嫌自己不够过分??”
婆婆冷笑着又扯开了话匣子,我一声不吭的从背后接近她们,然后阴沉脸,高高扬起了巴掌。
婆婆看见后,立马惊惧的用手遮脸,我巴掌落下去,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站在旁边沈晓晓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九成的力道,直接让她脸肿了起来。
“柳月茹!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神经病吗??”
我拧着眉没理,摊开了手:“把我车拿来。”
“车??打了我女儿还想要车!柳月茹啊,你真没良心,今天打婆婆明天打小姑,你就不是…”
“人”字还没喊出来,已经被我又啪的一声脆响,给打断了。
婆婆看着硬是给我打蒙掉了的沈晓晓,呆了几秒,顿时瘫倒在地哭天喊地:“天哪!这还有王法吗?柳月茹,你怎么就这么没有人性?你嫁进我们沈家三年,不是嫌东东赚的不够多,就是抱怨我们农村家庭给你丢人!可当初谁也没逼着你嫁啊?这里有哪一个工人兄弟不是农村出来的,我们农村人碍着你了吗?“
”你在家里,对晓晓呼来喝去,一言不合就连口饱饭都不给她吃!在外面,就尽给东东甩脸子,叫他被同事看不起,承托的你城里孩子多高贵!可你对得起这份优越感吗柳月茹?东东他爸静脉曲张都两年多走不动路了,你连一次都没去看看他,反而说自己没时间做饭,叫我撇下老头子上来给你当保姆!”
“好啊,谁叫我们就你这一个儿媳妇呢?还指望你抱孙子!我老婆子二话没说高高兴兴的就过来了,可月茹啊,你简直就拿妈当了条狗!说妈做的大锅饭比城里狗粮还难吃,嫌妈收拾的屋子不如公厕里面干净,就差没拿我一老婆子当沙袋踢了!可是,如果你跟东东两口子过的好,就真拿妈当条狗,妈也愿意伺候着你啊,可你做了什么?“
“你跟你老板过夜,当着东东的面在他那豪车里面乱搞!现在又倒打一耙,到处造谣说是我家东东出了轨!你怎么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啊柳月茹…你卖了天良,你没人性!“
“呜呜呜~~”
一通绘声绘色的哭诉,顿时叫所有围观者脸色变了变;我看向气的紧捂胸口的爸爸,拧拧眉,却是不怒反笑了出来:“这戏唱的真好听。“
“您呐,就继续,不碍着谁,但自个小心着凉得痔疮。“
“我问的是你,沈晓晓。”我一步跨过发愣的婆婆,笑着掐住沈晓晓的下巴:“你腊月一过也十九了,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一晃也已有两年整,一毛钱没挣过。现在,我跟你哥要离婚了,你房子里那台一万八的外星人电脑,三千块的bose耳机,还有一千多的小手袋…这些婆婆用我的钱给你买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要不来,你们不是想让我一女人净身出户吗?但我那车子,你停哪儿了能不能高抬贵手告诉我,就当我求你了,行吗?”
“嚯~这过得够奢侈啊…可她妈不说连口饱饭都不让吃吗?”
我听见有人这样嘀咕着,眼见沈晓晓阴沉着脸不说话,我二话没说,直接一把抄起了婆婆的衣领子;听着她哭喊我要打婆婆,我压根就没理会,抻手试了试重量,直接一把扔到了外面去。
“你这是…”
爸正询问,丹丹也搭了把手将沈晓晓给踢走,我掏出了手机来,直接就报了警。
听着我说有人打架生事,使劲敲打着木门的婆婆顿时哑了声。从猫眼看过去,母女两都是一脸的懵然,眸底第一次对我生出了畏惧。
我阖上手机后,一切强势却都烟消云散。眼眶一松,泪珠子大颗大颗涌了出来。
“爸…对不起,对不起!”
我扑进了他怀里,他拍着我的背,长长叹口气后,自己眼眶也红了。做为父亲,他刚才是多么想给我做主啊,可这是在他机关里,说错一个字,这口饭碗就真要给沈红娟她俩砸了!
