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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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却是又拿出他的画作,而且还堂而皇之挂在公司最显眼的位置!你这狐假虎威,也太明显了点?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皮的女人!”
我脸色略微沉了沉,还没辩驳,裴焱却便上前一步,深吸口雪茄后似笑非笑道:“林小姐一上门就这么言辞叨叨,是不是不太妥当啊?我跟乔总现在大概是最紧密的合作商,你说的那件事我也在场,不过场内场外,似乎都没听乔总提起过这是小柳的错?损失资金这么多。足够构成商业欺诈,这种能惊动警方的事,身为公众人物的林小姐,竟然也能拿来信口雌黄吗?难道,是炒作?”
一声炒作,顿时叫底下窃窃私语个不停。林雅茜脸色便是阴沉到了极点,完全没提防到这手偷换概念。
她正要说什么,我却是推了把闻声凑上来的丹丹,小声说了句,“是新的”。
“月月。”十几年姐妹默契,丹丹便是很快会意的问道:“这画看起来好新啊,是谁送的?怎么没见过?”
“当然没见过了。”我低声笑笑,很平静的看着林雅茜道:“是乔总刚刚派人送来的,大抵是祝我一帆风顺,旗开得胜。”
“刚送来的啊?那林小姐是……”
看台下面顿时传来这样的疑惑,毕竟如果真如林雅茜所说,乔沝华恨不得挫骨扬灰才对,还怎么会送我礼物?熟黑熟白,很显然的不攻自破了。让林雅茜秀美的柳叶眉,深深皱成一团。
我自己心里面,却也有些酸涩。
乔沝华……
与你这段情里,我从没要过你什么,现在就让我借用一下你的名吧,好吗?我实在没办法了。
林雅茜太嚣张歹毒,拿自己的阴谋诡计来对我恶意中伤。如果我不遏住,就算没这幅画,她随便挑拨几句,以她的身份地位也能让想跟我合作的老板,都变得人心惶惶。
而现在,我跟裴焱这样的将她给搪塞住,她就很难再信口胡诌些什么了,就算把还在场的冯东揪出来,以他老板妻子的身份逼他做出个证明,她也不敢。因为那就很直观的意味着是乔沝华在包庇我,她这当妻子的脸往哪搁?等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跟。
“这画儿是乔总亲自话的啊?啧啧,我是怎么这么俊!乔总舅舅可是英国阿格尼丝家族里有名的画家,不过他那边可能不叫舅舅,哈哈哈~~”
“对啊赵总,本来你介绍我把广告项目承包给乐创时,我心里还有点发虚。没想到连乔总对柳小姐都这样青睐有加!他可是出名的眼光如炬啊,看来,我的考虑都是多余了。”
眼见林雅茜哑口无言,一些相熟的宾客,便都如此开口,帮我圆起场来。
我看见林雅茜闻言脸色沉了沉,阴冷的盯着我,冷笑了几声:“柳月茹,话术真高明,我还真得对你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但你是真的成长快,还是太会装,深藏不漏?”
“谬赞了,林小姐。”我微微一笑,很平静的道:“刚才的确是我忙的太急躁,一时间忘了您,现在何不进来坐坐?外面风大。”
这样说着,我端起杯红酒走到她面前,看看金千桦的肚子,再低眸瞧瞧自己的,故意笑得很大声道:“林小姐,您都完婚半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是不是乔总他太忙了,顾不上?还是演技实在太了得了,已经怀上了,却是我们眼光太浊,看不出来啊?”
“哈哈哈哈~”
宾客们都不知情,只以为是段很有趣的调侃,都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可他们却不知道。这对林雅茜实是最致命的嘲讽,让她脸部肌肉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咬了咬红唇,自知因为蔑视我进门第一句就落了下成,导致现在无力反击。索性铁青了脸,直接一巴掌拍飞了我手里的酒杯,摔碎满地。
“柳月茹,你喜欢跟莫桑榆一样油腔滑调玩文字游戏,我没这心情,我给你最后半分钟,把那幅画给我扒了,否则别怪我无法容忍你这种陷害过华哥的小人妄自逍遥!”
