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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夺婚-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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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恼火到最后,他却一句话也没抱怨出来,只是苦笑声拎起她的小书包,看着她在前面蹦蹦跳跳张牙舞爪,心里竟也觉得有些可爱,有些宠溺。于是微笑着摇摇头。

    “算了吧乔秉书,谁让她是你唯一的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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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薇安跟乔秉书两人出了学校,一起搭上辆银白色有些古旧的卡宴,车里穿着浅灰色西装的冯东抬了抬眼。叼起支烟,将引擎点燃,车子把住方向盘时,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九年之前,先生以做空股市、内部破坏。加资产转移三管齐下,彻底逼老爷放开了对公司的控制权,手段不可以说不阴狠。但事过之后,他们父子两人其实是见面更多,也走得更近了,渐渐趋于正常的父子关系。所以冯东一直在猜测,其实老爷从十几年前离任去美国看病后,就已经将公司放下了,给邵婉约的股权、还有屡屡的从中作梗,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位对子嗣给予厚望的父亲,做出最后的考卷,而先生最后果狠的将他彻底赶出局,便正是他想要的那份答卷。

    而自己呢?

    九年过去了,他已经从绝不能够出现在媒体视野内的私人保镖,变成了昌盛集团在南京分公司的首席总裁,有很多人说他很幸运,他有时也会这样觉得。

    因为先生几乎没有给任何人好下场。

    曾经作威作福,趾高气昂的昌盛董事会,在先生正式就任昌盛董事长的第一天,就全部遭到弹劾,倒是有人不服气。赖着不走想掀动势变啊?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十个里有九个在触及的所有金融投资领域遭到打压,短短半年内全部变成了穷光蛋,最后乖乖交出手中股权后销声匿迹;而最后那一个,则是去监狱里陪他们老东家邵婉约去了。

    而乔笙煵下场更惨,也是先生够心毒。他掌权后并没有怎么去刁难乔笙煵,反而是知道他性格纵跨喜欢疯玩,就给他每个月上百万的零花钱,果不其然,短短四个月后他就染上了毒瘾,而先生也在那时,停止了给他的经济支援。

    他手上没任何本事,端是脾气大,所以越过越潦倒,最后还因为毒品赊账得罪了不少黑道中人。最后被发现,是在他自己开的一家濒临破产的夜总会里,吞枪自杀,死时手里还拿着乔沐瑶小姐的照片。据说就在他自杀前的那几小时里,他才刚刚得知原来沐瑶小姐怀过他的孩子,是被他始乱终弃了以后,伤心过度,流产了。

    所以,除了本性憨厚老实的乔笙煵弟弟阿阅、跟自己,可以说短短两年时间昌盛在不为人知的阴暗面经历了十几次大洗牌,几乎所有曾今倾向邵婉约的老骨干全都遭到了辞退与打压,这便是冯东也觉得自己幸运的原因。因为虽然他自信自己一直忠心耿耿,但其实也从没想过。先生会念得这份情。他一直觉得先生登上王位后,会彻底将知道他太多事情的人都铲除干净。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样想着,车子已经开进墓地了。冯东看着俩小屁孩等不及车停稳,就逃命似得跳下了车,顿时叼起支烟摇头苦笑的靠在车门上。

    这俩小家伙之所以这么怕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他们俩的教官,每年寒暑假不用先生叫,他也会顾自的回海城,给这俩调皮蛋准备体能特训。

    因为现在虽说自己已经掌管着上百人的公司,也特别忙碌,可对于先生新雇的那些安保团队,依旧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都觉得不安全,还不如自己教他俩几手保命技巧安稳;

    不过,他也明白,其实这只是借口罢了,他只是有点离不开乔先生。他对乔先生的那种情感,有些类似于从小长大的发小之间那种羁绊。他总是很阴冷的外表下,其实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揣测先生也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而到最后,他却是发现不用了。

    他只默默保护着他,就够了。

    这样想着,冯东低低笑了一声。扔下烟蒂,默默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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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小姑娘,你哭什么呢?”

    墓园里面,最顶上的第四排,扛着葱的大妈满脸困解望着眼前直抹眼泪的小女孩:“你爸妈呢?怎么来上坟就你一个啊?”