“是爸对不起你,宝贝闺女,快别哭了,哭的爸难受,哎…”说完,他抹了抹眼角,一脸难色看向旁边端着铁茶杯的白发老头:”副厂长,我这…”
“别说了老柳,咱一起工作都多少年了?你家月月尿片我也帮忙换过,这事儿也用得着解释?“老厂长皱了皱眉,将茶杯放下道:“你俩做的都不错,你刚才就是不该说话,不然这老婆子得把天翻过来,现在至少没理由惊动领导;还有月月啊,伯伯刚才生怕你跟她抬杠,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能经得住事儿,是个好闺女…”
“就是命不太好。“老伯摇了摇头:“但也得认命呐,命这东西越逆着来它越跟你横,处世安然,就是顺其自然”
老厂长拉开门走了出去,爸爸顿时松了口气。他扶着我坐下来,千叮咛万嘱咐,不准把这事告诉妈。他知道,妈妈那急脾气,知道这事儿得先把自己给气昏过去。
我点点头,答应了。
陪爸爸坐了一会儿,托丹丹帮忙开些安神的药后,我便离开了工厂车间,有些怅然失神的走在大街上。
那老厂长说的很对,这一切,也许就是我的命。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自己的命为什么是这样?我并不觉得自己算善人,但我的心肠是好的;爸妈虽然有时也会对世道不公表现出无能为力的冷漠,可心底里,却是绝对的大好人。
我错了什么?我们错了什么?只是个劫难,也就罢了,可我越来越觉得乔沝华妹妹临终前看的很透彻,爱错一个男人,不仅是扒层皮,那硫酸腐蚀过得痕迹,是会带一辈子的痛楚,而我却并不能做到她那样果决的去寻短见。我对未来还有不甘,以后还要好好抚养孝顺爸妈,他们不配搭上我这条命,我也挺怕死的。
正这样沉重思索着,一辆白色suv,不知何时跟在了身后面。
看着车里那张淡漠的脸,我拧拧眉便加快了步伐;他也不言语,就不疾不徐的尾随着我,短短半周,他比上次相见又消瘦许多,那双眼睛也愈发阴暗了,远不及我们初遇时那般清澈明媚。
越走,越是觉得难受,为什么曾今的守护神,如今变成了瘟神!当他跟出半条街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妈是你叫来的?“我冷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胳膊搭在车窗上,静静看着前方满地的枫叶。然后笑了笑,轻声问道:“月茹,你说这叶子的凋零,是自己一意孤行、是风的追求,还是树不挽留?”
“何必想这么复杂。”我勾嘴一笑:“我觉得更可能的显然是因为,瘟神驾到?”
沈晨东闻言也不恼,平静的好像我们俩真的只是在观景。我正耐不住性子要问他来找我的目的,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搭在肩头上,差点吓得我灵魂出窍。
“沈晨东!”惊讶过后,看着后车厢里那具睡眼惺忪赤条条的躯体,我就像被雷霆击中,气的嘴都发抖:“她是谁?”
他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她,是故意?侮辱?可他凭什么这样做,他有什么脸来继续伤害我!
他不是人,是禽兽。。。
“沈晨东你这个禽兽!”
我想也没想,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抬手攥住,眸底闪过几丝杂绪,突然狰狞了脸狠狠将我脖子掐住,抵在车顶。
“还给他公主抱。。。”
“还给他洗脚。。”
“柳月茹,我是禽兽?你又算什么!破鞋,烂货!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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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28 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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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杀了你!”
这样如野兽般的嘶吼,让沈晨东在我眼里彻底变成了一个魔鬼。他双手越收越紧,我感觉,我会真的被他掐死在这里。
“不。”他却倏然松了开来:“我不该杀你,为什么要杀你啊…杀了你,我还要坐牢。”
我剧烈咳嗽着,看见他瞪圆了眼盯着自己的手,旋即又用手捂住了眼睛抵在音响,我心情忽然间那么的复杂。
曾今的沈晨东,沉稳而做事有板有眼,寡言却透着股让人想去猜的神秘,长得又高大英俊,是十分的迷人。现在,他变成了这样,我怀疑他的精神,是不是真的出现了问题。
“我跟乔总没什么。”虽然明知道不应该,我还是这样低声解释道。
他抬起了头,缓慢的看向我的眼睛里,掠过几丝惊讶与猜疑,仿佛想通过久久的对视寻到答案。
最后,他撇开视线,眼神变得复杂,陷入思索;身后女人却忽的又伸出手来,径直摸进他衣服里面。
“嗯~亲爱的,吵什么嘛,人家都没有睡好。”
沈晨东脸色一变,瞥了眼我后,面带微笑的回头看向那还闭着眼的女人,也不知对她说了什么,那女人娇嗔一声讨厌,便八爪鱼似得攀附在了他身上。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就在我面前唇舌交吻,乃至上下其手!脑袋,一下子就炸了,迸毁出来四分五裂的空白碎片,还都尽皆扎进了心脏里面!