“还有在场的诸位老板,我也奉劝你们擦亮擦亮眼睛,这个女人,只是中金普通科班毕业的学生,对职场与经商完全没天赋,乃至于在奇虎旗下一个小小的嘉业家具公司手底里,也当小小助理一干就干了五年的程度!她有能力,还是靠裙带关系才开出这家公司,难道不明显吗?她说这画是华哥赠予祝贺她生意兴隆的,更是可笑!我是华哥妻子,我怎么没听说过?反而是听说她陷害过华哥逃之夭夭后,华哥的收藏品中少了一副油画!”
所有笑声,倏然化作鸦雀无声的死寂。栽赃不行就来硬的,不惜让人质疑她跟自己丈夫的感情状况,也定然要表明立场叫我栽一跟头,这谁也没想到。
我看见裴焱脸色已经很阴沉了,在使眼色叫保安过来,我却是同样使眼色让他们退下,然后直视了林雅茜的眼睛一会儿后,又一言不发的回过身。将画取下来,放在桌面。看在别人眼里,大抵便是种妥协。
“小乐,我改主意了。”却又都很讶然的听见,我冷冷的说道:“现在就给我拿去裱了,贴上去,以后就再别动。”
我听到很多人倒抽凉气的声音,没有比这更明显的挑衅;也好像能感受到林雅茜在背后的眼神已经有多阴毒,是恨不得化作硫酸腐蚀了我。但那并不能令我有丝毫顾忌。
让丹丹把包拿过来后,我从里面取出副锦盒,又从盒子里面,掏出了那枚铂金腰牌。
“这是……”
“这牌子很好看,不是吗?”我对发出疑惑的赵总笑道,然后微微犹豫了下,便迎着林雅茜阴沉的脸色,将牌子高高举起,确保每人都能看见。
“其实刚才林小姐抨击我的话,我并不感到生气,因为这是事实。就算林政法好像也当过小片警、就算在场各位老板大概也不全都是硕士生博士后、就算这半月来乐创承蒙各位关照的项目,也并没因为公司才刚起步就比别人做的差……也不能否认林小姐说我学历低在基层里呆得时间太长,是错的,不是吗?事实上我当助理可当了整整五年零六个月,凳子都坐坏好几副啦~”
听我这样自嘲的说,林雅茜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因为经过这样有预谋的润色,刚才被她骂进去,就不止是我了。
我没有理会,只是顾自揣摩着腰牌上潇洒凌厉的颜体字,淡淡道:“其实这个腰牌,应该已经有很多老总感到眼熟,因为它是乔总随身佩戴的,据说是德国最高等的工匠定做,全球就只有这一枚。dash;……飞乔落沝千山尽,华灯初上,素人归。”
“这句藏头诗的寓意,其实挺简单,是包括林小姐她刚才所说的那件事在内,我跟乔总相识这短短半年中其实也发生了挺多意外。而在这些意外中,又不乏艰险凶恶、让我们彼此出现过信任危机的。但到最后,其实就像陆总刚才说的一样。乔总他目光如炬、他曾说过我是他在海城结识的第一位朋友,时到如今,这句话便很明显是经受住了考验。所以,我想乔总他写下这句诗是想告诉我,不管经历了多少艰险困阻,总有一天,彼此都会沐浴在华灯之下,彼此也依旧还是,最初见到时那最美好的模样吧。”
说到这,本是一个回击林雅茜的话术,却说到了自己心里面,让我很酸楚的抿了唇。
对吗,乔沝华……
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对吗?可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略微失神,裴焱却是立马鼓起了掌声,嘴角噙抹欣赏的笑意,后面的人也便跟着动起来,不过几秒,掌声雷动。
我被这声音从失神中惊醒,抿唇笑了笑后。将腰牌收回去,然后回头很平静望着林雅茜道:“林小姐,虽然这甚至都不是您嘴中失窃的油画,而是面镜子,但您这样暗示了,我恐怕也解释不了,因为您是乔总妻子,某种意义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辩解就是对乔总不敬。所以您要不要再好生想想。乔总他是否还丢了枚腰牌?”
“噗~”丹丹跟小乐顿时憋不住笑出声来,林雅茜的脸色与眼神顿时可怕到了极点。她盯着我,阴冷道:“柳月茹,柳月茹……我真小看了你!不,是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是让没有人有机会能看见你最脆弱的时候,原来也并非太软弱无能!”
