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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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财产分割上给你出的够够的!”
“瞎说什么呢!”不赞同我离婚的妈顿时火了:“我说你这糟老头子咋不盼着自家闺女儿好呢?离离离,咱闺女今年才二十四,这么早背上个二婚的名义,她能好过吗?”
“怎么就不好过了?哦,难道你觉得咱闺女儿离了还就嫁不出去了?还就该伺候那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哎~我说你,抬杠是不是啊?我什么时候说咱女儿嫁不出去了的!你。。。”
眼见爸妈越吵越凶,好像动了真火,我脑袋里混乱起来,旋即猛地站起来,咬牙道:“你们别吵了!”
“离不离,怎么离,我自己看着办!我的事我能处理好,用不着你们来管!”
我夺门而逃,妈妈在后面大声问我怎么还耍小孩脾气,却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气他们,只是气自己!气自己没用,没守住这场婚姻,还没守住这个秘密叫爸妈提前知道。我好怕…
真的好怕爸妈几十年的感情,就因为我的婚姻出错而产生了裂缝,这样的事难道还少吗?如果连那个总会挑衅妈妈然后逗她笑的爸爸,有一天也变得只会挑刺却不哄她了的话,我还能拿什么来拯救我的世界?
我跑出大楼,跑出医院,在大门口那棵槐树下,看见了沈晨东。
他妈跟沈晓晓早就走了,一点歉意都没有,但沈晨东却好像一直都守在这里,他也不进病房,就背靠着大树抽闷烟,两年半没碰过烟的他,此刻短短一小时脚底下已满是烟蒂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疼,但那是我不能容忍的心疼!我扭开头便朝后门走去;他却已经看见了我,丢下烟便欣喜地追过来。
“你出来啦小月?爸呢,他情况怎么样,我怕他不想见我就没进去,他心脏有没有问题?”
我停下步子,心里泛酸的道:“沈晨东。。。你别跟我说连三万块手术费都要等别人垫付的你,现在才想起来我们还没离婚了,他名义上还是你爸!那个给你办户口,帮我们付首付,给你们老家出钱修了楼却等不到你三万块手术费的你爸!”
一丝失神从沈晨东眼底闪过,他抿了抿唇,抬手抚住我的肩道:“小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针对我?你明知道我只是不想离婚,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犯下的错。。。”
弥补?
“你说你扣着我的存款不给,这叫弥补??”我豁然转身,笑的眼泪都在打转:“把别人肚子都搞大了,就一个劲儿怀疑我有没有出轨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就是你弥补的方式?沈晨东,我爸说的没错,你太不是东西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爱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看着你抽烟还为你感到心疼?”
“可是你不配…你不配!!”
我高高扬起了手,却怎么也挥不下去,眼已湿透了,我咬住下唇便朝门外跑;沈晨东眸底好像也闪过一滴泪光,他疾步的追了过来。
“打啊…”
“小月你打啊!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点,如果这样能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就打死我吧!我犯了错,我该死!但你不能说我不爱你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就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正好像他眼底那种撕裂的痛苦,是我从来不认为能在他这种沉默寡言的人身上存在的。
但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难道他的痛,不正是罪有应得嘛!
正停在路口纠结着,一道车灯,突然直勾勾打在了脸上。
我蹙眉看去,呆滞的看见那辆黑色奥迪车的后座里,面色有些阴沉的乔沝华。
他冷峻的脸好像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下了车后,他径直走到了我身前,看了看我,蹙眉直视着沈晨东的眼睛:“放开她。”
“凭什么?”沈晨东哑然失笑:“乔先生,您是否对我老婆的事管的太多了?”
“倒不曾觉得。”乔沝华摸了摸鼻尖,似笑非笑:“我恰好需要她现在回公司加班,这个时间段,我想她的眼泪、身体,都属于我;倒是沈先生将自己尊抬何地,竟然有胆量两次让我的职工掉眼泪,还占用她为我工作的时间?”
沈晨东面色阴沉了下来,将我揽进怀里,很生硬的扯出抹笑意道:“如果我不想让她加这班呢?”