我是他老婆,他还记不记得?
我们还没离婚,他在意不在意!
这个畜生!洗脚,被搂抱?我他妈就应该学一遭蔡芬!用别的男人,试他还有没有人性的温度!
咬了咬嘴,我什么都没说的拉动了把手,沈晨东却飞快折身上住车锁。我红着眼幽怨看他,指甲已攥烂了自己的掌心肉。
“沈晨东,你什么意思啊…你他妈是不是真的疯了!”
“对啊,你逼疯的,你不知道?“他轻笑声,推开女孩,略微擦了擦嘴角的口红,透过后视镜冷笑的盯着我:“你不是说我出轨吗?不是说我没有人性吗?那好啊,我就证明给你看,免得你空口无凭,其实在之前我也没想到,凭我的收入与外表,家庭之外的世界竟这样广阔…还得谢你?”
谢我?
证明?
他怎么变得这样虚伪的恶心!如果真要证明,何必事前把车玻璃换成了墨色的,怕被监控拍到么?不就是,想从骨子里面践踏我吗?
但有没有想过那三年我怎么对你!没有太优秀,总还是个持家爱夫的妻子吧?
心底的酸楚越来越浓,简直要到达硫酸的程度!我攥了攥拳,抬起腿一脚踩在方向盘上,锁便是开了,要抽身离开时,却被沈晨东扯住了脚踝,他很阴冷道:“我听说了柳月茹,公安局,税务所…能跑的地方你今天都跑遍了,可真勤奋啊,但有什么用?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我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账目、邻居,居委会,甚至门口的保安,该注意的我都打点过了,别说争家产,就是离婚,我要不同意你也得给我拖到一年半载之后!呵呵呵…爽了吗?哈哈哈哈~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狼狈,你说你图了个什么,啊??”
“不如,就跟我复婚算了。”他嘴角噙笑,抚摸着我额前碎发:“我都不忍心看你流离失所,那太惨了,也知道你的脾气,是不可能被人养活超过三天,哪怕是爸跟妈。。”
爸跟妈?
谁给你的资格,到现在还能去这样称呼他们!
看着沈晨东严谨中透出戏谑的表情,无奈与怨愤,在我血液中疯狂的肆虐,我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就咬到了他胳膊上!
腮帮子一使劲,刚镶好的那颗陶瓷牙,便直接被磕掉了,血丝丝的渗了出来。
“小月!”
沈晨东笑意尽收,眸底闪过丝恐慌,我却将他递来纸巾的手狠狠打开。强忍着眼中泪光摇曳,心寒至极的一字一顿:“为什么…”
“沈晨东,你出轨,你妈唾骂我,你妹憎恨我;我爱你,我孝敬你妈,尊敬你妹,时刻顾着这个家。你告诉我,为什么时到今天,理直气壮报复的人反而是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我一脚踢开了车门,连撕带扯,将那在讥笑着的裸女拽下车来。
沈晨东没有阻拦,看着我,深深皱起眉头;我什么也没说,冷冷望他一眼,仰头将泪水憋回去,扭身离开。
我走了好久,才搭上的士;又在城里绕了大半天,才叫司机将车开到公司附近去。
我要找乔沝华。
我希望他帮帮我。
不是觉得他会、他应该,只是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
在门口周旋了良久,我还没鼓起勇气进去,乔沝华已经伴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们有说有笑,心情似乎都非常好。
好机会!
我抿抿唇,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