她倏然靠近,脸贴着我的脸,压低后的声线冰冷到可怕:“但你最好别得意忘形,你应该知道。你在玩火!现在,你开了公司,我很高兴,因为你终于可以为了钱从华哥身边彻底滚蛋了!但除了你不知廉耻的插足外,我对你这个人本身就已经厌恶到极点,所以,乘我还能容忍,你往后就最好都乖乖的!现在华哥已经不管你了,裴焱会在小事上帮你却绝也不会为了你大动干戈,再惹恼了我。我保证谁也保不了你,我就叫你全家死光!”
“好了。”说完,她脸庞收了回去,就像厦门最阴晴不定的天气,已然变成这世上最贴近天使的笑容:“柳小姐,看来一切真只是误会。那便将这画与腰牌都交给我带回去吧,你对华哥的忠心与尊敬我会代为转达的。”
“搞什么啊?”
一干宾客顿时是有些不明所以,我心里面,却是结结实实憋了口气。
看着林雅茜的皮笑肉不笑,我突然挥手招来了保安。
“有吩咐吗柳总?”
“有。”我蹙眉冷冽道:“这张画。我说了是企业文化,以后挂在这里就谁也不许碰!要是有人指头痒了,不管什么身份,就往死里打!再告个偷窃丢进公安局,任何后果,我担着,都不必考虑。”
整个会场,顿时又是落根针都能听见的死寂,林雅茜那张脸彻底的青了,大抵还从没被人在一天内。这样忤逆与羞辱过。
她阴森森的盯我一眼,丢下去你走着瞧,便转身钻进车里,扬尘而去了。
“你在干什么?”
场面在裴焱的圆场中逐渐又恢复热闹后,冯东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这样阴冷的道:“夫人想要什么,你答应就好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能耐大了,可以肆意招惹是非?”
是非……
是我挑起的是非?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我不悦的蹙了蹙眉道。
“什么态度?你怎么跟我们东哥说话呢!”
站在冯东旁边我隐约记得叫阿华的手下,顿时恼火的皱了眉;我没有理会。心情有些酸涩抚摸着那张画,自嘲一笑道:“也真是有意思,冯先生,你大概是这世上给我脸色最多的男人了,可你凭什么?我跟你的乔先生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他已经连祝我一句生日快乐都懒得开口了,对不对?”
“非但如此,要将沈会长踢出局这件事,我也一直以为是错在自己,他是因为我才动怒。但现在看起来,他这样慎重的考虑其实也从没跟我挂钩够,只是自己我自作多情而已。”
“那他现在是不是感到很解脱?我这样普通的一个女人,竟然让他久而不得,什么东西?他现在最想看见的,应该就是我栽一大跟头,毕竟他喜欢我求他,对不对?”
“你他妈说什么呢?狗咬吕洞宾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乔总他……”
“阿华!”
冯东突然拔高了音量,脸色阴冷到了极点,顿时骇的阿华抿住嘴巴。可恼火的盯了我一会后。还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道:“我管不着了,东哥,我就是要说出来!姓柳的,你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把我们乔总形容的跟你一样低级!?你知道你这半个多月以来的安然发展,是他跟林家人妥协多少才换来的结果吗?你说他在等你去求他,可笑!你知不知道他都已经病危了?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什么????
轰隆隆一阵轰鸣,像火车开过、又像雷霆爆闪,瞬间撞击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病、病危……
我从头到脚的肌肉,全都僵硬了,嘴张着沉默了半晌,才闭合住。然后舔了舔里面像火烧般的干涸,才很不自然的笑道:“冯、冯先生,很有趣不是吗?你、你这么严肃刻板的一个人,手下却是如此的爱开玩笑……”
“他没开玩笑。”
结果冯东一句话,却是再次令自己失去语言能力。
“先生他,的确病危了。”冯东恼怒的将阿华瞪回去,然后咬了咬腮帮。阴沉的盯着我的眼睛道:“事实上,你们吵架后的第三个晚上,他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已经需要大面积的换血。”
换血?
哗啦~~
那是什么?是一道雷电,劈开了脑袋吗?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看着冯东嘴巴一开一合,耳朵里,却已经听不见声音。就像被