“我是月茹的老公,她是我的老婆,请问乔先生您是她的什么?劳工法规定,企业职员有权利拒绝非正常的加班需求,这么晚了,我很难同意这是理性的。所以乔先生,如果您再不走。。。我可要起诉您非法扰民了。”
起诉我?
乔沝华重复了一边,突然发出低低的笑声。他转过身去,却又突然扭回来,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沈晨东的脸上。
“我是她老板,这立场够了?”这样一字一顿的说完,乔沝华看向我,很平静的敲了敲车门:“柳助理,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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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18 后悔是种罪 谢谢杨雪亲爱哒美酒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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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目结舌了半晌,沈晨东被打偏的脑袋,才一点点的转回来。
“乔沝华。”他紧紧攥着拳头遏制那沸腾的愤怒,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你信不信我告你暴力袭击?”
“虽然你这种地位的人专横些无可厚非,但还不至于到能无法无天的地步吧!乔博渊老先生在商界里德高望重,你真要这样毁他名声?”
乔沝华皱了皱眉,没回应他,只是直勾勾盯着我,薄唇微张:“我只再说一遍,上车!”
心底一颤,那持续发酵的怨气,在我心中愈发肆无忌惮的膨胀起来。我看看乔沝华,再扫眼沈晨东,紧紧的咬住下唇。“走开…”
“你们都离我远点,好吗?!“
”沈晨东,你凭什么逼我原谅你?乔沝华,你又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命令我!”
我做错了什么?我欠谁了?
一步步后退,直到感觉再看着他们脑袋会炸开来,我扭过身狂奔而去;沈晨东下意识追了过来,乔沝华纹丝没动,他斜倚着车门,紧紧蹙眉。
我跑出小巷,出了街区,立马搭了辆的士,近乎嘶喊着让司机带我快点离开这里,直到沈晨东落寞的脸庞在路灯下渐行渐远,心情才得以平复。
但依旧那么混乱,就好像本便无从下手的荆棘,更多了乔沝华这黑玫瑰的毒,乱上加乱。
我住进酒店,找了邢丹丹来陪伴,既然爸妈已经知道,就没什么忌惮了,而且我一个人也的确是再也无法承受;那一晚,一向大嘴巴的丹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我讲时静静聆听着,在我哭时将我抱进怀里,十几年分分合合过的姐妹,有时候会比任何人更加体贴;
我们由婆媳之争,到丈夫出轨,从财产分割再到离婚后要面对的迷惘,长久以来的积怨,全部如洪水决堤般宣泄而出,饭吃不下,酒却是连着瓶去喝,等到月朗星稀的时候,人早已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苏醒时,看到的,却是沈晨东那张憔悴许多的脸…
他很罕见穿着休闲款的黑色衬衫,胡茬也没有刮干净,搭配略微凌乱的发有几分忧郁的味道。他就坐在床的侧边,用那种夹杂着心疼,担忧,无奈…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我立马翻坐起来,用手扶住隐隐作痛的额稍,这样能躲开他的视线:“是丹…”
“不是。“他摇摇头”是我记下了的士的车牌,去计程车公司打听到的,你朋友跟谁也没说,你别怪她”
我抿了抿唇,疲倦的扫向挂钟:“已经三点了?我睡了这么久…不对!”旋而猛地一惊:“九月十八?我睡了一天两夜??”
“不,你醒过,只是不记得了。你朋友说这在中医上是肝气郁结太严重引发的嗜睡症状,但休息好也就没事了。”
没事?
这两字那么刺耳,跟说男人出轨了道句对不起也就算解决了,有什么区别呢?