    “难道这里埋得就是……”

    乔薇安只哭不语,让大妈心疼极了,他望着眼前墓碑,幽幽叹了口气:“唉,苦命的娃啊,真是可怜,快别哭了,婶婶就给你糖吃,好不好啊?”

    “嗯,嗯。”

    乔薇安重重点头,大妈顿时苦笑起来,笑这孩子看起来像是孤儿,却已经这么懂事,知道自个儿来上坟了;正要将糖果掏出来递给她时,却看见她水灵灵的眼睛突然一亮,悲伤的脸变戏法般喜笑颜开起来,朝着路边刚停下的一辆黑色宝马跑去。

    “妈咪!”

    “什么?”大妈顿时愣住了:“妈咪??你妈咪不是在这里??”

    “不是啊!”乔薇安笑嘻嘻抱住那纤长的大腿:“偶妈咪在这里!”

    大妈气到想吐血:“那你刚才哭得跟死了妈似得?熊孩子!”

    “切~”

    乔薇安没回应,心说,她懂什么?

    每年这一天里妈咪都会变得特别大方,但也不是要什么就给什么,所以哥哥那懒洋洋的家伙才殷切的跑到山下去等她,不就是充当乖宝宝待会儿好要零花钱给那裴思忆送小礼物吗?那自己就只能装可怜喽~

    “哇啊~妈咪,人家好伤心啊,呜呜呜~”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摔着了?”刚刚下车、一身黑色紧身风衣,面容高贵典雅,身段婀娜端庄的女人紧张问道。让乔薇安愣了愣,然后哭得更浮夸:“呜啊~不知道啊,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偶好伤心啊妈咪,伤心的偶都饿了,好可怜的。可人家的肚子,最近又只能消化哈根达斯,你又嫌冰不让宝宝吃,所以宝宝就要饿死了啦~所以偶好伤心啊,呜呜呜~”

    好有逻辑啊!我差点就信了,可只有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女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也没心思陪她玩下去,交代下人陪她去吃冰激凌后,她独自走向那刻着“林学政之女,雅茜”的墓碑,面色凝重。

    她是两个小宝贝的妈妈,柳月茹,她来这里上香,已经九年了,跟乔秉书的岁数相同。

    “月月姐。”她公司里的副总康乐乐,戴着副金丝眼镜,为她膝盖垫上蒲团后疑惑的摇摇头:“六年了,你值得吗?还记得她当初是怎么害你的!”

    “没有值不值得。”柳月茹摇了摇头,默默点上三炷香,插在花丛里,柔美的眼睛静静看着墓碑:“只是我不来,这碑都要塌了。。。。。。”

    没错,她祭奠了这旧敌的墓碑六年,而离她自杀那天,却已经过去九年。

    当初叫嚣着要报复柳月茹、要她跟她丈夫乔沝华生不如死的林学政,已经因为乔沝华往人民法院连续递交的几份信件,被接连查出整整八大桩贪污腐败的重罪,给判了无期。树倒弥孙散后,他女儿这墓,就连他家亲戚都不来祭奠了。

    恨吗?

    每次来给林雅茜上坟,柳月茹都会这样问自己。也每次都会苦笑的对自己说,人都去世了,还记恨什么呢?

    不过都是浮尘俗世中,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可悲的人。自己对她的所有恨,早在她那纵身一跃中烟消云散。

    “对了!明天就是你跟乔总的六周年结婚纪念日了吧月月姐??”

    康乐乐突然这样问道,让柳月茹不由得上扬起唇角。

    对啊,她跟那个男人,跟那个叫乔沝华的、自己曾今欲求而不得的男人,已经结婚第六年了。

    这六年来,自己感觉简直是做了场梦,而一直到现在,那个男人都用他独有的深邃的爱守护着,不让这场梦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老张去医协会培训了,丹丹在美国帮我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想办法,阿焱他最近也在内蒙古兴建电厂,可恶!你们这是要活活无聊死我啊?”乐乐嘟着嘴抱怨道,旋即却很忧伤的。弯腰亲了亲柳月茹的脸颊:“月月姐,你说你那三年,到底都怎么过来的啊?”