我挣扎着靠在床头,浑身软绵绵没半点力气,眼睛自然而然瞥到床下后,心底立时酸楚起来
那里摆着我黑色的高跟鞋,好像连位置都没变过,但已经变得非常干净,显然刚被洗过,正如我跟沈晨东生活过的那九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作为男人,自然不会跟我争抢家务,但我要是病了累了,睁开眼来,家里一定是干干净净,他站在阳台拍打晾晒的被褥,侧脸有阳光的味道…
越想,心里越难受,我就越是想把这些已被烧毁了的废墟从脑海里推出去!沈晨东察觉到不对,紧忙上前将我的手攥住:“别赶我走,小月…”
那眸底,竟带着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的丝丝祈求…
我嘴张张,又合住,我想,我要对自己负责任,于是使劲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他看着我眸底无言的倔强,眼神越来越黯然,最后自己松开来,声线嘶哑:“我是来谈离婚的…”
什么??
他…同意了?
虽然早就决定了心意,但从他嘴巴里听到,感觉却截然不同。就好像一个一直舍不得丢得旧玩具,自己还对怎样处置犹豫不决,它终于还是自己碎了。
也好…
也好…
“那谢谢你了。”我不着痕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还以为我们真要对簿公堂,那对出错方可十分不利。”
沈晨东好像能从言语中冷漠,读懂我眼里的哀伤,所以并没有辩驳什么。垂眸死死盯自己因为心痛纠结起来的手指,他深吸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串车钥匙。
“该清洗的地方都洗过了,也重新喷了漆。“他递过来来:”如果你不想要了,不如就把我的现代换给你吧,反正我也开腻了。”
“不用。”
我表面平淡,内心里酸楚却在滋生着芽,他那辆车比我的贵八万,经典款也保值好卖,我不是不知道。
可不要再这样了,这算什么?最后的温柔,对弱势者的仁慈?
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这样!
沈晨东没注意我眼中的情绪变化,只是顾自沉默会,又从抱垫底下抽出了封牛皮纸推过来;我打开了一看,顿时有些愣神:“你给我钱干嘛,是…是存款?”
“一二三…十一万?这不对啊…”
我跟他结婚时,是拿了所有钱存进那个户头,除了一年积蓄还有外婆离世前留给我的小笔遗产,并不止这些。
“不是存折,存折我另给。”沈晨东摇了摇头,眼神慎重:“这是你爸之前出资,为我们老家修那套房拆迁后的补偿款,是我家的地,就多拿四万,剩下这些,妈让我拿给你。“
“婆婆??“
“嗯,她说,她知道你现在可能有些恨她,但不要再继续了,就算有些事她做错了,也都过去了,恨一个人的感受是很难受,很辛苦,既然我们分开了,你不要再这样辛苦,哪怕无法回头…我们也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短且四字,直敲进我心里面,我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婆婆竟有了这样的幡然悔悟,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哭…
也许就因为,离婚能带给人最透彻的伤悲,不过好聚好散;
离婚,就是好聚好散。
我强忍着愈来愈泛滥的悲伤,抿唇无言;沈晨东从怀里颤抖的掏出那份存折,抵在桌子上。
好像每寸挪动都要耗尽勇气,他最后使劲的摁住,正如眼底彻底沸腾起来那最后一丝执念:“小月…”
“就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绝对你改!你又怎能知道我是诚心犯得错?我们有多契合,你明白,我不知道失去你还能不能再找到合适的,我相信你也是!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难道我们三年的感情就是抵不了一个错吗!“
接二连三的咆哮,句句喊进我心里面去,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犹豫过;可男人,十有八都会犯错,余下的之一是藏得太好没被发现过,如果他能悔改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狠心?难道我真的才是最绝情的那一个?
不…
是他知道那女人怀了孩子却没打反保,触碰了底线;
是他依仗我忍耐,纵容婆婆跟沈晓晓持续介入我们的生活,寒了我的心;
是他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那女人是谁,断了我的情!
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有错?
如果女人心就是如水包容,我宁可无心无肺,活得更快乐…
正心情阴郁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一看,有些抵触,但瞥向牛皮袋里那十一万,心里却又有些释怀…于是还是接了起来。
“喂,月茹啊?”
“是我,婆婆。”
“哦哦,那啥…东东呢?这昨儿早上说跟你谈”那事情“去,怎么还没回来?你们没谈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