    “当时听丹丹在电话里哭着跟我喊,他们把你给治成植物人了,可吓死我了!冲进医院里差点没跟那几个老外动起手来!三年,你一睡就是三年,当初老张都跟我说了,你那是假性休克!虽然感官神经丧失,但你的意识却很清醒,也就是说你是在那一片黑乎乎的意识里面,清醒着独自待了三年!天哪。。。。。。这三年里我们光看着乔总每晚都去陪你都觉得枯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柳月茹笑笑,不语,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了那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就变了。变得更安静,更沉着。更喜欢看书,会更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她会感谢那三年,让她更明白了生命的价值;但有时候,她也特别憎恨那三年,跟乔沝华和自己儿女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比钻石更珍贵。

    “跟我说说。”她突然侧过身,饶感兴趣的笑道:“那段时间我家老乔都在干嘛?他都没跟我提起过。”

    “乔总啊?”康乐乐低低一笑,故意停顿一会后。双手撑住下巴,阖着眼很享受的回忆道:“自然是很深情啊。”

    “那三年,他可是一天都没有落下过,每天都会来医院里陪你,跟你说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早晨我跟丹丹会来,中午是沈晨东阿焱还有张医生他们,下午则被阿姨跟伯父承包,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你跟乔总两个人的时候。”

    “我只知道,有时候清早一来,就看见你那间私人病房里铺满了玫瑰花瓣,惹得那些小护士都不舍得清扫;有时候,你又根本不在里面,丹丹说是乔总背你去海边,他在那里布置了架钢琴,会对着朝霞对你弹;”

    “我唯一一次亲眼见到他,则是医生说你神经出现异常波动的那天,那天晚上乔总很早就来了,他什么都没说,脱掉风衣后轻轻的吻一吻你的脸颊,就坐在你旁边静静的看书,一看就是整晚。虽然他没说,可我知道,他那整晚都在等你醒,最后他没等到,他有些失望,他放下书后静静握着你的手,就那样简单的看了你整整十几分钟,才穿好风衣离开。”

    柳月茹一直默默听着,表面的无波无澜,掩盖住心里一汪秋水缓缓流过心田的悸动。最后,她站起来,将手里最后一支花也祭在碑座后,默默的跟康乐乐回到车里。

    她看着窗外风景飞速的流逝,就好像在看自己错过的那三年乔沝华的深情。她突然很遗憾的情绪难控,阖上柔美的眼睛。似笑非笑,似哭也非哭的有些哑声的说:“小乐,你刚才问我,是怎么挺过那三年?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那三年里,我一直在做梦、一直在做梦。”

    “我梦见乔沝华静静坐在我旁边。我看不见他,但知道他在,虽然我听不到,但我能感受到他好像没有声音的流泪。他一直一直叫我的名字,他说我做什么也可以,但就当他求我,别让他害怕。别将他好不容易做的一场美梦,碾碎成沙。”

    “最后一场梦,我梦见他说,月儿。你今天开心吗?”

    “我不开心,因为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你醒。你没醒,我很失望,但更失落。”我深吸口气,控制情绪,眼角却还是逐渐湿涩起来,我手从怀里抽出,望着那块有四分五裂痕迹却很完整的宝石昙花,泪笑着说:“然后。。。。。。”

    “然后他握起了我的手,轻轻的,好像怕磕碎掉。他把这花,放在我手里,有些沙哑的笑着说,月儿。月儿,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不如我送你件礼物,你就醒来,好吗?”

    “是这朵花,是这朵熟悉的话,可以买新的,但我知道,它对你是特别的。我粘好了它,月儿。”

    “如果你愿意,我此生就送你这一朵花好不好?不管被你摔碎多少次,我都会粘好。”

    这样说着,柳月茹突然感觉很哽咽,不说话,让眼泪静静流下去。这也是她苏醒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至少在没面对敌人的时候,绝对不要擦眼泪,哭,比笑更是件好事。

    “月月姐。。。。。。”康乐乐原本想安慰,可眼角突然看到停在路中央那辆红色跑车,顿时吃惊道:“那、那不莫桑榆吗?”

    听到这个名字,柳月茹下意识就皱了皱眉,这是个比林雅茜更让她厌恶,也更阴险下流的代号。她本不想理会,可犹豫了会,还是擦干泪痕下了车。

    “莫小姐?真巧。”

    正在焦头烂额呵斥司机的莫桑榆,听到这声音也是一惊,但并不想理会。可看了看自己冒烟的引擎后,却是无奈的皱着眉回头笑道:“是啊,真巧。”

    “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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